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蔬菜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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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大哥深藏不露,比我厉害多了。”小金笑嘻嘻插话。
白术点头,便将此事丢到一边。
吃饱喝足,四人动身,果然如易安所说,这一路很是清净,偶尔有不长眼的精怪找上门,都如之前一般做了灵虫的点心。
等到了金陵,灵虫玉佩已经变得晶莹至极,内里仿佛有霞光流转一般。要靠“镇邪”压制灵虫之气,已经日渐吃力。
易安正为此事犯愁,忽然又收到李良来信,写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近水楼台能得月”。
“这是什么意思,叫我们不用管么?”白术不解。
易安十分有深意地看了白狼一眼,对白术道:“记得先前在洛阳,李良说过,既然你收了九杀,日后自有回报。”
白狼见他如此,只好说:“我是有办法。”
白狼一族,自古善织结界,且威力巨大。九杀虽然年幼,但却是白狼一族中的高阶者,能力自然不低。
可是七巧灵虫乃上古神物,要织出能阻隔灵虫灵力的结界,也并非一件易事,花费之大,一般人根本难以承受。白狼本不想蹚这趟浑水,却架不住小金用期待的目光,最后脑子一热,竟然给答应了。
他费了好些力气,才做出一个拳头大小、十分坚韧的结界,勉强将玉佩封印其中。只是这结界被灵虫灵力腐蚀着,每过半月之久就需重新加固,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番损耗。
白狼嘴上不说,心里泪流满面,自己是苦力命啊!怎么净干这种吃力没好处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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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耗费太大,整日一副恹恹的病弱模样,十分可怜。
易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除了隔三岔五替他输灵气之外,还亲自教授白狼一套心法,叫后者受益匪浅。
白术修为太浅,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时不时端好东西给白狼吃,弄得他没多长日子就胖了一圈。
最重要的是,白狼这副虚弱的摸样叫小金见了,很是心疼,整日嘘寒问暖的,简直叫往东不往西,叫摸狗不偷鸡。
白狼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心下暗爽,忍不住有些飘飘然,将手中权力发挥到极致,指使得小金团团转。
日子一长,小金有所察觉,又难过又生气,整整三天没理白狼。
白狼弄巧成拙,偷鸡不成反而蚀了把米,别提有多后悔了。
他赶紧承认错误,低声下气,态度极佳;小金却不为所动,直到七八天后,估摸着他狠狠得了教训,才给了点好脸色。
“说起来,你不是最爱那灵气么?怎么这回就不行了?”小金白了一眼问。
“笨,以前在白术体内,灵虫尚未苏醒,灵气浓度正好,现在……”白狼叹了口气,语气满是遗憾,“补品吃多了也要流鼻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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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月有余,入了初夏,众人抵达临安。
柳绿如烟,新荷如霞,温风如酒,波纹如绫,不觉叫人目酣神醉。白术被西湖胜景迷住了,流连数日不舍离去。易安索性置了宅子,暂时在此处安定下来。
谁知刚搬入新居,带在白术身上的玉佩忽然毫无预兆地碎成几块。
易安一惊,以为白狼的结界终于支撑不住破碎了,谁知灵虫周身青光又起,倒和那日它苏醒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等青光散去,灵虫不见了,一个碧绿色的茧漂浮在半空中,灵气内敛,毫无外泄,看上去根本不需要结界禁锢。
所有人都愣了——这算什么?!
只有白狼热泪盈眶——他险些快被榨成狼干了……
易安沉吟片刻道:“想必灵虫终于吸饱了灵力,有所变化吧。”
这才小半年……他起阁主说过的关于灵虫成长的话,叹道这人果然是信不得的。
白术看着圆滚滚的碧茧,心中喜爱,便忍不住想摸摸看。谁知一伸手,那茧便像有意识般,缓缓落在他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评论明天再回……
昏睡去,困死TAT
38
38、私奔路上的悠哉生活(二) 。。。
众人都有些惊奇,纷纷凑上来围观,七嘴八舌猜测是什么状况。
“灵虫对公子果然有些不同。”小金有些羡慕地看着白术手上的碧茧,显然很喜欢。白术本欲递给小金看看,却发现碧茧好像黏在他手上一样,一松开就自动飞回来。
他想了一会儿,又试着将碧茧放在手边桌子上。这次没有任何障碍,碧茧安安稳稳地呆着。
“果真有灵性,” 白术喜道,“竟能看透我的心思。”
易安说:“想必是灵虫与你灵息相通的缘故。”
白术更加爱不释手,翻来覆去把玩,直到易安叫他出门,还才肯放下,最后因为拿在手上实在太过引人注目,恋恋不舍地装回衣袖中。
两人是去游览临安名山灵鹫峰。
灵鹫峰位于西湖西北面不远,白术便与易安沿着西湖缓步而行,初夏气温宜人,微凉的风带着淡淡荷香,拂过湖面而来,好不惬意。
他们行至灵鹫峰已近午时,但山脚处卖香烛黄纸等物的小摊还是绵延不绝,一打听,原来山上有座古刹,名为灵隐寺。那人还道,灵鹫峰的香火黄纸有灵气,连求签都比别处灵验,就是因为距离灵寺比旁人近些的缘故。
白术感叹了几句,也学那些灵隐寺礼佛的普通百姓的模样,拉着易安买了些香烛,然后沿着石阶往灵隐山麓去。
一路林木耸秀,怪石嵯峨,与杭州婉约清秀的风格迥异,颇有趣味。而树荫、奇石深处时有泉眼,泉水澄澈明净,走在古朴的山道间,便能听见其细小的呜咽声时隐时现,叫人觉更幽静。
灵隐寺就藏在山石深处,云烟缥缈不绝,足见其香火之旺。
白术先装模作样拜了天王殿和大雄宝殿,又在四处随意闲逛,还兴致勃勃地听老和尚讲了一阵经,甚至还吃了一顿素斋,也不嫌自家祖师爷张道陵看了吐血。
易安跟在白术身后,不时无奈地摇摇头,对他这等行径十分鄙视。好在道教讲究道法自然,随心而动,并不在乎这些形式,也就随他去了。
等白术尽兴,已是午后。
二人出灵隐寺与不便入内的小金九杀汇合,沿着另一条安静的小路往山下去。
行至半山腰,白术发现有个老道士在路边摆摊给人算命测字,便十分感兴趣地围了上去,故意道:“老道士在佛教寺院附近给人算命,好生嚣张啊!”
