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香传之刺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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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扶了皇后的手臂进屋来,嘴里还道:“母后怎的到我这宫里来了?该是我去给母后请安才对。”“你后日就要出宫自行建府,母后想瞧你可就难了。”皇后这一说,青晟才想起,自己府邸已经修葺完毕多时,这几日一直忙于追查刺客,竟把要出宫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本来想着你这儿应该乱着,现在看起来倒是干净整齐得很,你这是已经收拾好了,还是就没开始收拾呀?”皇后好笑道。“母后见笑了,这几日闭门思过就图个清静好习字温书,就把整理行李的事耽搁了。不过好在我也没什么东西好收的,这两天整理出来就行了。”青晟答道。“呵呵,你这宫里主子是个糊涂主子,下人就都是糊涂下人,也没个管事儿的丫头盯着,倒是为娘的疏忽了。”皇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青晟。青晟一怔,这话什么意思?是说缺个女主人么?“母后,此事为时尚早吧。”青晟推搪。“我是说给你宫里添个懂事的姑姑,你想到哪去了?”皇后笑得眼睛微微眯起,倒是让青晟有些唐惶。“不过经你这一说,倒是有些到时候了。不知你这多年在外,可有了意中人?”皇后追问。“我心思暂不在此,还是过些时候再说吧。”青晟回道,皇后听罢低笑不语。
两人又聊了一阵,皇后才说要走,还提醒青晟这日皇帝就会把他“解禁”,毕竟要出宫建府,总不能还带着罪名。本来,皇后还惦记着让自己宫里的嬷嬷来帮忙打点着出府的事儿,可青晟推辞了。这宫里要来了管事的,自己哪还那么容易往宫外跑。
不过这皇后倒是说得准,她前脚刚走,后脚青晟就给皇帝叫去了。入了御书房一瞧,施怀香已经规规矩矩地跪在殿中央,青晟便顺势跪在他一旁等着皇帝训话。
这次皇帝倒没多说什么,意思不过是此次乃是小惩大诫,须得谨记教训,切勿再犯。施怀香心里明白,皇帝的心思多半是被青晟料中了,做做官样文章而已。看来,皇帝是着实紧张青晟这个嫡子。当然,皇帝字里行间倒是透露了青晟建府归建府,这两日还是得在宫里待着。自然不是“闭门思过”了,美其名曰“整理事物”。施怀香心底吐吐舌头,觉得闭不闭门都一样,反正都没闲着。
这茬打发过,施怀香干脆跟着青晟回了景泰宫帮忙“收拾”。青晟没说什么,但这宫里的人哪敢让这位丞相少爷动手啊,不是因为矜贵,而是别添乱就成。
“哎,我们接下来该干嘛?”施怀香捧着茶使劲嘬着。青晟看他一眼:“现在方显身上该查的也查得差不多了,不如直接找方显问问那药的下落。既然千方百计要把药送到刺客手上,应该不是无用之物吧。”青晟顿了一顿:“还有府里的地道。”确实,方显的做法就说明了他确认了二皇子府底地宫的存在,而非偶然听信坊间传言。再加上他与周世贤的渊源,此时就算是说他乃逆贼余孽,是此次刺客案的幕后真凶,由始至终他都在唱独角戏,恐怕也有五分道理。更何况,他还身怀前朝出自宫廷的短剑,不引人怀疑都难。所以纠结其中,找方显摊牌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了。
事不宜迟,两人当下就决定去趟刑部死牢。于是,青晟把书房门一关,吩咐下去说要与施怀香对弈,旁人不得打扰。施怀香撅嘴,你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找我“下棋”,这借口,真烂。
