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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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人要么不理他;要么就跟他提出要走;总之完全不给皇帝面子。不过这皇帝倒是越挫越勇;这几日越发地频繁起来;端茶送水;穿衣喂食;全教他一人包揽了;商恙每次极力推辞着;结果端茶的时候被烫到;穿衣衣服被撕破;喂食还都呛到他;实在叫他忍无可忍了。
他不愿接受那人所有的温言软语;更不愿任由他对自己百般的好;可他无从拒绝。
皇帝端来一盘水果的时候;想着如何逃出宫去;不知觉地咬着水果;瞥着眼睛看着那边;皇帝看他吃了;面有喜意。
私下里;商恙偷偷弄了一把水果刀;暗自藏在衣袖里面。他本来也不愿伤害那人;只是想做做样子;挟持了他;让隐卫将自己放出去。这些事情;皇帝浑然不知。
那天;看见商恙多吃了几片橘子;还当他是喜欢这东西;立即找人多弄了点;各式各样的;带了人向麟袖宫去。
刚进门;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尖锐的刀横在皇帝的脖子上。
后面跟着的侍女吓得魂不守舍;松了手;橘子滚做一片;商恙把刀横在那人的脖子上;眼睛看着门外;说道;让开路来。
此时;皇帝看着理他这样近的商恙;眼神里蔓延了如墨般的失望;摆了摆手;隐藏的隐卫都出现在面前。
商恙看见这些从屋顶跳下来的人;不禁一慌;手颤了一下;皇帝白嫩的脖子上;立即晕了一道血红;皇帝闷哼一声。
商恙却没注意到;只是盯着那些隐卫。
皇帝忽然开了口;叫他们退下;那些隐卫一愣;却还是退开了。
你走吧;他们不会追你的。皇帝声音有些颤抖。
商恙回头看了他一眼;立即瞧见了他脖子上被自己不小心割开的伤口;猩红的血在那人白皙的皮肤上面很是刺眼。
商恙有些歉意;立即松开了手;而皇帝只是转过身去。
隐卫们听话地撤了出去;商恙攥了攥手;撩身出去;飞了许久果然没人追上来;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想着那人脖子上的伤;以及那人心里的伤口。
恐怕;被自己伤得很深吧。商恙这样一想;忽然又觉得不对;脚步慢了下来;停在后花园里面。
想起那人给自己表白的样子;温热的气体喷在他的耳朵里面;他那时本来已经全身无力;不知怎地突然又冒出一股力气来;他本以为那是因为惊恐。
商恙本来就是个性|冷淡的人;对这种事情反应本来就比较慢;直到现在;他就要逃出皇宫里;却突然纠结起来;愣愣地停在花园里面;竟也不走了。
他甚至想着哪怕出了宫再想也好;起码要先逃出去;结果脚步却挪动不了。
一狠心;咬着下嘴唇;运气飞回麟袖宫。
飞到屋顶上揭了房瓦;从上面瞧着那人;隐卫们早就察觉到他回来了;但皇上刚刚说了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此刻禀报也不是;不禀告也不是;只好守着;提防那人伤害皇上。
皇帝将所有人都驱赶出去;甚至连太医都不准进来。
自己闷闷地坐在屋子里面;商恙探了身子去瞧;竟然听见一声隐隐的呜咽。
再一看;那人脸上果然挂满着晶莹的珍珠;一串一串;从那人的眼角留下来;拂过他的鼻翼;吻过他的唇瓣;勾勒着他性感的喉咙;融进那人流淌的血液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段感情展开了呀
我觉得我好想会写很久呢。。。。
纠结
☆、与你鸾凤和鸣永结琴瑟之好
第三十六章
商恙从房顶上看下面;那人竟然哭了。
那人可是九五之尊;拥有着江山权势;那人在众官员面前威慑庄严;而现在;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离开;那人竟然哭花了脸。
皇帝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让自己这样懦弱地掉着眼泪;看见地上滚动的橘子;想着自己还专门替他找来;此刻摆在面前;就像个笑话。
那人原来这样无情;那人原来一点都不在乎他;那人原来可以这样狠心地伤害他。
