王府深院-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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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从座位上站起来,扶起阿福,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奴才?”阿福反问。
许卿睿黑着脸不说话。
傅博生笑道:“他是属下一名故友的弟弟。故友全家遭江湖仇杀,被灭门,属下一直在寻他,没想到他就在王府里面,我二人隔了座山,竟是好几年不能相认。”
夏安答应下来让阿福护送,他早就觉得阿福的厨艺和武功是极好的,沦落到每日倒泔水的地步实在不值。本来还打算等他有钱了替阿福赎身呢,没想到阿福倒自己找到了条路走。能得傅博生赏识,阿福应该不会再做奴才了。
几人连夜赶路。南门是二皇子余党撤退的路线,许卿睿怕出事,坚持要求绕道从西门进京。夏安不懂,便没有多说话。阿福却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二皇子余党往南撤也不敢走大路。他们走大路,是不会有事的。
最后还是选择绕远路。夏安和微黄坐在马车里打盹,阿福和许卿睿一左一右隔着马车骑马,十八护卫前六后十二的分散保护。
却还是遇上了刺杀。刺客以为是皇帝回京,所以集中人手埋伏在此路,定要取下皇帝的人头来。
众人都没想到攻势会如此激烈,夏安一直被容离隐藏的很好,按理说不应该会遭到偷袭。众人正是这般以为,所在才留了大批人马保护皇帝,尽管后山已经很安全,但皇帝是天子,如论如何也不能出一点点问题。
十八名护卫很快倒下一半,其余皆奋力作战。许卿睿让阿福架着马车快走,他来截住这些刺客。阿福回头深深看了许卿睿一眼,小时候那个顽皮自负的小卿,已经成长为浴血而出的大人模样了。
他扭过头,使劲抽了马一鞭,带着夏安和微黄快速离去。
夏安在车里被颠地头晕脑胀,若不是微黄拿狐裘抱住了两人的脑袋,指不定会磕出什么伤来。进了城门,阿福将夏安抛下,断开马与马车连接的绳子,一声不吭地原路返回。
“大人,能不能请您多派几个人跟上他去救人?”夏安对一个在城门迎接他的官员说道。
“微臣领命。”那官员是容离派在城门口接夏安的,如何不知夏安身份,是以称臣答话。
夏安上了一辆装饰华贵的马上,这一次却是直接入了宫门,驶入容离现在住着的淳曦殿。夏安一下马车,立马有跪了一地的宫人请安。
夏安吓了一跳,深呼吸让自己镇定。跟着领事公公的引领,快步进了寝宫。
“主子还在处理政事,容老奴去禀告一声。”
“不必了,处理政事要紧。我左右也困了,先睡一觉吧。”他哪里是困了,只是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去分散容离的精力。
公公问道:“那老奴给公子准备热汤沐浴吧?”
“也好,多谢公公。”夏安低了低头,倒把那公公吓坏了,伏地称公子折煞他了。
微黄在一旁笑道:“公子,您有些习惯可该改改了,您不拘束这些,可要难为我们这些底下人了。”
“别胡说。”夏安从他肩上拿下包袱,催促道:“你也去休息吧,这一路跟我可吃了不少罪。”
“也是,奴才这副狼狈样子也确实不好再伺候公子沐浴,那奴才先去洗洗。公子若是不习惯那些宫人伺候,就等一会,奴才很快就回来。”
“不必了,夏安由我来伺候吧。”宫人打起帘,容离穿着繁琐的亲王朝服,进门笑道。
微黄跟着打趣:“自然,公子由主子您伺候,奴才再放心不过。”微黄出了寝宫,跟着公公到外间的下人房准备沐浴,刚脱了衣服,就有人凑过来。
“出去,我叫人了啊。这可是皇宫,比你武功高的多了去。”微黄掩着胸口,怒吼道。
小金嬉皮笑脸:“如今,我是宫里的侍卫长,谁敢拿下我。今晚不如从了我吧,我如今也是有官位在身的人,断不会委屈到你的。”最后一句敛了笑,说的一本正经。
微黄轻蔑地扫他一眼:“凭你,不过比我早到一天,就能混成侍卫长?什么时候等你当了大将军,小爷我说不定会从你。”
宫人烧好热水,并在浴桶里放入花瓣,将干净的里衣挂在遮挡的屏风上,马上退了个干净。
夏安一直站着没和容离说话,容离也只瞧着他静默不语。待宫人退下,他立马打横抱起夏安,嘴里胡笑道:“你来瞧瞧这浴桶大不大?”
“大。”夏安不解地点头。
容离顺手将人扔进去。可怜夏安不妨他会这么做,吃了好几口水,才在水里坐起来。
“这算什么大。皇帝寝宫里的沐浴池子才又大又漂亮呢,我想过好几次在那里和你做,从这头做到那头,上了岸,你躺在冰冷的石板上,我继续努力,慢慢温暖你。”容离说着话,声音渐小,尾音消失在与夏安的吻中。
“不、不正经。”夏安急喘着气,得空骂他一句。半月多不见,相思刻骨,他如何能先说这样无赖的话。
小容离蹭着小夏安。容离笑道:“什么不正经,我是在问你,要不要跟我住到皇帝的寝宫去?”
“等你坐到那个位置上再说吧。”夏安恼道。扭过身,解救出小夏安。
“马上了,我准备把登基大典和皇后大典一块办,我等不及想光明正大地娶你了。”
“娶我?不急的。你初登大位,肯定要先收服人心,哪里能娶我一介男子。更何况你有正妻、妾室,不能把我一下子提上去的。再者,我还是个奴才,国母之位哪里能这就样给一个奴才,你容我慢慢……”
容离接话道:“慢慢自己赎身,然后或经商或当官,过个十年八载,洗清了你所谓的污点,才肯跟我在一起么?”
“我会加快……”
“我等不及,我恨不得马上宣告天下与你在一起。”
“这对你影响太大。”
“不怕,你说的无非两点,一我名不正言不顺,登基后定有许多人不服我,二我正妻未休,如何再娶。剩下的奴才身份,根本不是问题,反正你从头到尾,无论是奴才,还是皇后,都是我的,身份又有何紧要。”
夏安为难道:“那两点却该如何解决,我不能害你大位不保。”
容离忽然勾唇,在夏安耳朵轻轻道:“父皇留了两份圣旨,一份是让十五皇弟继承皇位,并赐我免死金牌。另一份他出宫前刚给我,却是他二十年前就写下的圣旨,里面命我继承皇位。”
“那皇上他?”
“他甩手不干了。当年,他说我性子软,当不得皇帝。我母后便求他废了她皇后之位,并疏离我,以确保我在以后的夺位战争中能留下小命。”
夏安不由叹息。
“还有我的那个王妃,她因嫉妒害死熙侧妃,早犯了七出之条,我休她合情合理,韩复晁手里握有她害人的证据。况且二皇子已倒,众人想要与其撇清关系尚且不及,哪有胆子再敢为她求情。而其他妾室,我会给一大笔钱,远远送到南方去,让她们后半生无忧。”
“夏安?”容离握住小夏安,大有不答应就动死刑的势头。“愿不愿意当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