二人偷偷摸摸翻墙出宫,这白天不比晚上,避开禁卫军着实费了番功夫。好不容易出了皇宫,施怀香才回过神来:不对呀,自己明明是光明正大被传唤入宫的啊,咋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宫回家呀?非得上蹿下跳还冒着被砍头的风险。思及至此,施怀香一记眼刀射向青晟:跟你下的鸟棋!青晟不明所以,直接忽视以待。憋得施怀香一肚子气。
青晟和施怀香晃悠着到了刑部死牢,就只得夏秋冬一人在关押方显的地方守着。夏秋冬瞧见青晟赶忙起身行礼。青晟示意让他出去候着,他也不多言就走了。这询问关于皇子府地宫的事暂时还是避着其他人的好。
要说这方显已经没有继续被悬在堂中央了,那种绑法一般是对付那些一心求死的犯人的。而方显那是不择手段地要活,也就没吊着的必要了。庐有序给他关在了牢房内,铁门一关,只在门上开一扇小窗。这会儿,恐怕方显还不知道他们来了。
青晟从墙上取了钥匙来开门,施怀香立马闪到一边他认为方显瞧不见他的地方。青晟看他一眼,施怀香忙比了个斩头的手势。笑话,他搁方显那儿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会儿出现犹如诈尸呐。青晟一瞥眉,示意让他过来,他们这是要跟方显摊牌,还管他死不死人的,反正就是要让方显知道他们给他下套了,要他认栽。
牢门一开,里面乌漆么黑一片,施怀香铆劲儿往里看,才发现墙角有什么动了动。原来是方显听见开门的动静就站起身来,一眼就看见开门的青晟,再一眼……这是见鬼了么?看得他一愣。施怀香主动上前打招呼:“方大人好。”方显只看着他嘴里吐出个“你”字却没有下文。
PS: 皇子建府一般是成婚后出宫组建自己的家庭。这里改为皇子成年就分府而居。
第36章 第36章 变故(中)
“殿下,这是……”方显面露疑惑地看着青晟。青晟挑挑眉:“如你所想。”方显瞪大眼睛。“当日的黑衣人就是我,一切只是我们设计表演给你看的。不过……”青晟顿了一下:“在花娴雅阁给你下药的的确不是我们的人。我们只是利用了这一点。”此时方显的神情可谓好看,由惊诧转为愤怒,再变成了平静:“殿下高招,只是不知道之前允诺方某的条件还能否算数。”施怀香暗地里吐舌:这方显的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这个时候还想着讨价还价。“恐怕侍郎大人还不知道你的筹码已经被我们看穿了吧?”施怀香问到。“不知施公子此话何解?”方显反问。“比如你在国公府要找的东西,或者你们吴家的家世。。。。。。”很显然,施怀香的话让方显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仍然强自镇定地道:“施公子在说什么方某听不懂。”“懂不懂方大人,哦,不,吴大人自己知道,你想要活命,是不是应该拿出些许诚意?不然,这数罪并罚再加上逆贼余孽的身份,恐怕。。。。。。”施怀香说到此耸耸肩还摇摇头。青晟看他一眼,倒没说什么。方显听罢像是思索一阵,眼神发亮,问道:“施公子此话当真?你真有办法保我一命?”施怀香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不过心里想的却是:我个无权无势的说的话你也信,可就是你自己不够聪明了。“倘若施公子能保方某一命,方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显心知大势已去,说话也更加迫切且诚恳。
“那我问你,你和逆臣周世贤有何渊源?”青晟单刀直入,双眼紧盯着方显。“此事说来话长,或许殿下已经得知我乃西山吴氏后人。西山吴氏乃前朝名门,可惜家道中落,直至我延昌国始已是人才凋零,仅剩我父辈一支。后来,家父入京投靠了周世贤。周世贤当时身居国公,可谓显赫,门下食客上百。我父有才,才入府时深得周世贤赏识,还时有赏赐,连我也得过他送的短剑。可惜我父辈时运不济,遭人陷害,被逐出了国公府邸。尽管如此,家父依旧念在周世贤当日的赏识之恩,在其死后将其尸首安葬。”方显说到这里一副感叹命途多舛的模样,看得施怀香一瞥眉:嘿,可惜把你父亲赶出去了,要不你也跟着仙游了,可不就没了后面的麻烦事儿了么。
