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之成王败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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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多……」镌伊黯然,这便是父皇治理的天下麽?
「镌伊,你认为何为君之道,若要安天下又当如何?」
镌伊弱声道,「王爷说过,为君之道,必先存百姓,勿损百姓以奉其身。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
刘蕴点点头,「镌伊,简而言之,便是令百姓食饱穿暖。其余的,自是不必多说。」说完王爷便让手下给那几户佃农送些银两去,然後又闭眼靠在王妃肩头睡去。
镌伊望着他日渐红润的脸庞,心中有疑惑也有不安,王爷为何近来总是与他们说百姓说天下?
刘蕴心中亦是不安的,不论他说得如何冠冕堂皇,镌伊终究是宣仁帝的皇儿,以後他若……不知镌伊是否能够谅解他。
☆、(12)新皇登基
'img'http://64。124。54。122//image/free/100251899/102535620。jpg align= hspace= vspace='/img' (这张图片是镌伊本章的大致形象,虽然没有真正的镌伊那麽美,但可以将就看看~~)
两个月後,王爷和王妃如期回到了京城。镌伊自然不敢再回到宫中或是王府,而刘蕴也已为他安排妥当。
城南角落的一个偏僻小院,这便是他暂时安身之所,在这里他见到了兰儿。
「王爷随後便派人找到了奴婢,奴婢已回京数月了。」 兰儿边说边将王妃往屋里带,「已给您把屋子收拾妥当,王妃去看看还缺些什麽,奴婢让人给你置齐。」
镌伊随意打量了下便问道,「王爷呢?」
「嗯……王爷不住这儿。」兰儿犹豫了一下才道,「王爷身缠要事,吩咐奴婢等人在此伺候你。王妃,若是没有要紧的事还望不要走出这里。」
「我知道了。」镌伊想起了方才将小院团团围住的侍卫,心想王爷是怕他被母妃刁难,或是怕皇後的加害才会如此。
兰儿又道,「王爷说等他办完事便会来接你,他怕你闲来无趣,连赔你习武的师父也给找来了,有几个呢。」
「王爷的身子……」镌伊只是担心这个。
「王爷身子骨好着呢,若是王妃还不放心,过几日王爷会来一趟,届时王妃可仔细看看有恙无恙。」
真如兰儿所说,几日後的一个深夜,刘蕴的身影悄悄出现在了小院。
王爷来时镌伊已睡下,不过近来他睡得并不好,浅眠中他似乎感到一双视线拂过脸面,睁开眼果然看到了人,「王爷!」不等他从榻上起来,对方已将他提到了怀里,「嗯唔……」
浓得难以化开的亲吻持续了很久,正当镌伊以为会继续下去时,刘蕴却放开了他,将一个东西套在他的手腕。
「这是……」
「你十六岁的生辰,我还未曾给过你东西。」刘蕴摸了摸王妃的後脑,镌伊已过了十六岁,像是稻禾里抽出的穗子拔高得好快,想起迎娶的那日他还那般细小,而今竟已这般高挑。
镌伊盯着这翠绿的镯子看了半晌,不对!这是老王妃的春波翡翠镯!
