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疏-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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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很深;风在黑夜里发出呜咽。
放下褪去的盔甲;然后安然入睡。
詹砂这边却是彻夜难眠;早已经有探子报告了秘飒的意图;詹砂反复捉摸着如何抵抗秘飒的攻击;皇帝坐在地图旁边看着。
詹砂军队的士气降落的很低迷;没有了国家;谁还会想要战争;更何况是败率很大的战争。
当一个国家已经摇摇欲坠;民心会摇的更厉害;分崩离析只是时间问题。
次日;鸡鸣刚过。
秘飒就响起了彻天的战鼓声;詹砂皱着眉头站在军队前面。
城镇的大门缓缓打开;秘飒的士兵如同泄洪的水一般涌出来;詹砂的士兵有些已经腿抖;感觉回家无望了。
秘飒大将骑着白马;风将秘飒的旗帜高高扬起;长剑上红色的流苏摇摆不停。
他一个人一直不停地往前走着;孤身一人里詹砂军队越来越近;显得过于自傲了些。
就算詹砂军队处于极其不利的事态;但是他这样孤身接近的话;被众多士兵击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的脚步却一点都没有听;反而还加快了些。
哒哒的马蹄声忽然变得清脆响亮;伴随着风卷黄沙的声音;如同敲打着人心。
詹砂越来越紧张起来;难道有埋伏;还是有什么其他阴谋;怎么可能如此自信。
那人已经离得非常近了;坐在马上的皇帝先动作起来;他瞳孔忽然长大;然后不容阻挡地狠狠挥了一下马鞭;黑马迅速不可阻挡地奔跑出去。
詹砂没来得及去阻止;之间皇帝迅速靠近那人。
直到越来越近了;那人英俊的面庞清晰地显现出来;皇帝的眼泪似乎都要掉下来。
没错;是商恙;我就知道我没看错。
商恙坐在马上;对着那人微笑着;眼神里满是温柔;还带着那么一点点恶作剧的得意。
皇帝紧紧拥住商恙;头靠着他的肩膀;发出一声带着欢喜的悲吼。
商恙身后的大部队忽然整理队伍;迅速地将秘飒的旗帜替换下来;换成詹砂军队的旗帜;城门大开;军阵严肃。
皇帝的眼泪说流就流了下来;湿了商恙的衣衫;商恙只是抱着他;笑着。
詹砂吃惊地望着秘飒的军队;惊诧的大嘴似乎也合不上似的。
商恙与皇帝共乘一匹白马;来的詹砂的身边。
一年不见;商恙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身着大将的盔甲;威风凛凛。
他对着詹砂露出笑意;对着詹砂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
然后;带着詹砂军队所有人进城。
一路上;他们都追问着商恙到底发生了什么;商恙只是说;总之;艰难险阻;什么都经历过了。
然后商恙盯着憔悴的皇帝;摸了摸他的脸说道;瘦了;老了。
皇帝觉得自己又要没骨气地哭了;商恙抱着他;将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前;然后说;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却把你的一切都丢了。
皇帝挣扎着从商恙怀里出来;很是霸气地按住他;深深吻上他的嘴唇。
商恙咯咯地笑着;任由他蹂躏着他的红唇;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
吻得深了;皇帝就开始乱摩挲;直到不小心碰触到商恙的背部;商恙发出一声闷哼。
皇帝赶紧收回手;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商恙的背后有着一道半个手臂长的伤口;如今结了疤;看上去却还是很吓人;很容易就能够看出这人曾经受过多大的痛苦。
皇帝顿时心疼地很;商恙却不在意;摸了摸他的脸;说道;怎么又摆出这种表情;不要忘了你是压人的那个。
皇帝听了这话;也不急;抚着他的伤痕说道;以前你就总说我没有男人的尊严;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丢弃我所有的尊严来百般地迁就你保护你。
