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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醉花阴-第24部分

小说: 醉花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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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起了火,他的小日子还算过得不错,脸上比以前多了点肉,薛毅坐在大树的枝丫上又好气又好笑地支着下巴观察这不幸的、未来可能成为自己连襟的可怜家伙,瞧他背着手叹着气在尼庵墙外打转的模样,心道这人真是经打经踹到极点,虽然总是皮痒惹事,倒也什么后果也愿意承担,这是否也算得上了不起的本事?
日上三竿,静云庵门口还是静悄悄,似乎没有谁会出来叫乔大姑爷接媳妇的迹象,薛毅想:该不会是黄了吧?
乔荆江果然也急了,靠近围墙,跳!跳!跳!
薛毅看得抿嘴乐,他想:我就不信你跳起来能看见啥。
跳来跳去的乔荆江似乎除了墙头什么都没看见,没精打采地停下来,扭头,向薛毅正坐的大树上看过来。
薛毅点点头:还不算死心眼儿。
乔大少爷四下里望望,确定没人了,走过来,把手中的文人扇子插到颈后,挽起袖子拍拍手,开始向树上攀。
以一个文臣家的子弟来说,乔大公子的身手还算矫健,至少从家里逃跑时的那些年的墙头没白翻,不过爬树这档子事到底不是正派人家大公子常做的事,所以他虽然爬上去了,看在有功夫的人眼里,动作不免既笨拙又难看。爬到一半,停下来,向尼庵里看,薛毅看到乔荆江很不满意地摇摇头,想是仍然视线不佳,他看到这个笨拙的家伙再接再厉,努力地向自己脚边爬过来。
“啪”的一响,乔荆江脚下的树枝断了。
在这个笨蛋摔下去之前,薛毅很有良心地伸出手去抓住他的腰带,把他拖回去。
“真是看不下去啊……为什么我非得管这种笨蛋的闲事?”他难过万分。
“薛毅啊!”乔荆江张开双臂要扑过来的样子活象是久旱逢甘霖,这使薛毅不得不在他把鼻涕眼泪抹上自己衣服前将他很冷血地推开。
他将怀里用帕子包着的烧饼递过去:“还有一个,你要不要吃?”
乔荆江接过去大啃。
看来被钟四赶出来后,他什么都没吃过,欺负了钟家女儿的人,果然被整得很惨。
“为什么有不安的预感呢?”薛毅忽然感觉困惑。
“嗯……嗯……什么?”
“上次好象也是救了你一命,然后喂饱你,再然后就倒霉不断……”薛毅警惕地皱起眉头,“该不会,待会也有不好的事发生吧?”
“嗯……嗯……哪会次次都倒霉?”
一声尖叫从尼庵的围墙后突然传来,吓了树上两个人一跳,伸头一看,看见尼庵中,一位小尼姑正指向他们藏身的方向。
“我看你真是个灾星!”薛毅使劲敲了乔荆江的脑袋一下,拎住他的腰带就往树下跳。
刚跳下树,尼庵的墙上身形一闪,一个年轻女子跳出来,怒喝道:“哪里来的登徒子,敢偷窥佛门清静地?”
薛毅提起乔荆江撒腿就跑,不料那女子身形甚快,一下子就闪到面前挡住。
“想跑?没那么容易!”一脸英气的大姑娘神气地命令,“还不乖乖让三小姐抓了你们去见官!”
“你是钟萦?”乔荆江反应倒快。
“钟三小姐?”薛毅一楞。
“你们又是谁?”钟三小姐也是一楞。
“我是你姐夫啊!”乔荆江赶紧站直了和三姨子打招呼。
“打的就是你!”钟萦腾的一下脸涨红了,一撸袖子,“要不是当面问清楚,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逼我大姐的!姓乔的,你太过份了!”她一拳直向乔荆江脸上打去,拳到半路,落入薛毅横伸过来的掌中。
既然是来帮乔荆江的,没理由看着他被钟家的三小姐打成猪头,薛毅只好拔刀相助。“三小姐,有话好好说。”他尴尬地笑,“另外,我们不是登徒子,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钟萦一楞,这才意识到有外人在场,她一个大家闺秀是不能随便动手打人的,忙收了拳。
“你又是谁?”
