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暗恋盟主好多年-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教主笑了起来,你爹我不正坐在这么。
小教主蹬着教主,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我,要,见,我,爹。
教主放开手里这闹腾的小孩,噙笑说道,好好好,只不过你见他一面我便要掰断他一根手指。
小教主瞪直了双目,仇恨地看着面前那坐得慵懒的男人。
呵,你再这么看我,我便把他的双眼挖了去,你若是想那人完完整整的,那便等哪天夺了我教主之位。教主笑说。
小教主垂下了眼眸,眼神晦暗不明。
教主唤来一个婢女,婢女手中端了一碗药。他说,听闻你在凌顶峰上受了些苦,武艺恐难造极,他为你熬了碗药,要不要喝全看你自己。
小教主低垂着眼,想也不想便把那碗药喝了下去,烫得他嘴与喉咙一阵疼,胃里感觉都要被烫出孔了。
教主捏住了小教主的下巴,大致端详了一把,说,这眉眼像我。
小教主由他捏着也不反抗。
教主又说,你是不是觉得很悲哀,是不是觉得世事不公?若有天你有能力颠倒世事,那你便会觉得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妥。
小教主低垂的眼微微颤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
在教中待了几月,除了身边的人与所练的武功套路有变之外,每天与在凌顶峰上无异。小教主仍是每日早起练功,直至傍晚才停下休息。
在这些时日里,他感觉虚弱的身体似乎有所改善,兴许是因初来时所喝的那一碗药,可惜他仍是会不住地咳嗽,偶尔还会咳出血来。
他在练功时便在想,大师兄此时是否也与自己一样。
一只半大的狐狸蜷在草丛里睡觉,那是上月教主命人带来的。
小教主看着这小狐狸还是有些喜欢的,便留了下来养在身边。他看那狐狸懒洋洋的模样觉得有些有趣,便伸腿去踢了踢他。
教主来到了小教主的身后,小教主全然不觉。
一枚银针倏然末入了那只小狐狸的颈部,那小狐狸竟都未来得及悲鸣。
小教主怔怔看着,语气不悲不喜地说了一声,爹。
教主将一把银柄的小刀掷到了小教主脚边,说道,剥下它的皮。
小教主捡起刀,麻木地去剥狐狸的皮。
教主一把捏住了小教主的下巴抬了起来,阴阴笑着说,板着脸做什么,笑起来。
于是小教主嘴边噙着僵硬的笑将那狐狸的皮剥了下来。
第二天,教主将一个怀着孕的妇人丢到了他面前说,剥了她的皮,把肚子里面的东西剖出来看看。
那一刻小教主觉得,他怕是成不了什么大侠了,那便顺其自然当个恶人吧。
☆、十岁的时候
又是一年雪落时,中原万里飘摇着雪絮,湖面结成了一面明净的镜子,湖岸边凛然独立的老树也被裹了件素衣。
小教主披着狐裘静静站在,再往前一步便踏进被冰封的湖。雪白的狐裘衬得那肤色几近透明,眉目又长开了一些,好看得比那雪中的梅花更甚。
他的袖里收着擎北教要送往摇风派的密函,摇风派是名门正派,近些年被其他教派打压得厉害不得不投奔擎北教,而这次要送往摇风派的密函,便是给他们的答复。
几个出外觅食的随从从远处回来,一人说,少教主,我们打了三只兔子。
婢女闻言不由展了眉目,笑道,今儿能吃到烤野兔了。
小教主点点头,你们看着办。眼眸微微弯着,看着是在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在湖边休憩了半天之后他们便一路赶往摇风派,到达摇风派时已是傍晚。
摇风派的几个大弟子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在见到小教主后暗暗惊讶于对方的年纪以及相貌,却丝毫不怠慢地将他们请到了里面。
小教主没有喝他们预先备好的茶,坐下后便把密函拿了出来交予摇风掌门,开门见山地将教主的意思解释予他们听。
擎北教的根基一直便在外疆,我们无意插手中原琐事。
摇风掌门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早就猜到了结果,也大致能够猜出擎北教婉拒的原因。
天色暗了下来,摇风掌门开口挽留小教主,却被小教主一口拒绝了。摇风掌门却不觉尴尬,只觉得这精致漂亮的小孩儿行事实在是谨慎得过份了。
于是摇风掌门亲自将小教主送了出去,又目送着对方离开,丝毫不像是被拒绝了一般。
小教主与手下众人快马加鞭地赶进了城里,在一间客栈留宿了下来。
在那客栈里,小教主见到了一个人。
那人的眉目都像极了他的大师兄,再细看一眼,那分明就是他的大师兄。
仅仅两年未见,大师兄似又长高了一些,面貌也有了些变化,或许再晚两年不见,他便认不出自己的大师兄了。
大师兄似觉察到了那审视的目光,转头便看了过去。
两人远远对视着却谁也没有开口,似一开口便会打碎这个脆弱的梦。
然后小教主微微弯了眉目,他张了张嘴,那嘴型分明是在叫“大师兄”。
大师兄看着那自己担忧了许久的人在一些仆从的簇拥下走上了楼,心不由得跳得快了一些。
大师兄心想,还好小师弟无事。当年凌顶峰一别后,他再次寻上山时却只见到了老和尚的尸体与小师弟遗落在地的包袱,那时候,他心都快凉透了。
小教主在看见大师兄的时候便做了个决定,他得离开,在不被师兄发觉的时候悄然离开,于是在半夜三更时小教主便带着随从下楼了。
小二手里抓着一块破抹布,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的。
小教主将小二唤醒,将一样东西交到了他手上,又再三叮嘱了一番。
