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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梦魂归何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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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火映红了天幕,宫闱,城墙,熟悉的景物在火中渐渐融化。父亲的脸竟愈发清晰了,南宫逸抓了父亲的衣袖,道,“父王,此处凶险,不宜久留!”父亲只狐疑地看著他,猛地一把推开,怒道,“谁是你父王!我几时有个这样的儿子!”
  “不!”烈火消失了,身子却依然灼热,仿佛仍被火焰烤炙著。
  “主子,您没事儿吧。”细声细气的声音响起在南宫逸的耳畔,唤醒了南宫逸的意识。“主子,您发恶梦了。”说罢,一块冰凉的巾子敷上额,南宫逸轻轻松了口气。
  “你是?”南宫逸这才发觉,自己身边多了个陌生人。
  “奴才张宝儿,”那张宝儿跪在榻边,轻轻擦拭著南宫逸额上的冷汗,“是太子殿下的随侍。因著公子短人照料,便遣了奴才来。”
  南宫逸恩了一声,道,“什麽时辰了?”
  张宝儿轻声道,“卯时刚过。”说著,张宝儿又道,“主子昏睡了一天,想吃点什麽,奴才这就去吩咐。”
  南宫逸只觉得五脏六腑如同火焚一般,哪有什麽胃口,只道,“不必了。”说著,便挣扎著起身。
  那张宝儿见状立马扶住南宫逸,道,“主子有什麽事儿吩咐奴才就成,您还有伤,千万小心身子。”
  南宫逸只道,“扶我起来吧。”
  张宝儿小心翼翼的搀著南宫逸,生怕一个好歹,有什麽闪失。南宫逸指了指殿西头的佛龛,张宝儿便扶了南宫逸过去。
  “以後别叫我主子,”南宫逸忽而道,“叫公子罢。”
  张宝儿笑道,“奴才记下了。”
  扶了南宫逸在佛龛前跪下,张宝儿有些担忧,道,“公子还未伤愈,这礼佛之事贵在心诚。公子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大冷天儿的,地上寒气重,公子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南宫逸笑道,“这天下礼佛之人,莫不是有求於佛祖。礼下於人原是应该。”说罢,便示意宫人退下,只剩了张宝儿一人在旁伺候。
  那张宝儿看著,却也不再多言,只捡了件披风给南宫逸披上,关上了些门窗。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张宝儿竟坐在桌脚打起盹儿来,猛地一下磕到头,倒抽了一口冷气,睡意全无。正欲跪下领罪,却见那南宫逸仍跪在佛龛前。
  “公子?”张宝儿轻声叫著,走了过去。却见南宫逸脸色白的吓人,张宝儿吓了一跳,慌忙道,“公子,您可没事儿吧!您可别吓奴才。”
  南宫逸半晌才睁开眼睛,轻笑道,“不碍事。”说著,便想起身。
  张宝儿立马扶了南宫逸,只觉得那双手凉过冬天井边的青石砖,道,“公子这又是何苦,公子心里苦,便打骂奴才出出气也好,何苦糟践自己。”
  南宫逸只是苦笑,却不答话。
  张宝儿扶了南宫逸坐在榻上,又搭上一条棉被,端来热茶给南宫逸暖手,见南宫逸脸上有了些血色,才慢慢道,“奴才是下人,不懂得什麽家国事,奴才只知道太子爷待奴才恩深义重,太子让奴才照顾公子,奴才定要把公子伺候的好好的!”
