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羁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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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完,又想起旁的,回身加嘱了一句,“还有还有,让小三把上好的碧螺春沏一壶来。”
无界这一顿是他退出江湖以来吃得最好的。小家夥一直睡,可见是困急了。这一顿饭加一壶茶,就直直消磨过了一个多时辰去。等到君店主回来,无界观此人虽是商人,却是一派斯文的儒生气质,便也就放心了。将小娃交给二人,婉拒了君家人的挽留,谎称自己还要回村去看看内子未寒的尸骨,便独自离开了。
“何必这麽匆忙?再留两天也不迟,我们这後面尚有几间空房,你此去若那些强匪还没离开可怎麽是好?”君夫人代为挽留,君当家的早抱著孩子喜得无暇旁顾了。
“不了,再晚几日,只怕连内子最後一面也见不到了。”无界做一脸悲痛状。
“这孩子的姓名……”见无界要走,君当家突然想起此事,人家孩子毕竟是有亲生爹在的,总不好连询问都不曾,就改了去。
“既入了君家大门,自然跟君家姓氏,只是犬子莫尘,但望能留下个名字,也算我的一点念想,请恩人担待则个。”确是个好人家。无界心想。人都交给他们了,其实不问又如何?名字还不是随他们起?
“莫尘啊!好名字,确是个好名字。”两个人争相点头称好。“君莫尘。我有儿子,哈哈 ,我有儿子了。君莫尘!君莫尘!”
看著两人喜急欲泣的模样,无界打个揖,默默退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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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羁绊10
到无界回返山谷中,日头尚在,可见无界脚程甚快。听著谷中鸟鸣溪潺,不知为何,无界突然觉得有点寂寞。
不会吧?这才一日多点的功夫,他就已经开始舍不得那小子了?无界摇摇头,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将日前的脏衣拿去溪边洗了,便又寻了一处僻静所在练功。
练过半日,心里却还是不踏实,这不像一向做事专心的他!於是无界干脆回屋睡觉。等到半夜被饿醒,才想到恍惚间,居然连晚饭都忘了吃。
上树掏了两只鸟,在屋後随便捡了几把枯枝当柴,在屋前生了火,串鸟上架,一边烤,无界一边又开始琢磨,小东西现在怎麽样了?醒了没?吃了没?哭了没?尿了没?
等火上传来一股糊味了,才想起架上的鸟,急忙拿起来,却早已经烤过火了。本想著糊就糊吃吧,结果烤小鸟一就嘴,才发现竟然连鸟毛都没拔,更别说那些花花绿绿的内脏了。
“我这是怎麽了?”恶心的无界鸟也不吃了,直接将烤糊的东西连树枝子一起扔到了火里。
无界不是个会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寻思既然担心小东西,那索性就趁著夜色深沈,去君家探看一番。
既这麽想了,便立刻行动。只见无界拔身而起,几个飞纵间,便已隐没在浓浓夜色中。
无界所在的山谷离镇子不算远,但若是寻常人,难免也要走上个几个时辰,更别提在夜间行山路有多难了。但无界不是旁人,以著绝高的武功,不足两刻功夫,便已来到镇外。镇子不大,墙也不高,更没什麽官兵把守,平日里连个城门官都没有,就更别提深更半夜的了。无界翻墙而入,依著白日的记忆,向君家茶楼探去。
未及近前,远远的,已经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哭得声嘶力竭的。原无界还安慰自己,那声音不像莫尘的,可越近了,听得越真切,确确是从君家方向传出来的。无界不由加快了身法!等爬上了君家後院的屋顶,小心的掀开一片瓦,可把无界给心疼坏了。
莫尘哭得面色通红,嗓子已经哑了,眼泪哗哗得几下就打湿一条帕子。君当家的哄、君夫人哄,新来的像是奶妈样的人哄,轮了几过手,那小娃却是不吃不喝,只是哭。
“这可怎麽好?”君夫人急得陪著一起掉眼泪,“这孩子自从他爹走了以後就没停哭,这不吃不喝不睡的,不哭出点毛病来吗?”
“大概是刚离开亲人认生,别说人了,就是刚离开母亲的小猫小狗还会闹腾上几天呢,更何况这娃先後失了父母。应该没事,你若不放心,待天一亮,我请个大夫来给诊诊也就是了。”如此说的,正是君当家的。
“真的没事吗?”君夫人还是不放心。
“夫人放心,小孩子哪有不哭的,只不过这个哭的特别厉害罢了。等他累了,乏了,也就吃了睡了。”奶娘一边哄著孩子,还得一边哄著夫人。“要不您们先睡吧,我把孩子带旁屋去,别吵著两位休息。”
“不用不用,就在这,他睡了我才睡得著。”君夫人却不干,守著心肝似的守著莫尘。
“好好,莫尘哪儿也不去,奶妈你就在这哄,夫人你也去床上歇歇脚,别到时孩子没病你倒先病了,本就不是身子多硬朗的人……”君当家也是孩子夫人两头顾。
“行了行了,我这就躺,你别管我了,快去哄哄尘儿吧。”君夫人还是最放心不下莫尘。
无界趴在房顶上,虽然心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莫尘,但发现君家人是真的疼莫尘,再想想君当家说得也有理,许是离开他日短,莫尘尚不习惯,别说莫尘,就连他这麽大个人都一时难以释怀,时间久了大概也就过去了。於是不再做他想,又悄悄地离开了。只是当他离开的时候,莫尘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仿佛哭得更凄惨了些!
