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云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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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的鼻子说道,“你怎么还没走?平时这个时候你不是走了?”
赶紧的上前拉住秋亦溪后退了几步,云壁周将人揽在怀中,一扬手,一阵掌风把身后的门关紧了,转过头看着刑傲,“刑教主今日可是特地在等云某跟亦溪的?”怀里的人,易了容的清秀脸庞不满的看了眼云壁周,无声的警告他不许跟这个人那么客气,无奈笑了笑,手上安抚着,正眼对上了眼前的刑傲。
“云。。。。。。云盟主,”考虑到左青在旁,刑傲有礼的唤了声,又回头看了眼左青,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左青自云壁周与秋亦溪进来后,脸色便缓了许多,“云盟主,刑某有件事,想与盟主谈谈。”感觉到身后那窜起的一阵防备气息,刑傲无声的叹了口气。
“谈?有什么好谈的?刑傲,你别耍什么花样!”秋亦溪甩手便抱住云壁周的腰,将自己全身靠了上去,不悦的盯着刑傲,心里计较着要不要退后些。
房间里窜着左青的防备,又被秋亦溪紧紧的抱住,云壁周好笑的轻咳了一声,他并不认为刑傲会想动手或者耍什么花样,毕竟这几日刑傲的所作所为,左青跟亦溪都在气头上,可能都选择忽视,但他却看得明白,刑傲对左青的感情很深,而左青这几日并未领刑傲的情,所以刑傲不可能也不会在左青面前伤害左青的朋友,况且一声尴尬的“云盟主”也多少可以听出刑傲有事相求了。
拍了拍秋亦溪的肩膀,云壁周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便见秋亦溪不情不愿,又甚是不安的放开了紧紧抱着云壁周腰身的手,嘟起了嘴,朝刑傲恶狠狠的瞪了过去,“你要敢耍什么花样,这辈子都休想我会让你呆在左青身边!”说完又甚是委屈的看了眼云壁周,才朝左青走了过去,抬头看着刑傲跟云壁周离去。
“呃。。。。。。老大,刑傲不会对云老大出手的,放心吧啊。”实在想不出什么能让秋亦溪紧紧抓着床单的手松开些,瞧那副紧张到不行的模样。。。。。。
甩了一个眼刀过去,“那你刚才在防备什么劲?!”一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可是又不知道刑傲带着云壁周去了哪里,想做什么,也就干着急着了。
实在郁闷,秋亦溪站起身吼了一句,“小保,玄武玄青,你们死哪里去了?给我滚出来!”
“咳咳~”稍微调整了下姿势,左青说道,“老大忘了,小保跟玄武回落樱山庄拿药了,玄青被你。。。。。。被你关在柴房里,你还说没有你的话他敢出来就给他好看。”
可怜的玄青,因为去叫了回人,不小心撞见老大的亲热时刻,本来秋亦溪也没放在心里,整个就在担心着当时的左青,谁料玄青倒是过后觉得老大原来并不介意,所以拿起来便当玩笑讲了个遍,连那呻吟的声音都模仿得唯妙唯俏的,惹来秋大公子一顿不爽后,华丽丽的一路被当球踹的飞进了柴房里,至今还没出来,敢情是秋大公子早忘记了这回事了。
“哼~”甩过头,秋亦溪不爽的坐到椅子上,两眼直直的盯着两人离开的那扇门,不再说话。左青见他这模样,也就静静的陪着他等着。
其实刑傲跟云壁周也没走远,就离开了秋苑后,往云府最东边的房子去了。
云府整体是正四方形的,秋苑刚好就在云府的正中间,大门在北面,下人们的住所也聚集在北院。南院是武林大会比武的场所,由于是选举武林盟主的地方,如果不是大会的话,平时这里是没有人的,所以南院并无住人在此。而来云府借住,或者暂住的人都是被安排在西院的。东院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平时是不会有人来到这里的。而刑傲带头来到东院,想来早就摸清了云府的构造,云壁周叹了口气,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的地盘上不知来来回回摸了多少次,他却一无所知。
曲起一脚坐在屋顶上,刑傲转着看着云壁周坐到自己身旁,“不怕我对你动手?”
