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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家贼难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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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清脆的撕裂声一瞬即过。薛慕延未待回神过来,只见田扬风已经在掌过如风的飘逸丝发中目瞪口呆的望著他了。 

他怎会生的如此俊美洒脱呢!白皙的面容上双眸如同漆黑夜色中闪亮的星子,高挺的鼻梁下一张细薄性感的双唇如同滴血似的泛著鲜红。不同於女人的英眉横挑,在这精琢的五官中透露出一丝男人的本有的英气。怎麽看这张面孔,也比自己大不过一二岁。 

“怎麽,看呆了?”薛慕延用指头勾过自己的面具随手仍在一旁。“就说还是戴著面具的好。” 

哼,小瞧他了!就他这点容貌还能看呆他!田扬风不屑的撇撇嘴。“就你这种三流容貌还至於带面具!随手在芙蓉楼里一抓一大把!” 

“哟,原来田大少爷喜欢去青楼呀!”薛慕延瞪著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抓起田扬风的右臂就按在了浴水里。 

“哎呦!”田扬风吃痛的叫了一声。“说到你伤心处你就这样报复呀!” 

“你的体力恢复的太好了点吧!”薛慕延随即点住了田扬风两只手臂的穴道。“刚帮你把毒泡出来一点,你就又活动手臂,想加速毒液的扩散呀!” 

哼,田扬风冷哼一声。就说呢,他还诧异著手臂为何突然又能动了呢,原来是被薛慕延吸过毒血之後,又泡在了药水之中的缘故呀。不过……他斜著眼角偷瞄了正在察看他双臂的薛慕延一眼,不过他年纪轻轻的,这医术还真的是高明呢,短短的一柱香时间,自己的手臂已经能动了。 

“先别得意。”薛慕延似乎知道田扬风心中想的是什麽似的,他在田扬风手臂外侧各扎了一枚银针,继续道:“这冰蚕之毒还在後面呢!” 

“冰蚕之毒?”田扬风一楞。果然是这千年冰蚕具有毒性呀。 

“其实,这你若只是单碰了这冰蚕或这锦盒并不会中毒。”薛慕延为田扬风做好了针疗,又坐回田扬风的对面。“但若又碰了装冰蚕有寒蝉毒的锦盒又碰了锦盒内的冰蚕,那锦盒上的寒毒加上冰蚕本身的寒性就会产生剧毒。唯又先服用朱蛤丹来以毒攻毒,压制住寒蝉毒。” 

“朱蛤丹?就是刚才你给我喂的赤红色药丸?”田扬风不禁冷汗直冒。他…他怎麽如此糊涂,随随便便就吃了什麽药丸的,竟然…竟然还是朱蛤丹!莽牯朱蛤是一种小小蛤蟆,长不逾两寸,全身殷红胜血,眼睛却闪闪发出金光。声若牯牛,全身朱红,是以取名莽牯朱蛤。这朱蛤丹正是以号称万毒之王的‘莽牯朱蛤’之血调和而成。(语夕案:‘莽牯朱蛤’乃金庸的《天龙八部》中写到与闪电貂之毒相克的剧毒蛤蟆。钻入段誉腹中,为他解开貂毒。) 

“别害怕呀,这朱蛤丹虽是剧毒但又提高内力的功效。一般人想吃还没有呢!”薛慕延瞧著田扬风紧张的神色,不由的哈哈笑出了声。 

别害怕!说的轻巧呀。想不到他田扬风年仅16岁的大好青春就这样的尝尽百毒。寒蝉毒、冰蚕毒、朱蛤毒……还不知道这些泡进浴水中的草药有没有什麽剧毒呢!田扬风紧绷著脸,面部肌肉不断抽搐著。就算他再如何艺高人胆大,这一夜之间试遍百毒看来也可以与尝遍百草的李时珍并名记入史册了吧! 

“你不知道冰蚕如何服用又不知道冰蚕的功效,那你偷它何用?”薛慕延原以为田扬风是知道千年冰蚕有服用後能克百毒的奇效,但孰知……见到田扬风後,他才知道,他原来是个门外汉呀。 

“要你管!”田扬风瞪了薛慕延一眼不再答理他。他只是听老爹的话去偷冰蚕,至於偷它何用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况且…他也不想知道。但是…那锦盒拿在手中散发出冰蓝色的光泽,让他忍不住想打开看看其中的冰蚕,他这才……这才变成熊的手臂的呀! 