青晟也看不惯方显惺惺作态,假咳一声催他继续。方显便道:“家父虽然在国公府时日不长,却探知到国公府的秘密。”施怀香腹诽:可算说到正题了。“殿下可能有所不知,国公府乃是前朝末代帝王为其子盛安太子修建的太子府,由机关大师唐乔设计,除了地上亭台楼阁富丽堂皇,地下的地宫密道更是布局精巧。周世贤此人野心勃勃,便利用自己府邸的地宫密道堆积其起事所需的金银财宝。直至东窗事发,他却来不及移走那些银钱。于是便想着炸毁府邸,让这大量的财富永埋地下。可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唐乔技术精湛,饶是他在众多地道中布置了炸药,却只是炸毁了地道,封闭了地宫,并未伤及府邸分毫……”“于是,你便觉得地下地宫和财宝犹在,才混入京城做官,好伺机下手,吞掉这庞大的财富。”施怀香接着方显的话头猜测到。“施公子所言差异,当年我仍是幼童,家父就教育我要振兴家业,重振西山吴氏。那也正是家父的愿望。周世贤囤积的银两也是四处搜刮所得,我们把此钱用于振兴家业的正途,岂不比他谋反强上千倍?”方显义正言辞,施怀香却是暗地里连连摇头:偷就偷呗,说得冠冕堂皇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且……好么,难怪说国公府被抄家之后呯呯嘭嘭地闹鬼呢,恐怕就是你爹带着你们一家挖宝呢吧。恐怕是你老子没挖着,你这会儿才接着挖,还给有心之人利用了,放跑了刺客,啧啧啧啧……
“其实你们能道出我家世渊源和冒官的缘故应该是已经发现了我家中的地道和书信了吧,还有国公府地宫的地图……”方显声音略带惋惜,到底是心有不甘。“这下你还真猜中了。”施怀香一乐,斜斜地看着方显。“却不知,你把那药丸放在哪了?”青晟问到。“还有你对这个假刺客说的换了东西是什么东西?你给了刺客什么?”施怀香补充。“原来,二殿下和施公子也并不是全都知道嘛。”方显脸上稍微有了得意的神色,施怀香才惊觉刚才问得略显急切,泄了底。青晟也是一皱眉。“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做法。”方显朝前走了两步,拖得他的脚镣“咣当”作响。“那你想怎么做?”青晟眯起眼睛。“刚才我已经很诚恳地回答了殿下的问题,表示了我的诚意。现在……”他拖了个长音:“我要殿下立刻就放我出去,我自然会把殿下想知道的告诉你。”“就怕你说话不算话。”施怀香哼一声。方显冷哼道:“施公子就说话算话么?只怕我说了就没命出去了。”这点看来,方显倒是不笨。
方显这一翻脸,施怀香有些局促,他转头看一眼青晟,青晟倒是比他更能沉住气,只是不知他想到对策没有。“而且,我还知道,那个药究竟是什么药,那些刺客的如意算盘我也能猜到。”方显翻脸如翻书,刚才的丧气样已经烟消云散。施怀香怒从中来,觉得他根本是耍着他们玩儿。青晟确知,刚才方显故作姿态不过是在试探他们究竟知道了多少,同时也在计算他自己还有多少筹码能够助他逃出生天。此点,他和施怀香还真是略逊了一筹。
“焉知你出去了就一定能活命?你别忘了,在花娴雅阁就有人想要你的命。”施怀香试图扭转局势,但显然方显不吃这套:“此事就不劳施公子费心了。”方显又往前靠了两步,他的脚镣一头钳在墙上,已是绷直到了极点,尽管这样,施怀香还是下意识地退了半步。方显见状嗤笑几声:“呵呵呵呵,我只知道,我留下来一定没命可活!”说时迟那时快,方显一下发力竟然绷断了手上的镣铐,且右臂借力一甩,用铁链缠上施怀香的脖子就拉到了自己跟前。施怀香只觉得颈脖处被冰凉的铁链缠住几乎窒息,方显此举力量之大让他难以挣脱。他只能张大嘴,瞪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