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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深井冰作者:苍白贫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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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宝依旧不死心,“那正好做羊汤啊。”
  淮淮看也不看春宝一眼,只挥挥手,“你先回罢,羊也牵走,都是你的,我只看着他就成了。”
  春宝闻言,讷讷的去里屋牵了羊,便上小厨房生火做饭去了。
  
  窗外忽然风声大作,自窗棂而入。
  烛火翩跹,映着那人冠玉之颜,看的淮淮心窝都化出了水儿。
  半晌,淮淮才长长出了口气,又接着屏息观望。
  那人紧蹙了眉,脸上粘了少许污迹,
  便是隐去怒色,眉眼间那股子戾气,却还是挡也挡不住。
  
  严冬时节,屋外头玉屑似的雪片,纷纷扬扬,不情不愿的,坠落在冻土里。
  
  屋外静雪无声,屋内对影成双。
  
  有灼灼目光,细细描绘着那人轮廓,千遍万遍,不够似的,欲将其刻进骨子里。
  
  莫名其妙的,淮淮只觉得那气息憋也憋不住,火一样的,自胸口里猛烈燃烧,又不敢呼出来,生怕这炽热的呼吸,灼痛了王爷的脸和那微抿的唇。
  
  “你也不怕憋死?”身后的音色,鬼魅一样,暗哑粗重。
  
  淮淮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却,回了头,却见着那死人立在自个儿身后,斜靠在拱门上,双手环胸,正挑了眉望向这里。
  那双眼睛,深邃暗黑,寒灯一般,将淮淮看的心头一震狂跳。
  淮淮头皮发麻,“你咋起了?”
  
  那死人望着淮淮,凌厉的面容上,竟有种道不明的扭曲,
  “江怀瑾。”
  淮淮很是害怕,赶忙护着身边的人,“我知道你认识他,你别打他…”
  那死人微拧了刀锋一样的利眉,透着一种霸气,
  “打他…他都到了这里…我又岂会打他…”
  淮淮难掩惊怖,“你想干什么?”
  那死人看淮淮一眼,赶几步上前,
  “和你一样。”
  淮淮一愣,嗫嚅道:“我只想就这么看着他…”
  那死人哈的一笑,“你骗不了我。”
  接着伸了手,攥住淮淮的手腕,
  “滚下去,没用的东西。”
  
  淮淮正想挣扎,却给一股蛮力从炕沿推到地上,摔的四仰八叉。
  
  淮淮僵在一处,眼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给那死人领着衣襟提起来,像被提起的兔子一般,任由那死人将他翻了身,嗤的一声,撕开了衣裳。
  伴着锦缎沙沙的断裂声,裹在外头棉袍无力的耷拉在一边,那死人力气之大,连里面明黄的小衣都给撕破了,露出雪白的脊梁,直延伸道下面美妙的腰线。
  
  光滑的丝绸挂在元荆的单薄的脊背上,随着浅浅呼吸,勾勒出起伏的背部线条,像个馋人的引诱,只要扑上去,这人便完完全全就是自个儿的。
  
  淮淮脑子里嗡的一声,不知所措的盯着那诱人的肢体,看的裤裆都湿了。
  
  屋子里忽然就只剩了一个男人孤单的粗重喘息。


☆、21 分裂
                    
  那死人音色暗哑,接着一扯,元荆便露了半边膀子,白花花的,在这昏暗里,煞是刺眼。
  淮淮咽了口水,裤裆里再度搭起了帐篷,胀痛难耐。
  那死人侧脸刀锋一般,撇一眼淮淮,便俯身下去啃那光洁的脖颈。
  淮淮惊骇的张了嘴,喉咙像给堵住一般,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人死死盯着淮淮,挑衅一样,伸了比常人稍长的舌头,自元荆侧颈上舔舐,啧啧作响,像是品尝一件极美味的食物,舍不得吃,只一个劲的吸吮,将自己的口水涂上去,亮晶晶的,散出阵阵淫靡腥酸的味道,像是在宣誓着主子的领地。
  
