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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男后之成王败后-第3部分

小说: 男后之成王败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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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像小兔子一般,一蹦一跳,刘蕴朗声笑出来,有意思的小丫头。
  何之寅在一旁看著千岁爷欺负人家,唯有叹气摇头,“小宫女,见到王爷也不行礼?”
  “嗯?”王爷?涓依打量著那人,注意到了他那一身团龙锦袍像是能称为王爷的人。但她也是公主,该不该行礼了呢?正在思量时,那颗球已滚到了她脚边。
  “你叫什麽名字?”刘蕴远眺,只觉得小丫头的轮廓倒是惹人喜爱,如今虽是身量不足,但再过几年必然是一名秀美佳人。
  竟被人这样无礼,涓依皱了皱眉,“诸言,诸言公主。”
  在她八岁的时候,宣仁帝总算想起他唯一的女儿,册封仪式虽不隆重但也算照章办事,该有的一样没落下,而後她的封号是诸言。
  刘蕴和何之寅同时愣住,尤其何之寅,马上就想打自己的嘴,他竟让圣上的公主给别人行礼。
  刘蕴拍拍自小的玩伴让他无需介怀,接著上面两步道,“臣侄见过公主,公主安福。”
  他站得远还好,一旦靠近涓依便害怕起来,她从未和陌生人站得这样近,尤其还是男子,“你……你是?”竟有对她自称臣侄的人?
  “臣刘蕴,郕王……”本想说是郕王世子,但刘蕴马上想到自己已封了王便省下了後面两个字,“理应称公主为皇姑,方才的惊扰,请皇姑恕罪。”他方才竟然在戏弄皇姑,大罪也。
  涓依点头,原来是那一支的。
  “皇……”见她要走,刘蕴竟伸手去抓,这一抓便看清了她的脸,当下收回了手。
  涓依不知所以,惊慌地跑回了喜萍身边。
  “你这位皇姑……”何之寅说到最後便摇起头来。
  那张小脸本是难得的精致,却是一脸的斑斑点点,好不吓人,看来传言公主自小身染怪病是真的。
  “千岁爷,吓著你了?”
  刘蕴摆手,“还说。”当然是吓得不轻。




(4)风口浪尖

  自出生便被毁掉皮肉的婴孩,李文远花了十二年的时间才为其治疗妥当,今日是他为公主最後一次送药来。
  刚入後殿,李文远便听到一阵琴声从琉璃亭处传来。莲儿的琴艺仍是这般……李文远刚这麽想,李贵妃便站在了跟前。
  “莲儿?”李文远吃惊地看著她,又指了指远处,“弹琴之人是,公主?”
  李贵妃点头道,“她也闲著无事,我便教了教她。”
  李文远笑笑,“公主是极为聪慧的。”
  李贵妃不语,再聪慧又能怎样呢,也唯有以此取悦於人。
  “那是?”李文远注意到公主的不远处还坐著一个人。
  “利州郡王刘璋。”李贵妃恨道。
  “他怎会在此?”李文远颇感意外。
  “我也不知皇上为何近来频繁让郡王来拜访。”
  李文远点头,其实他们不是不知,而是不愿去揣测圣意。
  “大哥,我们今後该如何是好?”说著李贵妃又湿了眼眶。皇上怎会如此糊涂,且不说涓依的年岁,也不说那捂著的秘密,只说那刘璋与涓依是同宗同支,算起来是涓依的堂兄,同姓亲缘怎可结亲,莫非要她的儿一世受人耻笑!
  李文远握著她的手让她宽心,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那昏君早已失了正道,不论是哪般失心疯都不会让人意外。
  送走了郡王後,涓依这才松了口气,那郡王一直盯著她看,虽说坐得远远的但也让她好生不自在。站起身来然见到舅父,她立刻摘下面纱扬起笑颜走过去,“舅父大人来得正好,明日是你的生辰,涓依已备好薄礼。”说完便叫人送上来,“舅父平日不管自个儿的穿用,涓依这就代劳了,不是织锦馆著手,只是涓依手中的粗物,还请舅父大人莫要嫌弃。”
  李文远将这件外袍拿在手中惊诧不已,不用看别的,单是那几团花饰已真正可说行云流水绣功精湛,莫说公主其实是……她今年才十二岁啊。
  “此乃微臣有生以来最贵之礼,公主有心了。”李文远心中的滋味实难汇集,公主的孝心可表,他的宽慰难诉,只是……
  听到舅父的褒奖,涓依羞涩地笑了,转过脸却见母妃面无表情,笑意也慢慢隐下。
  “下去吧,不是还要给父皇的寿诞张罗?”李贵妃淡道。
  涓依不敢再与舅父多加亲近,随即拜身退下。
  “大哥,你看到了吧?”
  李文远苦笑,“公主实乃天下女子之表率。”
  亭中,两兄妹只想抱头而泣。
  
