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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秘药劫(药王之妾二)作者:李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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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谎。”
  没错。仁永逢是说了谎。问题是,男人怎能如此确定?这件事目前只藏在他的心中,除了天知、地知和他知道之外,根本不该有第二人知道。
  “你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已经放弃的人。相反地,你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杀气。不要小看了我这双长年在山上打猎,观察入微的眼睛。”再一次,非常凑巧地,淳宇浪回答了他脑袋瓜里的疑问,道。
  好。算你行。
  论及这种野生环境培养出来的本能,仁永逢不敢和他正面交锋。
  在他认识淳宇浪之后,很早就发现淳宇浪不只辨别植物的目光精准,他也是个非常高明的猎人,两项能力都是仁永逢远远无法匹敌的程度。
  我的确不打算放弃。在看到他们将源打成那副样子,还弃他于路旁不顾,差一点就会送掉他一条命之后,我怎么可能不报这一箭之仇?
  仁永逢检讨他们到目前为止的调查策略,这不只是一无所获的问题而已,还包括为什么会被敌人捷足先登。
  他反覆思考得到的结论就是:我们过于大张旗鼓。
  希望快速挖出幕后黑手,就运用所有能运用的关系,到处打听。派出大批人马守在灯笼巷,布下天罗地网想逼对方就范。而且这些行为并不是按部就班,是一口气同时进行。
  对方明知道攻击源作为警告,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挑衅行为。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怕这挑衅会引来报复?是真的不把仁永兄弟和他们一伙人放在眼里吗?
  答案很清楚,是狗逼急了跳墙,自然没有余力选择不危险的道路。
  仁永逢相信他们已经逐渐逼近真相,才会让对方慌了手脚、不择手段想逼退他们。
  分析清楚之后,逢调整了整个追查真相的手法,玩起两面策略。
  一条策略是今日他公开、大剌剌地演出“受到惊吓的富家少爷,知道事态严重,决定不玩了”的戏码,将之前所有的调查行动中止。
  这么做的目的是要让敌人松懈下来。
  另一条策略,现在还藏在他心中,正要开始布局,未来真正所有行动者,只剩下他自己。
  即使是淳宇浪,仁永逢也不打算让他加入这行动中——这已经变成他和对方的“私事”了。
  既然你有种动了我家人一根寒毛,那我就要你千倍、百倍来补偿!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仁永逢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伤害了他的弟弟之后,还能够高枕无忧,不付出应该付的代价。
  只是淳宇浪的敏锐,的确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仁永逢希望他能别老是轻易地洞察自己的心——话说回来,他也不是没有干扰男人思绪的“特效药”。
  “你骄傲的观察力,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仁永逢将双手环上男人的颈项,踮起脚,身体向前倚着男人的胸膛,磨蹭。
  “你再看清楚一点,我眼中的不是”杀气“……是我身体里面的蛊毒在说”我饿了“。”
  剪水双瞳色诱着男人。
  “你这娼夫。”眯细了眼,男人扬唇道。
  妩媚一笑。“是谁叫你将”它“放进我的体内?现在时间一到,我就会饿,不是吗?”刻意捉起男人的一手,将他搁在自己的臀部上。
  男人起初停顿,动也不动。
  仁永逢伸出舌头,缓慢地由下颚凹处往上舔着男人的下巴、下唇。
  于是搁在臀部上的手,徐缓地揉,徐缓地掐,指头陷入了水绸薄裤的接缝处,摩擦那酝酿着湿气的地带。
  当男人主动掠夺仁永逢的嘴时,仁永逢知道自己成功了。
  男人的心思里面,已经不再有他打算单打独斗去调查的这件事,只剩下如何让他们俩在这短暂的午睡时间,双双获得充分的满足……

  【夜之魅惑】之卷 四

  仁永源被殴打的伤是淤青肿胀为主,除了少部分骨头挫伤,需要多点时间愈合之外,经过十多天的修养,大部分的伤已经不疼,也可以下床走动了。大致上来说,伤势恢复良好,离“抛弃病人称号”的日子也不远了。
  “不是我在说,你哥哥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胆小了。一受到威胁就退缩,怕死的要命,这样子是无法成大事的。”咬着多汁的果子,华钿青仍在抱怨着仁永逢独断地中止调查行动一事。
  “今儿个是来探病的,不要谈这些。”茅山辉提醒道。
  这天只有华钿青和茅山辉两人相偕来探望他。
  “我哥才不是胆小鬼!”
  仁永源替哥哥辩护道:“一个胆小鬼的人怎么会独闯谭老峰?一个怕死的人,更不可能游过那个地底洞窟!哥哥会退缩,那是因为受到伤害的人是我,不是他。换作今日是他躺在床上,我也会为了哥哥打退堂鼓。你不该怪哥哥退缩,要怪就该怪我的不争气,让哥哥不得不退缩。”
  华钿青被他反驳得一愣一愣,茅山辉则在一旁笑说:“你呀,到底认识仁永兄弟几年了?到现在还记不得,在逢的面前,绝不能批评源,在源面前,也绝对不可以讲逢的坏话吗?现在活该被骂。”
  “啧,算我坏心眼,喜欢搞破坏好了。”回过神之后,华钿青自讨没趣的说:“我罚我自己去一旁面壁喝茶,你们甭管我了。”
  他说道做到,搬张椅子就罚坐在墙壁前。
  “唉,又没人要你这么做,别闹了。”
  茅山辉好声相劝,华钿青还是相应不理,仁永源说:“随他吧。”
  “这小子,真不知是来探病,还是来找碴的。”茅山辉叹息,接着开口说:“怎么不见你哥哥的人?”
  “哥哥他在药铺里呀!”
