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之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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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呢,唉~~~!
四人置办好粮食布匹,将要回去,经过城门,又碰到那两个庭山教的修士。那两人懒懒靠着城门,笑眯眯看着四人走出来。牛力小声嘟哝了句:真是阴魂不散!谁知那俩货耳朵却是极好,马上拦住四人,劈头盖脸就给了牛力一拳。牛力一个不留神,被打了个口角吐血。这牛力本来就是个极火爆的脾气,先前忍了这般久,早已越过他的极限,而今经了这一拳,顿时,旧火新火一起烧,将他烧了个满脸通红,牛气冲冲。再也抑制不住,猛然冲过去,抱起那个正洋洋得意的修士,扭身来了一个过肩摔。
那修士倒在地上,倒是愣了,也不知喊疼。在这个国家,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庭山教的人。醒转过来,狂吼一声,发疯似地霍然拔出长剑刺向牛力。
毕竟是修仙门派的人,跟常人真是强大得多,这一剑刺得好快,转眼就到了牛力的喉咙。只见这千钧一发时刻,一道指影嘭得一声击在剑刃上,那剑身一偏,斜斜刺过牛力耳旁,割下几缕长发。牛力亡魂皆冒。
“谁!”公鸡嗓子凄厉叫喊。今日真是好不顺,先是被牛力一个过肩摔,这气还尚未出,又被一指震开了长剑,公鸡嗓子真的发怒了。
“是他~”另一个修士指着楚放,拔出长剑对着他。
公鸡嗓子似乎失去了理智,也不再攻击牛力,转身就刺向楚放,口中喃喃道: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今天都给我去死。
楚放方才那一击完全出于无奈,更没想去招惹这两人。不过事到头上,他倒也不怕,这俩货本就不是好东西,也没必要客气。只是还没摸清两人到底有多少能耐,他也不敢贸然大意。见这条长剑直刺过来,他单腿一撑,急速后退出去两三米。
公鸡嗓子见这人动作倒很敏捷,轻易避过这一剑,也不停留,加大力量顺势又刺过去,暗暗将真力输到剑体上,那剑顿时射出半尺的剑芒。楚放虽然也防备着,显然没有想到这家伙能吞吐剑芒,或者说他根本就没这个常识,在大清可没人能干这事。幸得自己动作敏捷,堪堪避过,却是衣服被划了一尺长的口子。不过这已经很幸运了,不然必被穿个透心凉不可。那剑一击不中,也不停留,接连着出击。这回楚放知道了把戏,也不怕了,游刃有余躲避着。忽然耳边罡风划过,另一人偷袭而来。两剑一前一后而至,迅捷犀利,楚放短时躲避不过,双腿一撑,跃起离地两丈,在五丈远处落地。
那两人两剑刺空,剑体相碰,一人顺势将长剑脱手,另一人以剑挑剑,将那长剑甩向楚放。楚放正停下无暇躲避,,强行横移开三寸,左臂却被划开一条大口。
“师傅!“成德担心地叫道,牛力正要上去帮忙,却被楚放止住。
楚放盯着两个修士,冷冷道:欺人太甚!那公鸡嗓子得意洋洋地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这话。
他话未完,楚放早已展开惊人速度,欺身到他身边。另一个修士看的明白,正要提醒公鸡嗓子,话还未出口,却先听到公鸡嗓子一声死猪嚎叫,只见楚放右手捏着公鸡嗓子的右肩,“咔嚓”一声,那整条右臂无力下垂着,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接着左臂咔嚓一声,也断了。公鸡嗓子又是一阵死猪嚎叫,软软躺在地上,痛苦抽搐着。
另一个修士见此情景,正欲返身去捡自己的长剑,又被楚放欺到身前。这人亡魂皆冒,举拳就打,正好羊入虎口,咔咔两下,又是两条手臂粉碎性骨折。
楚放冷冷看着这两人,周围围观的人不在少数,却都鸦雀无声,心叹:这主,太猛了!两个修士表情狰狞,怒视着楚放,破口大骂。楚放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看来还伺候得不够!