  南宫逸轻拍了张宝儿的肩,笑道,“却难为你了。”
  张宝儿抹了把脸,换了一幅嬉皮笑脸的模样,道,“只要公子好好爱惜自个儿,奴才便谢天谢地了。”
  南宫逸只笑著点点头,道,“我有些饿了。”
  那张宝儿只一愣,立马喜笑颜开,道,“公子且自歇著,奴才这就去准备!”说罢,一蹦三丈高的出了门去。
  南宫逸闭了眼,良久,才道,“你明知我生无所恋,却不得不苟且活著,方才想出这麽个法子麽?你竟也知道,我是断不忍去伤了一个孩子的。”




  一连过了好几日,南宫逸身子也见好了,只每日晨昏定省,诵经礼佛。那张宝儿也不知哪儿来的猴儿本事,每日变著法儿的给南宫逸弄来些精致小点,或是经史子集一类,逗著南宫逸开心。南宫逸看在心里,却不多说什麽。只道这孩子机警伶俐,没多少日子,竟和云清阁的宫人们打成一片,个个小宝儿长小宝儿短的,竟让南宫逸这死气沈沈的云清阁,多了几分趣味。
  入冬,天渐冷了。南宫逸自小在南方长大,受不得寒,偏生云清阁内陈设简陋,竟连个火盆都没有。张宝儿欲往司薪库去讨些木柴,却被南宫逸拦了下来。只道,戴罪之身,不必讨那些没趣儿。张宝儿自知南宫逸的苦处,便也不强求。
  这日,天刚过午,景赫用了膳,自在昭和殿内午睡。
  “皇上用了膳,刚睡下,将军且先回去罢。”忽而听得殿外的宫人的声音,景赫略已转醒,便问道,“何人求见?”
  殿外的太监忙跪道,“禀皇上,魏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吧。”
  “参见皇上。”这魏显本是皇上的弟弟恭亲王景隳的门生,後被景隳举荐进宫,从御前侍卫一路升至大将军,乃景赫的心腹。
  “将军请起,”景赫披了长袍,缓缓坐起,道,“有甚事体?”
  那魏显四处望了一眼,又看看景赫。
  景赫便示意宫人们退下,关了宫门。
  魏显一揖身,道,“皇上命臣查探的事儿,已有些结果。”
  景赫眼睛一眯,坐直了身体,道,“那人现在何处?”
  魏显道,“此人受了重伤,现在渭水边的一个村庄内调养,属下已派人密切监视,只等皇上下令,便可一举擒获。”
  景赫缓缓摩挲著手中的茶杯,道,“依魏将军之见,此人该如何处置?”
  魏显显是未料到景赫有此一问,犹豫一阵,答道,“此人留著,也是後患。”
  那景赫微微一笑,道,“魏将军果然了解朕的心思。”
  魏显忙跪道,“微臣不敢!”
  景赫下了榻,扶起魏显,道,“将军不必多虑,朕只随口说说罢了。”
  魏显起了身,仍不敢抬头。
  “即是如此,魏将军知道该怎麽做吗?”景赫也不理会,只踱著步,道。
  “臣知道!”魏显又是一揖。
  景赫沈声道,“此事小心处置!若是出了什麽岔子,”景赫望了望魏显,“将军可别怪朕不顾情面。”
  魏显一愣,遂道,“臣,遵旨。”
  景赫斜倚著龙榻,道,“朕有些乏了,跪安吧。”
  “是。”那魏显磕了头,便自退下,行至殿外,早已一身冷汗。殿外寒风阵阵,魏显打了个冷战,轻轻松了口气。
  景赫裹了披风,窝在榻上暗自思忖著。近侍上来奉了茶,侧立一旁。
  “最近,可有什麽动静没有?”景赫自饮了茶,问道。
  那近侍蛮忙跪了道,“皇上指的是?”
  景赫随手拾起本书,胡乱的看著,道,“风清候那儿。”
  近侍弓著身子,道,“那云清阁的主子自宴会之後便一直卧病在床,近日倒是听闻好了些。”
  “哦,可有做些什麽?”景赫继续问道。
  近侍略微顿了顿,道,“奴才只听说,那风清候每日诵经礼佛,连云清阁的门槛儿都没迈过。旁的,奴才便不甚清楚了。”
  景赫微微冷笑,道,“你倒是个包打听的主儿,朕这宫内上上下下,哪家的主子置了衣裳,哪家的奴才短了规矩,竟都逃不过你的耳朵!”
  那近侍一惊,忙磕著头,直撞的砰砰作响,口中道,“奴才不敢!”
