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药劫(药王之妾二)作者:李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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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彪形大汉将轿夫们赶走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封勒赎的信函已经送到了仁永源的手上。
上头写着——
想要仁永逢活命,交上自愿让渡书。
仁永源心想,这‘自愿让渡’是要人家自愿让渡什么?根本没讲呀!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他看完这封信笺,翻过来一瞧,发现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药王十全贴,无条件让渡书’的字样。
结果到头来,这些处心积虑要整倒‘仁永堂’的人们,还不是觊觎着这玩意儿,以及它背后的庞大商机而已。
“要报官府,请他们去捉人和放人吗?”华钿青问道。
“官府也不是万能的,我看靠自己比较快。”茅山辉道。“之前,我打算等你们兄弟俩都在的时候,再告诉你们我的发现。可是现在再等下去,会变成坐以待毙。你们看看这个。”
将手中的纸包掏出来,让两人瞧个仔细。
“这不是……”华钿青睁大眼睛。
“这是……”仁永源又惊又喜。惊的是贼人就在身旁,喜的是哥哥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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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鼻的味道直冲脑门,将仁永逢由昏迷中唤醒。
“唔嗯……”
自己似乎是侧躺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地地板。
“还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呀,逢。”
苍老的、尖细的声音,由这个漆黑的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仁永逢乍听见这声音的时候,被那鬼魅的音调吓出了身冷汗。
“你是谁?为什么要躲在黑暗里?出来!”
仁永逢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发现两手被绳索捆住,一脚上则有沉甸甸的铁环,还系了颗铁球,确定他无法逃跑。
这种失去自由的感觉,蓦地唤醒了记忆底层的不愉快片段。
“你听不出我是谁了吗?逢?噢,对了,当年我并不知道你是仁永家的孩子,所以我没喊过你饿名字。我挺喜欢你这个‘逢’的名字,你呢?比较喜欢‘逢’,还是以前常喊的‘小浪蹄子’?”
眼睛骤地大张,仁永逢缩着身子,想远离那个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又遇上那时候的……他们不是已经全部被捉走,被砍头了吗?
爹爹,你是骗我耳朵吗?
“说道缘分,实在是个非常奇妙的东西。本座每回发展点小生意,就会被你这孩子捣乱,弄到草草收场,你说气人不气人?”
躲在暗影中的人物,笃笃笃地以手杖敲着地板,表达愤怒。
这声音……
仁永逢想起了在那大宅院有这么一号人物,总是旁观那些男人对他上下其手,一边还会指使那些男人该怎么凌虐,且绝不自己动手,要是那些男人做错了,就会听见这笃笃笃的声音。
笃笃笃……把他的腿打开点儿,这样本座看不清楚!
笃笃笃……在干什么?怎么又晕过去?快泼冷水把他叫醒!
笃笃笃……再塞!不够、不够!明明还可以再多赛几粒的,快点!
听上去冷酷到极点的声音,总是夹杂着变态的亢奋。
他全部想起来了!
虽然那大宅子里的禽兽,全部都叫人作呕,可是其中有一个最令他深恶痛绝,恨不能手刃的家伙……一股寒意与恨意,由心中直往外窜,让他蓦地开始瑟瑟发抖。
“怎么了。都成这样?会冷吗?”暗影中的家伙,不知对谁吩咐道:“去拿一些火盆到这儿来。”
火盆陆续送了进来,全部摆放在仁永逢身子四周,将他赤裸的皮肤烘得发烫……荧荧火光也让黑暗的房间登时染上一片橘红光芒。
“怎么样,这样子暖和多了吧?”
自称本座的老者,也终于暴露出他的容貌。
一双绿豆大、浑浊无比的眼,鹰钩般消瘦的鼻,干瘪龟裂的唇,满布皱纹的脸。可是这些岁月痕迹不是他相貌美丑的关键,而是在那张看上去仿佛活了上百年的老脸上,并没有乐天知命的满足,而是比饿虎更狰狞的贪欲。
“呵……真是漂亮的皮肤,光滑可比上等美玉。”坐在他面前的老人家舔了舔舌,朝他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假使皮肤能够换,我真希望能拿我这皱皮,换你那身美肤啊……”
仁永逢惊恐地瞪着那双手。
——不要!我不要让这个人碰!我不要!
拼命闪躲。
幸好老人家说话的兴致高,并未真的碰到他,便又说:“你知道以前你待的那间人口贩子的大宅院,其实是我的,我呀,在那儿挑选了许多中意的小童儿,净身之后,带入宫内训练。我还怜悯你们,一旦入宫就和情爱无缘,于是让那些人口贩子陪你们玩。你还记得吗?”
“住口!你这……”将自己的快了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竟还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你难道不怕下地狱吗?!”
“地狱?”老人格格邪笑。“地狱是我来的地方呀,傻小子。”
看见老人脸上那半疯狂、半痛苦的神情,仁永逢相信他说的也许是实话。
但是你来自地狱,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拉其他人一块儿陪葬!
“只可惜,当年就差那么一点,没将你拉入那个地狱里面。”老人家遗憾地瞅着他说:“如今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对我已是毫无用处。”
言下之意,老人只对狎弄有兴趣?自己可以不必担心他故技重施?假使真是如此,仁永逢感谢上苍让自己长大了。
“你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等你的家人,送来十全贴让渡书。”
老人家坐回椅子上,说道:“柳宗群那兔崽子,也不想想我让他吃香喝辣度过多少好日,竟敢卷走本座的棺材本!他该受罚,你们‘仁永堂’也难辞其咎。要不是你们恶性竞争,抢走他的生意,他怎么会堕落到这种地步?哼!”
