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上君下by而我知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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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顾岸转身,毫无表情:“请陛下享用午膳。”
尚武帝坐在床上笑:“顾岸宝宝,陪朕一同用膳。”
顾岸思索了一会儿,提出条件:“爹爹和娘亲让我明日回去一趟,请陛下准许。”
尚武帝恼道:“他们又叫你回去干甚?”
“爹爹寿辰,我理应尽孝。”
尚武帝冷笑:“无非就是劝你离朕这个狗皇帝远些。”
顾岸直直地盯着他。
尚武帝无奈妥协:“罢了罢了,你去吧。别以为朕是纵容你,每日三餐,让朕知道你少了一餐,哼……”
顾岸面无表情的面部多了一抹笑容,立即生动起来,顾盼生辉,令人如沐春风:“陛下便是纵容我,我恃宠而骄,又如何?”
若是一般人,对于皇帝特殊的宠幸或是患得患失或是受宠若惊,而顾岸那份自信似乎是笃定了尚武帝对他迷恋至此。
尚武帝一愣,像个有点急色的男人,从床上蹦下来,过去抱住顾岸的腰:“今个儿所有人都跟朕过不去,就你还会讨朕欢心。”
顾岸哈哈一笑,伸出两只手贴上皇上僵硬的面部,揉着:“每天绷着张脸累不累,在我面前别摆架子。”
“哼,朕身边尽是些油腔滑调之人,小多子是,你也是。”
尚武帝一脸享受,全然没了方才的盛气凌人之势。
午膳摆了一桌,由宫女们一道一道端上,每上一道顾岸的脸色就黑一分。
尚武帝见状,出声提醒:“别忘了刚刚你跟朕交换的条件。”
顾岸神色不快,却还是接过皇上亲手递过来的玉箸。
尚武帝见顾岸依旧未有动弹的迹象,皱眉道:“不喜欢就换一桌。”
“不必了,陛下。”顾岸犹豫着该从哪个菜下手,最终乖乖地夹了一块蟹黄鲜菇。
尚武帝露出欣慰的笑,屏退了旁人,享受和他的顾岸宝宝的独处时光。
尚武帝吃饱了,思起酒饱饭足后必想之事。
顾岸见他那副温饱思淫|欲的表情就明白当今圣上开始骚动了。
顾岸徒劳地提醒了句:“陛下,日上三竿,明君之道……”
尚武帝无视他的话,“哗”地一下扯开庄重的龙袍。
顾岸眼睛瞪得大大的,无论看见多少次还是会被这位皇帝龙袍之下什么都不穿的荒唐行径吓到啊。
尚武帝张开手臂,打开怀抱。
顾岸嘴角抽搐,一把把皇上抱起,第五百次念叨:“陛下,您太奔放了。”
尚武帝翻身坐在顾岸腰上,居高临下地冷哼:“来吧。”
顾岸知道这高高在上的帝王说不出一句伏低做小的话,展开微笑,趁着尚武帝呆住的瞬间,将身上的人压到在下,缠绵缱倦。
“唔……顾岸宝宝……”
“嗯……顾岸宝宝……慢点……啊……嗯啊……再进来一点……”
“陛下!小心腰!”
“啊……顾岸……”
尚武帝荒废了半天的朝政,陪自家男宠躺在床上看着床柱上繁琐的雕花。
“顾岸宝宝。”
“陛下?”
尚武帝靠在顾岸身边,懒懒地开口:“今日成妃之事,你有何看法?”
