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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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扭头,表情温柔,「这是我收的徒儿。」
慧远笑眯眯的看了两眼,「倒是跟你有两分像。」两人离了石桌,严既明最後看一眼棋盘,平局。但他总觉得是先生在让著对方,看来这位老和尚跟先生是旧识。
斋饭很可口,严既明才知道这晋阳寺的豆腐菜是上华一绝,嫩滑爽口,清淡宜人。先生的房间被安排在僻静深处,这里远离香客,连僧人都很少来。倒是跟九尧山上的生活有些相似。
严既明本来是住在旁边的房间,先生拿过他的包袱,「夜里还有事儿做,你同我睡一屋。」严既明一愣,好似想到什麽,垂著头答应著跟先生一起进去。
直到手里握著瓶瓶罐罐,整理著包裹里的药材粉末,严既明才知道自己又多想了。先生在纸片上写下药名,贴到瓶身上,两人分工合作,又做好了两瓶。
先生说过这些都是备用,严既明想来应该跟四皇子的事宜有关,便没有多问。待洗漱完毕,严既明站在床边为先生梳理头发,理好後又梳了梳自己的。
先生已经躺在床上,看向严既明,「怎的?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啊。」
严既明撇嘴,俯身爬上床,乾脆直接扑到了先生身上,「没什麽,先生早点睡吧。」
阮亭匀勾起嘴角,一手摸著他的发顶,一边握著对方的手,一个低头,便吻住了唇。严既明终於满足了,原来自己一直在等的便是这个。
在外人面前,先生对他的态度并没有改变,若是以前,严既明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对,如今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那感觉就好像先生又变回了从前冷淡有礼的那个先生,叫他无端担心,果然人心不足啊。
松开手掌,阮亭匀抚摸著对方的脖颈,拉开松垮的里衣,覆上胸口的乳尖,「这样可好了?」严既明憋红了脸,先生这样说好似是自己上赶著一样,「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本来就很舒服。
大手移动至腰间,手指在侧面的线条上划过,阮亭匀加深了这个吻,严既明虔诚的回应著,在路上的大半个月,因为赶路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亲密接触,这出厢房周围亦没什麽人,严既明才敢如此大胆如此放心。
撇过严既明耳间的发丝,阮亭匀伸出舌头勾勒著耳廓,「可痒?」字词间的热气蹦出,严既明一抖,「不痒的。」只是有些热。
严既明亦拉开了先生的衣衫,伸手摸上去,先生的胸膛也很厚实,他犹豫片刻,便放手一按,先生的肉粒颜色比之自己还要淡一些,无端叫严既明感到了羞涩,欲浓则色深。
阮亭匀放开红肿的嘴唇,刚才有力有些猛,严既明却没有一点反抗,若说欲望,他自然也是有的,只是比之严既明更会克制。「清和」这一声缠绵悱恻,叫对方一听便有了反应。
先生手掌探下去,一脸早知如此,严既明不好意思的低头蹭到对方的胸口。
31 见面
床笫间,两具成年男性的身躯叠在一起,严既明亮著後背趴在阮亭匀的身上,低头亲吻先生的嘴唇,先生伸出舌头挑弄他的舌尖,沿著对方的唇边滑动。
「先生」严既明抬头想要说点到为止,却突然被凶猛的钳住後腰,他福至心灵,立马改口,「寻之。」
阮亭匀才慢慢放缓了动作和力道,两人又缱绻起来,阮亭匀翻身将严既明压在身下,薄薄的被子堪堪盖住他的胯部,里面是紧紧相贴的私处。
