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楼主很无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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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酒密香清雅清冽甘爽尾尽余长,跟脆皮鸭的酥嫰确实绝配,木心一块肉一杯酒很快一盘的脆皮鸭就去了大半,木心将剩下的另一只鸭小腿放入流溪碗中,问道:“流溪哥怎么不喝酒,这杏花酒真的很不错。”
木心拿了酒壶就要为流溪的杯子添酒,却被流溪遮住了杯口,“我嗓子还未好,碰不得辛辣的酒液。”流溪笑着解释道。
“要不我们吃完饭后买它一大坛子带回家慢慢喝吧。”木心一拍桌面,站起身道。
流溪揶揄道:“不怕你爹揍你了。”
木心迅速摇头,缩着脖子坐回了凳子上,讪笑道:“那还是等哪天流溪哥病全好了我们再来这里喝酒好了。”
算起来这还是木心第一次如此放心惬意的喝这么多酒,一整壶酒空后,桌上的菜也只剩下些残羹,“流溪哥,这酒……后劲好大。”木心双颊熏红,眯缝着眼睛趴在了桌面上。
从小接触各种药草,普通的迷药果然是效果差了不少,还好自己加的量足够,流溪犹豫了片刻,还是叫了小二付完钱,带着昏睡过去的木心出了雅间。
木心流溪两人这顿饭竟吃到太阳西沉,醉仙楼又到了一天里客人最多的时辰,流溪抱着木心走过二楼雅间间的过道,引来过往的小二和客官纷纷侧目,流溪加快了脚步,将异样的目光甩在脑后。
通往二楼的木制楼梯转角处,匆匆而下的流溪与刚好要上楼的三名食客撞个正着,更让流溪惊异的是,走在左边指间绿潇旋转、笑容青雅的男子竟是今日上午才刚刚见过面的古逸坊的滕老板,那个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俊朗男子仍旧沉默的站在身后,流溪不觉向右移了目光……
黑色的金属面具遮了半张脸,凸显出一双玩味戏谑的眼神,薄唇一边勾起,两人四目相对,又很快错开,这位就是喜爱美色、且男女不拒的幽冥楼落楼主吗,流溪心中暗自摇头,冲衿渮点一下头抱着木心一侧身转到了三人身后,继续向楼下走去。
“楼主觉得他长的如何?”滕衿渮把玩着手中的碧绿长箫,调侃意味十足的问道。
想到刚刚擦肩而过的男子,黑面遮颜的男子,大笑道:“如春日里初融的淙淙溪流,带着温柔的暖意,又隐含了未化碎冰的清冷,他若是笑起来一定比衿渮好看。”
“看来楼主对他的样貌很是中意嘛,”滕衿渮挑着尾音轻笑道,慢慢放慢了脚步跟身后的司樱泽并排,略带懊恼的道:“早知道上午就该建议他用美男计,樱泽意下如何,世人闻之胆寒的幽冥楼落楼主被自己的男宠杀死在寝殿中,这件事一定会很快在江湖中传播开去,并有望流芳后世的。”
幽冥楼主闻言忽然转身,直直的看着滕衿渮问道:“你说刚才那个人是谁?”陡然变化的冷凝气氛惊得滕衿渮一愣。
衿渮身边的司樱泽回道:“他就是要杀楼主的千流溪。”
他就是流溪!幽冥楼主眨眼间消失在了醉仙楼的二楼,尾随着那抹将要再次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身影而去。
“樱泽,我跟千流溪相比,谁更好看?”醉仙楼里,滕衿渮很不服气的看着司樱泽高声问道。
☆、第五章夜袭受伤
流溪出了醉仙楼后就直接回了客栈,而后雇了一辆马车花钱让人将昏睡不醒的木心连夜送回了殷都古家,千家已经被诛九族,古家是我生活了十三年的第二个家,我不允许它受到一丁点损害,流溪看着马车驶出城门之后才转身离开,暗道,估计明日下午木心醒来的时候,一切也就都结束了,殊不知,一切这才刚刚开始。
什么是值得自己留恋的,此刻在自己心中什么是重要的,爹死了,娘死了,哥哥们也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谁会再成为自己的精神寄托了,流溪小心的躲过队队来回巡逻守卫的皇宫侍卫,越过层层宫墙,向皇帝的寝宫飞去,如果东方寂华死了,会有谁会伤心难过呢?嘿嘿!
