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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王爷的忠犬-第3部分

小说: 王爷的忠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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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去。”白子规听完似乎清醒不少,一口回了万公公便顺手拿过他那把檀香扇打开,微微闭眼晃着神清气爽。“我白子规是那种临阵逃脱的鼠胆之辈么?出了事便躲起来,叫这样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你这般才叫人笑话。”熟悉的声音自屋外响起,白御晓慢慢跨步进来,瞥眼看着他半湿的寝衣和滴答掉水的头发。
  白子规望见白御晓就像老鼠见了猫,这下扇子也不晃啦,膝盖的旧伤又隐隐作痛啦,总之这冷静下来该有的事,此刻就全都来了。
  “子规不敢。”慌忙起身整理衣物和面上表情,强忍着膝盖上的剧痛打千请安。
  “普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么。”白御晓冷哼,返身走出去,不再看他一眼。
  “哎呦王爷您别说气话啊……这叫老奴如何交付差事呢!”苏公公摊手发现自己处的这个境地实在不利,急急的跟着白御晓一路跑出去了。
  白子规依旧跪在那里,他并未叫他起来。
  “二爷你起来罢。”顺子在一边搓手站着不知所措。
  最后白子规还是乖乖地换上衣裳要随苏公公进宫去,虽有一百个不情愿他也不敢再违逆白御晓的意思,王爷嘴上不说,面上不带,并不代表他没有触到他的底线。临走时柳爷带着家丁出来,将两大包衣物和一封信件交与他。说特地叫人备下了这些日常衣物,你好生用着。王爷思来想去你这样的性子在王府里是留不得。这信是王爷亲笔,你将它交予梁云山上空以山庄庄主欧阳以空,他自会为你安排生计。太后那里不过是个幌子,苏公公送你出城后就会返回来,空以山庄的车马自会接你,夜路难行,你一人小心为上。
  空以山庄?白子规听后忽地变了脸色,脑中一白,那欧阳以空向来凶巴巴从没个好脸,对晓王爷也只是三分敬,傲气的如玉皇大帝一般,武功虽高可从来甚少踏入尘世。与小王爷约定的一年一聚大多是王爷巴巴的跑去在山下等着,然后两人便不知去哪里逍遥自在。“那梁云山路途遥远,山路崎岖,少说也得三四日才可到。王爷这是要子规永不踏王府永不踏京城一步么!”白子规反应过后便起身就要下车,却冷不防被柳爷一掌推住,挣扎许久未果,不得动弹。
  “在这王府前你还是少些动作的好,王爷已然为你这事忧虑过度,颜面尽失。你想王爷何时踏足过官员府邸,与那李国章平起平坐为你考虑还叫他顶了回来,现下里要送你走亦是最好的结果。”柳爷偏头正好对上白子规的眼睛,他的眼眸里是无尽肃穆与坚决,他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泛着寒气,这是杀人的力度。
  白子规听得,身子蓦然发软,他难道这是在与我诀别么?不!这绝不可能!白子规用尽力气将柳爷一把推开,返身就跳下车去。他要去找王爷,他要留在他身边尽忠,如此这样,还不如叫他吃了铡刀,一了百了!他舍不得!他实在舍不得!这一去,何时才能再见!门口的家丁却一涌而出将他死死拦在府门外面,竟是连门槛,都迈不过去。
  “你们都不要命了么?敢挡爷的路!”白子规随手两个巴掌就打倒两个,他今日一定要进去。
  “是你不要命了!”柳爷在他身后原地站着不动,挥挥手示意群人尽力抵住。
  “我就是不要了!”白子规绝望中转头看柳爷。“柳爷,你去与王爷说,我并不想走,我不怕死!”
  “他若不是怕你死,何必如此。”柳爷情急,吼出这么一句来。“若你真为他好,赶紧走!”
