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志-第4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燃指供佛国。
当顿悟的三僧祭出了这云龙寺最强愿力后,无上佛国降临人间,而在这佛光世界之中,那乔子目登时一愣,当年降魔之夜,他虽躲在远处,但也见识了游方大师的真术之威。
一直以来乔子目都十分看不起云龙寺的和尚,除了看不上他们那套佛家思想之外,更因为这几个和尚曾经还被连康阳那厮给耍的团团转,师兄弟六个只剩下了三个,乔子目一向自大,所以自然不会将这三个‘无用草包’放在眼里。
但他真没想到,就是这三个‘草包’居然也能使出如此强大的愿力,而当他发现的时候,好像已经晚了,在被佛光笼罩的那一刻,乔子目只感觉到浑身一颤,身子猛地发沉,仿佛天地间有只无形的大手将其紧紧攥住!
此番正应了法垢大师的话,乔子目虽然不屑佛陀,但此时的他却还是被掐在了佛陀的掌中。
‘燃指供佛国’身为云龙寺最强愿力,乃是当年言浅和尚受了正法天启之后所悟出的无上法门,而此法的玄妙之处便在于,它是属于‘审判正邪’之法。
此术以善为愿力,引发无上慈悲佛意。佛光笼罩之下,善恶皆无处遁形,心善者受佛光庇佑。会迅速恢复元气,而心存邪恶者则会被佛光重压其下无法动弹,可以说心中越是邪恶之人,受这佛光的影响便是越大。
先前领教此术的秦沉浮因为自身经历不同,他之一生始终在极善与极恶的两极中徘徊,在他的身上其实说不出对与错,即便是入了魔。但从始至终他都是个挣扎在矛盾之中的存在,可能正因如此,所以游方大师的真术才未能将其彻底制伏。
但乔子目确是不同。他从头至尾,从天灵盖到脚后跟都是个完完全全的恶人,极度的心理扭曲,极度的贪婪且自私自利。近乎于病态般的存在。如今又得了太岁之恶意,所以当那温暖的佛光轻抚之下,他的身上竟好似油泼火烤似的冒出了腥臭的白烟!
那烟雾骤然而起,乔子目浑身疼痛欲裂的同时,想用妖力抵抗,但却发现自己能使出的妖力连平时的一半都不到!
当年鬼母罗九阴便是受此神技所伤,而乔子目自然不会比鬼母还强,但他这老贼的贪婪与求生的信念倒是无人可比。所以他连忙大吼了一声,将浑身上下还可以动用的力量尽数使出。欲求强行与这上古真术抗衡!
巨魔立像随着乔子目一齐大吼,随即四臂张开,周身绿芒爆发,往前迈了一步,踏过了北国城墙,想要用脚踩死三僧,等到三僧死后,这真术便不攻自破。
可三僧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当时的三僧因为决意,以身为灯,手指之上燃起烈火,难空在一旁哭着说的话他们已经听不见了,他们当时要做的,便是用尽一切可能为后人创造机会。
“所以,我等又怎能在此倒下?”
法垢大师笑了,他们三位此时心意相通,见那巨魔立像朝己方踏过,只见法垢大师轻声说道:“见宝塔现世,愿浮屠镇魔。”
说罢,三僧合起双目,而就在那一刻,身处于巨魔立像肩膀上的乔子目只感觉到四周大地一阵颤动,但见那开满了鲜花的土地之上,三座宝塔涌出地面!
九层白塔九转玲珑,浮屠镇妖为如画苍生。
好高的三座宝塔,此番出现在那巨魔立像的周围,紧贴着它的身子,成三角形将其牢牢的困在了原地!
那是真的塔,绝非幻术!!