两人一听,皆一副苦瓜脸,跪在地上求饶:上仙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楚放摸摸下巴,偷乐一回:今儿个竟当了回上仙,哇咔咔!转而装作大义凛然,摇摇头,惋惜叹道:你们这群货色,转了眼又是原来模样,到而今,不知残害了多少可怜百姓,今日本上仙饶你们不得!说着又将两人的双脚全断,一刀毙命。成德等人在旁边哑然失笑:这家伙真把自己当神仙了。众人在外围观,无人惋惜,皆觉大快人心,却无一人敢当众叫好,深知庭山教在东山国的势力,不敢得罪。这两人虽然只是外门弟子,可毕竟驳的是庭山教的门面,像他们这般欺善为恶的教廷,又怎么会甘休呢。
楚放将两人身上财物全部取出,本来想拿走算了,但一看这么多人围观,又觉很不好意思,拿走岂不是跟着俩家伙一般角色。最后想让众人分了,却无一人敢拿,尽管这些本就是他们的东西。终无奈只有楚放自己收着。他还发现了一本《修行要略》。
《修行要略》这种东西在修行门派是很常见的,但是在外面就不好找了。这本书对从未接触过修行的楚放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第三章:庭山教血洗牛村,楚狂人怒袭城衙
四人回村,牛力是笑容满面春风得意,连称楚放打的好。牛庞老爹却满脸凝重,最后叹了口气,道:你们三人回去收拾收拾,赶紧逃命去吧!楚放略一思量:也好,我们这几天进山避避风头,等风头过了,我们再出来。其他三人点点头。
楚放成德牛力三人进山躲避,牛庞老爹在外面等庭山教的人来,告诉他们三人已经畏罪潜逃,再送上些叶子,料想这样应该会没事的。
自从得了《修行要略》之后,楚放每天都在潜心研习。
这书上说得明白,所谓修行,就是开拓自己的心海。人之心海,为人之潜力根本。人之愚昧,在脑力不济,若欲修炼心海,必先开窍脑力。脑者,生命之根本,大意不敢动,动则九死一生。故修行者,九死一生。
修行第一步,开窍。取一枚消毒细针,从头顶天灵盖刺入,经头骨缝隙入脑,然后停住,盘坐细细感应刺针。很多人无法感应到针,无法继续,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修行的。感应到后,会在脑里形成一只无形的气手,缓缓避过脑组织,向下刺入。有些人急于求成,急速冒进,结果刺伤脑组织,轻者大脑瘫痪,重者即时毙命。这是开窍的最危险也是最重要的环节。避过脑组织,下面会有一层薄膜,所谓开窍就是刺穿这层薄膜,顿时,所有的自身体内的感觉会增长。这个增长多少,因人而异,有人增长很多倍,就说明修炼的天赋高。有人增长少,说明天赋低。
第二步,拓海,就是开拓心海。这就需要不同的修行法门。就像耕田需要一个好的犁一样,犁好,耕田快,耕得好。犁不好,耕得慢,耕不好。
拓海后才算正式入门,进入修行。修行境界有九步,所谓九步登天,逆空而上。其实修行就是一个逆天,逆我,逆道的过程。最后将自己驾凌在万物之上,就是修行的最高境界。
楚放思虑良久,这修行第一步最难,大概就是所谓万事开头难吧!转念他又想到了庭山教。跟这样的教派扯上关系,怕是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虽然现在躲得了一时,可以后不能老是躲着。想到后来,他无奈发现自己原来是没有选择的,看来只能尝试着修行了。
成德天资聪颖,从小就被明珠逼着什么都学,中医自然是不会放过。虽然他说自己很讨厌医书,根本就没怎么上心,可楚放回头看见愣着头傻笑呵呵的牛力时,只能无奈让成德给他下针了。成德平时虽然大话连篇,幸好这次没有将敬爱的师傅当成白老鼠。用他的话说就是:你脑残了,谁带我回家啊!
