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陌鸦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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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爷爷……”刘志强能不认吗？况且老头对自己确实不错，这个孙子自己当初也是当得心甘情愿，问题是看见这个猥琐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张不开嘴呢？
“哎呀，好孙子，让爷爷看看玄功进展如何啊？”
陆压笑眯眯的走过来，上下摸索着刘志强全身，“哎呀，怎么才这点进境？太丢脸了，看人家非空，两天就学会了……非空呢？”
“哈？”一个脆嫩的声音从虚空里发出来，随后一个一米二、三的小姑娘，穿着一套毛绒镶边的西式公主裙，从黑暗中跳了出来，眯着月牙样的眼睛，张着嘴灿烂的笑着。
公主裙的丫头
“给你介绍下，这个是非空，是我刚认的干曾孙女，你们两个以后要多亲近……不对，就算我不说，你们也不可能会生疏的……”陆压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话，弯下腰抱起了小姑娘，“非空，来，这个是我干孙子，以后就让他陪你玩，他要是不听话就狠狠的揍他，知道了吗？”
“哈……啊？”小丫头拖着长音，一双没睁开一样眯着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的，歪着头表示不解。
陆压也不管小姑娘有没有懂，转头看着刘志强，“好孙儿，这个小丫头可是和你渊源颇深，不如……”
“爷爷！亲爷爷！上次你就给我保了一次媒了，别说这么小的孩子我能不能下得去手，就算我下得去手，您老也要考虑人家孩子的意愿不是？”刘志强那个汗啊，像瀑布一样，难道陆压就没有点正经事情可以干了吗？
“哎？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给你保媒的？”陆压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阴沉着脸恶狠狠的盯着刘志强，“你可知道这丫头是何人？口无遮拦，大放厥词！”
“不是介绍对象？呃……误会误会，老祖您大人大量，就别往心里去了。”刘志强长长得出了一口气，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了，看这丫头的样子，傻乎乎的，没准是个智障儿童，就算自己有耐心等她长大，估计也没情绪娶她当老婆……不对！不对！明明是很可爱的小姑娘——但是可爱并不代表就要有某种不良企图，可爱也是多种含义的多义词……
“哼哼，小子，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论起来，这丫头可是你女儿辈的，乱了伦理，天劫之下，难保你不会炫光幻化，归为虚无，自己看着办。我原本就是想让你认个干闺女，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认她做妹妹吧。”
“啊？！老祖，不是这样玩的吧？这就给我降一辈？”刘志强痛苦的发现自己的身份越来越渺小了。
“不不不，不是给你降辈分，只是给我的乖曾孙女长一个辈分，不会随便动你的辈分的。”陆压一本正经的告诉刘志强要尊重客观事实。
“有区别么……”刘志强不敢再反驳了，再探讨两句，说不定陆压老祖一高兴让这丫头给刘志强当姐姐也说不定，没关系，说实话，只要不是保媒，喊小姑奶奶都行啊。“非……非空妹妹啊，过来过来，呵呵呵呵……”
刘志强干笑着，准备抱过来这个漂漂亮亮，却有点傻气的小丫头，非空？自己现在叫闲空，这丫头天生就是和我做对的么？
“哈，哈。”小丫头伸出粉嫩的小手，在刘志强的手上握了一下，表示认识了。在一大一小两只手接触的一刹那，刘志强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刘志强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就像是真的握着一个与自己有着亲缘关系的孩子的手，有着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刘志强心跳砰然，带给刘志强莫名的感动。
刘志强感到脸上有点凉，伸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竟然在流泪，刘志强很诧异，这是怎么了？
小丫头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刘志强，撅着小嘴，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小手，眼泪汪汪的小声的哼哼着，“哈……”
“血脉亲情，或许确然能够超越天道也说不定……”太上老君喃喃自语道，略微沉思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刘志强，欲言又止，最后犹豫一下，终究换了个别的话题，“闲空，初次见面，总要有些礼品吧？”
“啊？”刘志强诧异的一张嘴，然后苦恼的开始苦思冥想应该送什么——不过他却没想过赖账，这在从前来讲简直是不可能的，但在潜意识里，刘志强却突然感到，为了这个小丫头，自己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是心甘情愿的，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能否让她满意而已。摸了摸自己转职为仓库的法阵里，除了三流的玩意就是原材料，能拿出手的还真没有。
“我这还真没什么好东西，非空小妹妹……”刘志强尴尬的一摊手，话说看着孩子失望的眼神，刘志强心里可真不是个滋味。
“你不是还抓了只貔貅吗？送给非空玩玩吧。”陆压笑呵呵的一指角落里再次被自己的赘肉卡住的熊猫。
“哈！”小丫头看见胖乎乎的熊猫，眼前一亮，挣脱了刘志强的手，扑了过去，抓着貔貅头上的两只小角用力的晃荡着貔貅的脑袋。在小丫头挣脱刘志强手掌的瞬间，刘志强有一种难言的痛苦感受，仿佛最珍惜的一些东西丢失了一样，下意识的搓着手指，仿佛在感受着指尖上留存的温润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呢……”