这般无中生有宛如仙人造物般的神奇景象,就在三僧佛法的大愿力中成为了现实。然而,这等真术所消耗的愿力实在太大,就在宝塔出现之后,三僧身上燃烧的火焰突然变旺,眨眼间便吞噬了他们整条手臂。
而这牺牲所换来的机会也是空前的,就在宝塔出现的那一刻,背负着实相图的李寒山已经赶了回来,见此情景,他也是极为震惊,但形势严峻不由他过多耽搁,眼见着那乔子目被真术所困,正处于最虚弱的关隘,身具精神之力的他与刘伯伦又怎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就在那一刻,但见刘伯伦一个纵身起跳,借着酒葫芦喷出的火焰之力窜上了半空。
“寒山!!!”刘伯伦嘶吼道!
李寒山点了点头,这是除掉老贼最后的机会,先将他重创,再想办法用灵子术逼出他的魂魄!想到了此处,李寒山也不再犹豫,只见他暴喝了一声,自腰间取出长枪组好,以灵子术冲向了宝塔!
两人分左右同时冲到了三塔中心,而那乔子目正迫于三塔之威力无法动弹,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两人已经来到面前,两人同时将体内的精神之力提升到了最高境界,刘伯伦紧握右拳,拿牙咬破了舌尖,一口血喷在了自己的拳头上面,他要以血气代替酒气!
而李寒山浑身散发的蓝芒急剧压缩,最后只留鹅蛋大的一点于枪尖上方,这般将灵子术剧烈压缩的法子,也是燃烧寿元的禁术!
“着!!”
“你去娘的!!!”
李寒山和刘伯伦同时大吼,随即拳头和枪尖一齐打在了乔子目的身上,而乔子目受了这一击之后,浑身先是一颤,紧接着,两人的精神之力猛地爆发,轰隆一声过后,当时城中的所有人只感觉到一阵耳鸣。
在那一瞬间整个北国都被笼罩在了一股刺眼的白光之中。精神之力与太岁妖气的剧烈碰撞形成了一股强烈的气流,如同暴风肆虐,霎时间许多民房因此被毁。
而气流之下。更有众多官兵被掀到空中,云龙三僧也受这气流影响,纷纷朝后飞去,难空奋力接下了三人,发现三人此间全都晕了过去。
因为他们失去了意识的关系,他们合力使出的燃指供佛国之真术也就此消散,此间鲜花被连根扯起。梵音不再,天地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难空当即叫来周围活着的猎妖人帮忙将三僧抬离此地,与此同时。他焦急的望着前方,城门处,已然是废墟一片,强大的气爆使得那里连残砖片瓦都没有留下。
而那老贼呢?他是否死了?死了罢。就这样结束了吧!泪迹未干的难空心酸的想到。
可天不遂人愿。纵然乔子目方才受到燃指供佛国的限制,又受了刘李二人全部的精神之力,但他身上所凝聚的,乃是整个世间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恶意,所以他又怎能这样轻易地死去?
他没有死,但却也受了重伤。
刘伯伦和李寒山从废墟中爬了出来,眼前巨魔立像已经消失不见,但他们却惊讶的发现。乔子目这个老贼却还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受方才的打击。使他七窍流血伤的着实不浅。
只见他剧烈的咳嗽了两声之后,又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好险,好险啊!如果是老夫曾经那身体的话,这一击真够呛能够低挡下来,但是哈哈,天意,真是天助我也啊!!!”
“住口。”李寒山不听此话还不要紧,听了此话之后,他心中怒火急升,只见他摇晃着身子走了过来,然后以精神之力猛地催动灵子术,手中长枪直指乔子目眉心而去:“不许你再侮辱我师兄了!!!”
“笑话!!”只见那乔子目哈哈大笑道:“什么你师兄?我就是你师兄,哈哈,你以为你能挡我?你以为你?!”
那乔子目见自己这样都没有死,登时变得更加狂妄,此间见李寒山再次攻过,而他又怎么会将这个‘手下败将’放在眼里?只见他一边嘲讽李寒山,一边伸手去挡他的长枪,但是他没有想到,因为震怒的关系,李寒山的情绪波动空前强烈。
在那情绪的波动之下,李寒山灵子术的光芒竟由蓝色渐渐转成了蓝绿之色!
