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之成王败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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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那几个丫头说的便是那些试寝美人。
刘蕴咚地放下筷子,沈声道,“本王吃过便走。”当他稀罕留在这里麽?“喜萍,去给我拿壶酒来,别的不要,去找我房中的小厮取来。”
“奴婢马上让人过去……”
“我吃不了她,滚出去!”
喜萍著实被吓著了,使劲握了握公主的肩头便快步奔了出去。
旁人一走,涓依立刻抓紧领口退到了远处。
“坐下吃!”刘蕴本是想和她好生说话,但她这副样子让人不生火都难。
涓依怕死他了,不敢不从,拖著步子坐回了桌前,提起筷子泪水也在眼睛里打转。
“吃!”
悬在半空的筷子马上伸了下去。
稍後安静了片刻,房中只听见嚼食的声音,偶尔还会有饮酒的酣叹声。
“王妃,不陪本王浅酌一杯?”王爷一个人喝酒甚是无趣。
王妃又缩成了一团,“王爷请……请慢用,妾……妾身不胜酒力。”一声‘妾身’又让她想起两人的亲缘,这泪又快落下。
妾身而非本宫?刘蕴笑了笑,看来的确是知书达理的公主,已然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丑点便丑点吧,刘蕴似乎认命了。妻在乎德行,妾在乎姿容,妻颜有损观瞻,多纳一些姬妾来弥补便好。
“饱了?”刘蕴发现了一件事,桌上约十来个菜式,起先他的王妃还会将筷子伸长一些,但慢慢地就像被攻了城掠了地,缩到她面前的几盘,到了最後连那几个菜也不碰了。眼下只剩下最後一盘,试试看吧。
果然,当刘蕴把筷子伸向那盘菜时,他的王妃便结束了用膳。原来只要他夹过的菜这小东西一概不去碰,竟然还嫌弃他!
气恼之下,刘蕴端起盘子一咕噜倒满她的碗,“吃完!”见她仍然不动,刘蕴邪笑道,“今日王妃不吃完这些,本王便一直留在这里伺候。亦或是,王妃今晚想留本王在此就寝?”
不!涓依赶紧端起碗,一咕噜往嘴里赶。
看著她一捧泪豆子和著一口饭菜,吃得小腮帮子也鼓起了,刘蕴忍不住扑哧出声,“小丑儿。”
“嗯?”涓依含住菜望著他。
刘蕴又道,“小丑儿。”王爷并不知自己正在与王妃调情。
“丑……”涓依摸了下自己的脸,眼神黯淡下来,她真的很丑麽……
刘蕴不知她心中的伤感,托著腮凑到她面前再唤一声,“小丑儿。”
热热的气息吹到脸上,涓依脸面烧起来当即朝门外大呼,“喜萍,喜萍!”
随後,郕王被公主的女侍官叫来十几个护卫用刀横著赶了出去。王爷却不怒,反而还觉得别有一番情趣。
“小花脸,走著瞧。”当真是小花脸,她一哭就更花了。
(10)花容惊现
王爷刚成亲便冷落了王妃一月之久,若是换成寻常人家的女子早已被王府的冷嘲热讽淹死,但一来涓依是堂堂的长公主,二则有喜萍相护谁也不敢在背後乱嚼舌根。
不过这之後,不知是老王妃训示起了用处,还是王爷已习惯了王妃的容貌,王爷在那日後便不再去试寝丫头的房中,晃眼两月过去,那几个美人对王爷甚是想念。
“燕姝见过王爷,王爷安福。”
六个女子容貌难分高低,不过王爷宠幸这位燕姝次数最多倒是真的。说多也不过两次,其他五个仅有一次,刘蕴虽好色但究竟不是纵欲之人。若非当日他的王妃在洞房花烛夜将他撵走让他成为笑柄,他也不会借此来羞辱小丑妻。
刘蕴随意点了下头便要走开。
“王爷!”
刘蕴笑道,“燕姬可还有事?”