刘蕴按住他的手不准他拿下,「从今以後它便是你的。」
「我不能……」春波翡翠镯是王府当家主母的象征,他怎能要。
「戴上它。」刘蕴不容他拒绝,「这次仅是这只镯子,镌伊,下一份生辰之礼便不仅是这些了。」
镌伊只觉得心跳得好快,仅是一只镯子为何他会感到害怕。
刘蕴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镌伊,不要忘记我们的许诺。」天荒地老。
「王爷……」望着那离去的背影,镌伊想抓却抓不了。
「啊──」
万籁俱寂的深宫中,突然从东宫传出一声凄厉的喊叫,随後便有一名太监疯了一般跑进了皇後的鸾鸣宫。
「皇後娘娘,太子他……太子出事了!」
皇後从卧榻上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嘶吼道,「太子怎麽了?!」
太监後退几步道,「太子将宝珠郡主绑至宫中……郡主不依,咬……咬断了太子殿下的龙根!」
皇後一口血涌至喉咙,「孽障啊!」
说知这还没完,一名宫女又传来疾呼,「娘娘大事不好了!逆贼……逆贼已攻进东门和西门!」
「禁军何在!」
「禁军统领倪大人他,已经遇害!禁军在城外分成两派,而今正在厮杀!」
皇後按住胸口的血气,喘息道,「速令寿王调遣他的五千兵马前来救驾!」
宫女跪在地上已然说不出话来,「寿王他……他已被逆贼软禁府中……」
皇後从榻上翻滚下来,落地便不动了。到死她也不知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为何先前未见一点端倪,为何转眼间天就变了……
寿王的王府之中,刘蕴见侍卫将李文远和寿王押来,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
「敢问郕王,你是何时筹备的万事,又是怎样借的东风?」李文远开口便道。
「我父王驾崩之时。」保我河山,父王临终的遗言,刘蕴自当遵从。
郕王随後的直言不讳带给李文远已非震惊能够形容,一个不足十五的稚子竟早在多年前就布下了他的兵阵。
先王驾崩他令两名庶子殉葬,实则将两人送入了宣朝的兵权中心。长子刘乾在驻守西疆十万大军中夺取了二品武官的职衔,次子刘乾在北疆随时听他命令调兵遣将。七年以前北胡攻陷落雁城,闯进宣朝北边大门,原来是他令数万大军消极怠战所致。因京师临近北疆,事後不得不抽派京中两万兵马携粮草前去救援。而同时他将太宗一支的族人留在京中扣为人质,自己只身奔赴北疆与他的亲军汇合。三年後他凯旋而归,而那回到京中的禁军之中已混入了他百余名亲将。休得小看这区区百人,他们在战场上斩杀了禁军中的各个要职兵将,用三年的时间由小小的都尉迅速渗透到禁军上下各职,以致於今日禁军统领轻易被杀,六万禁军已有过半掌握在他手中。
又因他杀了西颌王子,为阻挡西颌军队,西边的十万大军被迫从西河郡奔至边境驻守,如此一来京中有变就再也赶救不及。而今郕王的长兄刘乾已将听令於司徒家的正帅除去,身为副帅的他虽不足以调动这十万人,但那群龙无首的大军也难以再听命於京师。接着他又先发制人,尚未回京便已将寿王等手握散兵的人全数禁锢,继而轻而易举地闯入皇宫。
令李文远佩服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这位郕王的默默无闻和他的决胜千里。本以为太宗的子孙早已收起他们的爪牙,谁想这狮子原来只是在打盹,一旦张开那利牙便将宣朝江山一口吞入腹中,迅雷闪电毫不含糊。
李文远原以为自己已是未雨绸缪,却不想与这刚过弱冠之年的小儿相比,他只能汗颜。
「舅父大人。」刘蕴上前托起跪地之人,「古语有云不为良医便为良相,你不过是想扶持一位圣明之君,那又何须计较谁人坐上那龙椅。」
李文远愣住。的确,他并非是想做皇帝的舅父,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位明主。那烂泥太子远不如他的外甥,他这才想要将涓依推上龙椅,但如今立於他跟前的似乎比涓依更……「吾皇万岁万万岁。」
寿王大惊,「李文远你……」见那慑人的双眸隐含着杀机,他也只得低下了头颅,「吾皇万岁。」罢了,与其让皇後一族夺得宣朝江山,不如让刘姓人来做主。
数月过去,镌伊依然在小院待着,他不知此时外面已翻天覆地,只是对不断增派来保护他的侍卫感到担忧。京城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王爷是否遭遇到不测……
时至初秋的这一日,一队禁军和数十名宫人到了小院。
「进宫?」
「王妃别担心,王……」兰儿顿了一下改口道,「皇上在宫中候着你。」
「父皇?!」镌伊不再耽搁,连忙上了进宫的马车。
但是到了宫中镌伊便察觉到了异样,宫中守卫森严他知道,但如今的守卫竟增加了不止一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难道宫中出事了?