  “咦?可是现在‘仁永堂’不是只营业到天黑》我特地挑这个时间,就是希望你哥哥也能听一听。”
  “谁说药铺只营业到天黑?我们一向是营业到夕没一时(日落后过一个时辰),百年来从未改过。”
  “你哥哥没告诉你,在你受伤之后,你哥哥便暂时变更了营业时间,提早一个时辰打烊吗?”
  “理由呢?总不会毫无原因突然变动吧?”
  “当然是为了能提早回来照顾你。”
  这可奇了!这阵子仁永源还在心中埋怨,哥哥几乎鲜少来探望他,因而担心是不是逾越寸分的一吻,让哥哥觉得有必要和自己保持距离。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我将非常的懊恼。早知道就不吻他了!
  “我看来像是虚弱得需要人搀扶吗?”反问。
  茅山辉摸着下颚,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我们一直都没有想到一个可能。”茅山辉慢吞吞的说。“你刚才替你哥哥辩白的话,再加上他一直以‘要回来照顾你’为理由,不知推掉多少日落后的活动来看……你哥哥有很可能一直没停手,恐怕是自己单打独斗在调查假药的幕后黑手。”
  “什么?!”仁永源大吃一惊。自己和哥同住一个屋檐底下,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言行上的矛盾处。
  “既不能停止调查,又不要你冒险。最好的方式就是扮黑脸,命令大家都不要管,再自己私下一个人偷偷调查。这么大费周章地保护,我说你哥也太用心良苦了些。”
  真的是这样吗?哥哥他为了我……
  仁永源以后再也不怀疑哥哥对自己的‘爱’了。只要哥哥能常相左右,尽管只有纯纯的兄弟之爱,尽管一辈子可能再也没办法谈什么恋爱,都没关系,他不在乎。
  +++++++++++++++++++++++
  任永峰改弦易辙,在撤掉了所有调查手段之后,他只选择了一间妓院——‘珍甄苑’作为埋伏的地点。
  狡兔三窟,他认为与其派人在每一个兔洞守着,不如只锁定一处最爱的洞穴等待,手到擒来的几率更高。
  根据他们先前的调查,可以得到一个结论,‘珍甄苑’是鲁骏最热爱光顾的地方。尤其是‘醉兰房’的吉祥姑娘,似乎很得他的欢心,在假药事件爆发之前,他隔三、五天就会回来找她。
  决定好埋伏地点后,仁永逢请甄掌柜租他一间店内的空房,并拜托甄掌柜,务必对所有人隐瞒他埋伏在店内某房间的事,连如意也不例外。甄掌柜爽快地答应了,还帮他想出一个能够顺利在没人发现的状况下,进入‘珍甄苑’的方式——那就是搭人力花轿‘回来’。
  许多勾栏院、花楼,都养着一批人力轿夫,他们专门抬轿子送姑娘们到恩公们身边伴游。这些轿夫们除了‘送’姑娘们出游这重要工作外,另一个重要工作就是沿路保护这些姑娘们,不被登徒子,恶客骚扰——也就是保镖的工作。
  这些勾栏院的轿子比起普通轿子要花俏许多,在路上常会被人指指点点,非常醒目。每日仁永逢就是搭着甄掌柜派到药铺的醒目花轿,入了‘珍甄苑’的大门,躲入他埋伏的房间内——谁能想得到,在这花轿里面,竟坐了一个大男人,当然也更不会发现他的行踪喽!
  埋伏的工作,说起来非常无趣,所以仁永逢都在房间里看书打发时间。
  ……那家伙也差不多该出现了吧?
  唉,都埋伏了好些天,还不见对方人影,让人开始怀疑到底鲁骏是真有其人,或者那只是一个虚假的身份,现在早已经被抹掉了。
  忽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逢公子,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终于来了吗??!
  “甄掌柜请进。”
  闪入门内的甄掌柜,果不其然地给他捎来了好消息。
  “刚刚,鲁骏派人过来,说他在‘宋记酒楼’设宴款待朋友,希望我派几位姑娘过去唱小曲儿,陪客人饮酒。公子,我看……你要不要混在那些姑娘里面,去‘宋记酒楼’里逮人?”
  “能够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这不会给您添麻烦吗?”
  “您替吉祥更换了那贴药之后,吉祥现在身子好了许多,这就当是我答谢您的酬金,一点儿也不麻烦。”甄掌柜说道。“我已经吩咐了轿夫,就在底下等着。”
  等了这么久,总算见到事件落幕的曙光,仁永逢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当面质问那家伙,究竟和他们‘仁永堂’有什么仇恨,要这样陷害他们!
  ++++++++++++++++++++++++++
  仁永逢一坐进轿子,轿夫们便像往常一样,步履轻盈地抬着他摇摇晃晃地离开‘珍甄苑’门前。
  从一开始不习惯这种摇晃方式,坐着就会发晕,到现在仁永逢已经克服了这种程度的摇晃,还觉得非常有催眠的效果。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没合上,轿子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站在原地等什么?
  仁永逢搭乘的这顶轿子是密闭式的,不像一些花俏的轿子有装小窗户,可以看看外头的情况,因此他只能掀开垂挂在轿子上的门帘一隅,往外窥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许多彪形大汉不知道为什么,竟将轿夫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人是在趁火打劫吗?真是的,什么时候不好打劫,偏要挑这个自己没空应付的时候。
  仁永逢决定掀开帘子,自己下去交涉。假使一些银两能打发他们,那就破财消灾吧,他抓鲁骏要紧!
  “你们——”
  可是他脚才跨出帘门外,人都还没站稳,就有人那一只瓶子朝他鼻下薰了薰——异常甜腻的香气,让仁永逢哼也没哼地,浑身一软,倒回了花轿内。
  那些彪形大汉将轿夫们赶走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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