皇帝说着这话;眼神很是认真的看着他;不躲避也不闪烁。
商恙一时之间竟然愣了;他看了皇帝一会儿;终于软了声音;靠近皇帝的胸膛;亲密地依偎着他;深情地说道;一年多不见了;我很想你。
两人缠绵依偎着;回到了城镇里。
当天晚上;就听说秘飒的皇帝来到了商恙和皇帝落脚的地方;皇帝到现在还不知道秘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特地整理了一下衣装;商恙还偷笑着亲自替他剃了胡子。
外面的太监报告了一声之后;身着一身黄衫的人就走进来。黄衫后面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很年轻但却很稳重的男人。
商恙站起来迎了那两人人;三人对笑了一眼。
皇帝仔细地瞅着穿着黄衫这人的模样;觉得似乎有些眼熟;却如何都想不起来。
直到那人坐在他的对面;那张脸一直给着他视觉冲击;他才忽然想起一个曾经脏兮兮地带着血污的人。
那人就是;曾经因刺客事件被误抓的离开去潜心修炼的井阳。
作者有话要说:
☆、江山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
第八十四章
事情追溯到一年半前;那时井阳离开江淮;四处游历。
武林中绝学很多;但鲜少被公布于世;井阳拜访了许多隐居的名人后;决心放弃武学。
井阳的身骨已经长成;短短时间内;除了邪功;再没有能够让井阳武功迅速增长的绝学;但是身体上或许不能迅速成长;但头脑却可以。
这半年来;井阳一直埋头读史书名着;但他头脑很好;什么东西都学的很快;后来为了寻找一片名家的书籍;来到了秘飒。
井阳于是在秘飒扎根;由于出众的学识;还混了一个文官当着。
商恙来到秘飒刺杀大臣的那夜;井阳正好也在那个大将的府里;商恙刺杀成功后;深受重伤;被井阳偷偷救下。
暗地为商恙疗伤;同时心里也生成了一个计划。
商恙虽然伤的很重;但他体质很好;不消几个月就好了;井阳跟他谈了他的计划;商恙听了很是热血沸腾;但觉得只凭着两人似乎还是很难达到这种地步。
但是;子牙却出现了。
因为乍疏的失踪;子牙离开了洄渊宫;为了寻找乍疏;子牙去了秘飒;在秘飒遇见了井阳商恙两人。
子牙虽然一直隐居在弥煌山;但是与邻近的秘飒却有着很密切的联系;他几乎能够自由地出入秘飒皇宫。
三个人;一个有着超常的头脑;一个拥有绝顶的武功;一个能够长生不死。
于是在井阳迅速在秘飒提升地位的同时;商恙秘密杀害了秘飒的几位重要官员;使得支持井阳的一派迅速壮大起来;然后在一个月前;商恙趁着夜色杀害了秘飒君主之后;井阳迅速侵占秘飒的朝廷;夺权成功。
所有的事情看似完全不可能;却一环扣一环地紧密地进行下去;但是商恙本来的想法是不费一兵一卒将秘飒收回给皇帝;却因为皇帝的鲁莽流失了太多的鲜血。
而如今江山甚至都要拱手他人;商恙苦笑着抱着皇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当夜;几人谈了一宿;对着当前的局势议论了很多。
詹砂和井阳的意见是一致的;他们完全可以利用秘飒来夺回中原地区。
但皇帝却摆了摆手;站起来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我不配当一个好的皇帝;你们也不要在费心机;这江山我不要了。你们想要如何都是你们的事情。
这话其实很让在场的人生气;詹砂脸色立刻又变得黑青。
但是皇帝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会骂我懦弱;说我不堪一击;说我没有责任心;我也知道这么多人都在为了我而努力。
我以前当皇帝的时候就不知道我为了而这样做;因为我是被皇后养大的;因为她想要做皇帝的母亲;于是我的兄弟死了;商恙的父母也死了;而我成为了万人之上;却只是个皇太后的傀儡。这样的皇帝对于我来说;早就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止一刻想要放弃这个位子;但却因为很多人殷切的目光而不得不坚持下去。
别人总喜欢将自己的期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而我背负了太多的期望。民心所向才是国家所向;而我觉得把江山给这样一个百姓都支持的人没什么不好的;如今那些平时贪婪的官员才死守着京城;而那些深明大义的官员已经弃暗投明;国家这一战流淌了许多的鲜血;但只要这样的换血才能让她新生;我为什么要去阻止这样的事情。