许多年的眼泪;此刻全部倾泻而出。
商恙有些心疼了;那人已经哭了很久了;竟然也不知道停;一直抽噎着;脖子上的伤虽然不是很深;但现在还一直在流血;门外面守候的太医都已经着急了。
商恙便直接从屋顶上面;破瓦而下;落在了那人面前。
那人只看见烟雾弥漫中;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定睛一看;竟真是惹哭自己那人。
赶紧别过头去;擦干眼泪;不让那人看见。
商恙本来也不是善于表达之人;此刻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打开了门叫了太医进来;让他们给皇帝看病;自己竟然默默地找了原来束缚自己的椅子和绳子;在自己身上缠了几圈。
皇帝看见他这样子;顿时喜笑颜开;任凭太医为他包扎伤口;眼睛一直盯着那边的那人看。
太医处理好了伤口;皇帝立即就将他们给驱赶了出去。
皇帝立即跑到静坐的商恙面前;商恙看了看那人的脖子;似乎包扎的很好;血也不再流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不想那人的唇瓣即刻就贴上来。
商恙或许对皇帝的感情有些变化;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接受不了;下意识地想推那人;但却犹豫了一下;没有用力;任凭那人将自己的唇齿侵略地一干二净。
皇帝内心里欢喜极了;上了瘾似的;赖在那人的口里不肯出来;商恙是在忍不住了;便把他给推了开;但皇帝即使是被推开了;心里也觉得跟涂了蜜似的;都是甜丝丝的。
于是;商恙便这样在麟袖宫住了下来;其实自己报了仇;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师傅那里似乎也没必要在回去;于是便在这宫里安安生生地住了下来。
他这一住;皇帝就三天两头地往那地跑;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也都带去那里;宫里的人只知道;那里住了一个不得了的主;把皇上的心栓的死死的;但此人却来得不明不白。
自然有很多妃子偷偷派了人去查看;凭商恙的武功;这些人还没来得及打探;就被突然飞身上房的商恙给揪了出去。
于是大家又传言说;那人似乎还带着一个武功高深的护卫;平时只暗藏在闺阁里;不曾外出。
谣言传的乱七八糟的;商恙也不管;正好他觉得在宫里面无聊;没事还总是拿那些探子们练武功。
每每皇帝兴高采烈地到了麟袖宫;就看见坐在房顶上器宇轩昂的商恙;苦笑着央那人下来;想着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闷骚又厉害的人儿;这样自己怎么。。。。。。压倒他。
其实皇帝早就想着这回事了;于是做了许多的功课;他在这些方面上比情事如白纸的商恙好很多;而且比起力气什么来;商恙似乎确实比不上他。
皇帝的脑子里面疯狂运转着;想要诱骗那人上|床。
商恙虽然自己没有概念;但也是知道自己的初吻什么的都给了那人;自然也看得出;那人心里头还藏着许多的馊主意;只是他以为男人与男人之间做不到那一步;自然放松了防范;只想着最多给那人舔舔而已。
早上起得很早;甚至都没让尤钰段给我穿衣服;裹了厚厚的绒毛大衣;就往外面跑去;经过一夜的积蓄;外面早已是白雪世界;所有的宫殿都被淹没在雪里面;变成冰雪王国。
尤钰段紧跟着我出来;替我戴好手套;他的手总是温厚暖和的;将我的手暖热了;才放我出去。
一脚踏进雪里面;积雪立即呻|吟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我顺势趴下去;在雪地里面滚来滚去;开心地不得了;尤钰段也只是在我旁边看着我;时不时跑过来给我暖手。
大概是体质不好的原因;我的手脚总是冰凉的。
玩了一会;老远地就能看见巫宴过来;他那身漆黑的袍子在洁白的雪地里面甚是显眼;我眼珠一转;滚了一个雪球就往他那边抛去。
本来巫宴是躲不过的;却不料半路跑出来个矢车;他伸手一抓;我的雪球便碎了;我还想矢车可真是没有情趣;这时候出来保护个什么。
结果;矢车转身;掀开巫宴的帽子;将那些雪放进巫宴的脖子里面;那些雪立即掉进巫宴的背部;想也知道肯定特别的”凉爽”;巫宴立即跳起来;浑身抖动试图摇落衣服里面的雪。