  “王爷!”白子规返回头来看着王府那金字牌匾,突然在这街市就地而跪,深深一扣头,世界皆无言,许久未起。
  “子规……拜别!”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喜欢这个故事,请耐心点往下看。——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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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想这白子规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性,走时重情重义千万般不舍,差点就横泪洒京城。可这刚出城没几分钟,他就爬出车外跟马夫手舞足蹈,天南海北的胡侃一气,全然忘记自己现下的处境!
  空以山庄大弟子篷柒坐在车里苦笑,想这晓王爷当真是把他当个宝的宠,年已十六还这般不懂事。其他家的恐怕早就开蒙,娶了妻室也不足为奇。不过好在晓王爷彻悟的早,加紧送到少主那边去,好让他吃吃苦头。自己虽与他交好,但都是吃喝玩乐,这样亲近到底还是第一次。王爷不止一次提过这白子规是个可造之材,却不知道他能造成个什么样!
  “唉?篷柒哥哥。”白子规不一会又返身跑回车里,坐在多面笑眯眯的看着篷柒。“空以山庄好玩么?是不是鸟语花香?虽不可比京城繁华,但我想定是有田园风味。”
  田园风味?篷柒立刻在脑中回想自己山庄的摸样,又顺带回悟了一下乾坤堂中主坐欧阳以空……”额……这个……你自己去看罢,别人所述哪能尽得其美。”
  “不过这倒也是。”白子规若有所思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摸摸肚子后从包袱中翻出个果子来,小脸一润。“篷柒哥哥你要不要吃个果子解解渴?”
  “你自己吃吧。”篷柒抬眼回绝,拿出随身水袋来小抿上一口。心道这果子再诱人香甜,终究还是不如山庄自酿的甘露花酒好喝。
  “哦。”白子规在衣上蹭蹭,估摸着果子干净了,才抽出随身的小短刀来削皮。这短刀是晓王爷那年跟皇上出巡时带回来的,自己瞧着好看就求来,所以一丁点儿的灰尘都不能沾染。吸吸鼻子,轻轻刻到边缘慢慢的滑,手法倒是毫不含糊。
  篷柒坐在他对面冷眼看着,不出一会就不由得暗自心惊。白子规这刀法虽好,可却是相较偏重了些。同龄人是万万不可能有此内力的,年少轻狂不懂得掩饰,将运刀劣处暴露的一览无余,竟是削个果子,也难掩这重重的煞气!怪不得……篷柒细碎的想了几分,这厮打死权贵公子并不是手失,而是他杀气使然,此人惹了他不高兴,必定要死!而他自己却还不自知。“你这刀法是柳爷传与你的?”
  “柳爷传了大半,剩下的便是王爷授的,这样传来传去,我习的还算是你们空以门下的武功呢。”白子规将皮丢到车外,大口咬果子,心满意足的吧唧嘴。
  这就对了,篷柒闭上眼睛靠在车壁假寐。柳爷的功夫虽高却太燥,刚气十足下手极狠,故而武功虽高却不能在江湖上自立门户扬名立万,屈居于晓王爷陪侍近一辈子。白子规自小习得这刚劲的东西,年少无知,并无分辨能力,久而久之,自己也不能控制功力轻重,下手成尸倒反倒成了必然。再者说他辅在晓王爷身前有将近两个年头,王爷身边多艰险,这人势必是杀过的,而且还没少杀。瞥眼看看白子规心大无事,就更肯定,自小习惯,他杀人也不过就是家常便饭!真是有违习武之人纲理!不过倒也难为他年纪轻轻就在政务中闯荡,皇家内地,勾心斗角你死我亡的事常有发生。这一切看来有因有果,倒也全怪不得他。要怪就怪他虽生在民间,长在帝皇家,到底还是没有皇家的血脉,篷柒摇头,不禁可怜起面前这个俊俏的公子哥儿来。
  应白御晓吩咐,几人过了洞箫就弃车改马,不得一丝延误,急急往梁云山去。他们这一行白御晓算是做尽了打算,马车是晓王爷出行常用,若是皇上迫于无奈强加追兵,这马车就是各个驿站的信号,见车如见晓王爷,务必保他们安稳过站。过了洞箫就相对安全一些,便可改马,越快越好。
  白御晓这边称病不能上朝,来客一概不见,皇上也半允着他未多过问,就这样拖了整整三日,估摸着他们走远或是到了,方才整理衣装进宫问安。白御晓此事做的光明正大,白子规也不是从后门走的。但这李国章到底不是皇上的亲弟弟太后的亲皇子,谅他也不敢上表让皇兄治他个包庇重犯之罪。但此法确实会惹了李国章一家外带党羽,恐怕会风波不断。到底先解了燃眉之急,日后再做打算。
  “你也是,要送走他大可不必做的如此明显,悄悄的走朕也不会特意过问。”白御风含口茶随手把桌上如山似的折子推给他。“你看看,打开来尽是要朕安抚李国章的,这些个好会做人,既不谈要降罪于子规,也不要你王府交人,只是说要安抚,安抚?怎的安抚?我已然下旨封了他小儿子,他内室也酌晋夫人,就连你我也亲自临府探视,还要怎么样!”