今夜又是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黑暗的夜空中寒星几点,风静花树止,白日里宏伟瑰丽的宫殿在隐约刚可视物的黑夜中,庞大的暗影若张牙舞爪的饕餮凶兽,转瞬就会将人吞没,流溪看一眼宫殿匾额上的模糊字影,拔剑跃下了藏身的飞檐屋角……
若是失败了,自己就可以见到九泉之下的父母亲人了,若是成功了且全身而退,过后自己该做些什么呢?或许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流溪终是低估了小皇帝身边的守卫,或者说完全不知道皇家隐藏的势力。
流溪才刚跃下屋脊人还停在半空之中,一柄长刀突然自右边斩破夜空斜飞而来,直插自己左边心口位置,速度快的根本没有流溪额考虑时间,流溪只是凭本能的侧身去躲、右手下意识挥剑去挡,但流溪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挡不开攻击,眼看着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当’一声脆响,有东西击打上刺来的刀身,长刀在流溪胸前一指的位置发生偏转,在流溪的左臂处开出一条长口,“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听到响动的东方寂华只着了明黄亵袍,跑出寝殿冲着夜空大声问道,刚刚抛出长刀的暗影手握一把跟方才划伤流溪的长刀一摸一样的直刀谨慎的站在东方寂华身前。
皇帝近身暗卫头领的隐藏功夫果然了得,自己若是再发现晚一秒,流溪就真的不会再在这世上存在了,知道流溪还好好儿的活在世上真的很不错,一直紧紧跟在流溪身后的应落飞身跃出隐藏的黑暗处,停在流溪身边,揽着流溪的腰就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东方寂华挡住就欲追出去的暗影,冷声道:“夜,不用追了,以防是陷阱。”
应落带着流溪直接穿窗子进入了古逸坊的三层阁楼内,应落跟流溪两人刚一落地,流溪曾不止一次见过的叫樱泽的淡漠男子拉开了一间房门,道:“楼主。”
“叫衿渮来包扎伤口。”幽冥楼主吩咐道,拉着流溪拐过一条廊道推门进了另一间房屋,期间流溪甩了好几次,硬是没有甩开那只禁锢着自己手腕的温热手掌。
应落放开流溪的手腕,忽然转身大声怒问道:“你就这么想要杀了皇帝?”
流溪想都未想的直接回道:“是。”
应落直直的盯着流溪的眼睛看了有一刻钟的时间,那双黝黑的眸子里除了倔强的固执,还是倔强的固执,就算是赔上自己一条命也一定要为千连缨报仇吗,应落心中暗叹,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该问或是说些什么,黑暗的房间一时间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受伤的人来时已经听樱泽说了是谁,刚才隔着房门听说有人受伤,衿渮就在好奇是谁能伤了幽冥楼主,不想却是自己猜错了,“这黑咕隆同伸手不见五指的让我如何治伤?”衿渮调笑问道,身边还站着手持烛台的樱泽。
也无怪乎衿渮晚上看不见路,衿渮不像应落、流溪还有樱泽三人,他们都修习过内力,可以在黑暗中视物,而衿渮却只会些简单的招式,有时连自保都是问题。
樱泽点亮了房屋中的烛火,跳动的烛焰将房间照亮,流溪和应落两人仍旧站在房门口相互对视着,目光炯炯都不想让分毫,衿渮将受伤流溪拉到桌边的凳上,看着暗黑一片的左肩惊讶的道:“居然流了这么多血,楼主,你怎么让人受伤的?”
