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予夺 作者:清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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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宸济站在门外,才意识到这次闹得太过火,于是低声下气的对黄贵妃说:「娘,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哼,真的知道错了的话还会站在这里吗?」
朱宸济深呼吸一口气,百般不愿意却还是乖乖的说:「我这就去把倒……梅留云给找回来。」
黄贵妃点点头,才开门让朱宸济出宫,接着她还是不放心,又让两个内侍跟着朱宸济一起到乱葬岗找梅留云。
他们一行人被特准微服出城门来到乱葬岗,纵使朱宸济自认天不怕地不怕,也是久居深宫大内的尊贵皇子,没见过真正社会上的人民疾苦实况。朱宸济尽量装得神色自若,然而乱葬岗上白骨相撑如乱麻的景象给他的心里带来不小的震撼。
活出丧不过是他想出来故意恶整梅留云的恶作剧,现在他突然有点害怕如果梅留云也变成爬满蛆虫的腐尸、或者被一群饿狗围着啃食着只剩骨头的话,会有多恐怖。
「倒霉鬼到底被抬到哪里去了?」朱宸济抱怨着,斥责内侍们还不赶快把棺材找出来,「在这里!」终于在一处稍微比较干净的小丘上找到了梅留云的棺材,朱宸济快步走过去。
打开棺盖,梅留云意识不清的侧卧在里面,脸色惨白,浑身发颤,背部衣料上血痕斑斑。朱宸济迟疑片刻,伸手将梅留云小心的抱起来,他没想到韧性坚强的倒霉鬼竟然那么轻,仿佛受到刺激,梅留云迷迷糊糊的半睁了双眼。
「倒霉鬼好大面子,你家王爷亲自来接你了。」朱宸济说。
「四王爷……」梅留云恍惚中看到了朱宸济的睑,喃喃的说:「……我讨厌四王爷。」
这个倒霉鬼真的很令人生气,朱宸济心想,平常倔强、不给面子就算了,就算意识不清还是连一句好听话也不会说。他原本想再揍梅留云一拳,但是看他伤得不轻,还是先省下来,留待下次再揍。
第五章
寒山寺里,朱宸济坐在厢房外的廊上,看着那株终于花遍南枝的梅树发呆出神。回想起年幼时的往事,不禁隐隐心生起「人已老,事皆非,花前不饮泪沾衣」的感慨。对着花开盛景手上却无酒可喝的确有点悲哀,于是他决定进城喝酒去。
来到城里最大的酒肆「杏花楼」,朱宸济坐在二楼靠窗处,桌上除了酒之外还有堪称丰盛的各色小菜,他却孤独浅酌显得有些寂寞。看着窗外来往的人潮,突然间一个身影吸引了朱宸济的注意,于是他灵机一动,从盘中拿起一个贵妃眉,看准方向轻轻一弹,正中目标物的额头。
被点心打中额头的人抬头看向恶作剧的人,脸色愠怒,朱宸济则大方的招招手,「我有酒却没有伴,梅千户愿意看在那个贵妃眉的份上,当我的贵宾吗?」
「好意心领了,丰四爷。」梅留云婉拒,「我另有要事……」
「梅千户不领情,看来是我的面子不够大。」朱宸济故做无奈,「难道得要正式行文到锦衣卫衙门才能让千户大人赏光?」言下之意似是要以王爷身份硬要他陪酒,看着嘻皮笑脸但眼神中颇带威胁的朱宸济,梅留云只好受邀上楼。
「不知多久没和梅千户同桌了?」梅留云一坐下来,朱宸济立刻为他斟了一杯酒,「梅千户看起来……」
朱宸济目不转睛的盯着梅留云的脸看,不免心情荡漾,伸出手指滑过梅留云的脸颊,停在他的唇角,「看起来更……」朱宸济更向梅留云靠近了一点,几乎轻触他的嘴唇。
发觉了朱宸济的意图,梅留云很快的向后退了一点,「更沧桑了。」他有些尴尬的接口说。
「更古板了。」朱宸济有点没趣的靠回椅背,「总而言之,梅千户最近好吗?」
