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从君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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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可嘉这样想着,只听尉迟笑道:”此外,还有江东李琳,蜀中严庆芳,陕北亚栋。全部是十八岁的少年。属下已经筛过好几遍,毫无疑问这几人嫌疑最大。“
说罢抖抖下面几幅画,还真是各种年轻人。虽然相貌不同,却都有种……
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尉迟笑还在介绍着一个又一个年轻人,一张一张画拿到最後,蓝可嘉真正大吃了一惊。
不过相比而言,听到的内容更加让他吃惊。
”但是将这几个人加在一起,嫌疑也没有蓝可嘉大。“
最後一张画像,赫然就是握刀的蓝可嘉。
蓝尚张口刚想说什麽,尉迟笑已经制止了他:”我知道他是你看着长大的,舍不得。可我何尝不是一招一式将他教出来?事关重大,怎能妇人之仁?──都统,干脆直接说,蓝可嘉肯定就是前太子贞!“
朴啦啦啦──
头顶突然一阵怪响。
蓝可嘉急忙爬在屋顶不敢动弹。屋内也黑了灯,再无动静。
原来是一只大鸟过。停在一棵树上桀桀地叫起来。
太子。
太子……
太子?!
自己?!
蓝可嘉这才想起那几张画像为何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几个年轻人长得都很相像。
对的。
他们都被怀疑为皇帝的儿子,自然长得要像皇帝,或者那个倒霉的已经死掉的皇妃。
一切安静之後,屋内的灯光又亮起来。
沈静片刻,确定无人起疑,蓝可嘉才压着扑扑乱跳的心,又爬回原位听起来。
可是马上,他发现一个致命的事实──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尉迟笑不见了!
与此同时,一阵劲风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他的後脑。
111 食髓知味的兽
天亮了。
黑暗向潮水一般渐渐退出人间。阳光温暖了小五台山的一草一木,温暖了宁远侯府,温暖了任何一个可以照耀到的角落。
包括谢枚的床。
阳光透过破碎的窗子照进屋来。照到白皙修长的腿上。
一路上沿,平坦结实、却又满是红斑的小腹,依然肿胀的胸前红点,道道划痕,修长白皙的颈子和完美的面颊。
美丽的眸子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却不住颤抖。被汗液沾湿的面颊上贴着一缕缕红发。
一只大手拨开这些湿发,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
一道又一道刚刚伤痕在这条手臂上展现。有的是咬伤,有的是抓伤,还有些是不知被木屑或者什麽别的东西划伤的。
血液刚刚凝结,分明是不久前受的伤。但手的主人并不在意这些。
廖逸不在意这些。
阳光照在谢枚饱满而美丽的嘴上,诱人如果实。
廖逸下腹又是一热,忍不住低头吻上两片销魂的唇。同时将已经硬得发疼的肉刃挺入对方体内。
因为一夜开垦,又有体液润滑。今次的进入异常顺利。几乎是进入的同时,已经开始了大张旗鼓的挺动。
一边揽着精实的腰肢,尽力将那个销魂的所在托向自己;另一面俯身忘情地吻着,以舌头扫荡他口腔中每一寸肌肤。
巨大的快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动情之处,廖逸抱起谢枚自下而上地侵犯着久久渴求的身体。身上的肌肉因汗水和用力而显得虯结。
几乎是突然间,谢枚睁开了闪电般明亮的双眼。狠狠合上牙齿,咬住正好送到自己嘴里的该死的嘴唇。
他的眼神变得狠毒而残忍,口中用力,发誓要咬掉对方一块肉。
廖逸却全然不顾,兀自忘我地挺入,任由谢枚狠狠噬咬自己。妖异而鲜艳的血液从两人唇齿结合的地方冒出,汩汩蜿蜒。
在磨蹭中感知到某个点,廖逸狠狠一撞,同时抓住浓密的红发向後一扯。
谢枚惊呼一声松了口,眼角马上挂了一层晶莹水雾。
敏感的部位被撞击,可他丝毫快感也感受不到。下身一塌糊涂,穴口被撕裂,过度的厮磨让内壁统统如火烧一般疼痛。被撞到的敏感点并未增加快感,却让他觉得如被千百只蚂蚁啃噬般痛苦。
他抽着气抠住廖逸的手臂,用恶毒而痛恨的眼神盯住对方。对方却视而不见,也不擦唇角被咬出的血流。只是陶醉地要他,要他……
自昨天到今天,廖逸不肯离开他的身体。
一次次醒来又一次次昏倒。谢枚从挣紮怒骂到筋疲力尽,只要一有机会仍然会反抗。
但廖逸犹如铜铸,不为所动。
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变换无数种姿势地要他。
强悍异常,一如食髓知味的兽。
随着体内的肉刃急促地颤抖,一股热流溢进肠壁,而後随着滑出的动作溢出体外。
终於松了一口气,谢枚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拆骨剥皮一般的疼。动一动手指都是极刑。
他呆呆地仰望着屋顶。
它是那样破旧简陋,根本没有顶,只是一条又一条横横竖竖的房梁。有腐朽的断绳从上面垂下来,也有一块又一块因为发霉留下的痕迹。
被捉这麽久,直到今天他才真切地、完整地看到困住自己的小屋。
没有绳索,没有镣铐。他却动都动不了。
廖逸没在──显然他并不担心这个样子的谢枚能逃走。
他打定主意自己逃不走是不是?!
恨意陡然生起。谢枚挣紮着爬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淫糜不堪的红点乱得刺眼。
可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强忍着从尾椎到全身各处痛入骨髓的极刑,一点一点挪下床。
没有衣服,於是扯掉床单围在身上。这才发现床单是新换的。
在这肮脏简陋的小屋子里,新换的床单?