  离开琉璃亭後,涓依随意吃了点糕点便又来到她的绣楼。
  五色的绣线在手中穿梭,很快活灵活现的虫鸟便在眼前展现。不知是否太逼真了,涓依竟伸手想将那鸟儿抓住,这一抓便刺破了手指。不让喜萍拿药,只将手指在口中吸允干净便又继续。
  “很疼吗?”喜萍心疼道。
  “喜萍,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好?”为了成为母妃那样出色的女子,她已无一不尽心,可是母妃为何还是对她……
  喜萍懂了,公主并非为针扎而心伤。她却也不懂,描龙绣凤、件件皆精,琴棋书画、般般都会,礼仪德行、样样得体,公主小小年纪已做到如此地步,贵妃娘娘究竟还有何不满?娘娘是从未说过这般话,但她看著公主的样子便是这等指责。
  这一日,李文远留到了很晚,不过今日他可不是为了和妹妹闲话家常。
  “皇上的心意已然明了,大哥,这如何是好?”懦弱的女子时常说的也只有这句话。
  李文远道,“涓依尚年幼,皇上若有意招刘璋为驸马,你也可借故公主身子弱,待到及笄之後再谈此事。”
  李贵妃哭道,“那三年以後呢?”
  李文远不语。
  李贵妃急了,“大哥!”
  李文远沈吟片刻後道,“莲儿,你可想过涓依今後的打算?”
  “打算?”李贵妃觉察了兄长的弦外之音。
  李文远道,“刘璋驽钝无能,但性情较为和善,他的封地又远在利州……”
  李贵妃茫然道,“大哥你究竟想说什麽?”
  李文远想了想道,“为兄是说,他日刘璋可暂时令涓依栖身。”李侍郎决定不与妹妹多言後事,他这个妹妹他清楚,莲儿可说是全天下最出色的女子,但亦是不折不扣的女子。妇人之见浅薄又可怜,与她多说只会坏事。
  “这怎使得!”李贵妃惊呼,“刘璋他也是皇室宗支,况且你明知涓依她是!倘若她下嫁刘璋那不就……”
  “以为兄之见,刘璋乃是不二人选。”李文远心道那人正好是能够摆弄的傀儡。若说血脉相亵,涓依本就不是……只要安排妥当便可避免。对那刘璋,只要善加利用不仅能够保护涓依,还能够等候时机。当今太子比刘璋还要蠢钝,这样的烂泥怎可治理天下!
  李贵妃只得点头,她累了也倦了,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的孩儿得一个善终。
  
