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欢且尽万行作者:芳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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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四时呜呜的跳来跳去,被苏同生按在桌子上。他挣脱无法,转头便杀人一样恐吓赵雁声。
赵雁声一个寒颤,飞也似的逃走了。
临出门还听到苏同生阴森森的在说。
“我原来不知你对我用情如此之深。竟是我人大心也大,辜负你了。”
阮四时那边只有抽气声,苏同生笑。
“只是我案上的玉狮子干不干净,你怎麽知道的?不亲身试一试,总不妥当吧……”
阮四时想必是终於自己把下巴接上去了,听这话却吓的舌头也打结了。
“同、同、同、同生!!!那个太大了啦!!!!!!!!”
桌子椅子乒乒乓乓。
韩之翠正在隔壁厢房里喝茶,看到赵雁声逃出来,摸了摸他头。
“乖,你还有什麽东西在里头就别想要了,回头叫你阮师兄赔给你。”
赵雁声委屈的抿嘴,他哪有这个胆子。
韩之翠吃吃的笑。
“放心,虽然那东西是难受了点,但你阮师兄定是情愿的……出来准高兴,回头你要什麽他都会给你的……”
贺玉笙白他一眼。
“教坏小孩子。”
赵雁声趴在炕桌上想,玉狮子他是没有的……玉玲珑什麽的,赶明儿说不定可以和脂香去试一试……
西风楼的生活,於是继续河蟹下去了……
☆、'外传番外' 瑞雪(1)
这个番外,上篇是瑞雪,中篇是溺浪,下篇虚舟。
是前後穿插的故事。
──
我都不好意思打'番外'的标签,估计等这篇完了都没人知道他是谁,以前哪里出来过orz
恩,我是不务正业的芳菲,来咬我吧~~
──
瑞雪
1,
一顶小轿往古盛街高寿里走。
高寿里住的都是商户,虽比普通民屋干净齐整些,巷道仍是局促。小轿抬不进去,就停在一处转角。一个高
高长长书生模样的人从轿里出来,前面早有候著的小厮迎上来。
“许老爷,我们老爷候了多时了。”
许昌宗见他仍穿著丧服,轻轻颌首。
这是他知交好友袁万山的外宅,他从前来楚江时,总是在此与他联诗垂钓。想不到现在他被贬到这里,袁万
山竟先亡了。许昌宗面上无波,心中仍是黯然。
这时袁延已出来。他是袁万山长子,对许昌宗自是晚辈,一路欠身将他让进屋。
“世伯辛苦了。因时辰看的紧了,劳动世伯一大早走这一趟。”
许昌宗对这些黄道吉日一贯不以为然,只说,“贤侄这样匆忙,申州那边可安置妥当了?”
袁延笑。
“早派人去打点了,女眷们都已启程了。”
许昌宗点头。
袁家虽在楚江有几间铺面,基业却多在申州老家。袁延二十出头的年纪倒比他过世的父亲更无心於商道。这
次以守孝为名,便将店铺变卖了大半,要将长房三十余口迁回申州。恰逢许昌宗初到楚江还无住所,就向他
买下这处小宅做他在楚江的居停。
“小兔崽子!!”
堂外忽有人叫骂,袁延皱眉。
身边的小厮忙跑出去看。一小会儿工夫回来,脸上倒有些踌躇。
袁延见状道,“许老爷不是外人。”
小厮方答。
“是二大家的小子不肯走,在闹。”
袁延“咦”了一声。
小厮道。
“老爷不记得了?就是原来这里看房子的二大家的阿水。因他爹死在这里,他说要看坟,不肯去申州。”
袁延皱眉。
“哪由得他。”
不过他历来自诩对下人宽厚,这时就去到堂前,果见一个十七八的少年正被人按住。
“老爷!”
少年看见袁延出来,高叫。
“求老爷……”
一旁的管事忙塞个布团到他嘴里。
袁延不耐烦。
“捆起来!成什麽样子。”
少年急出了眼泪。
他面目虽不白净,五官却长的颇有英气,这时急得掉泪更显得情意真挚,一旁的许昌宗看的有些不忍。
“慢。”
他这时开口,袁延也有些诧异。
下仆都认得他是故去大老爷的朋友,停下手。
许昌宗沈默半晌。
“父子之情,也是情有可缘。就留下吧。”
袁延面色终於有些不好看。
许昌宗笑。
“贤侄的家事本不该过问。只是这少年今日被绑起来,此去申州遥远,难保路上出什麽差池。如今我正少粗
使的仆从,贤侄不如就卖了我,也是便宜。”
袁延勉强道。
“世伯说的是哪里话。”
他呵呵笑。
“世伯与家父的交情,一两个家奴,还值得什麽?”
转身向堂下喝道。
“还不谢许老爷?”
仆从忙与那少年松绑,取出他口中的布团。那少年却只碰碰碰的向许昌宗磕头,竟是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
许昌宗点点头。
☆、'外传番外' 瑞雪(2)
许昌宗後来问他叫什麽名字,他就说叫阿水,问姓什麽,却期期艾艾。许昌宗失笑,既是袁家的奴才,当然
姓袁。只是如今他被自己买下来,又要姓什麽?