被田扬风冲了一鼻子灰的薛慕延这下不再对田扬风说话,自顾自的盘坐在浴桶内调理气息。田扬风诧异的看著运功打座的薛慕延,思索著他为何也泡在了这百毒之水中。他疑惑的目光不断打量著薛慕延。他紧闭著双眼,不带神色的面对著他。如果不是半掩在水中的胸膛还一起一伏,他还真像得道高僧圆寂了似的一动不动。 

水纹被薛慕延起伏的胸膛振荡著微微浮动,田扬风不自觉的目光从薛慕延英俊的容颜下移到了他白皙却精硕的胸膛还有那毫无赘肉的平坦下腹。这些显然是和一样有习武强身而得到的结果。 

“田大少爷,你似乎对我的身体非常满意?”感觉到一个人一眼不眨的视线,薛慕延睁开眼,对上了田扬风不觉尴尬的双眸。 

“薛大神医,你似乎特别注意我看你呀。”田扬风扬起嘴角,目光仍停留在薛慕延的身上。 

薛慕延暗哼一声。“试著调理一下内息,把千年冰蚕的寒气溶化掉,不然一会儿有你受的!”薛慕延再次闭眼调理气息。 

他为何也调理气息?田扬风静静的闭上眼。难道说…他刚才为他吸毒其实是……不知不觉,田扬风已经感到浑身冰冷了。一股股寒气自脚底不断涌出。他打著冷颤调理著内息,但似乎这一切都没有疗效,冰冻的寒冷像是一下由夏季转到了严冬。 

“寒毒开始发作了。”薛慕延贴近田扬风。“我不能为你输真气,这会打乱你体内的气息。”他伸手触摸了田扬风光裸的上身,如冰块似的冻结在那里。 

“哎。”薛慕延轻叹一口气。“看在我从你的血液中也得到冰蚕的功效上,我还是帮你取暖吧。”话音刚落,薛慕延转向田扬风的身後,把他置於自己的双腿之上,温暖的胸膛贴紧了他冰冷的背部,温暖的手臂抱紧了他微微起伏的下腹。“等你调理好气息,你的内力就大进了。” 

啊,原来是这样。已经冻的只能靠背後温暖保持调理气息的田扬风这才明白薛慕延为何帮他吸毒,又为何於他一同泡入这浴水之中。原来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他自己从他的身上也得到千年冰蚕的药力呀! 

哼,原来他自动找上门的目的就是这个呀! 

 

08 

身体内忽热忽冷的内息在全身流窜,但背部的温暖始终没有离开他。恍恍惚惚中,田扬风已经感到身体不再冰冻,丹田一股热流冲出,由下腹升到胸腔。 

“噗”。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像是飘上了云端一样轻松。 

“大哥,你终於醒了。”一个嗓音清脆的男孩伏在田扬风床边。 

“扬光,你…怎麽在这儿?”他不是正泡在药浴中,和薛慕延一同逼毒吗?不是薛慕延由他身後抱起了他,温暖著他的全身吗?不是他在最後一秒知道了薛慕延是个自私极有心机的俊美男人吗?他…… 

“大哥,你已经昏迷三日了。”田扬光从床头拿出一个小铁盒,里面盛著翠绿色的药粉。“爹说了,你醒了就再给你手臂上涂一次药,这是最後一次,你先别动。”说著,田扬光从被子里拉出田扬风的手臂,开始涂药。 

一阵冰凉清澈的感觉由手臂沁入心脾。“扬光,这是什麽药?”他怎的不知道自己家还有这样的药。 

“不知道,爹说是给你看病的大夫留下的。”田扬风涂完一只手臂再涂第二只。 

“什麽?!”田扬风打个冷颤。不会又是什麽什麽毒花毒草毒虫毒蚁之类的吧。想到这里,田扬风下意识僵硬著脑袋的望了望自己的两条手臂--正绿油油的躺在那里面向他,像极了正要吐芯子的小蛇。“恶!”一阵恶寒,田扬风快点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毒物来吓自己。 

“大哥,你怎麽了?”一脸不知所措的田扬光茫然的端著小铁盒站在床边。 

“没事,没事。”田扬风故做轻松,却因那日被薛慕延医治完後,自此落下了‘惧毒症’,不敢再看自己的手臂,只能掩盖住自己内心的寒颤故意岔开话题。“老爹呢?” 

