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君漠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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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谁了,正好可以重新开始,是吧?”
乔漠怔在原地,双手慢慢握紧,脸上渐渐显出莫名的怆然,“楚漓……”只出口这两个字,却似再也说不下去,嘴角紧紧一抿,毅然转身飞奔而走。
楚漓看着乔漠身形消失在丛木之后,再也忍不住,身上一震,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呵,下手真狠……”擦了擦嘴边的残血,楚漓软软向后躺倒,看着斑驳树间的渐暗天色,惨然一笑。
他是被拒绝了吧?这样想着,楚漓觉得心口骤然一疼,竟分不清是伤还是殇……也许,他不该这么心急……也许,再等等就不会这样了……
眼前渐渐模糊起来,楚漓用力睁了睁,最终还是抵不住,沉沉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楚漓醒来时,看着熟悉的床帐微微茫然了片刻,才认出了是身处哪里,随即便记起了失去意识之前的事,略一思索,猛然就想起身,却感一阵目眩袭来,眼前一黑就又倒了回去。
屋内正看向窗外的一人听见床上响动,回头看见楚漓醒了,立即身影一晃便至了床边,急急拉着楚漓的手腕探查起来,嘴里说出的话却带着根根大刺,“刚醒就急着干嘛去?哼,这才出去多久就把自己整成了这幅德行,真是给我丢人!下回看你……”
“哎呦!轻点儿轻点儿!我那手腕还疼着呢!”楚漓连忙大声吆喝。
“活该不?”嘴上虽是这样说,那人还是立马放轻了手上力道。
楚漓乖乖点头,“活该!”遂咧嘴嬉笑,“爷爷,我睡了多久啊?”
楚漓口中的爷爷,当然就是他平时口中所说的“老头儿”——坠辰谷谷主楚净天。当着正主儿的面,他是万万不敢再那么喊的。
“怎么?算算时间好干嘛去?”楚净天已是年过六旬,面容却只似三四十岁,满头乌发,只在额前有一缕纤白飘零,为他清雅雍容的相貌凭空添了一份邪气。
“不是,就是想知道一下而已,总不能让我迷迷糊糊地过日子吧?”
楚净天哼笑了一声,将楚漓的手放了回去,“今日六月十八。”
楚漓“哦”了一声,心中不免又起了些苦意,他竟已经睡了七八日,可见乔漠那一掌果真够狠……若是被老头儿知道是乔漠伤得他,那……楚漓悠悠坐起来,朝楚净天讨好地笑,“爷爷没把胡正阳打死吧?我这伤就是自己逞强弄得,怪不得别人……”
“是么?”楚净天眯了眯眼,嗤笑一声,“那以后该怎么办?”
楚漓一脸信誓旦旦,“绝不再犯!再犯你揍我!”心中却暗暗补了句,只要你舍得~
楚净天却正了脸色,“臭小子,你若再这样让我担心,小心我真饶不了你!”随即起身朝外走,“既然回来了,就别再想着往外跑了。你自去地牢放了胡正阳吧。”
……
楚漓从胡正阳处得知,那日三大派的人顺着晴泽河向下到了支流处,便分成了两拨,一拨人由辛钟、秦泊带着继续顺着晴泽河向下游去,另一拨则由胡正阳、雷鸣、陈展带领顺着少泽河而行,谁想还真在少泽河边发现了蛛丝马迹,于是便顺藤摸瓜地找了过去,在离那个村子不远处正巧碰见仿若失魂落魄的乔漠,这才找到了已昏迷不醒的楚漓……
“小漓,你和乔漠到底怎么回事?”胡正阳虚弱地趴在床上,歪着头问楚漓。
楚漓却一惊,“什么怎么回事?”
胡正阳朝外挪了挪,“你们是掉进了晴泽河,两人都受了伤,便找了一户农家养伤所以回不来找我们么?”
“乔漠说的?”