我早就笑开了眼;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这雪下的突然;也下的正好;平添了许多欢乐。
玩的够了;跟着尤钰段回了殿里;尤钰段吩咐了殿里要一直烧着火炉;所以殿里面特别暖和。
脱掉手套和靴子;把冰凉的手脚放进被子里面;尤钰段走到床边;将我的脚抵在他的温暖肚子上;又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不一会他们就被暖热了。
我知道自己的手脚有多凉;有些心疼他;等手脚暖好了;坐在他的腿上;吻了他一下;他倒是不推拒;撑开了我的牙齿;就把舌头伸进来;两人缠绵了好一阵。
若能这样;长长久久下去该有多好;我当时就那样想。
已经快要过年了;辞旧迎新;洄渊宫里面特别的热闹;到处开始张灯结彩。
除夕那天;尤钰段给我准备了一套新装;大红的布锦被装饰着金缕彩绦;络穗条带;上面似乎还有什么不知名的小鸟的样式;袖口边有着镂空的花纹;很有喜庆的样子;他替我穿好;带着我对着铜镜打量;我看着铜镜里面;那个红装的男孩;咧着嘴站在面前;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享受过这样平和的欢乐了。
再回头看时;没想到尤钰段竟然也穿上了一身红装;鲜艳的红色使他看起来更精神奕奕;他站在我的面前;眉眼里簇满笑意;我盯了他一会;眼神立刻游离开来;不知怎的;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两个大男人;穿着一身红;有点像那什么来着。
心里只是这样想着;也没说出来;虽然有些扭捏;但还是跟着尤钰段出了门;在路上遇见的丫鬟们;一边低着眼睛看我们;一边恭恭敬敬地半蹲着像我们贺新年。
尤钰段倒是大大方方地;对着每个人都微笑着回礼。
但见到矢车后;矢车立即睁大了眼睛绕着我们;看了几圈;问;你们这是过年吗;穿什么喜服。
我一惊;睁大了眼睛瞧着他。
矢车慢悠悠地说;喜服上面绣满了成双成对的锦鸡图样;象征着鸾凤和鸣永结琴瑟之好。矢车偷笑着继续说;春节的服装就没有这么多将就了;多半是些花朵图纹;象征来年幸福安康。
我立即瞪着眼睛看着尤钰段;他笑哈哈地抱着我;说;怎么不乐意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尤钰段正对着我;认真地说;疏儿;你愿意跟我一辈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入洞房
闹洞房喽
快去压床拉
☆、初雪的时候;只希望和你在一起
第三十七章
我看着他眼里的清澈;一时觉得动情;点了点头;面有潮红。
但是我们两个在嫁娶方面;却是争论不休;我就是有点脸皮薄;如何都不愿意嫁给尤钰段;此事便耽搁了;倒是矢车笑了我很久;说我这么容易就被拐走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和几个阙主坐在一桌吃年夜饭;尽管最近洄渊宫经历了很多事;坎坎坷坷地;到现在十二阙主都无法聚齐;但我们还是欢喜地坐在一起。
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或许洄渊宫被拆的支离破碎;但剩下的;此刻与我们共桌的;都是到最后都愿意跟随尤钰段的人。
我和尤钰段穿着喜服;坐在一起;尤钰段今天特别高兴;一人敬了一杯;喝的有些多;到了最后;在众人的怂恿下;非要和我和交杯酒;我本来在这种场合;穿着这样的服装;就有点局促;死活不愿意去喝。
结果;尤钰段一抬手;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然后搂了我过来;嘴唇贴着我的唇;将芳醇的酒渡到我的嘴里;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忽然不知所措;任由着尤钰段狠狠地吻我;诏示他的所属权。
那些阙主们在旁边起着哄;嚷嚷个不停。
晚宴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