“姓名不过是个表记,你既姓了十多年的袁,也不用改了。我也叫你阿水便是。”
阿水如释重负,咧了牙笑。
许昌宗好笑,知他是不愿改了父亲留下的名字。
想到留在京城的一双儿女,也是叹口气。
阿水就这样在这宅子里留下来。
他本就是这里看房子的,其实比数年才来盘桓几天的许昌宗要熟悉的多。
许昌宗本来只当他是看院的门子,等过了两天,阿水连洗衣做饭样样来得,他便发现自己从此省了厨娘和丫
鬟的开销。
“阿水,你很能干啊。”
许昌宗称赞。
阿水眼睛一亮,本就不白的脸红的黑乎乎的。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样难看,奋力压抑,更扭成古怪的模样,狰狞异常。
许昌宗终於忍不住大笑。
他性格严谨,少有笑容。之前为了与他求情,在袁延面前摆了摆长辈架子,笑了一笑,却不如现在真正发乎
於心,大笑出声。
阿水傻了眼,只是见他笑容欢畅,知道他是开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自己,也陪著呵呵笑起来。
许昌宗在京时得罪权贵,先贬通州,又到纪州。
现在到了楚江,虽然仕途仍是无光,不过生活到底比通州那些边陲之地舒适些。
首先气候合宜,白天可开了窗,春风温柔,且不用担心虫蚁。
许昌宗在书房拟文,便看到阿水在院子里洒扫,身手矫健。
他小时似乎多病,如今实在看不出来。
“阿水。”
许昌宗并不须提声,阿水不论在宅子的哪一处,总能快速赶到。依他说是因为这房子原也不大,许昌宗觉得
这很是方便,有时即使是往砚台里添水之类的小事也这样召唤,阿水必及时赶到。
这一天却不是这样作弄他,是同僚中有人孩子满月,许昌宗带了他去赴席。
散时已是明月挂枝。
许昌宗被阿水搀著,歪歪扭扭的走。
他醉的厉害,双眼迷蒙。
阿水跟了他不过几个月,第一次见他失态,倒觉得很是高兴,感觉比平时亲近许多。
“阿水,……”
许昌宗紧靠著他,似乎说了什麽话,阿水老老实实的应,许昌宗却突然发起脾气,推开他不肯再走,阿水拉
住他。
“哟,干什麽哪!”
几个地痞蹲在墙根嬉笑。阿水瞪他们。里面有来事儿的就不干不净的笑骂起来。
阿水肩上还有个许昌宗,忍了又忍往边上让。
几个人跳出来拦他。
阿水终於拣了根扁担打上去。
这一段後来阿水记不太清,他常常打架,这一架也没什麽特别。
只是许昌宗後来回忆起来却说。
“阿水,你好威风啊。”
阿水那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又是嘿嘿的傻笑。
许昌宗强调,阿水当时以一条扁担力战群痞,十分威风凛凛。
也是这样,等他把那帮狗崽子都打跑了,回头就看见许昌宗靠在墙上,盯著他笑。
他酒好像醒了,大概吐过了,站的比刚才直。
“老爷……”
他终於有些踌躇。
许昌宗抬起手。
阿水连忙跑过去又把他扶著。许昌宗靠在他身上,仍旧是歪歪扭扭的走。
☆、'外传番外' 瑞雪(3)
後来许昌宗问他,有娶过媳妇没有。阿水诧异,自己光棍一条,谁能嫁给他?
这要还是在袁家,大概也能配上个粗使丫头,如今跟著许昌宗,主母也不在身边,哪里还有著落。
他回想下,不过早年有些身边的姑娘对他有意,他也分不出她们各有什麽不同。
许昌宗也在灯下沈吟。
他酒已经醒了,阿水刚刚服侍他擦洗,滚烫的毛巾将当时的一些不可言说的烦闷焐的越发暧昧。特别是阿水
打完架还是清清爽爽的没有一般小厮的油腻味,让他更加伤脑筋。
最後他招了招手。
“来。”
其实这也是一个暧昧的动作。
来什麽?
谁来?
干什麽?
如果阿水再木讷一点,只管发楞,许昌宗多半好笑,败了兴致,也只能自己去睡了。
可阿水比别的老实孩子还是不同,他真怕给老爷添麻烦,即使不懂,还是努力看著,黑的像某种忠诚而聪敏
的动物的眼睛,闪著不同於粗糙表象的美丽的光。
是使任何不惑之年仍漂泊於官场,前途未卜的文士,最吸引的,光。
许昌宗向他走过去。
脱衣服的时候,阿水只觉得冷。
有点怪异,除了爹亲,没有人帮他脱过衣服,何况这个人是救了自己的人,是养了自己(他坚持认为是养)
的恩公,他的老爷。
不过他忽然就是让他脱了,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也许是这种怪异,是恐惧,还有许昌宗无波又别有意味的眼
神。
许昌宗除了刚开始的犹豫,接下来是那样顺理成章,和平常一样,文雅而从容。
然後他将他摆放在床上,背过身。
阿水听到他脱去自己衣服的声音。
到了这个时候,他大概已经知道了。
虽然与大宅的仆从婢女并不常来往,厨娘也会来回走动,与小丫头或上门的柴夫聊天。说起些大户人家诡秘
香豔的趣闻,他走过也会听到。那时似懂非懂的,也知道了,地位高的老爷们,也会养一些姑娘一样的少年
,是另一种姨太太。
阿水更加恐惧,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做老爷的姨太太,恐惧之外,居然还有点受宠若惊。
“阿水……”
许昌宗留了床头一盏小灯,昏暗的光反在刚才阿水拿来给他修面用的铜镜上,竟也照的很亮,照见许昌宗抚
上床上少年的肋骨,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