身为试寝丫头便该知分寸,主母若高兴便可在一段时日之後将其送给夫君作为通房丫鬟,若夫君也喜欢还可纳为姬妾,否则便安生做回自己的丫头,切勿自己越过雷池。年少时看厌了王府中女人争宠的戏码,即便是疼惜美人的郕王爷也不喜这些女人坏了规矩。
燕姝怯声道,“燕姝沏了一壶王爷喜欢的银针,不知王爷可有空闲前去品尝……”
“改日吧。”说完刘蕴便拂袖而去。
正因如此,他才宁愿去会青楼女子。纳妾他会,除王妃以外的女子他亦会给予名分,不过得由他和他的王妃共同来挑选。姬妾嘛,无需执著於哪一个,有姿色便可。只有王妃也接纳的人,方能保证後院不会失火,他可没有那些个精神去应付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更何况那个小丑儿,一看便知不是燕姝这些女子的对手。竟能打听到他今日会回府,还在这个时辰沏好了茶,若非收买了他身边的人决计办不到,这等精明的女子只会吞了他的王妃。
刘蕴不免失笑,他为何要为那小丑儿著想?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妻就是妻,再不喜爱也要摆正她的位置。刘蕴仅是以为一旦他接受那小东西是妻的事实,便要将其以妻对待,此乃纲常之道,却不知心湖已搅动起涟漪。
这日从老王妃那里出来,喜萍一时大意竟将公主的披风落下了,想著那件披风是贵妃娘娘监督织锦馆所制,便亲自回头去拿。
见几名丫头正在搬绸缎,不时落下一些忙得不可开交,涓依便叫身边的侍女兰儿前去帮忙。
兰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心想公主和她也离得不远……“公主当心!”
一只水桶当头落下来,虽没砸中涓依,但真正是一滴不剩地浇在她脸上。正在清洗屋檐的家丁马上就想从高处跳下以死谢罪,她却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呆呆地擦掉脸上的脏水。
刘蕴眼看著那水桶掉下,但已来不及阻止,只能脱下外衣上去为她披上。炎夏已过已入初秋,她这病秧子又该……又该……她的脸?!
“你,你,你……”刘蕴瞬间涌起强烈的杀意,他想杀了所有蒙骗他的人,尤其这小东西!
“公主?!”
见那叫喜萍的女侍官奔来,刘蕴不再多想,抱住他的王妃足下一点,几个跳跃之後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落地涓依便拼了命地逃离这个人,绊倒了也不停下,连滚带爬地往前逃窜。
“你根本没病对不对?!”刘蕴嘶喊著扑上去。
涓依弓起身向前一跃躲开他的扑压,“不,别抓我……”
“为何要骗我!”刘蕴一回不得再来第二回。
“我没有,啊……”
“还敢说没有!”
两人就像猫抓耗子,一个扑压一个跳躲。武艺卓绝的郕王爷,历经百战的宣威将军,在地上追捕了长长一段路才将耗子叼在了嘴边。
涓依被压躺在地上,高高挽起的发髻散开,乌丝铺了一地,随著她的颤抖轻轻扫动著地上的落叶。
刘蕴一手扼住她的双手,一手抚上了这张脸,“这是本王的王妃?这才是本王的王妃?!” 美人似玉,伊人如烟,玉可亵玩,烟是飘渺,刘蕴只想将这容颜把握在手中细细品赏,不让她随风而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姻缘,他的妻啊!