梅留云轻皱了一下眉头,当初是怎么离开丰王府、之后又经历了多少事,朱宸济应该想象得到,却还问好不好?梅留云于是淡淡的回答:「自然不像丰四爷那么逍遥。」
从几天前在寒山寺看到梅留云之后,朱宸济心里就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但是现在真正在他面前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
「梅千户原来在这里!」当朱宸济深吸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穿着赭红色官服的缇骑打断,「缇骑们找了半天,京里传来消息……」缇骑自顾自的拉了椅子在梅留云身边坐下,似乎丝毫不把朱宸济放在眼里。
梅留云注意到朱宸济的眼神瞬间骤变,立刻说道:「孙总旗,还记得寒山寺的檀越丰四爷吗?」
「喔,丰四爷,幸会。」孙隆参侧头看着朱宸济,他对于之前寒山寺的事件还耿耿于怀,「我刚好有事请教,丰四爷不是本地人吧?」
「北方人。」朱宸济慢慢的说。
孙隆参不客气的打量着朱宸济,继续问道:「丰四爷是秀才吗?不过看起来不像文人。」明代礼遇文人,凡中举有功名者可见官不跪,孙隆参见此人在寒山寺里态度大胆放肆,于是猜测这个家伙如果不是个秀才,就是地方士绅;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不是秀才。」朱宸济轻露笑容,「是靠祖上余荫过活,请问孙……总旗?嗯,孙总旗祖上哪里?」
朱宸济露出一个梅留云非常熟悉的狡猾眼神,梅留云不禁开始为孙隆参捏把冷汗。
「岭南。」
「孙总旗去过陕甘西北吗?」
「当然没有。」孙从参有些得意的说:「我世居岭南,祖上三代家世清白,通过锦衣卫武试甄选之后就一直在江南任职。」
「原来如此。」朱宸济似是不经意的说:「不过我有预感孙总旗很快就会外派西北,恐怕得十年才能回来。」
「怎么,丰四爷会算命?」孙隆参伸出左手,「你帮我看看……」
梅留云随即拍下孙隆参的手,意有所指的看着朱宸济,「丰四爷只是随口说说,不是当真……不知者无罪。」
朱宸济挑高双眉,半威胁半捉弄的说:「罪不罪……就要看梅千户怎么求情了。」
孙隆参听不懂两个人打什么哑谜,「求什么情?」
梅留云瞪着朱宸济,为了避免让情况越来越复杂,同时对孙隆参说:「孙总旗不是有消息要告诉我?」
「是,差点忘了其实有要事。」孙隆参贴近梅留云的耳边窸窸窣窣说着。朱宸济看着这个情景,顿时羡慕起孙隆参所处的位置,听了孙参隆的话,梅留云沉吟片刻,接着也低声吩咐了些什么。孙隆参点点头,向梅留云抱拳行礼,对朱宸济却随便点个头算是告辞之后便离开杏花楼。
「喝酒还是两个人好,三个人毕竟太多。」朱宸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样一搅和,让我酒意全失。」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扰。」梅留云趁机站起来,「先告辞。」
「等等。」朱宸济立刻捉住梅留云的手,「梅千户,你要怎么向我求情?」
梅留云轻甩开朱宸济的手,「我说过了,丰四爷大人大量,不会怪罪一个不知情的人。」
「不过锦衣卫缇骑的素质越来越差。」朱宸济试探的说:「把一个不适任的总旗远调磨练也是好事。」同时盯着梅留云的脸观察他的反应。
梅留云开始不耐烦,「只要丰四爷高兴,想把谁派哪里都好,不过是个下属,再找就有。」
听见梅留云间接的澄清和孙隆参的关系,朱宸济才放心了,「我怎么会刁难梅千户的左右手,不过是逗你玩罢了。」
「可惜我真的无法再陪丰四爷嬉闹。」说完,梅留云便转身走下楼去,朱宸济于是起身随后跟去。
「丰四爷,请不要一直跟着,我另有要事得办。」朱宸济一直紧随不舍,梅留云终于忍不住斥喝。