“舍不得放手是吧？”陆压笑着拍了下刘志强的脑袋，“别贪图一时，以后有得是你们相处的日子。”
“老祖，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我好像见过她一样呢？我保证我从来没见过！”刘志强胸中充满了一种抑郁的感觉，带着不解向带来孩子的陆压发问。
“同源之血，相互吸引，此为天性。”太上老君看着小丫头兴奋的虐待着熊猫，走到了刘志强身边，“你不觉得这个丫头装扮很奇怪吗？”
“公主裙么，以前……哎？欧式的公主裙？老祖你从泰西之地带过来的？”想起陆压那身红袍子的来历，刘志强自然而然的想起是不是陆压弄来的这些衣服。
“非也，此衣装宽松舒适，简约顺畅，岂是此时泰西之风格？”陆压诡异的笑着，引导着刘志强的思考。
“也是，这种公主裙说是欧式，其实有很多想当然的成分，风格跨度太大，不像正经欧洲人的设计……倒像是什么纺织品……嗯！！”刘志强猛然警醒，飞扑了过去，一把拽过了小丫头，扯着小丫头衣领后延，里面一个标签，赫然绣着：“MADEINCHINA－WENZHOU。”
闺女
“老祖……”刘志强面色铁青，看着陆压的眼神都像是在喷火。
“这位是我从两千年后带来的，小丫头很可爱吧？”陆压无视刘志强诡异的目光，“我说过，她是你女儿辈分的。”
“这个本来就是我家闺女好不好？”刘志强总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两千年后，自己会有这样一个女儿，然后被陆压这个老流氓拐到这个狼烟遍地的年代来了，换句话说，陆压刚刚骗自己认了自己女儿当妹妹！怎么这么乱呢？
“分着论，分着论，从你那论是你闺女，从我这论就是你妹妹，不乱，不乱。”陆压笑呵呵的看着小丫头非空像抱洋娃娃一样抱着熊猫，眼睛里说不出的喜爱。
“……”刘志强还能说什么？不过想一想半分钟前自己还是个处男，转眼间自己闺女都十岁了……看着这小丫头还真是说不出的怪异，不过到底骨肉连心，自己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来，非空，叫爸爸。”刘志强脸上堆满了笑容，弯下腰想去亲一亲非空的小脸蛋。
“哈、哈。”非空很乖巧的应了两声，然后垫脚在刘志强脸上香了一下，转身就跑了。
“……”刘志强一愣一愣的看着小丫头拖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熊猫，蹦蹦跳跳的跑进了一片黑色的虚空里，刚才那丫头喊自己叫什么？“老祖，她……怎么……”
“有一种存在，是一切法则的最终体现，而对应的，就是一切混乱的实体化，语言这种东西……总是属于秩序、法则的一部分，你家闺女学不会很正常。”陆压的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神情，“事实上，她能说出一个哈字，还要感谢本座的栽培呢。”
“先天性失语症？”刘志强心里一沉，自己宽慰自己，不错了，总比先天性痴呆强，想了一会，却越想越委屈。
“还有呢，混乱的终极表现之一，还包括行为无逻辑性，也就是说，你并不能确切的预知她下一步会干什么。”陆压继续打击刘志强。
“连您都无法预知？！”刘志强感觉自己的这个女儿还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当然。”陆压转过身，把袍子褪下去几公分，一片烧灼的痕迹在陆压的背上触目惊心。“一切规则的破坏者，你能想象金乌的老祖宗被火烧伤了吗？”
“造化，果然神奇。”说话间，元始天尊已经完成了他的初步创造，一条长长的阶梯从房间的门口向里延伸，两侧有高山，有河流，有沙漠，有海洋，都被一间间的屋子隔开，成为一个个独立的子空间。“从非空这里，我得到了不少的启发呢，闲空，你这个女儿了不得啊。”
“谢太师祖抬爱。”刘志强可不敢随便接受这种夸奖。
“你小子又占我便宜，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陆压瞟了元始天尊一眼，满是不屑，“这丫头的正牌老子在这，你不能赖着不还了吧？好歹让人家亲爹妈多接触几天。”
“这事得去问烛阴那老泥鳅去，没他你也认不着这个干曾孙女。”太上老君反驳陆压的提议，“闲空，叫你来，就是让你认一认你家闺女，具体的事情，还要让烛阴老鬼讲给你听。”
刘志强心里那个郁闷啊，怎么？合着就是让我看看而已？貌似我才是她亲爹啊！
“烛阴老祖……它老人家不是早就证道了吗？”刘志强小心翼翼的问，怎么这些证道的老先生都复出了？保不齐哪天盘古、女娲也来个复活，这个世界就好玩了。
“老朽与他人不同，我所证道，乃是宇宙时空之道，虽然我早应不存于世，但却我却可以无限的拉长某一时间点，将自身的身外化身投映到这一时间中去，此刻与你对话的，不过是四千年前的一段残像罢了。”一个衰老的声音从刘志强的前方传出，一个紫红色的身影似虚似实的显现出来，这是一个威严的老者形象，留着齐腰的胡子，双眼紧闭，抄着袖子，挺直了腰板站在那，就仿佛整个世界都拦在面前一般，带着巨大的压迫力。
“哎、哎呀！”刘志强吓得后腿两步，差点坐在地上，原来见到陆压已经以为是够古老的了，现在出来个烛阴，难道自己很快就要见盘古去了？
“莫慌，此刻所见，不过一残影，又不会伤了你。”陆压对烛阴明显没有什么尊敬的情绪，用手在“烛阴”头上一扫，手臂穿过烛阴的头，划了过去。
“烛阴老祖垂问小道，不知有何示下？”刘志强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拍龙脑袋，估计这种行为和揭人家逆鳞没有什么区别，不过知道对方不过是一个虚影，心理倒是确实平定不少。
“我且问你，回到过去，有可能改变历史吗？”烛阴没有正面回答刘志强，而是反问了一句。
“应该……没有吧，根据蝴蝶定律，过去的历史哪怕改变一小点，也会造成未来的巨大变化，那么‘回到过去’这个定义就成了悖论了。”看了无数科幻小说的刘志强，当然知道这个原理。
“那么未来，能改变吗？”烛阴继续发问。
“未来当然能，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当然想怎么改写就怎么改写了。”也就是说欺负自己儿子比欺负自己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