“衿渮,你今天晚上话有点多了,”应落斜视着樱泽,危险的笑道,“他的伤没什么问题吧。”
就知道威胁自己,衿渮‘呲啦’一声用匕首把流溪左肩头本就已经被划开过的衣料割破,看着还在犹自冒血的三寸来长的口子,道:“不是什么大伤,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
流溪看着烛火映照下的如画眉目,低声道:“多谢滕公子,留疤无碍。”
“你怎么不谢我呢?”站在一边的幽冥楼主忽然冒了一句。
流溪侧头不冷不淡的道一句,“谢谢落楼主救命之恩。”
应落看着跟本未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流溪,略带不悦的道:“我救得不是你,只是我的银子。”
“这个我知道,”流溪头也不抬的轻声道,让应落倍受打击,“昨日在古逸坊的时候,我就已经将我的印鉴给了滕公子,落楼主只要派人拿着那枚刻章在启明国的任意一家钱庄都能取到银子,所以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短了幽冥楼的雇银。”
正在给流溪清理伤口的衿渮忍不住扑哧笑道:“楼主,你好像也不缺银子花吧。”
流溪竟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甚至连命都不要,“那也不能破了幽冥楼的规矩,我们既然答应了人家的请求,当然是要收银子的,如果雇主死了,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应落笑道。
衿渮突然停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着应落,正色问道:“楼主真的要答应这桩买卖?”
“送上门的银子,为何不要,而且杀齐英王可比杀任何人都简单多了,”应落看一眼正准备给流溪包扎伤口的衿渮道:“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千公子说。”
衿渮若有所思的看了应落一眼,还是跟着樱泽一起离开了,两人离开后,昏暗的房间又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应落坐到刚才衿渮坐过的凳子上,拿起桌上的干净纱布准备为上过药的伤口缠上纱布,流溪却偏了胳膊,道:“不敢劳烦落楼主,我自己来就好。”
“我若是坚持要求呢?”应落不悦的提高了音调,高声问道。
流溪偏头,“那就随楼主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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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食言而肥
流溪的胳膊细瘦白皙,一点都不像练过武的人,没有一点纠结的肌肉,应落拿了纱布小心仔细的缠上流溪受伤的肩臂处,从开始到最后给绷带的尾端打结,整个过程中一个字也未说过,流溪静静的看着旁边墙上的一幅画也不说话。
“想知道你父亲被杀的真正原因吗?”应落忽然捏住流溪的下巴,迫使流溪正对着自己道:“二皇子和三皇子也有众多幕僚,为什么偏偏只杀了你父亲一个,还是诛的千家满门,流儿难道就不好奇吗?”应落尾音戏谑,那声流儿叫的轻佻异常。
流溪本想偏开的头,在听到父亲两字之时顿在了原处,应落接着道:“启明国与北方边关外的那帮野蛮夷族断断续续的征战已经持续多年,半年前奴野的那场战争流儿应该也有所耳闻吧,边关三十万大军有近半人忽然染了不知名的怪病。”
“那次百草堂还谨送了四百袋的药草,由于病症随军大夫从未见过,拖了半月有余才找出医治的药方,却还是致使三万人多士兵死亡,”流溪突然反手握住桌上衿渮为划破衣袖给自己治伤带来走时却未拿走的匕首,向此时还在捏着自己下颌的手臂削去,一边怒道:“这与我父亲有何关系?”
应落手腕下移,在匕首离自己手臂还有寸许的位置及时擒住了流溪握刀的手腕,应落用空闲的另一只手取走流溪手中的匕首,反手将匕首甩到了窗外……
衿渮不放心,离开房间后就让樱泽跑到应落窗外听墙角,刚听了没两句樱泽就被五感敏锐的应落发现了,樱泽躲开应落故意朝着自己脖颈偏射而来的匕首,闪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知道窗外的人已经离开,应落接着道:“这件事确实是与千将军无关,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