老道士捻捻胡须,淡定一笑,仙风道骨,仿佛对这样的问题已不屑回答,气派十分。
白术不由暗自敬佩。
他自然看出这人只是个普通人,不过瞧瞧人家这假修真,装得比易安这个真修真还像,这等功力,真相去讨教一二啊……可是易安还在身边,他又丢不起这人……怎么办?
他一脸纠结,倒叫那老道士误会了,于是仙气飘飘地、慢吞吞地说:“我看公子印堂发黑,定有烦忧之事,可对?”
白术打蛇随棍上,赶紧道:“道长神算,真乃高人!”
易安知道他想干什么,忍不住扶额,拉着白术想走。可惜后者根本不从,一屁…股在摊子前坐下:“道长可知,我有什么烦心事?”
老道士眼睛滴溜溜在易安跟白术身上一转,这二人方才一番拉扯,好不亲密,现在还牵着手呢……于是他摇头晃脑道:“姻缘。”
“何解?”白术凑上去。
老道又开始捻胡子,十分淡定地看着白术不说话。
白术也算是半个同行,自然知道这是在要银子了,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还装作恍然大悟状,说:“劳烦道长给我测个字吧!”
“一字一两。”老道也不含糊,当下狮子大开口。
白术忍痛掏了一两,心道就当交学费。谁知那老道又说:“阁下测姻缘,需写两个字。”
高!实在是高!一句话,叫人避无可避。白术心悦诚服地又掏了一两。
老道将银子收起,将笔墨推到白术面前。
白术想了想,提笔写下两个字——“安”、“术”,写罢,还有些羞赧地看了易安一眼。后者怕打草惊蛇,只作不知。
老道对着这两个字,又掐又算,好半天,摇头晃脑地说:“木长一春根干老,子实三秋枝叶凋……”
“什么意思?”白术问。
老道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地,就是不开口说话。
算你狠!
白术又往桌上放了一两银子。
老道这才慢吞吞道:“阁下所卜之缘,正如草木,等秋日结果,根干已老,枝叶凋零。”
白术脸色一变,正要说话,老道又开口:“阁下大可不必为枝叶凋零而感怀,若无损失,便也无收获,说到底,无非是舍得罢了。”
“那到底是得还是不得?”白术问。
老道捻着胡子说:“若名讳之中有木,必得。”
白术忍不住笑了,先抑后扬,一波三折,收钱说话,果然是行家里手。
他心情颇好地对老道士拱了拱手:“多谢道长指点。”
说罢,招呼易安小金九杀回家,留老道一人在那里回味——又蒙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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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临安街头多了个算卦测字的小摊。
坐镇的是个年轻的小道士,模样生得十分俊俏,穿着白底青边的道袍,浑身上下一股出尘之气。
小道士旁边还时常坐着个英俊的公子,朗眉星目,面上常带三分笑意,端得和蔼可亲。
这二人甫一出现,临安城大街小巷的姑娘们就沸腾了,有测字的,有看面相的,有算卦抽签的,还有非要白术给看手相的,里三层外三层将小摊围了个水泄不通。
银子如流水一般入账不说,还被人星星月亮一般捧着,白术不禁有些飘飘然,一边盘点收入一边对易安道:“早知道算卦赚银子这样容易,我还捉什么妖。”
易安保持沉默,直到白术第二日又握着姑娘玉手看手相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只见他“唰”地站起来,三下五除二将揭起桌子上铺的八卦旗一卷,什么签筒啦笔墨啦龟甲啦统统卷成一个包袱,被他牢牢攥在手中。
姑娘们被这风卷残云之势震住了,一个个愣住了。
易安凉凉一笑:“诸位,抱歉,今日打烊了,还请回吧。”
下一瞬间,摊子前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你干什么,”白术急了,“刚才那个还没收银子呢!”
易安转向他:“是舍不得银子,还是舍不得人?”
白术有点没反应过来,看易安面带微笑,语气温和,但是怎么,就是觉得有点凉气从背后窜起呢……
他眨眨眼睛,忽然悟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想通了的白术十分宽宏大量,也不计较损失的银子,拍拍易安肩膀,笑得十分贤良淑德:“舍得,有你在,什么舍不得?”
易安如何不知道白术心中所思,但却不觉有何不妥之处,只道白术念着他,干脆就舍了摊子,将人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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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临安城的姑娘们万分遗憾地发现,那算命摊子只开了七八日便消失无踪。
而不为她们所知的是,在城中僻静之处,多了个不起眼的医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