一番抚摸下来两人都有些热情如火,严既明扭动身体,将那处与先生的碾磨在一起,生起别样激情。
「咚──咚──」寺庙中震耳欲聋的晚锺声叫严既明吓了一跳,更是变得浑身僵硬不敢乱动,他差点忘了,这里佛门清净,自己竟然抱著先生就行起这等事情。
阮亭匀眼神也是瞬间恢复清明,他轻拍严既明肌理分明的後背,「清和」然後一手抓住对方的手伸入自己下处的坚硬,一手握住对方的那处。
手指贴著肌肤,严既明学著先生的动作而动作,喘息声渐起,因为故意周围环境,严既明放任身体,很快便泄在先生手中,他身体缓缓上移,贴著先生加快手里上下的浮动,终於让先生也纾解出来。
片刻後,严既明起身去拿巾子,为先生擦净下处,再弄乾净自己的,身体还有些发热,好似不够满足,但他当然不会再说些什麽,只是暗自懊恼自己的身体。
「寻之的身体……」
「嗯?」阮亭匀撩起他的一丝头发,顺著肩膀滑下,漫不经心。
「果然是毒药。」严既明语气带了丝自暴自弃。
「何为?」先生轻笑。
「自从……之後,每每碰到先生的身躯就变得怪怪的。」
阮亭匀拉过被子盖好两人,箍住对方的腰臀,「变得欲求不满了?还是欲仙欲死?」
「寻之!」
畅快的笑声响起,「好了好了,我已知晓,以後尽量不再撩拨你。」
严既明贴著先生温暖的身体,亦不再说话,灯烛渐灭,阮亭匀侧身揽著对方,眼神深邃。
卯时三刻,严既明起身梳洗,为先生准备好清水,待两人收拾妥当,小沙弥正好敲门送来早膳,先生现在也算是寺里的香客,倒是不用去大堂用饭。
饭後,阮亭匀坐於椅上,拿出了天盘。叫来严既明,「今日你便为我一占。」
严既明听後握笔坐下,先生站於一旁观之。伏吟课,官巳蛇,印未後。严既明聚精会神的写下排字。若刚日得此课,行年上值六合,来意主成合事,喜须有阻隔,成不成以天将言之。
「四皇子应来,却不知先生……」严既明算出今日出行及来人意,但似有阻隔,以他之揣测,若想叫先生相助,那四皇子定会以礼相待,此处阻碍若不是对方,那便是先生了,难道先生还有何想法不成?
阮亭匀收到对方疑惑的目光,拿起放在一旁的宣纸提笔写下三字。严既明一看那「天、地、人」便知道自己漏了什麽,推演之事本来便不能只依靠阵势,他少的是对时局的把握以及所占之人周围环境的分析!
「四皇子生性比之那两位更加坦荡,善用人亦善兵事。他麾下能人异士不在少数,我若去,自然只能扮演谋士,或说预言之角。他虽信任我之能力,但旁的人却有不知,若是不能得到他们的认同,再生事端亦是扰人清净。」
严既明脸色微红,是他想的不够周到。阮亭匀揽过他的肩,「这亦不怪你,之前在山上,我多是叫你推演天时或地理,於人之演算也多是村里一些简单事理。此处是都城脚下,自然要复杂得多。」
白矛一缩一缩的跟到脚下,阮亭匀提起这只肥鼠,「若想准确揣测,便要靠这个东西了。」严既明接过白矛,那大脑袋又开始探来探去,想著法的找吃食。
「你所学的传递之技还不够,我会尽快将方法全部教授,日後便和我一同查看纸片,尽快对这盘根错节的人物了解详尽,这样便不会再错了。」说著摸摸对方的脸颊,极尽暖意。
严既明点头,「我知晓了,先生。」
辰时,小沙弥敲开房门,请先生去前厅,说是有故人来访。两人今日亦是仔细穿著一番,先生将黑发高高竖起,插了一支黑木簪,著一身秋色长衫,月白色的腰带将先生挺拔的身姿尽显。严既明衣衫颜色稍暗,与先生站在一起稍显低调,但也相得益彰。
二人慢慢行至得相厅,便看到一身著玄袍的高挑男子正在饮茶,浑身散发的气势自然是不言而喻。
「亭匀,」四皇子抬头便见到了先生,亦是一脸欣喜,他主动起身迎去,神情真诚,「上次一别,已是十年。」
阮亭匀淡淡一笑,不卑不亢。「有劳四皇子前来看望亭匀。」
王靖宣引先生入座,见他身旁跟著一青年,对方没有介绍,想来是从仆罢,如此便直接忽略了严既明。