“不是,泊乐公子推断的。乔漠说了你的下落,我便和陈展寻你去了,战天门的人也自己走了。”
楚漓点头,“和秦泊说的差不多吧。”
“那最后呢?”
“什么最后?”
“就是你怎么会昏在树林里啊?我那时见乔漠也是一脸的古怪神色,就像受了什么惊吓。”
“这个啊……”楚漓摸了摸鼻子,反问:“秦泊是怎么推断的?”
“他猜不出来。”
“是嘛……”楚漓轻笑,秦泊要是能猜到才有鬼呢!“那老头儿问起来时,你们怎么回的?”
“说可能是你和乔漠争斗致使……”
楚漓心里一紧,“老头儿什么反应?不会去找乔漠的麻烦了吧?”
“谷主初时是想来着,可后来被阴判大人劝下来了。”胡正阳回想到当时老谷主的阴狠气势,身上仍止不住地抖了抖,“但是谷主说,若是以后让他碰见乔漠,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哦,这样。。。。。。”楚漓倒松了口气,只要乔漠不来坠辰谷周围,应是见不到自家老头儿的……可同样,自己出不去坠辰谷,却也见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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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门会英堂的大门轰然而开,十数人鱼贯而出,片刻便只剩下两人未动。
上座的乔万战侧眼看着下面低首立着的乔漠,眉头微皱,“漠儿,身上的伤可好全了?”
乔漠低声应道:“回门主,已全好了。”
乔万战的眼中却暗暗闪过一道精光,“你有心事?”
“没有。”
“是么?”乔万战起身一步一步走下来,站在乔漠面前,冷声道:“看着我。”
乔漠依言抬起头,直视乔万战。
乔万战又问一遍,“你可有事瞒我?”
乔漠眼中波澜不惊,“没有。”
一阵冷冷的沉默。
乔万战突然轻轻勾起了嘴角,“好,你回去吧。”
“是。”乔漠朝乔万战行了礼,转身欲走,却听乔万战又道:“对了,关于江书晨的事,虽是你自作主张,却也办的不错,我很满意。”乔万战抬手拍了拍乔漠的肩,言语突然有了几分感慨,“你长大了!月云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
乔漠侧回身看着眼前只在两鬓又添几缕华发,面容却和十一年前丝毫未变的男子,轻轻喊了句:“外公……”
乔万战却叹了声,“只是可惜,当年我去晚了一步,仅仅找到了你,若是你弟弟也在,那该多好……”
乔漠心中一震,默然无言。
**********
一处偏远的山村之中,江书晨正和一位老人坐在院中闲聊。
“你们就放心在这里住下,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无意小哥来找我,我一定尽力帮你们解决!”老人语气和善,眼中却有着几分感叹。
江书晨感激地笑道:“谢谢您,村长!既然我和无意决意在此长住,便也该为村里做些什么。无意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也有些拳脚,村里若有哪家孩子愿意学些粗浅的功夫,便可以来找无意学。至于我,虽只是略通些书文,却也可以教村中孩子们识些字墨……”
老人却有些犹豫,“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怎么会!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这将近一个月来也受了大家不少照顾,我和无意都是真心想这么做的!”
“这……那好,我会给大家说说的,让他们商量商量再来告诉你。”
“好,谢谢您,村长。”
“这没什么。”老人站起身来,“那我就先走了。”见江书晨也随之站起来,忙又道:“你不用送我,就坐着吧,没事的。”
“那您慢走!”
“好,好!”老人转身走出了小院,又回头看了看仍站在原地的江书晨,无声地叹了口气,心中喃喃着,这对父子一个是瞎子,一个是哑巴,真是可怜啊!
第四十三章 妾意郎情
转眼已是秋色满山野,雁排南飞之时。
坠辰谷中的一处独院里,桌边端坐的一人身着一袭深蓝暗纹锦衫,似挑非挑的凤眸里波澜微闪,很有些皮笑肉不笑地对面前人道:“我特地跑来探望你,你就如此半死不活地对待我么?”