楚放盘膝坐着。就这样一动不动连坐了两天。成德可是担心死了,跟牛力磨叽:师傅是不是死了啊?牛力使劲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不然一个人两天不动怎么受得了呢。两人都以为楚放完蛋了,忙拿手指给他探鼻息,而后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暂时还没死!
当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楚放终于感应到了那枚刺针。他心里很兴奋,缓缓形成一只气手,将针慢慢一寸寸下移。两片脑组织不断跳动,楚放几次想下针,都被阻住了。他可不敢冒险,不然自己就变成白痴了。观察良久,他发现这两片脑组织运动都是有规律,间歇性的。“就是现在。”他心中叫道。说时迟那时快,气手将针猛地向下一送,然后又急速抽回,那针顺着天灵向上飞射去,倒刺入侧出的树干上。脑海中原本那层薄薄的膜,“啵”得一声,消散于无形,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顿时,好多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仿佛看见透明的自己站在面前,骨骼,肌肉,内脏,筋脉,一切都清晰可见。
那里。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心海,居然在他的左眼球中。那是一汪碗口大的“泉水”,漆黑如墨,如一个黑洞般。“怎么是黑色的?”他不禁疑问。一滴真力,滴入心海中,汇入黑色的“泉水”,泛起一层层涟漪。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心海。他根本不知道,开始就有碗口大的心海,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平常修士一般只有雨点那么大。可是要怎么修炼呢?还没有心法,也没办法了,暂且不管。
“噼里啪啦,霹雳帕啦~~~~”楚放听到呼呼的风声从耳边经过,还有鸟鸣,兽吼,但是这个声音却是最激烈的。他暗自疑惑自己怎么会听到这样的声音,好像是火烧的声音,难道这里着火了。他刷一下睁开眼,站起身,惊喊一声:着火了。吓得凑近看他的成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成德埋怨:我说师傅,你能正常点不?
楚放没有理他,闻声望去,只见牛家村的方向浓烟滚滚。他立马知道发生了什么,惊说:糟糕!说着如风一般想那个方向奔去。成德牛力正疑惑他的怪异行为。只听楚放在前面说:牛家村着火了。
三人赶到牛家村,此时,正是浓烟滚滚,火光炽烈。方出得林子,三人便被满地尸骸给震住了。血水横流,残肢遍地,面目狰狞,眼神愤懑。楚放和成德呆呆站着,刺鼻的血腥味,熏得他们有些晕眩。他们何曾见过这般惨烈凄凉的景象。风吹过树林,卷起一片黄叶,无声无息飘向远方。夕阳如血,淡淡的光映彻得此地如此昏黄。本是人间仙境的小村,如今已然变成了修罗地狱,人间杀场。
只是牛力,嚎啕一声,向前扑去。他遍个翻开那些尸体,皆是从小熟悉亲昵的人,他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要崩溃了。只是他还不能崩溃,一个个翻过去,终于找到了他的老母亲。老人家瞪大着双眼,死死地无光空洞地望着前方。眼神已然翻白,成了如玻璃球般颜色。脖颈有一条血口子,直至前胸,血水慢慢凝固,变得粘稠。牛力无声抽泣着,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他哀嚎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呆看着自己手上母亲的凝固的血,狂喷一口长血,晕倒在母亲尸体上。
楚放正缓缓在尸体堆中查看,见到牛力昏倒,急忙过去扶起。两人一起将牛力安置在树旁。突然听到附近窸窸窣窣的草动声。“狼”楚放的第一感觉就是野兽来叼尸体。他缓缓靠近草堆,正欲伸手去擒拿那个野兽,不想却从草堆里扑出一个人。
这人正是牛庞老爹,他全身上下都是血水,从上到下也不知被割了多少刀,已然无一处完好。
两人急忙奔过去,扶起老爹。老爹见到楚放,那浑浊的双眼登时有一丝明丽,紧紧瞪着他,右手像铁钳一般扣进楚放的肉里,口中喃喃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