“不就是常有的伎俩吗?说起来,许久未曾有人来这闹事了。”
尚武帝挑眉斜了他一眼,撇嘴:“呆子。”
☆、贰 男宠回娘家
尚武帝允了顾岸的假,第二日一早顾岸便跟尚武帝一同起来,准备梳洗好回娘家去。
尚武帝任由顾岸替自己梳着头,神色阴郁。
“陛下不高兴?顾岸明日就回,今日在家中陪陪爹爹。”
榆木脑袋!哪壶不开提哪壶。尚武帝咬牙,憋住一口气:“别忘了哪里才是你的家。”
顾岸手下的动作一顿,把尚武帝弄得有点疼。
尚武帝自个儿也觉得方才说重了,又拉不下脸皮讨好,轻咳一声,待顾岸将他的头发梳顺绑上发带,一起身,双手按顾岸的肩,把站在后面的男人压坐在椅子上。
“顾岸宝宝,梳头。”尚武帝夺过顾岸手中的梳子,笨拙地往顾岸头上梳去。
顾岸的头皮被尚武帝一阵乱梳搞得生疼,无论站着的那位皇帝怎样努力地摆弄手中的发丝,还是弄成了一团糟。
顾岸见尚武帝那副咬着下唇的认真劲儿,实在没忍住笑,制止了他的示好。
“宗淮,别弄了。
尚武帝泄气地把梳子扔在一旁,头一塌,搁在顾岸头上,看着铜镜里叠着的两颗脑袋,尚武帝突然觉得很有趣,低头亲了亲顾岸的头发。
感觉很软,像柳叶微抚一样。
顾岸知道外头流传的尚武帝,是温和亲民的,但在他这儿,尚武帝很少流露出这么柔和的表情。
尚武帝自顾自地享受在其中,待外头候着的小多子再次出声提醒才回过神来。
“顾岸宝宝,朕去上朝了。”
即便顾岸是个不太开窍的家伙,相处了这么些年,尚武帝一个眼神他还是能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顾岸顶着一头乱草站起身低头吻住尚武帝的嘴唇,末了,笑道:“陛下,别太累着。”
出了殿门,尚武帝吩咐侍卫统领分出一批御用的侍卫暗地里保护顾岸。虽然顾岸只是回个娘家,但尚武帝宝贝顾岸是天下皆知的事,谁也不敢多言。
顾岸的轿子没走多久就到了顾家院,顾岸的寝宫之所以叫三里宫,便是这顾家院与皇宫的距离。
这顾家院的主子本是大安邻国西项的丞相,如今西项被灭,顾丞相能落个不死的下场反而坐镇偌大的顾家大院,是看谁的脸面人人心知肚明。
想想顾岸是谁?那是当今圣上捧在手心里的男宠。顾家是靠着什么撑腰?还不是那以色惑主的男宠儿子在宫里多得了圣上几分青睐。
这说出去顾老丞相的老脸往哪里搁?于是顾老丞相到了这把应当安享晚年的年纪,即使住着这辈子都没想过的奢华院落,对那被“囚禁”在宫中的儿子却是又爱又恨。
知子莫如父。旁人肆意传谣便也罢了,顾老丞相还能不知道他那不成器的大儿子吗。
虽说这孩子打从生下来就长得异常乖巧可人,成年后更是面如冠玉,俊朗万分,甚至民间有X兰公子的雅称。但除此之外,别说外界传言的才高八斗风流倜傥,顾老丞相是知道的,他这个大儿子除了书法还拿得出手些,丹青会那么一星半点,其他的什么才学什么多情……简直是无稽之谈。
说难听点,他这长子,资质平平,毫无特长,除了一张会糊弄人的脸蛋,几乎一无是处。所以顾老丞相怎么都想不通,这大安的皇帝到底是看上自己儿子什么了。光凭长相能得独宠五年?那顾老丞相还不如蒙骗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真如传言中那么神通广大呢。
思及此,顾老丞相总是情不自禁地叹气。哎,若不是当初把两个儿子送到大安求学,顾岸说不定就没了那吸引皇上的本事,顾家也不必在灭国祸首的土地上苟延残喘。
然而顾老丞相哪里知道,顾岸即使从小不离西项半步,他与那大安皇帝也始终会遇上。
顾岸下了轿,挥退了旁人,只带着从小的贴身丫鬟小梅儿在身边。
顾岸像每个归家的游子般,愣头愣脑地冲大门高喊了句:“爹爹,娘亲,孩儿回来了!”