“呵呵~”拍了拍脚上沾上的细枝末,云壁周抬眼望了下满是屋顶的诺大云府,声音沉稳的说,“若是刑教主想动手,云某并无退路,怕又何用?”说完低下头掩饰般笑了笑,心里叹道,这刑傲当真是烦透了心了,竟然没有察觉这屋顶下的屋子里有人,不过也真会选地方,东院的屋顶也不少,怎么就偏偏选了关了玄青的柴房呢。
屋子里的玄青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头顶上的屋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甚是委屈的想着,怎么墙角这种事,他不去听却老是自己找上来让他听呢?
“刑教主是想谈左青的事吧。”见刑傲不知该从何开口,云壁周淡淡的说道。
“他不肯听我解释,每次我刚一开口,他就决绝的撇清关系,”刑傲眼神闪了闪,低下头,手不断的拍扫着自己的衣摆,很是焦躁。“云盟主应该猜到了左青离开我的原因。”
“大略。”
“我。。。。。。咳,我想请云盟主代我去向左青解释,我并没有要娶别人,我。。。。。。我只爱他。置办礼堂,又瞒着他,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而已,只想娶他。”刑傲放开被自己扯得有些皱皱的衣摆,抬眼看着云壁周,“我知道你们查到了我教内最近大量在购置物品,其实那些都是在置办婚礼,我跟左青的婚礼。跟你们所说的蠢蠢欲动毫无关系,若我还想继续作恶的话,自青风门、洛家之后我不会消停这么长时间。从我知道左青跟在我身边的目的开始,我就没再想过让他为难。”
“那最近碧血教时不时的伤人之举。。。。。。”云壁周不置信的问着。
“你敢说,不是你们这些什么武林正道先出的手?哼~只要你们不动手伤人,他们是不会出手动粗的。”刑傲冷哼了一声,显然也不甚舒服。
云壁周默然,低下头。的确,从左青第一次送回消息,说刑傲似乎没再打算危害武林时候,从那时碧血教便一定都是沉寂的,直到近日才有了这么些消息。只是,谁会想到,会是为了一场婚礼所致?就是现在亲眼听到刑傲说出来,也觉得甚是可笑。只是刑傲最初到底是为何想毁了整个武林?从他对青风门,对洛家的狠绝来看,当时的他是完全有那个决心的。不过后来居然又轻易的因为左青而改变了主意,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迎上云壁周审视的目光,刑傲轻笑出声,“如果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不放过你们的话,你会觉得可笑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刑傲低低的笑着,“其实我最该杀的人的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想碧血教是不会存在于世的。”
“我?”云壁周眯起眼,不解的看着刑傲,“云某不记得与刑教主曾有过仇怨。”
第十章
“那你可记得,六年前你初为盟主的时候,第一个对付的人?”刑傲回视,语气里多了丝怒气,却在下一刻又隐了去。
云壁周淡淡的看着刑傲,并没开口,只是在心里猜着刑傲的心思。
“看来是忘记了?云盟主不记得秋亦溪,可我却没忘记亦溪是败在你手上的。”刑傲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壁周,“当时我深信你那一掌根本伤不了亦溪,可是我找了他整整一年都没有消息,如果是活人,不可能半点消息都找不到,可是,不是活人的话,就只能说他不在了,你说,我是不是最该杀的人是你呢?”
云壁周愣了下,一下子消化不了刚到耳边的消息,好一会才回过神,茫然问道,“刑教主跟秋亦溪是什么关系?”顿了顿,想了下又说,“当年那场比武是公开的,只点到为止的不是吗?我并没下重手伤着他。”我怎么舍得。。。。。。云壁周在心里补充道,后又觉得漏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刑傲,“左青知道这个原因吗?”