恐惧之下,涓依一口咬住那只手,就在她以为会被杀死时,她竟看到那嘴角弯到了耳後。
“哈哈哈──”男人的笑声震飞了一片惊鸟,看著那剧烈鼓动的胸膛,让人不禁担心它是否会被这大笑震破。
身为皇家公主,金枝玉叶,却没有丝毫娇纵跋扈。性情温婉知书守理,小小年纪便已懂得恪守孝道。刘蕴并非只懂食色,虽说嘴上不愿认,但内心早已认下了这个小丑妻。突如而来的锦上添花,还是这样一朵灵美动人的『花』,这叫他怎不大喜万分。
“你这是……?”畏惧变成了疑惑,涓依有些担心这个人。
刘蕴忙起身站好,整理好衣衫後拱手道,“爱妃,小王失礼了。”他务必要重塑自身的形象。
涓依放松下来,慢慢站起身,再慢慢转过去,下一刻提起裙角开腿便喊,“喜萍,喜萍──”
刘蕴僵在当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怕是要慢、慢、来。
泱?阁正房,安静的内堂中,涓依正襟危坐,一个字也不敢漏掉。
喜萍已说了两个时辰,却还嫌不够,“公主,你只要记住,王爷他是个可怕之人。”
涓依重重点头,却道,“其实他也不是很可怕……”那个人虽然总爱吓她,但其实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还甘愿为她无缘无故地挨一顿杖责……
“怎不是!”喜萍一把抓住公主的手,厉声道,“他只是还未露出他的面目,等到那时他会对公主做……做十分可怕之事!”
“何事?”涓依问道。
喜萍知道今日不说个明白,公主便不会听进去,但这叫她如何去说。想了想,她咬牙道,“公主,你听好。这天下女子一旦嫁人便要……嗯……在男子面前袒露身体,男人便会对她们做很可怕的事,可怕到让你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涓依不由得抓紧了衣襟。
“何止,那是生不如死!”喜萍故意露出害怕的表情,“但你是尊贵的公主,因此你不需要经受这些。娘娘已为你挑选了几个丫头,她们自会为你挡下。再者,如此一来也不会败坏公主与王爷的,嗯,人伦纲理。”
涓依点头,她已管不了别人,别说那伦理,别说那痛不欲生,只要一想到男人脱她的衣服她就……不想了,曾经的噩梦她再也不想了。
(12)调琴戏床
“喜萍,我们这会儿可以去弹琴麽?”涓依怯怯地看著跟前的人。
喜萍叹笑,“这就起驾吧。”
湖中亭渐渐成了涓依每日都会去的地方,她已迷上了那把铁琴。虽然每次弹奏完一曲,她已累得浑身是汗,但她似乎很享受那种畅快的感觉。除了头一次把手指弄伤,後来都不会了。因为那人给她准备了一副指套,她也渐渐习惯了这沈重的累赘,曲子也弹得越来越流畅。
今日那人也来了,仍是远远地坐在湖对岸的山石时不来惊扰她。涓依故意对他视而不见,每次都让人背身摆放铁琴,不看他一眼。
喜萍拧起了秀眉,心想这便是公主每日必来此处的原因?其实是为了看他?
谁都感觉得出公主的笑容比从前多了,从前的公主少有欢颜,而嫁到王府以後便喜欢笑了,这会儿已不再闹著要回宫。虽然也常常被一些人和事吓著,但喜萍知道,离开了皇宫那个牢笼,而今的公主才是真正的公主。若是不知公主的秘密,喜萍当是欣慰的,但就是知道王府并非公主久留之地她才忧心。
“嗯?有本曲子。”涓依翻开琴桌上的册子一看竟是本曲谱,“谁放的?”
喜萍道,“公主可试一试。”
“好。”涓依随意找了一曲,略微熟悉之後便拨动了琴弦。
这是涓依从未听过的曲子,虽是琴弦能够弹出的东西,但却不像乐曲,每隔几弦便是一个重音,更像是某种动作的节奏。
他?!
见那人忽然从山石上飞身而起,涓依的手指停了一瞬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琴音。手中虽在拨动琴弦,双眼却在看著他。他这是在……舞剑?
那样高大的身躯却轻巧如燕,一会儿窜上树梢一会儿又从湖面划过,一把长剑已然化为他身体之物,变化多姿的剑花在眼前频频飞过,看得人眼花缭乱。但他并非是在乱绕乱刺,他像是在跟著某种节奏……涓依猛然惊觉,他竟是在随著自己的琴曲而动!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惊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涓依以为这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