原本侧枕着胳膊趴在桌上的楚漓这才悠悠地直起身来,无精打采地轻叹一声,“你要体谅我,我可是大病初愈!”
“呵,用你们坠辰谷的灵丹妙药养了近三个月,还只是初愈?”
楚漓又叹了一声,他能说初愈的是心伤而非身伤么?“我身子娇弱不行么?”他打量了秦泊一眼,“说起来,你怎么还敢来?我家老头儿可是让你照顾我的,我跟着你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结果却被抬着回来,你也不怕我家老头儿收拾你?”
秦泊轻笑一声,“关我何事?你本该跟着正阳兄乖乖回来,却偏要自己跑回去参合一脚,闹成这般还能怪我不成?”
楚漓却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后来宫家如何了?”因了自己的心事,他早就把什么金玉山庄什么廖家绝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猛然想起,那宫正沧为了廖家的绝学剑谱大费周章用尽心机,最后却被他们坏了好事,应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三份剑谱少了其二,你说呢?而且有消息说,可以为宫家改练那绝学的人似是叛逃了出去,至今仍下落不明,宫家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去找,宫正沧被气得几欲吐血。。。。。。”秦泊接着神秘一笑,“对了,你不妨猜猜那第三件剑谱到底是何模样?”
楚漓想了想,那已知的两样,一个葫芦,一柄纸扇,都是随身的东西,这第三件怕也逃不过此类,“难道是巾帕么?”
秦泊摇头,提醒道:“廖家创下这绝学的是男人!”
楚漓撇了撇嘴,男人就不能用巾帕了?遂又照着自身想了想,却再想不出什么可以用来刻写的东西,除了……楚漓指了指身上,“难不成是这个?”
秦泊却点了头,“对!正是那夜那廖家男子身上穿的外衣!《无忧快意剑》的上卷剑谱便写在那外衣的内里!”
还真是!楚漓抽着嘴角干笑了两声,“……这廖家先祖的想法真是不一般……”谁会想到要去扒一个男人的衣服来看看?
“是啊,不然怎会创出这‘绝’学来?”秦泊笑得古怪,在那“绝”字之上重重一咬。
楚漓果然就问了,“到底是怎么个‘绝’法?”
“除了他自己,再无一人能练成,还不‘绝’么?”
楚漓奇怪了,“这是为何?”
秦泊哼了声,抖开爱扇款款一摇,“若是能知道的话,宫家还用专门找人来改练么?”
闻言,楚漓的两道细挺俊眉不觉皱了起来,“那你们还争着去抢?改练就一定可以么?”
“不论可不可以也不能冒险让宫家得手吧?再说,谁不想搏一搏自己的机缘呢?说不定灵光一闪顿悟了,便又可造一段让人惊羡的传奇出来!”
楚漓这才明白为什么那晚他问乔漠是否想拿回那个葫芦,乔漠却是一脸可有可无的无谓神色。若是早知道这样,他何必为这种鸡肋之物去凑那个热闹,以至于闹到后来,竟对乔漠……
眼见楚漓目光渐渐凝滞,秦泊敏锐地捕捉到他眉间一丝淡淡的愁绪,心中莫名地涌出几分堵闷来——楚漓竟会有了这样的神情。。。。。。楚漓,“你在想什么?”
蓦然回神,楚漓摸着鼻子淡笑一声,“没什么,只是在猜测那廖家绝学练成后到底会有多厉害……”
“那问我不就好了?”
楚漓挑了眉毛,“这你也知道?廖家兴起不是在七八十年前么?”
秦泊嗤笑道:“漓辰公子怕是忘了,像这种武林大事我阎乐宫当然是有详尽记载的。”
“哦,”楚漓似是不以为意,“记载上怎么说那剑法的?”
秦泊悠悠述道:“廖氏无忧快意剑法,剑影无形,目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