“在下薛毅。”薛毅抱拳,客客气气地回答。
钟萦弯腰行福礼回礼,抬起头眼中十分好奇:“你就是四哥说的薛大哥?”
“正是。”
“慢着!”乔荆江气急败坏地挺身挡在了薛毅面前,“萦妹妹,这个人和你没关系!我要找的娘子呢?”
钟萦白他一眼:“听了大姐的话后,我们一致决定不帮你了,你另想法子吧。”
她一转身,身形轻盈地翻过围墙,消失在尼庵中。
“你看!你看!”乔荆江指着围墙激动地对薛毅叫道。
“看什么?”薛毅莫名其妙。
“这就是钟家三小姐哎!你看到了吗?”乔荆江十分兴奋地说,“怎么样?还是我家湘影比较象个大家小姐吧?”
“这个啊?”薛毅抓抓脑袋,十分困惑,“和你眼下要考虑的问题有关系吗?”
“什么问题?”
“你完蛋了。”
不理乔荆江下巴要掉到地上的惨样,薛毅看向墙头。
他没想到会突然间撞见高来高去的钟家三小姐,这个钟三小姐,果然如城中传闻,被钟四爷以嫁个侠少为目标教成了个练家子,那股冲劲和江湖上的女儿家倒是十分相象,实在不象个大家小姐。
……大家小姐,反正也不是乔湘影那样的。
拜托!也亏乔荆江问得出口,在留侯府住了一年多,难道当真以为薛少侠回回都没看见乔湘影用指甲死掐她大哥的凶劲儿吗?只不过从小被家里的男人婆喝斥惯了,再凶悍的女人也吓不着他。
真正的大家小姐,是如菊般幽静的那种女子。
薛毅心中忽然一动。
钟魁说,到尼庵劝钟灵的,是乔荆江的小姨子,他并没有说是几个小姨子……
钟瑾,莫非也在这庵里么?
这时候就全仗乔荆江的一张厚脸皮撑住场面,薛毅自小脸皮薄,一个人的话,还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那里听人指责自己偷窥尼姑庵,乔大少则不然,反正已经丢脸丢到没脸可丢,再赖皮一些你奈我何?算得十分透彻的乔大姑爷见指望小姨子劝媳妇这条路给全部堵死,转了几下眼珠之后,索性撕破脸亲自上阵,直接去拍尼庵大门,然后往门槛上一坐,叫道这尼庵竟拐我的媳妇?不送出来我就不走了!
乡夫野汉这样耍泼皮薛毅是见怪不怪的,但堂堂留侯家大少爷,京中公子圈中也算一等一优雅名声在外的乔大少这样闹,叫薛毅看得眼珠子落地,他素知乔荆江在熟人面前脸皮甚厚,不知道竟厚到这等地步,偏乔荆江还要拍着身边的台阶很热情地招呼薛毅过去一块儿坐着堵尼庵大门,很要面子的薛毅只好撇开脸,没好气地说:“我不认识你。”薛毅忽然十分理解为什么自打万花楼照面以来钟四爷好象就对调教大姑爷上了瘾,有这么个皮糙肉厚又欠扁的家伙常常主动来招惹你,不整他的确对不住自己。
钟二小姐若是知道自己跟着乔荆江做这种丢脸的事,会怎么样呢?这种情况下,倒是不要让她知道自己来了静云庵比较好……还有师叔,这外头闹哄哄的,她老人家只怕已经知道,还没有正式拜见,不知会给她留下什么坏印象。
忽一小尼来开门,双手合什:“断尘师父请施主移步相见。”
乔荆江并不买帐:“断尘?我要见的是娘子……”
不知趣的家伙,给个坡儿你就赶紧下驴吧!薛毅不等他抱怨,大踏步过去,拎起这祸害就进了庵门。
“你不是不认识我么?”乔荆江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刚刚想起你是谁。”薛毅没好气地回答。
钟魁是对的,的确得有人看着大姑爷,必要的时候还得拉他一把,免得不光耽误自己还拖累别人。
尼庵中,单独隔开的小院里,一位面目清秀的尼姑端坐于石桌边的石凳上。
薛毅见院中并无他害怕撞见的人,一颗心放下来,又瞥见石桌上放着的四个茶杯,眼见得是有人刚刚坐过,心中一动,又有些许失落。
“我想起来了!”乔荆江似乎想起断尘这个名字是谁了。
薛毅见那尼姑面目有几分熟悉,已知定然是钟瑾的生母、自己的师叔断尘无疑,忙上前几步,拱手低头,毕恭毕敬叫一声:“师叔!”