谢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其实也是清洗过的。甚至──
还上了药。
不论是撕裂的後部还是被碎木划伤的胸前。
这个王八蛋!上了药是想让自己快点”好用“起来吧?!
一股极致的恶涌上心头。
依靠墙壁前行的谢枚摇摇摆摆向门口前进。直至行至桌边,忽然房门大敞。
手里拎着一些物品的廖逸出现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地看住徒劳挣紮的猎物。
112 用力到面目变得狰狞
谢枚扶住桌子喘着粗气,也像头野兽一样看住对方。
廖逸的头发用绳子草草挽起。换过了衣服,胡子也剃净。上挑的眼角带着些无赖的风流模样,抿紧的嘴唇却很厚实。
和弟弟相比,他少了几分灵动,却多了几分野性。其实是个标准的伟岸男子,还带着些不惧天地的潇洒模样。
但在谢枚眼里他和最恶心的恶魔没什麽区别。
想到这样一个男人曾经对自己做过那样的事情,心中就腾起一股莫可名状的厌恶。
反正逃跑计划付诸东流,是男人就拼了!
他暴喝一声,搬起桌子向廖逸抛去。然後自己也因用力过度摔倒在地。
廖逸轻轻松松地,用三根手指捏住飞来的桌沿,之後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谢枚捞起来。
谢枚的手指抠进他的手臂里,咬牙切齿地警告:”杀了我,或者放了我。不然你一定会後悔。“
”现在不干你我才会後悔。“廖逸一把将他扔回床,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衣服。
”我会扒你的皮,吃你的肉。灭你满门,扫平南海!唔……啊──“接下来的咒骂因对方粗暴的亲吻和侵入变成呻吟。
刚有愈合迹象的伤口再度裂开,再好的止痛药也止不住自尊被一点点侵蚀的伤。
粗壮火烫的凶器一次又一次挺进体内。谢枚却丝毫不肯放弃,反击似的紧紧咬住对方的手臂,用力到面目变得狰狞。血液从伤口滴滴答答掉在地上,廖逸只是一边摆动着胯部一边握住他那萎靡的部位,挑逗地上下套弄起来。
谢枚挣紮着扭动身体躲避,换来的却是更为激烈的暴虐。
这究竟是为什麽?
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这个男人忍住杀心,并且以这样屈辱方式折磨自己?
谢枚仰头看着因动荡而显得变形的屋顶,咬住了牙齿。
”少爷……少爷!“
世界的另一端,楼妙然一声惊呼从梦中醒来。
他看看周围,废弃的房屋一片安静。嘹亮的哨声兀自在远处响着,而後戛然而止。
北府镇的集合号。
他转动胀痛的头颅,稍微定了定神,便跳了起来。
自从得到谢枚可能在廖逸手中的消息後,他没有睡过一个觉,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其实对於杀手来说,几天的饥饿和疲劳不是什麽大事。
可真正摧毁人意志的往往不是身体的损耗,而是意志的煎熬。
因为廖逸对谢家的仇恨难以预料,不知会对谢枚做什麽。
只要不动起来,楼妙然就感到谢枚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随着日落流逝,随着街头小贩的叫卖流逝,甚至随着自己喝水的水流而流逝。
他恨世界,想摧毁那些证明时间流逝的东西。可那样又能如何呢?谢枚不会回来。一切还是徒劳。
就这样,昨天夜里楼妙然头一次因疲惫而睡着。起初只是靠在一棵枯树边休息,梦里尽是谢枚浑身血迹的样子。一觉醒来,却收到了北府镇集合的暗号。
在找到谢枚前他本什麽都不想理会。但身为杀手的他当然不能对”绝对服从“的四个字置之不理。
北府镇全镇聚合,除了每年校场比武之外就是重大事件了。
是什麽重大事件呢?
少爷丢了算不算大事呢?
楼妙然这样想着,远处高高在上的谢桓已经开口说话:”二少爷可有消息?“
参与寻找谢枚的几个人低下头来。
113 修罗地狱
谢桓垂下眼眸,看不见表情。可是感受得到整个校场的温度陡然下降。
”今日开始,靳岚负责找回二少爷。靳岚──这段时间你什麽都不要做,全力找二少爷回……“
话还没有说完,楼妙然突然窜出人群跪倒在前:”世子!再下已经有了线索,三日内定然救二少爷回来。请让属下接着寻找二少爷!“
寻找谢枚的事情本就是楼妙然几人一起负责的,而今谢桓跳过他单独给另外一人布置任务,显然已经放弃了他。
世子睁开的眼睛中流露出慈悲,似是对楼妙然又似乎对自己生死不明的堂弟。他轻叹一口气:”妙然,不是我不信你。可你现在这副样子……“
”属下可以!即便属下身死,化作鬼也要找二少爷回来。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给你机会就是不给二少爷机会啊。妙然,二少爷消失多久了,你心里有数吗?“
楼妙然悲惨地扬起脸,看向谢桓的眼神绝望得像条丧家犬。
失去了对谢枚的依恋,那麽人生便不再有意义。
座下那人绝望的眼神,涣散的意志,无不昭示着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过度自责和劳累摧毁了他的健康,让他继续参与到营救之中是否合适?
谢桓俯视座下众人,一如高高在上的天人。
忽然,他看到一双清冷的眸子。自队伍最後方向他看来,仿佛看透了宇宙苍生。
靳岚。屠伯双公子之一,顶级的杀手。刚刚即将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