  景赫起了身,道,“罢了,朕又没说什麽。”说著,忽而一笑,道,“随朕摆驾云清阁。”
  近侍这才停了下来,顾不得头昏脑胀,恭恭敬敬的爬出来,拿了件披风,随了景赫出去。


十一

  南宫逸正抄著经书,便听门口的宫人喊皇上驾到。便敛了衣容,於殿门处跪著接驾。
  “罪臣参见皇上。”
  景赫却自从南宫逸身边走了过去,丝毫不理会,只由南宫逸继续跪著。
  张宝儿偷著打量了南宫逸一眼,却见他一脸平静,便暗暗稳了几分心神。
  景赫自於正位坐下,缓缓道,“这儿是谁伺候著?”
  张宝儿膝行几步,道,“回皇上,正是奴才。”
  景赫却不抬眼,道,“你服侍的好哇!这大冬天儿的,连个火炉都不知道准备麽?”
  张宝儿此刻已是满头大汗,忙磕头道,“是奴才的疏忽,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准备!”
  景赫忽而道,“罢了!若是什麽事儿都要主子说了才做,怕是连朕也不敢做主子了!”
  张宝儿闻言更是惊恐,只一个劲儿的磕头认罪。
  景赫看了看南宫逸,道,“侯爷南方人氏,这几日定是教侯爷受累了。”忽而沈声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拖出去!”一抹脸,冲著南宫逸道,“这些个狗仗人势的奴才,让侯爷见笑了。”
  那张宝儿早已吓得不成样子,只来来回回念叨著皇上饶命。
  南宫逸暗自叹息,道,“还请皇上手下留情。”
  景赫笑道,“侯爷果然宅心仁厚。只是这恶奴不吃点苦头,怕是永远不懂得怎麽做奴才。”
  南宫逸缓缓叩了头,道,“是罪臣的吩咐,与旁人无关。”
  景赫示意侍卫放了张宝儿,道,“哦?却不知侯爷为何如此?”
  南宫逸道,“罪臣福薄命浅,消受不得这许多。”
  景赫脸色一变,顿了顿,道,“若是朕,一定要侯爷受著呢?”
  南宫逸便道,“既是皇上的旨意,罪臣自当领旨谢恩。”说罢,便恭身叩首。
  景赫著了这一下,心下火气翻腾的厉害。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本来聚集的劲道一股脑儿全给泄了去,还平添了几分怒火,却无从发作。
  景赫从榻上下来,行至南宫逸身前,道,“侯爷果然机智过人。”说罢,猛地一脚踹向南宫逸的胸口,道,“朕想要的东西,从未有得不到的!”
  南宫逸伏在地上,只觉得心都要呕出来,喉头甜腥阵阵,竟咳出几口血来。
  众人见状,知皇上震怒,唯恐惹祸上身,都悄悄的退了出去。那张宝儿还想去扶南宫逸,却被边上的宫人硬拉了出去。
  景赫楸起南宫逸的头发,道,“朕今天,便要了你!”说罢,将南宫逸拖至内殿,猛地甩在榻上。
  南宫逸蜷起身子,冷笑道,“南宫逸一身一命,死不足惜。只……”话还未说完,景赫已猛地扯开他的衣衫,白玉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惹得南宫逸一阵颤抖。
  南宫逸忙道,“皇上便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景赫笑道,“龙阳之风,古已有之,况天子乎?”
  南宫逸心下一惊,生於帝王家,自然知道些禁脔之类,却不想……
  景赫还道那南宫逸不知惧为何物,眼见他眼内有惧色,肩头不住的颤抖,心里一时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便再也无暇顾及,宽了龙袍,双手钳住南宫逸的肩,四处造孽。
  南宫逸倒抽一口冷气,拼了命的推开景赫的身体,翻身往外爬去。
  景赫哪里受过这般挑逗,顿时欲火更旺,直烧的他的眼睛泛著暗黑的光。一把抓住南宫逸的小腿,用力的拖了回来,景赫道,“既然,你这麽不听话,便别怪朕不客气了!”说罢,撕下南宫逸的衣裳,将南宫逸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在床头。
  南宫逸挣扎著想说话,但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有几声暗哑的嘶声。
  景赫抚摸著南宫逸的背部,道,“这身子,竟比女子还妙上几分。”沿著脊椎一路向下,景赫兀自沈淀在这银白的梦中,亦幻亦真。
  南宫逸感受著那灼热的温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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