所以老人家才意图整垮‘仁永堂’吗?
“他们跟我保证,说用假药鱼目混珠,一定可以让你们重重跌一跤。结果呢?你们这些兔崽子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老人家又气得笃笃笃地敲打着地板,道:“真不知道我收买他的百两银子到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本?嘴上无毛的家伙们,一个个都是贼小骗子!”
仁永逢不在乎老人骂的‘家伙们’是谁,反正都是些用钱收买来的鼠蛇之辈。他现在只担心,家人得知自己被绑票后,会有什么反应?自己只能寄望在弟弟身上,希望他懂得对爹娘隐瞒真相,否侧长子二度被绑,一定会唤醒他们许多不愉快的回忆。
“啧,本座还以为只要送出信,你家人会立刻奉上让渡书。居然到现在还没消没息?我应该要切下一、两根指头,随信附上才是。”老人自顾自地点头,道:“就这么办!来人呀!”
方才一喊,立刻有人送上火盆。
可是这会儿老人左喊‘来人呀’、右嚷‘快来人呀’,竟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也没看到人来。
老人家手中的拐杖,也敲打得更用力了。
笃笃笃!
“你们全都死了吗?到底有没有人在?”
“……有人。在这里。”高大的男人推开门,走入房间里面。
“也该有人来了。”老人家满脸不悦地指着横倒在地上的仁永逢说。“去给我拿把刀子,砍下这贼厮的手指,送到他们家去!”
高大的男人举高他的右手,露出手中握着的一柄锋利的猎刀。“刀子的话,这里已经有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点过去给我砍下来!”
“……是。”
高大的男人自门边走了过来。仁永逢再怎么转头,也看不到站在后方的人,只好咬紧牙根,告诉自己,就算少了几根指头也没关系……
“啊、啊、你,你要做什么?!”
老人突然惊慌失措地叫着。
高大的男人越过了躺在地上的他,反而手握刀子,朝着老人家前进。老人家起身后退,伸出手意图阻挡。
“慢着、慢着,我叫你砍的是——啊啊啊啊!”
老人家凄厉尖叫的同时,高大的男人冷冷地说:“在这房里的贼厮,只有一个,那当然就砍你喽!”
仁永逢只能看到男人的后背,本来还不怎么确定,但是听到了男人冷冷飙骂的声音后,他的眼眶顿时泛红。
“药王……”
他不知道男人何以这么神通广大,这么找到这里的。可是仁永逢心想,未来他一定不会再抱怨,男人偷偷在自己身上下蛊了。也许就是这些蛊虫,帮助他找到自己。
“……你这红杏出墙的习惯,该改改了。”
男人看到他的头一句话,让仁永逢破涕为笑。
天底下只有不长眼睛、又爱喝醋的笨男人,才会把绑架误当成红杏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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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宇浪平安地将仁永逢带回家里时,众人也正在逼问着王总管,仁永逢被关在何处。
原来老人说用百两收买的手下,就是指王总管。
至于王总管的行迹是怎么败露的,全部得归功于茅山辉锲而不舍地追查油纸来源,总算让他查到下订者。大概以为茅山辉不可能从那么多家供应商里,找出他是响那家订的,王总管留在订单上的名字,是他原原本本的本命——让茅山辉顺利揪出这个内贼。
听说王总管有小赌两把的嗜好,在外欠下了些赌债,而老人得知这一点,就决定利用他所欠的钱,来诱使他配合。从替老人临摹字迹,取得‘仁永堂’包装物的材料,或甚至是将两兄弟的行程全部告知老人,帮助他各个击破源和逢。
比如源差点被打个半死,以及逢被掳走了一事,就是拜他的通风报信之赐,老人才能轻易策划最佳攻击的时机。
“你说,我们要怎样对付这家伙才好?”源揪着王总管的衣襟问。
“对不起,少爷,请你原谅!我保证不再犯!”
“你这种人的话,还有相信的价值吗?”源挥舞着拳头,咆哮大骂。“你知道你把我们兄弟害得有多惨吗?”
“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望着拼命磕头赔不是的王总管,仁永逢感到万分遗憾,本来以为找到了个可以信赖的对象,还想给他加薪——即使没有老人给的百两那么高,但是还他的赌债应该够了。
叹息不足蛇吞象,到最后就会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源,算了。他一时贪心,最后所失去的东西,远远比他拿到的那一百两多,可惜他不知道。我们就算打他、骂他,又如何?让他离开吧。”
“哥,起码也要以制造假药的罪名,把他送交官府!”
“那就叫他自己去自首吧。”
“哥,你太善良了!”
仁永逢没有告诉王总管的是,假使他畏罪不去自首,那么他还得面对一个失去了两指,已经气到濒临疯狂的老人家更加恐怖十倍、百倍的追杀。
其实他真的没有源所想的那么善良。
将王总管扫地出门,剩下的一些收拾残局的工作,仁永逢将它交给了弟弟,自己则早早拉着淳宇浪,返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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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嗯……”
庆祝死里逃生,有什么比欲仙欲死的吻更加合适?
仁永逢主动献上热吻,是前所未有的热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积极。淳宇浪能够抱个满怀软玉温香,自然是没啥好抱怨,不过……
哈啊哈啊哈啊……地,当仁永逢移开了嘴,两人其喘吁吁之际,淳宇浪还是抛出了内心的疑问。
“这是不是要弥补自己红杏出墙——”
“你再讲一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