  “他们抓住的不过就是子规平淡无权,并且想要透过这件事来为难你我。”白御晓指甲轻磕杯盏。“江山稳固子民才得安居乐业,他们如此嚣张如此明显不得不防。”
  “总是子规杀人在先,那时朕要收子规为义弟,太后都应允了唯独你却不允,无法这事只好搁下,若是那时收了,现在恐怕会少许多麻烦。”
  “子规太小,不宜重权,认了便是亲王,我还是觉得他跟我好些。”白御晓随手翻开临近的折子,净是些无用的言语。“这天下是你的,他们再怎么述,无非就是这些白纸黑字罢了。”
  “你说的好听!”皇帝反口回驳。“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看来你还是小孩子心性!”
  白御晓淡淡然没有说话,合上手里的折子,靠在椅上。
  “你把子规送去何地了?”皇帝招手叫他们全部下去,转头问白御晓。“什么地方让你这样放心送他常住?你不是片刻离不得么?”
  “那地方你我再熟悉不过。”白御晓瞥眼皇帝叹气。“送到以空那里去了。”
  “也好。”皇帝哈哈笑着拍他。“什么事倒叫你长吁短叹起来,送去山庄朕觉得甚好,以空的功夫朕佩服有加,将子规送去关门习武,归来后朝中难免需要他,朕用人就更加放心,你王府中事大可托付他,想来他必不会背叛与你,也就不会背叛于朕,这样说来,还是你有打算。”
  “我哪里有什么打算。”白御晓回了一句后起身请安。“那臣弟就先回去了。”
  “白子规你能保便保,实在不能也不要逞强,他毕竟只是小厮一个,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你是皇家人,不要做那些个不体面的事,叫朕忧心。”皇帝继续批折子,没有抬头。
  “皇兄教训的是。”
  正午的阳光分外烈,白御晓慢踱出殿门几步,转头回望殿上金光闪闪的匾额,面色肃穆。皇帝知道他想保白子规,也知道他必定会不顾一切。而白御风这样的纵容,不单单为了白子规,而是为了削弱李家势力。白子规不出此事还好,他大可不管不顾。可如今这事一起,恐怕真的要与李国章争锋相对,却正好可以帮皇帝了一桩心事。那他何乐而不为?
  “王爷。”柳爷在一旁唤白御晓。“日头过烈,还是不要盯着这亮闪的东西罢。”
  “谁都不要指望着来糊弄本王。”
  “王爷您深谋远虑……”几人低头,慢述。
  “哪里有谋?”白御晓扬身抬头,穿过他们走至前方。“去戏园子听戏,今儿个不必包场子了。”
  “是。”柳爷在后头允下,招手叫顺子去办。
  走到哪里了?这样吵闹……白御晓坐在轿子一人独想,他们都以为本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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