  元荆给一双有力的臂膀环着,无力的栽歪着身子,任由那死人折腾着,变着法儿的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
  直到上半身残余的衣衫都给人褪了下来,堆在腰间,松松垮垮的,像是随时会掉下去。
  
  淮淮盯着那元荆□的上身,攥紧了手,面色潮红。
  
  屋外北风骤起,吹的门板嗡嗡作响,像是有人急促的扣敲一般,震颤不休。
  烛台上的青焰急剧的跳动,明明灭灭。
  
  残光层叠的覆盖在那搂抱在一起的身影上。
  一个给另一个抱着,昏迷的那个脱力的向后仰了脖颈,胸口前的男人正大力舔吸那两点红缨,
  接着又压□下去,不堪入目的交缠,亲吻在一起。
  
  气息愈发的急促,面儿上灼热滚烫。
  不知是谁的心跳,自晦暗中砰然作响。
  
  那死人扬唇一笑,松了那半裸的身子,镶着黑色滚边的襟口松散着,隐隐约约的露出精壮的肌肤,那死人却也不着急脱衣服,只将手朝自己下摆摩挲着,从小腹那里探进去,像是要掏出什么一样。
  淮淮捉住他的手,拦住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不行。”
  那死人的手依旧大力揉捏着底下的身子,“怎么不行?”
  淮淮低了头,“他…兴许不愿意…”
  那死人眼底嘲讽,“这个人,最是□,就喜欢我用强,你说他不喜欢,那是你不知道,他可是喜欢的很,最好是有给绳子捆了,拉着他的头发狠力的插他,若是出了血,那便更妙。”
  淮淮捂了耳朵,“闭嘴!”
  “怎么,失望?知道他是这样的怪人,喜欢不起来吗?”
  淮淮摇摇头,“是人都怕疼,他定不是如你口中所言,你那样待他,我听了心疼。”
  那死人唇边的讥讽更深,
  “假的,你只会沉溺于此。”
  淮淮顶回去,“那是你。”
  那死人冰霜一般,看着淮淮,眸光阴冷。
  淮淮也盯着他,“你是谁?为何一直赖在我屋里?”
  那死人将裸着的人丢在一边,正过身子,紧盯着淮淮,仿佛他才是自己最喜爱的玩物,
  “我叫何晏,你要牢牢的记着这个名字。”
  “何晏…。”
  淮淮反复念着这个名字,自唇齿吐纳,
  那么陌生,却又熟悉。
  何晏眼底有肮脏的败血,“记住了?”
  淮淮点点头,“记着了,何兄弟,俗话说百年修的共枕眠,你我也算有缘分,这人虽说同你有些过节,可也是小弟的心上人,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就此放他一马罢。”
  何晏微眯起眼,
  “放他一马?你尚且不知…这个人比你更狠毒。。你放了他,他亦不会放过你。。。”
  淮淮道:“无妨,我喜欢他,便是挨了打,不过是皮肉伤罢了。”
  何晏冷冷道:“皮肉伤?到底是个傻子,他给你的,岂止是皮肉伤。”
  淮淮听的一知半解,“什么意思。”
  何晏眼底冷光四溢,魔障一般,喃喃自语,
  “这个人,骗了我,我本来想改的,他连机会都不给我,他竟这样恨我,悄无声息的算计,忽然就要宰了我!”
  淮淮很是困惑,“忒乱了,不懂。”
  何晏望着淮淮,忽然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这种人,你不必怜惜,也不该爱,他没有心,哪里懂得爱…”
  