断尘含笑点头。
师叔态度和蔼,并无意外表示,想是为师父的事打探她多次,已经知道自己这个人,所以见面并不意外,且看自己的目光十分可亲,由此可见,并未因为今儿乔荆江的胡闹而生出恶感来。
薛毅心情稍放宽松,退回到乔荆江身边,一眼瞥见乔荆江张大嘴巴看着自己的模样,十分好笑,皱眉道:“嘴巴别张那么大,小心流出口水。”
“断……断尘不是钟灵的二娘吗?”乔荆江傻傻地问。
“是啊。”薛毅点头,“以前是。”
“为什么是你的师叔?”
“本来就是师父的师妹嘛。”薛毅回答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乔荆江有点恼火。
“你又没有问过我。”
“那你至少该告诉我你早就认识钟家人吧!”乔荆江愤怒地叫道。
“我先认识你,后来才认识钟家人。”薛毅很不满他的指责,“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师叔是谁,你要是问我,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又没问,我怎么知道你不晓得?”
乔荆江张了张嘴,被驳得哑口无言。
乔大少最大的好处就是十分好哄也好堵他嘴巴,薛毅认真起来的时候,噎他两句倒不难。
薛毅耳中听断尘与乔荆江心平气和说着话,心思却禁不住飞开。按理说好容易见到师叔,该想的是怎么和师叔叙话,薛毅就是不能集中精神去考虑这个问题。
薛少侠是个很讲礼数的人,在尼庵中把眼神管得牢牢的,绝不四处乱瞟,这时候听着别人说话,眼光就只放在石桌的四个杯子上。
桌上还有果盘,放着一些果子,两个杯子旁边堆着大堆的核桃壳儿,两个杯子边没有。听说钟家四小姐好美食,那留了最大一堆壳儿的位子定然是她坐的,大户人家做什么都讲礼,明显四小姐坐的方位是最下首。四方对坐,最小的对面定是最大的坐尊位,那就是乔家少奶奶钟家大小姐钟灵的位子,然后,一左一右,定然是二小姐三小姐所坐。左边那没核桃壳儿的位子上,喝了一半的茶杯,是钟瑾刚刚留下的么?
忽然,断尘伸出手,将装着核桃的果盘向乔荆江推过去,问道:“施主可要吃核桃?”
薛毅心中惊得一惊,忽然发现自己竟在尼庵中琢磨别人家的小姐,自觉无耻到极点对不住菩萨,脸上不禁一热。
好在别人并没有注意到薛毅脸上的红一阵白一阵,正说着对于他们很重要的话题。
“这样去吃,当然是没有办法敲开硬壳的。”师叔手拿核桃而笑,话中似有禅机。
乔荆江听得很入神。
断尘一抬手,宽大的袖子向盘中卷去,再一收,一盘核桃尽卷入袖中,她转身挥袖,干净利落的挥臂击在身后的大树上。大树摇晃了一下,几片叶子落下,隐约听见有许多硬物相撞的声音。断尘回过身,舒开袖子,碎掉的核桃皮从袖子中落下,然后落下一堆已脱去硬壳的核桃仁。
“这样,便可以吃了。”断尘说,“若是看到外面的硬壳就放弃,就吃不到里面脆嫩的仁。”
薛毅抬头,看着大树的叶子在风中轻摇,心中隐有几分感动。
师叔一身纯正的内功,抬手挥袖之下,身形看上去如此熟悉,与师父神韵如一,只是,更多一份洒脱……
师叔的眼光看过来,看得薛毅心中一凛。
那些关于核桃的话,似乎并不仅仅只是对乔荆江而说。
从尼庵出来,乔荆江少见的沉默,薛毅琢磨他不见得是因为仍然没接到媳妇而沮丧,更多是被师叔那话中有话的核桃吃法镇住。如今这出戏,挑梁的角儿是钟家的大姑爷,薛毅乐得在一边看热闹,他算是看明白了,不把这出戏唱完,其它人想登场抢戏也抢不成,自己虽然有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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