婢女从袖里拿了一枚银子放在了那小二面前,说道,切记。
第二日,大师兄一大早便寻来了小二打听小教主的事情,那小二却说,人昨夜便走了,他让我给你带样东西。
那是一块被白绢包裹起来的拇指大小的圆玉,玉质明净,中间穿了一根红绳。
大师兄将圆玉绑在了手腕上,红绳不长不短刚刚能够绑上。他抚着那枚圆玉,心中阴霾一扫而尽,心想,真好,就像小师弟仍在身边一般。
再一次见面是在比武大会上。
小教主穿着一袭红衣远远坐在台下观武,他的手边摆着一盏上好的茶,茶水未少,茶盏边是一枚尖处被浸染成墨色的银针。
身边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为小教主轻声讲解着台上人来自何门何派,他们的武功套路,以及所露出的破绽。
小教主点点头,他的心思却全在师兄身上了,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生怕错过师兄的每一个蹙眉的神情。
大师兄在台上比武,小小年纪已展露出锋芒,竟连胜十余人未曾被伤分毫。剑光如虹,他侧首间惊鸿一瞥,看见了台下静坐的小教主。他有意露出破绽败在了一名青年手下,尔后神情微动下台去寻自己的小师弟。
红木雕花椅上已空无一人。
大师兄走近一看,看见桌上刻着四个小字,“有缘再会”。他抚上桌上的浅痕,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心中苦涩不已,问了旁人,竟无人知道那红衣少年究竟来自何门何派。
枕秋……大师兄不由轻声呢喃道。
☆、十二岁的时候
风过垂帘微动,树上又出新芽。
亭里传出落棋的声音,声声清脆入耳。
教主又落了一子,将小教主的棋子围了个遍,他嗤笑说,你的棋艺就像你的武功,烂到不可理喻。
小教主垂着眸没有说话。
教主伸手去捏小教主的下巴,长袖将棋盘上玉制的棋子扫落了一地,他冷哼道,若在五年内你再赢不了我,我便把你爹的一条腿剁了。
小教主四肢发凉,却不得不僵硬地勾起唇笑了笑,我知道了。
教主哼笑了一声,你知道什么?
小教主吃痛地蹙起眉,嘴角却微微勾起一副似笑不笑的模样,眼里淡漠得很,他说,练武,为赢你。
教主松开了手,浑身懈力地靠在暗红色的柱子上,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疲倦,低声呢喃,五年内练成擎北神功,我便放过你。
也放过我自己。这一句话他在心里默念着没有说出来。
小教主紧紧握起了手,浅浅的指甲深陷掌心。五年后他就能走了吗,带着他爹离开擎北教吗。
自那日过后,小教主更加勤于练功,他在擎北教的后山上一待便是大半个月,像是感觉不到饥饿与疲惫一般。
他抬手狠狠往唇上一抹而过,白皙的手背被染得鲜红。可是他却没有停下来,他又挥起了剑,剑光一闪而过,树叶尽落。
汗水湿透了衣襟,小教主忽然停了下来将剑扔到了脚下,他蹲下身将脸埋到了交叠的手臂中,眼泪一颗一颗滚了下来,就如同幼时一般,可惜身边没有能安慰他的大师兄。
大师兄……
他心里默念着,拿起剑将自己与大师兄的名字刻在了树上。
祁无陵。
风枕秋。
还未入秋的时候,教主将一封信交到了小教主手中。
信中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鲜红的字那是用血写的。
小教主什么话也没有问便将那信收了起来,然后带着一把剑骑着快马离开了擎北教。
风沙袭进了他的眼睛,干涩的眼睛不由落下了一滴泪,泪水被风干在脸上瞬间没了痕迹。
这一次要杀的人是他远在江南素未谋面的亲叔叔。
雕船画舫,莺歌不断。
琵琶声如船上女子的娇笑一般清脆,忽急忽缓忽高忽低,伴着浓郁的酒香要将人溺死在这画船上。
小妹妹,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船上一个醉酒的女子摇着满是脂粉香的帕子说。
小教主长得精致漂亮,脸上轮廓仍未脱柔和,看起来就像个小姑娘似的,他听了那女子说的话却丝毫不恼怒,反而轻声说,我来找我叔叔。
那女子惊讶了起来,哦?
他不想伤及无辜,于是问道,你能让我进去吗?
那女子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那你说说你叔叔是谁。
小教主往里面望了一眼,说道,就是里面那个穿蓝衣服的。
女子笑颜一滞,说道,你且在这等一等。尔后她便转身去通报一声。
身着蓝衣的男子已醉得不成样子,枕在一女子的腿上,讥笑了一声,侄子?我那个不要脸面的大哥逆天而孕的怪胎吗?不见,把他推江里淹死算了。
琵琶声骤然一停,那些女子面面相觑着不知该接什么话。
蓝衣男子说,继续啊,喝酒喝酒。
在船外的小教主自然听到了,他自小便开始练武,如今连耳力也是极好的。
不要脸面的大哥逆天而运的怪胎?小教主来时想为他留一命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那男子在船上乍然死去,悄然无声地就像醉酒倒下一般,在画船酒会散去之后才有人发现这男子竟已赴了黄泉。
有人嗤笑道,难不成是喝酒喝得命都没了。
又有人说,纵情声色啊,总有一日会死在声色之中。
总之男子死了,没有人寻得到伤口,后来验尸时才从脑后抽出了一枚全末入头中的一指长的银针。
小教主在得手之后并未离开江南,而选择在河岸的客栈多住了两晚。
然后,他果然如愿见到了大师兄。
早听闻楚闲山庄的人会路经此处,他才故意在此多停留了两日。
十六岁的少年比之上一次见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