虽然只有那一瞬,但带来的力量确是惊人的,因为震怒的他竟也使出了一丝属于‘太岁’的力量,而乔子目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他也伤的不轻,所以当李寒山的枪尖捅在他的手上之时,乔子目登时大惊!
仅是一枪,便将那乔子目给挑飞了出去,随后,乔子目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再等起身之时,右掌之上鲜血淋漓。
乔子目这才猛地想到,这个臭小子的身上也暗藏着太岁之力,虽然他不像自己这样能与太岁的恶意匹配相容,但他身上的六成妖力可不是说笑的!
而事实上,在击出那一枪之后,李寒山也愣住了,因为就在那一刻,他的脑海曾短暂的空白,无尽的愤怒占据心神之时,一个声音猛地响起:想报仇?让我来帮你报仇好不好?
那是李寒山的心魔,也就是被它封印在‘梦之天启’中的太岁意识。
它本已被封入李寒山的心梦中,但由于李寒山情绪失控,所以这股心魔才会借机渗出,而李寒山登时陷入了迷茫,幸好刘伯伦及时上前,对着他大声喊道:“寒山,你怎么了!!”
李寒山这才回过了神来,打了个冷颤之后,一阵后怕涌出心田,他当然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了,真是好险,一个不留神,险些让心魔将自己也变成另外一个‘太岁’。
看来真是马虎不得。
而乔子目哪知道李寒山的底细?方才的那一枪扎的他胆颤心惊,多疑的他不由得想道:难道这小子也能肆意使用太岁的妖力么?如果接下来他再用这妖力的话,那我又该如何去挡?
我受了伤,身上力量大不如前。如果他,如果,如果
死?我会死么?我一定会死的吧。
不!!不要死。我怎么能死!!!
想到了此处,受了莫大刺激的乔子目在妄想出了自己惨死枪下的那一幕后,思绪登时混乱的一塌糊涂,而体内的妖气也开始下意识的滋生反抗,只见他癫狂的跳起了身来,双爪紧紧的抓住了左右两肩,声嘶力竭的叫道:“你们谁都别想杀我!!!”
说罢。乔子目猛地张开双臂,双肩血肉模糊,鲜血如雾绽放。自那血雾之中,竟幻出了数不清的妖魔鬼怪!!
这些妖兵正是因乔子目不忍惨死的妄想执念幻化而出,自血雾中诞生之后,迅速铺满了整个王城上空。
而世生在听刘伯伦讲到此处之后。心中也满是惊骇之情。闭上双眼,他似乎能清晰的感觉到当时那紧张激烈的战局。
真想不到,云龙寺三位高僧当真继承了游方大师的慈悲,借此让佛国真术再次拯救世间。也真想不到,那乔子目居然病态到了这种地步,他绝非是枭雄或者魔王,相反的,他那种扭曲的癫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得了灭世之法的小丑。
而这种人,恰恰又是最可怕的。
于是。世生便问刘伯伦道:“然后呢?然后北国便被那些怪物给灭了么?”
刘伯伦长叹了一声,接着说道:“是,也不是,当时我们谁都没想到,这老贼居然把自己给逼上了绝路,当时他以血肉道行还出数不清的妖兵,我们瞬间陷入了被动,而他则因此逃离了这里,我去追他,但是只留下了这玩意儿。”
说话间,只见刘伯伦吃力的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张。
且说那一晚,乔子目因自身的恐惧而幻出了妖兵,借此逃遁保身,而刘伯伦又怎能放过他呢?于是他当时不顾一切的去追,可那乔子目纵然花了大半力量来召唤妖兵,但体内存有的妖力仍是惊人。
而刘伯伦生下的气也不多,所以他同那乔子目在空中过了两手之后,便被乔子目一股阴风逼开,刘伯伦心中不甘,在被吹飞之前下意识的一抓,将那乔子目的衣衫扯裂,而乔子目怯意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