“除了崇敬,没人知道。”刑傲似乎平稳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重新坐了下来,开口说道,“亦溪是我师父最疼爱的儿子,只是后来因为师娘的原因,跟师父决裂,才离开了隐世谷,那个时候,他还不到六岁。”刑傲淡淡的解释与秋亦溪的关系。
云壁周听到刑傲提起隐世谷的时候,便当场愣住了。他没料到秋亦溪是从隐世谷出来的,而亦溪也未曾提过,六岁,也有记忆了。
“亦溪从小就是调皮鬼,总是想着法子整人。可是他谁都会整,就是不会把主意动到我头上,小时候也最爱粘着我,让我带他到后山去玩。只是一晃十几年过去,好不容易盼着师父软了态度,肯让我出来找他的时候,却是你一掌将他伤了,从此生死不明。”说完恨恨的瞪着云壁周,恨不得将他身上瞪出个窟窿来。“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
“呃。。。。。。”云壁周实在是没法那么快的消化这个消息,愣愣的低着头,为当年的那一掌好笑又好气,若亦溪不故意败下来让他象征性的印了一掌在他身上,是不是后来就不会发生那么些事?
看云壁周不语,刑傲本能的以为他是因为重伤了秋亦溪,所以无言以对,又是一阵恨不得出手,好在还有求于人,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另一方面也怕左青会更无法原谅他。
“其实,咳~”云壁周实在无法忽略刑傲那逼人的杀气,毕竟若换作是他,如果秋亦溪出事,他不保证他不会像刑傲这样,要让整个武林来陪葬,清清喉咙,云壁周开口说道,“当年那一掌,确实只是虐招,并没伤到亦溪,我能向你保证,他现在很好。”
换成刑傲愣在当声,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亦溪还活着?”见云壁周点了头,又问,“你怎么知道?”
“这个暂时无可奉告,但云某以性命保证。”在不知道秋亦溪是否愿意让刑傲知道知道他的存在的情况,云壁周想着只好回去问清楚再说了。
看了看脚下的瓦片,心想玄青定也听得过瘾了,考虑着要不要让他再多关几天呢?免得出来乱说话。。。。。。这个是有前车之鉴的。
“刑教主,云某只想知道,刑教主是不是不会再做出危害武林的事?”虽然全是误会,但血淋淋的事实却也是残酷的,必须得到保证。
“哼~既然亦溪并没出事,我没必要再与你们为敌,日后我只带着左青离开便是,碧血教除了对青风门对洛家之外,并无再做过其他。”顿了顿,想到之前教训一清老和尚,又再解释道,“若不是一清那个老秃驴表里不一,人前装得神圣,人后跟个禽兽没两样,我不会没事找事去挑断他的筋脉。”
“呃?”又是一个消息,云壁周抚了抚额,谁告诉他还有多少事是出乎意料的啊?
“哼~那个老秃驴,奸淫抢夺哪样没做过?只不过掩饰得好而已。若他肯安份点,没把他做的那些事都盖到碧血教头上的话,兴许能活得久一些。”刑傲看着云壁周一副头痛的模样,更是说了个痛快,“临风镇上集体失踪的女子是被老秃驴藏到了天一寺的地室里,供他玩乐的;你们围剿胡寨也是因为老秃驴收到消息,说胡寨刚劫到了一批好东西,他才借着你们的手清了胡寨,自己再折回去将那一批好东西收入囊中。等等这些,全部都是那个老秃驴干的,他却敢把这些事都推到我碧血教头上,活得不耐烦了,只好送他去见阎王了。”
“所以说,除了青风门及洛家,其他事都是一清做的?”云壁周升起一股怒气,骂了句‘禽兽’。
“哼~只有你们这些被蒙在股里的,才会以为他是什么狗屁大师。”刑傲的语气尽是嘲讽。
“这些事既然不是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