  四更寒,一晌贪欢,如幻似梦。
  元荆听得那人音色暗哑,时而激愤,时而乞求。
  胸口黏糊一片,头痛欲裂。
  
  元荆睁了眼,晦暗中烛心刺目,暧昧撩人。
  不远处,那人正直直的盯着自己,脸上阴晴变换。
  元荆腾的坐起身子,脑子里一幕幕的逼上来,又垂头瞧见自己衣衫凌乱,登时龙颜大怒。
  “滚出去!”
  淮淮见元荆醒了,本很是欢喜,兴冲冲凑上前,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下来。
  淮淮愣了半晌,“这是我屋啊…”
  元荆凤眼含毒,“别说你,这普天之下,哪里不是朕的东西,朕叫你滚,你便滚!”
  一边的何晏,忽然冷笑出声,
  “皇上的这些东西,还不是臣给你的。”
  元荆气息一窒,面如死灰,死盯着淮淮,忽然裹住身上的衣裳,
  不自觉朝后缩了缩,像是害怕一般,
  “不可能,你不可能想起来了…”
  淮淮不解,“王爷,你是在说我么?”
  元荆盯着淮淮,忽然不再说话。
  淮淮继续解释道:“王爷,对不住,把王爷弄成这样,都是他干的,与我无干。”
  何晏看一眼淮淮指着自己的手指,面儿讥讽更浓,
  “傻子。”
  淮淮急道:“你才傻!”
  元荆将那人自语的蠢相看在眼里,有些清楚了。
  沉一双黑眸,元荆缓缓平复下来,想着脱身,可看一眼自个儿身上的衣裳,实在是出不去门,便开口道:“去给朕取件衣裳。”
  淮淮闻言,赶忙应一声,正欲走,却听到身边音色冷清,
  “穿什么?这样不挺好。”
  “你…。。”元荆音色颤抖,眼瞳刀子一样盯着淮淮。
  淮淮很是委屈,“王爷,我啥都没说呐。”
  又去看何晏,“你这人可真是…这大冷的天,再冻坏了王爷。”
  何晏挑眉,“冷?我看他可热的很,你若不信,只需将他裤子脱了一看便知。”
  元荆恼羞成怒,抬手给了淮淮一个耳光,
  “放肆!”
  淮淮捂着脸,不知所措,“王爷…。我又咋了…”
  何晏见状,上前甩了元荆两个巴掌,后又去看淮淮,
  “他打你,你打他便是,他可喜欢的紧。”
  淮淮有些动怒,上前质问何晏,“为何要动粗,实在非君子所为。”
  元荆唇角渗红,眉眼间暗潮涌动。
  何晏冷冷的蹙了眉,“你那是什么眼神?”
  淮淮赶忙拦住,“莫气,莫气。”
  元荆望着淮淮,失声笑道:“你也有今天…”
  何晏不语,上前一手将元荆死死的摁在食桌儿边,另一只手粗暴的撕扯他身下的衣物。
  元荆奋力反抗,满眼戾气。
  两人厮打至一处,元荆到底不敌何晏,没多久就给压在了身下。
  何晏从元荆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他反手绑了,正要褪下裤子,却忽然听到门外悉索作响。
  
  有人自门板上轻扣几下,由缓而急,自轻到重。
  春宝的嗓音极为低沉,耳语一般,
  “淮淮,淮淮?”
  何晏不答,停了手上的动作,这才发现,外头已是天色微亮。
  门板上的敲门声依旧持续,
  “淮淮,羊汤做好了,快开门儿啊。”
  春宝抱着一只汤罐子靠在门板上,警觉的望着外面。
  眼下青黑,正是熬了一晚上的缘由。
  “这羊毛忒难拔了,我拔后半夜才算完,我特意给你挑了羊 鞭,快开门,好趁热吃啊。”


☆、22 赐死
                    
  淮淮顾不上春宝,眼底赤红,上去就将何晏拽了下来。
  
  元荆强撑着起了身。
  黑发泻下来,绸缎一样,盖了半边肩膀。
  淮淮挥了拳头,发疯的朝何晏砸去,“别动他!”
  
  元荆眼看着地上的人滚来滚去,面儿上没一点表情。
  
  门板上的敲门声依旧持续,有人在外面小声的喊着‘羊汤好了’
  晨曦透过窗纸,刷白了那污浊暗夜。
  疯子自己将自己揍的眼角乌青,躺在地上,粗声喘气。
  
  淮淮折腾了将近半柱香的时辰,这火也泄下去了,只剩了浑身的酸痛和疲倦,于这死寂破晓里,给无限放大。
  
  铜炉里的炭火已经燃成了灰烬,整个屋里渗出一股冷气。
  元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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