永世羁绊11
无界趴在房顶上,虽然心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莫尘,但发现君家人是真的疼莫尘,再想想君当家说得也有理,许是离开他日短,莫尘尚不习惯,别说莫尘,就连他这麽大个人都一时难以释怀,时间久了大概也就过去了。於是不再做他想,又悄悄地离开了。只是当他离开的时候,莫尘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仿佛哭得更凄惨了些!
回到谷中,天已将明,无界浑浑噩噩间竟然突觉无所事事。这不像他的个性,他一向将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很好,也总能自寻些趣味,旁的不说,光是每日的练武和房事就够他打发过一日的光景了。
想到这,无界突然记起,自己已经有一日多没做过那挡子事了,燥热徐徐慢慢的涌上来,虽不急切,却也磨人。於是无界将自己抛在床上,双手向衣襟里滑去。
手抚上胸膛,那日小娃吸吮的感觉便记起来,欲火便烧得更凶了;再移向腰腹间,幼儿特有的滑嫩肌肤磨蹭的记忆又回来,让无界难耐地开始扭动身体;手扶上昂扬,婴儿小脚恰到好处的力度又在记忆中复苏,直让无界哼叫出声来。就在无界於欲海中浮沈,快到临界点的时候,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突然在头脑中炸开──那是他昨夜离开君家後院时听到的莫尘最後一声嚎哭,一切感觉便潮水一样的退去了。
无界停下所有动作,愣愣的对著房梁发呆。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无界才悠悠叹口气,轻谓一声,“还是舍不得啊!”
当天夜里,强忍了一日的无界早早便去了君家,依旧如昨日一般,扒在房顶上偷看。
莫尘的状态更差了,嗓子已经完全哑掉,哭声明显弱了很多,眼睛也肿得像个小胡桃,但仍是不吃不睡也不停的啼哭著。君家夫妇精神也明显的差了很多,黑眼圈都出来了,可见也给折腾得不善。奶娘也终於显出些焦急的神色,大概是也没见过这麽倔强又能哭的孩子。
“怎麽办?怎麽办?大夫也说这麽不吃不喝的哭下去是不行的,可,可……”君夫人急得又是哭又是跳脚,无奈小孩子一点不领情,仍是没完没了的哭著。
“我也没见过这麽倔的孩子,居然一哭就是两天。”奶娘也给累得够呛,连说话声都已经显得有些虚软。
“今夜我们轮流休息吧,总要有人照顾孩子,不能都睡,但也不能累垮了咱们,到时候孩子更没人照看了,实在不行,把小三小四他们也叫过来帮著带孩子。”君当家的也是累得声音沙哑。
“别麻烦小三小四了,他们连家都没成,哪儿会带孩子啊?还是我们轮流来吧!”君夫人擦干眼泪,也同意轮流休息的做法。
就这样,这一夜屋内三个人轮流睡,轮流照看仍旧彻夜啼哭的莫尘。醒著的人试图喂水喂奶,间或还得把屎把尿,睡著的人也没那麽踏实,间或醒来顾盼,但到底都算休息了个把时辰。只有无界,守在春日的寒夜里,隔空望著啼哭的莫尘,彻夜心疼著。
待天将明的时候,挣扎了半宿的无界还是走了。不是他狠心,而是他也看得出来,君家人的心疼不比他少,而且也带莫尘极好,那对莫尘原该是一个很好的归宿。只是……唉!
无界走的时候,又听到莫尘哪种仿佛撕裂了心的哭声,只是声音远没有昨日有力和高亢,哑哑的,几乎已经发不出声响,却仍是嘶声哀泣著,仿佛控诉著什麽。
回到谷中的无界这一天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过的,就看著日头东升西落,到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便又急慌慌的出发了。去处无他,自然还是君家後院!
第三日夜里的莫尘,明显虚弱了下去,哭已经没了音,只剩下孱孱的哼气声,眼睛也已经睁不开了,泪水却仍顺著眼角在淌,仿若不流干最後一滴泪不罢休似的。也才不过三日,胖嘟嘟的小脸就尖削了下去,粉嫩白皙的肤色也暗淡了下去,整个人都给人奄奄一息的感觉。
君家的後院今日人很多,即使已近深夜,君氏夫妇、奶妈、大夫、被叫做小三的店小二,和一些无界见也没见过的人都堆在屋里。
“大夫,怎麽办?怎麽办?我家尘儿还有救吗?”君夫人已经乱了方寸,直扯著大夫的衣袖哭。
“暂时无大碍,但再如此几日下去,就当真危险了。”大夫也深皱其眉。
後面的话,无界已经无心旁听了,下了屋脊,直接到前面去敲正门。
永世羁绊12
“大夫,怎麽办?怎麽办?我家尘儿还有救吗?”君夫人已经乱了方寸,直扯著大夫的衣袖哭。
“暂时无大碍,但再如此几日下去,就当真危险了。”大夫也深皱其眉。
後面的话,无界已经无心旁听了,下了屋脊,直接到前面去敲正门。
“这麽晚了,谁啊?我们这儿又不是客栈!”店小二不耐的声音远远传来,待开门看到是无界,脸色却是一转,满脸的怒焰霎时变作惊喜,“是您啊,哎呦,您快和我来,我们东家正发愁没处找您呢!”
“找我?找我做什麽?”无界由著小二拉著他往里走,边走还边做茫然状问道。
“您那位小公子自打您走了就不吃不喝不睡的,东家头发都快急白了,您再晚来个几日,指不定出什麽事呢?具体情况咱们进去就知道了。”小二头都没回,直抓著无界往里疾奔。
“怎……怎麽会这样?”无界心里又哪个不清楚,面上却装作一副震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