「我之来意,亭匀应该早有计算。」王靖宣抿一口茶,「如何?」
阮亭匀继续笑,不近不远,声调悠长,「自然是助四皇子一臂之力。」
王靖宣心下大定,「那就多谢亭匀相助了!」说罢竟然起身向先生行了一礼,先生忙上前扶起,「四皇子不用如此。」
严既明看在眼里,心叹这四皇子倒是了解先生的行事风格,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更不惜行礼以示感谢,也是看出了先生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当然这软硬也要分人的。由此看来对方跟先生也算关系匪浅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曾经之事,阮亭匀也只是细细听著,偶尔回覆两句,这四皇子倒也脾性好,一直挂著笑脸。
这时严既明上前取出布袋里的器物,这是先生吩咐好的,是为四皇子治病所用。
手指搭脉,先生听了片刻,又探了王靖宣下肋两寸处,问了对方近年来的用药。「比之从前好多了,但馀毒未清,於身体还是不好的。」看来四皇子已经找出了下毒之人,应是理好了後院之事。
「依亭匀来看,应如何?」王靖宣抬眼看去,一脸信任。
先生沈吟片刻,「我开方子,四皇子先用几天静待观察。」
待四皇子出了晋阳寺,已是一个时辰後。上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将药方递给贴身侍卫,「换了近用的药方子,改用这一张,记得叫内卫熬制,不可接手他人。」王靖宣说完便闭眼假寐,全然不见之前的热情谦逊。
杨侍卫犹豫间还是说出心中疑惑,「殿下如此相信……」他跟在四皇子身边已有多年,亦知对方这次所见何人,那名先生虽在十年前与殿下交好,但毕竟时间过去太久,便是殿下这次与那先生再次联系也是近些日子的事情。
王靖宣抿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说,阮亭匀可不似表面那样简单。
32 驻地
夜里地鼠出现的频率更大了,就是严既明也能看出每一拨都不一样,各种纸条涌来,写的内容却都不多,就那麽一句话,在先生的解读下严既明是无比震惊,大到朝野国策,小到百姓饭後茶馀,什麽样的消息都有。
看先生的重视程度定是非常可靠,可是先生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而且这些消息来自四面八方,不可能是一两个人短期便能收集到的,这些信息的大量汇入叫两人更加繁忙起来,严既明在一旁推演,先生便开始分门别类整理,顺便引导对方进行分析。
除了纸条,先生在一天後还收到了一瓶手指大小乳白色液体,听先生说这只地鼠是从西下奔回来的,这白汁便是箭毒木的树汁。
之後陆续到达的还有川乌头、夹竹桃、花叶万年青、南天竹等,剂量都不多。但与其他毒素调和後都能致命。
严既明一边镇定的遵循先生指导後的配毒,一边想著地鼠。与飞鸽比起来虽然地鼠虽然更多了隐蔽性和安全性,但速度上大抵还有不足,然先生却能如此好的把握了时机,想到之前对方老早就开始制药和收集材料,果然也只有先生才能算得如此精准。
在寺庙的幽静生活不到两日,四皇子便派人来接了先生。如今,二皇子的静王府离得京宫最近,五皇子似不在上华,而四皇子明面上是一直閒在自己的贤王府中,实际上却是一直守於宫中。
先生自不可去王府,招人眼球不说,安全还得不到保障,为了示弱,这贤王府里可没多少侍卫把守。
最终,两人坐著马车去了护城军驻扎之地,亦是四皇子一派集结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