  多年来,贵妃和公主在宣仁帝的冷落中过得很平静。一年之中只有数次祭奠和寿诞中能够窥见皇後,皇後也早已对她们母女视而不见,别说像早年那样明目张胆的灭杀,就连平日里的为难也极少。一来她们已非皇後的眼中刺,二来皇後整日费心太子的管教早就精疲力竭,实在拨不出空来踩踏这对母女。
  往年的喜庆日子,涓依并不参与。李贵妃牢记皇後的那句话,不再让奇奇怪怪的东西脏了她的凤眼。而这一年圣上的寿诞,宣仁帝特地下了道圣旨让诸言公主在寿宴中现身。
  这日,当涓依手捧著一匹精美的刺绣走进盛元殿时,文武百官嫔妃宫人,无不叹声连连。那完全是李贵妃的模子,虽没有贵妃当年入宫时的豔光尽放,但小小女儿已自成一派清俊灵逸,贵妃若是压倒百花的牡丹,美豔不可方物,那公主便是立於百花之外的芙蕖,豔丽不足却清灵更胜。
  宣仁帝上一次见自己的公主已是两年前,那时公主蒙面紧裹、低头垂眼,他压根不知这皇儿是何面目。今日乍见一位粉雕玉琢的公主,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顾不得百官妃嫔在场,从龙椅上奔下来就抓住皇儿。
  涓依从未见过这种场合,早已战战兢兢,此刻被父皇握著肩膀更是抖得不成样子,她不断地向母妃求救。可李贵妃一双眼低得不能再低,皇後锐利如刀的目光已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日的寿宴一开始,圣上即刻宣布加封唯一的皇女为大长公主,食邑万户。皇帝的赏赐来得这般迅猛,快得连皇後没有时间打断圣意,李贵妃也没有机会挽拒恩赐。
  宣仁帝这些年刻意的冷落实则是为保护脆弱无依的母女。但压制了多年的情感在看到出落得灵秀动人的涓依时,再也无法伪装那层面具,殊不知自此以後便将他心爱的贵妃和公主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从先皇那一朝开始,皇後的娘家便已把持朝政,先皇沈迷炼丹之术将整个江山丢给了司徒家,而到了宣仁帝这一朝,仁慈却庸碌的皇帝非但没有拿回丝毫权利,更是放任皇後一族胡作非为。宣仁帝内心并非不知前几个皇儿总是胎死腹中的原由,堂堂天子膝下至今唯有一子一女,他却像缩头乌龟一般不闻不问,只求朝夕的安宁,自欺欺人以为顺意皇後便可得江山稳固,便可与心爱的女子长相厮守。
  这位皇帝的龟缩与昏庸,以至於皇後敢於在宫廷内院堂而皇之地追杀贵妃和龙种,加上太子为皇後所出,如今那把龙椅早已是皇後之物,而他不过是一样摆设废物。

作家的话:
谢谢亲们送我的礼物,大家新年快乐~~




(5)毒後生疑

     在涓依加封长公主三个月後,李贵妃担心的事情终於发生了。公主失踪又算得了什麽呢,她隔天便是在门前看到自己孩儿的断肢残体也不足为奇。
  “大哥,救救涓依!快救救她啊!”
  李文远扶住就快昏厥的妹妹,本想问她可有将此事告之圣上,但随即又露出讥讽的表情。那个皇帝,便是告之他又能如何,他也只能和自己的妹妹抱头痛哭而已。
  “莲儿你别急,涓依她很聪明。”李文远盯著黑夜中那一条荧光露出了笑意,聪明的孩子,果然牢记他的话。
  皇帝寿诞以後,李文远便严厉叮嘱公主要保护好自己,倘若遭遇不测定要想法设法通知她的舅父。涓依懂事以後便从舅父口中得知了自己和母妃的境遇,往日的宁静让她没有多加防备,但既然舅父说『天变了』她便不得为自己设想。祥熙宫戒备松软,她又是手无缚鸡之力,贼人来时匕首根本用不上,还好当时天色尚早,她洒下的荧石粉不易被人察觉,只要晚一些舅父定然会来,届时正好看到她留下的痕迹。
  李文远当即带著手下追寻而去,果然如他所料,公主进了鸾鸣宫。那皇後早已没有忌讳,把自己的宫殿当成刑场也很正常。
  “皇後娘娘,人带到了。”
  装在口袋里的公主一被扔在地上就开始剧烈的抽搐打摆,口中还像是胡乱喊著话。
  “母妃别过来,涓依会连累你……不,母妃别……涓依死不足惜,别让您也染上了病,啊──”
  皇後一听到这话赶紧收回踩踏的脚,惊慌地退後几步,“她,她在说什麽?她有病?”
  “涓依命薄,刚得父皇宠爱,旧疾竟又发作,这一次涓依恐怕要离你而去……母妃,我唯有来世再报答……”转过头,公主的玉颜上竟已起了几片红肿。
  皇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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