小梅儿突然觉得有点丢脸,出声提醒道:“公子,敲门。”
顾岸反应过来,正要握上门把,大门从里头被打开。
“大公子回来了!老爷夫人正在里头候着呢,大公子快请进。”
开门的小厮神情谄媚,但眼底却是隐藏不住的鄙夷。顾岸全然没注意到这些,倒是身旁的小梅儿狠狠地瞪了那不懂规矩的下人一眼,眼神阴狠得让那人直打了个哆嗦。
“爹爹,娘亲,孩儿跟你们请安了,孩儿在外时常常挂念着你们。”
从小到大都是这句。顾老爷和顾夫人不禁扶额,罢了罢了,总之让这木头儿子学会变通,说几句贴己话是比登天还难。
可那顾岸眼中的欣喜和期盼又真真切切,眼睛亮的让人无法忽视,顾老爷被他那闪亮的眸子盯得突然尴尬万分,借着喝茶转移了视线,顾夫人只好过去扶起顾岸。
再不济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顾夫人的手一沾上顾岸的身就拿不下来了。
“宝儿,娘的好儿子,让娘仔细瞧瞧胖了没,怎么还是一把骨头?那个皇帝老儿没让你吃饱吗?是不是在宫里受苦了?被人欺负了?呜呜,都怪娘,没能力把你救出来,让你一个人呆在那遭人厌的宫里。”
顾岸面色一僵,刚刚要涌上眼眶的热流停在了中途:“呃,娘亲多虑了,孩儿上次回家是多穿了两件衣服,娘亲才会觉得孩儿胖了的。那个,孩儿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是宗淮逼孩儿留在宫中,是孩儿自愿留在他身边的。”
“这是在自个儿家里你还这么说话!”顾夫人一下哭得更大声了,“怎么你到家里还要注意着这些言辞,担惊受怕。宝儿,是娘害了你啊!”
“娘亲,孩儿都说了,不是皇上逼迫孩儿的。”
“啊!那个狗皇帝是给你下了什么蛊啊,我可怜的孩子……宝儿啊,你爹爹房间的密道已经挖好了,你随爹娘一起逃出大安吧……”
“娘——您别傻了,就是挖一百条密道也是逃不出大安的,而且您还要孩儿说几遍,宗淮……”
“不孝子!给我住嘴!桂香你也别哭了,拿出点做母亲的样子。”顾老爷终于看不下去了。这大儿子从小脑筋就是个转不过弯来的,认起死理来他这个做爹的都要软上几分,这么争下去保准到天亮顾岸还能重复着那几句一样的话不带歇的。
顾老爷再次无奈地叹息。
“是啊,娘亲,今儿是爹的寿辰,您就别哭了。”
顾夫人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又把许久未见的儿子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差点再次悲从心来,顾老爷赶紧把她打发去安排其他的琐事了。
顾夫人一走,正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顾岸一脸期待地望着爹爹,顾老爷假咳几声,向他招手:“过来。”
顾岸巴巴地过去,规规矩矩地站在父亲跟前。
顾老爷哪里不明白他所想的,犹豫着走过去,轻轻环抱住儿子,拍拍他的肩。
顾老爷正要说些什么,顾岸猛地收紧怀抱,呼呼喘着气,在顾老爷耳边道:“爹爹,孩儿好想您。”
顾老爷已经一把老骨头了,顾岸这孩子也一直不是他最宠爱的,可是被他这么搂紧了这么一说,顾老爷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男宠又如何,顾岸首先是他顾正凛的儿子!
顾老爷微微颤颤地开口:“宝儿,爹突然想到,你小时候有次……”
顾岸抱完了,放开被他莫名其妙勾起感伤的老爹,兴冲冲地打断他:“爹爹,小誉在家吗?”
顾老爷还没从伤感中拔出思绪,被顾岸忽然这么一问,愣愣地答道:“现下应该还在房中。”
顾岸一蹦越过顾老爷:“那爹爹您先一个人慢慢想,孩儿找小誉去了。”
顾老爷还没来得及抹一把辛酸泪,就被顾岸这个不孝子晾在原地独自伤春悲秋。
无论家里人对自己是什么看法,这些都无法阻止顾岸回家的好心情。顾岸兴高采烈地奔去东院,胞弟顾誉的厢房。
顾岸这回学乖了,没在顾誉门口大喊,而是敲了敲门,出声道:“小誉,我回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顾誉无精打采的脸。
“小誉,没睡醒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