「既然如此,我们辟室另谈如何?」朱宸济一个箭步冲上前,捉住梅留云的手,冷不防的将他拉到旁边的僻静狭小、还堆了不少杂物的窄巷里,「再说,我还等着你『求情』。」
「丰四爷……」梅留云正要抱怨,才一开口,朱宸济便趁机吻上他,感觉朱宸济的舌头极侵略的在口中交缠,深入探索,一股既熟悉却又陌生的热情,让梅留云有些慌乱。
他连忙伸手想推开朱宸济,手腕却被朱宸济紧扣住并压制在背后,仿佛不满梅留云的抵抗,朱宸济更强烈的在他的口舌间汹涌翻腾,让梅留云心绪悸动几乎喘不过气来。对方的气息让梅留云逐渐失神,于是放松戒备、开启双唇,让对方毫无阻碍的汲取纠缠,直入舌根。
深吻了好一会儿之后,梅留云终于奋力推开他,「放手!」同时怒斥,正要走开时,朱宸济却猛然抓住他的手臂,往怀里一拉、再度往他的嘴唇上吻去。
梅留云一下失了方寸,用力挣扎着想将对方推开,「别在这里……」话还没说完,却又被朱宸济的吻堵住,比之前更蛮横的深入直到喉咙,让他险些无法呼吸。朱宸济一只手撑着梅留云的耳后颈部,另一只手则在背部从大腿向上抚摸,同时舌头从对方的唇齿之间探入,极具侵略性的与对方交缠翻腾,直至深处。
梅留云越企图将对方推开,却越让对方有机可趁,他被一路逼靠在墙角,朱宸济将他的左腿抬抱至腰间,尽管隔着衣裤,他已经能清楚感觉朱宸济紧靠着他的下体,正蓄势待发的勃动。
朱宸济在光天化日之下求欢的意图教梅留云紧张,往旁边一瞄,由于有半人高的杂物掩蔽,让他们的所在处成为一处死角。趁着他闪神时,朱宸济更翻下他的外褂、抓住他的手腕,借着外褂将双手缠缚在背后;同时从他的双唇、耳鬓,游移到颈侧,不断狂吻。梅留云的呼吸急促起来,当朱宸济扯下他的腰带时,他终于轻喊了一声:「朱宸济!」意图喝止对方。
听到这句话,朱宸济仿佛回神似的,真的放开了手,梅留云才略松一口气时,朱宸济却又冷不防的将他一转身,强压在墙上;接着,将手伸入他的衣内,手指沿着腹肌向下窜,直到鼠蹊部轻拢慢抚。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到刺激,梅留云一惊,整个人向后缩,更投进对方的怀抱,朱宸济靠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同时更加重了手劲抚弄梅留云的下体。
梅留云不禁满脸通红,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呼喊出声,深怕引起巷外往来行人的注意,可能被发现的风险不知怎么的竟让梅留云下意识的兴奋,在挑逗抚弄之下,他的身心陶醉,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下腹深处更像有个炭炉似的熊熊燃烧。
感觉梅留云的身体已经挑起浓厚情欲,朱宸济更以膝盖挤开他的大腿、扯下他的裤子;并且快速的掀开自己的衣物,一鼓作气的将早已昂扬雄伟的欲望挺进对方温润紧窒的后阴。
梅留云发出一声倒喘,背脊弓起,朱宸济扶着他的腰部、架着他的肩,下体循序的抽送律动,同时在他的耳鬓、颈子上舔吻着。梅留云刻意别开脸回避对方,然而随着对方深入浅出的频率,他的身体却自然而然的热切回应、扭动,让对方更贪婪的在他的体内忘情索求。
朱宸济不断的入侵直到深处,感受从对方体内传来的阵阵轻微痉挛,肌肉也激慄微颤,让他更为高亢、用力突进,接着更像无法再控制似的,紧搂住梅留云的腰部,奋力一挺。顿时,梅留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激昂快适从全身的毛孔气脉释放,险些失声惊叫;他不断扭摆身体想稍微和缓那股几近灭顶的亢奋,然而越动却越使对方深邃的进入,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