皇帝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在场没有一个人出声。
商恙眼里的笑意却越发地浓厚起来;偷偷的抱着皇帝的腰;紧紧地搂住他。
这样的皇帝才是他喜欢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被拘束;就像他一样。
而其实;此时在江淮也确实像皇帝所说的那样;一些明智的官员能够看清局势的都投奔了洄渊宫;只剩下一下死抱着正义的人士;和那些为了自己私权而固守的腐败官员。
他们深知;尤钰段并不是个傻子;如果他们现在去抱大腿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死。
不是没有这样做的欠缺考虑的人;而尤钰段对着这些人完全不留情。
他们越来越害怕;而百姓也越来越支持尤钰段;他们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王爷不是不明白的当前的局势的;但他不能投奔尤钰段。
这天晚上;王爷让张渚带了我;我被张渚拉扯着;怀里抱着桠桠;看着王爷孤独的身影;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不过;逃出的路并不好走;到处都是武林的人;我们只能悄悄混在百姓里面;或者装作商旅;只是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洄渊宫所带的队伍离我们越来越近;但是我不知道;洄渊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牢固地记得我的模样。
相逢是无法避免的;但我却不知情;我只是觉得恐惧;就像我身边明白一切的张渚一样。
尤钰段老远地就在人群里看见了林乍疏;自己下了马来;身边众人默默地不说话。
尤钰段怀里抱着木檀;一步步地向我走来;我尽量把头埋得很深。
跪在地上;埋着头;我怀里的桠桠被我闹腾的很不舒服;一直发出咿呀的声音。
尤钰段走得近了;就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这是你的孩子。
我赶紧点点头。
他打量了一下桠桠;也看见了跪在我的旁边的张渚;紧紧地拉着木檀的手;又问;是那人的。
我心里狐疑了一下;想着他应该是不认识傻子的;但不敢问他;只好应付着说是。
尤钰段很是下狠地说了一句;真贱。然后无视了我们继续带着军队进城。
平白无故被人骂了这么一句;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的;但当前我们想的不应该是这个;待到尤钰段走的远了;张渚赶紧继续带着我往城外跑。
整个过程;我都没有看到尤钰段的脸;但不知怎的;那声音似乎也很是熟悉。
我跟在张渚后面;跑着跑着;扭着脖子想那个声音;不知道到底在哪听过。
眼前忽然闪过一个黑影;张渚忽然刹住;护着我和桠桠。
我这才看起眼前的人来;但他们都蒙着脸;看不清容貌。
张渚啐了一口痰;狠狠地骂道;尤钰段这畜生;放走了我们;竟然还重新派人来暗杀我们。
我转头看了一眼张渚;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那些人。
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们或许不是尤钰段派来的;而是贵临那些人。
我下意思地看了看怀里的桠桠。
作者有话要说: 求 赞
☆、我带你们走
第八十五章
安逸的生活让我忘记了逃亡的理由。
但现在;我绝对不能失去桠桠;我下意识地将桠桠紧紧搂在怀里。
张渚说;他替我挡着;让我赶紧跑。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抱着桠桠跑了;但是没跑多远;眼前就出现了又一波黑衣人;带头的一个将面罩拿下来;正是贵临。
我四处打探着可以逃跑的缺口;却发现我已经被他们团团围住;没有任何可以逃出的机会。
贵临向我越走越近;伸出手来。
我将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