“爹在书房招待客人,一会儿就来看你。”田扬光又伏回田扬风的床边。“哥,你的毒是怎麽解的?丫鬟们说那个大夫给你治病的时候不让别人靠近。” 

“怎麽,你想弃祖业从医了?”田扬风调侃著只把美女装脑袋里的小弟。 

“怎麽可能呀!”田扬光大叫起来。“美女多香呀,草药味道怪,我才不喜欢呢。” 

“那你问那麽多干什麽?”田扬风笑眯眯的看著性子直率的小弟,怜惜的摸摸他的脑袋。 

“因为…因为…”田扬光眼光左右摇摆不定,吞吞吐吐说不出下文。 

“因为什麽?”田扬风心里一阵闷笑,想必是扬光又偷偷摸摸做了什麽不能做的事,不然他也不会一副说漏了嘴,言词闪烁了。“说吧,大哥什麽时候责骂过你!” 

田扬光听到大哥不会怪罪於他,这才继续说到。“因为我睡醒想来看看哥的情况,却见丫鬟们都没伺候在房间左右,於是感到奇怪,就…就…” 

“就偷偷的从後窗看了进来?”田扬风直接接话,呵呵,就知道他这鬼头鬼脑的小弟会做出这种从小窗中偷看的‘习惯’性事来。 

“大哥!”田扬光抱歉的笑笑。 

“那你看到什麽了?”田扬风也不确定田扬光看到什麽,会看到他为他吸毒,还是会看到他为他吃朱蛤丹,或者是他让他脱衣服…… 

“我只看到…看到你们的身子贴的好紧,其他都没看到!”田扬光扭捏的回答。他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麽,只是觉得好奇怪,难道那就是治病的方法? 

啊!好死不死,偏偏让扬光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田扬风不自觉的脸上开始发烫。他还依旧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一直紧贴著他光裸脊背的柔滑触感和薛慕延平稳的呼吸在他耳边起伏。不知道为什麽,现在想起来却有那麽一丝的……暧昧! 

“哥,你怎麽了?脸上好红好烫,难道得了风寒?”田扬光紧张的拉被子为田扬风盖好。“就知道,你一定是光著身子在浴水里泡了一个晚上,染上了风寒!”田扬光自说自话。 

“一个晚上?”有这麽久吗?他一点都记不得。只觉得自己被一块冰冻结了内脏,一片温暖又包围了他表皮的肌肤。原来他们那样相处了一个晚上呀。 

“应该是吧,我只看了一眼。後来就去城外采美女了。丫鬟们说大哥房间的烛火一夜未熄。”田扬光摸摸田扬风的额头。“奇怪,又不烧了。” 

“我没事了。”田扬风笑著让自己恢复了平静,自己怎麽能一想到那个治疗就莫名的觉得脸红心跳呢,那只不过是帮他调理气息在解他的毒而已。“去瞧瞧爹事谈好了吗,大哥有话要问爹。” 

“好。”田扬光听话的点头去做田扬风交待的事了。 

他倒想问问老爹,那个薛慕延到底是何方神圣呢,竟然能有如此高明的医术和如此之多的奇毒不说,为人又是如此的狡猾乖张,他还首次想了解一个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 

09 

“儿呀,感觉怎麽样了,还痛吗?”田敬业还未踏进田扬风的房门,洪亮的声音早从门外传了进来。 

“爹,你别明知故问装什麽关心我呀!”田扬风想吹胡子瞪眼但由於没胡子,只能干瞪著眼望著还穿著一身官服的老爹。他知道老爹是真疼他,下了朝接待完客人,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来看他了。 

“知道损老爹了,那就证明你已经完全没事了。”田敬业坐到田扬风的床边,狠狠的提著他的耳朵一扭。“死小子,让你偷冰蚕都不知道小心点,害爹担心了这麽久!” 

“爹,爹,您轻点,轻点。我这耳朵还长在脸上呢,改明儿掉了您再随便拧。”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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