「等等!」镌伊连忙挡开那衣袍,这些人是否糊涂了,即便他是公主也不该穿这衣袍。
宫女为难地看着兰儿,兰儿只得上前道,「王妃穿上吧,皇上想看到你着这一身衣。」
镌伊错愕,「父皇他……」病糊涂了麽?还有,为何是兰儿进宫来侍候他,喜萍呢?
在兰儿等人的催促下,镌伊只得快些穿戴好走上了盛元殿。当他跨过那高高的门槛时,大殿中的文武百官无不诧异。不论是从前见他真面目的旧臣,或是听闻公主貌丑的人,皆为这走入堂中的人感到陌生。
他穿着虽说华贵但也极为简单,一身玄色曳地袍裙,其上绘着金绣雉凤,腰间一根黑金锦绣玉带绕三圈系住。轻挽乌发,仅用一支紫玉凤簪挽起坠月髻,除了腕上那只绿如春波的翡翠镯再无别的饰物,连最为简单的耳璫也没有佩戴。见过他的人皆不敢相信他便是昔日那位娇小的公主,与普通女子相比他已颀长不少,一袭褒衣博裙在别的女子身上或许显得累赘而臃肿,却被他支得笔挺而端庄。宽大而敞的领口露出一双清瘦平直的锁骨,虽没有丰满女子的玲珑,但那神清骨秀却是任何女子也没有的。倘若数年前的小公主娇如芙蕖,而今已过二八年华的公主并不如贵妃那般艳丽,却如那青松翠竹,青翠欲滴。
☆、(13)後位逼至
深远藏阔的大殿,镌伊虽没看清那高座上的人,但一进殿内便感到不对,那身着黄袍挺拔魁梧的身形不像是父皇。再走几步,果然不是,那是……
「王爷?!」镌伊眨了眨眼睛,再看还是,以为眼睛花得厉害,使劲揉揉,又再一看,还是王爷!这是怎麽回事?不仅是王爷,龙椅下方的鸾座上竟然是老王妃!
「镌伊,我……朕等你多时了。」刘蕴忙起身从殿上走下,快步来到他跟前仔细看着这人儿,数月不见他竟又长大了些,这身衣袍正好合身。
镌伊愣愣地看着他身前的五爪金龙,这并非是亲王的四爪盘龙,也绝不是戏服玩衣,这是真正的龙袍,「朕?」
刘蕴垂下了眉眼不知如何开口。
此时立於百官最前的一人走了出来,「涓依,而今新皇已登基换朝,快些施礼。」
「舅父!你说……新皇登基?」
「李丞相。」刘蕴抬了抬眼示意对方退下。
「丞相?」 镌伊又呆住了。
「看来大长公主尚需时日,今日便不必多礼。」老王妃起身道。
刘蕴忙牵起他的手道,「来拜见太後。」昔日的老王妃已是当今的皇太後。
「太後?」镌伊就似那鹦鹉,别人一句他便学一句。
「镌伊……」刘蕴握紧他的手,将他转向文武百官,高声道,「一月後择良辰吉日,册立诸言大长公主刘氏为朕的皇後。」
百官跪地高呼,「臣等恭喜皇上,贺喜大长公主。」呼到最後声音也微弱了,皇上册封公主为皇後,这话喊出口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皇後……」镌伊倒退一步,看着自己身上的凤衣博裙,心想他到底做了怎样一个……噩梦。
脑中的混乱一直持续了几日,镌伊就那麽呆坐着,谁与他说话他都像是听不见。他正在糊涂着,谁能来告诉他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公主。」
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竟是,「喜萍!」
喜萍低声抽泣道,「公主放心,娘娘和皇上都安好,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