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二日-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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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中,方才将那恨意压制在自己的心里不曾外泄,因为他深深的明白,如果自己对永睦君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永不复用的残酷,陛下竟是如此保护爱惜着那个人,而自己如果还想停留在她的身边,所能做的只有忍耐,绝望地忍耐,除非,除非,那个人不再存在……他要怎样才能不再存在……
“啊,算了,不想了,明天再说,寒卿吩咐摆驾,朕要去修真门,真是的,朕今天不见着人非砸了他们的山门不可。”没有注意到寒儒华难看的脸色,他恨恨地抱怨着。
“陛下您只管去砸了天风的酒缸,保证比砸他们山门来得让他心痛。”有人在旁边懒洋洋地出着馊主意。
殷桐语想着天风那手不离杯的德性,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好主意,回来朕多多加赏!”
“那,赏个甜美可口的陛下给臣如何呢?”熟悉地气息伴着挑逗的声音轻轻地冲入他的耳际,没等他回过头来,一双手臂已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温热地唇落在耳后,令他心神一荡,不由得身上感到一阵绵软。
“曦……”绵绵地低声唤了一声,不知怎么的两眼发酸,险险地落下泪来,猛得反过身,将那夜夜入梦的身影狠狠地抱入怀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着莫名的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着莫名的悲伤……
看不到他,总是烦燥地想要杀人,可是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明明……应该笑才是啊!
“陛下,你怎么了?”凌寒曦轻抚着他的面颊,柔声问道,心底却止不住的惊骇,他的这种反应并不正常,欣喜或者使小性他都可以接受,可是他为什么却露出这样悲伤的眼神呢?
深深地吸了口气,殷桐语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我也不知道,最近老是这样莫名其妙就伤春悲秋了起来,啊,也许老是被曦当成小孩子一样被惯坏了呢。没事儿,来,让我好好看看,怎么闭关了那么久反显得清减了呢?”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他不满地抱怨着。
“陛下,此次我只是调理内息,固本培元,日后便不易生病,这其中的好处哪里是外表看得出来的?”凌寒曦微笑道,只是口中虽然平静,但心底的不安却愈来愈深,是什么影响了殷桐语的情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段被封印的记忆却依然成为困扰的源头,正如巫氏自古流传下来的训诫——最精深的法术也无法对抗人心的执着。即使他记不起那令他痛苦的原因,可是痛苦依然是痛苦,他还有什么方法却阻止这可悲的事实?第一次,凌寒曦对自己失去了自信……只能低下头,将唇落在那如云的乌发上。
“咳,咳……”正当两人各自感怀的时候,旁边不知趣地传来轻咳的声音,凌寒曦首先回过神来,只见那寒儒华侧身而立,脸上可疑地泛着一丝红晕,不觉有些失笑,这可怜的孩子,自己和殷桐语正站在门侧,他被挡在里面,想溜也溜不出去,这个壁上观实在做得十分尴尬。
“寒御侍,多日以来辛苦你了。”凌寒曦客气地闪出一个过道来,彬彬有礼地暗示对方可以离开了。
对方却毫不领情,依然不识趣地杵在那里,冷声道:“为君分忧乃臣下应尽的职责,寒某绝非为己而避责之人。”
凌寒曦很好脾气地笑了笑,说道:“如此正是陛下之福,臣真该好好地恭贺陛下一番。”现在他一心只在殷桐语身上,哪有什么功夫理会别的家伙泛滥的醋意,现在只想越早打发走这家伙越好。
寒儒华气不忿,正待好好讥讽这个厚脸皮装傻的家伙,却被殷桐语冷声打断了:“寒卿,你先退下吧,未尽国事明日再议。”
“是……臣遵旨!”寒儒华咬牙行礼,临走仍恨恨地瞪了那揽着陛下不放手的家伙一眼。
凌寒曦淡淡一笑,这种醋意对他来说是早已习惯到麻木的程度,所以便毫不在意地与殷桐语相携返回修华殿。
寒儒华神思昏昏地向宫外走去,满脑子皆是刚刚那令他理智崩溃的一幕,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不知道自己在下一刻会不会提了剑和那人拼个你死我活,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如地狱一船,无论自己怎么样努力,陛下的眼中依然只有那个人,他该怎么做呢?是不是应该死心地离开,昏昏噩噩地渡过此生呢?
刚刚走到一个回廊的转角,神思不属的他忽然感到脑后一阵风起,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记手刀已击在他的颈部,他眼前一黑,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随后几个身影匆匆抬起他,看了四下没人,便飞快地消失在花木丛中。
当他缓缓醒来,首先感知到的是冰冷的地面和淡淡的水仙的香气,他并没有急着睁开眼睛,即然没有当场击杀自己,那么必是对自己还有所要求,他可不信有人会在皇宫之中绑票以求赎金,会是哪方面的人呢?永睦君吗?他自然嫌疑最大,刚刚回宫便放手剪除异己,看来他在这宫中也有不少势力,而不是如自己所见的独来独往啊。不,不对,若说能与他勾结上的应该都是修真门的人,这些来无踪去无影的高人对付自己还用得着将自己打晕吗?那又会是谁呢?按说这有名无实的御侍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嫉妒才是啊,难道?
他心中悚然一惊,随即忍不住心中冷笑不已,是星院的人吧?想利用自己干什么呢?应该不外是对陛下不利的事情,哼,她们也太小看自己了,他岂是那因情不遂愿便会对陛下生起怨怼之心的人,罢了,今日他便拼了一死也要痛骂一番这些有不臣之心的人,纵然陛下永远也不会知道,至少也对得起自己的一片痴心了。
如此主意一定,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白纱拂槛,白纱的深处端坐着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除此之外,周遭一片寂然。支起身来,镇静地理了理衣衫,优雅地行礼如仪:“臣寒儒华参见上皇陛下。”
那深黑的身影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有所震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观察什么似的,久久地才传来暗哑的声音:“免礼吧!”
第五十二章
看着寒儒华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中,辉盈疲惫地叹了口气,冷冷地问道:“这下你满意了吗?”
黑暗中一个声音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上皇陛下这话说得太过客气了,在下还不是为了清昭帝姬着想,难道您想她落得和她的父亲一样的下场吗?”
“你是想威胁朕吗?”
“陛下言重了,在下是一心为陛下着想啊,只要这凌寒曦还在人世一日,陛下和帝姬就不得不提防着杀身之祸,在下并不想在燕国掀起祸端,只是想借陛下之力为我族永绝后患而已。”黑暗中那人的眼底闪过一抹红芒。
“哼,你们是否还想顺手接管了这燕国的大好河山呢?有朕和清昭成为你们的掌上木偶,你们就可以在燕国为所欲为了。”辉盈冷冷地笑道。
“当然不是,这俗世的权势对我们来说一无所用,我们所求的只是生存和栖身之所,只有威胁到我们生存的才是我们敌人,至于以后陛下和帝姬是否要争权夺利还是要平淡一生那都不是在下所能干涉的,但陛下帮我们除此大患,我们一定会记得陛下的恩惠的。”
“好,那你就好好地记住今天的话吧,朕累了,你走吧。”
“是!”那人状似恭谨地行礼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辉盈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样靠在椅上,看着黑暗的空间,低低地呢喃着:“延风,我做错了吗?我违背了你的心意,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延风,我没有办法了,我可以不要皇位,不要燕国,可是我不能再让我们的女儿步上你的后尘,在这世间我只有她了,延风……”她双手捂住了脸,汩汩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里涌出。
“陛下……”刚刚从情事中平复下来的凌寒曦,略带沙哑的声音都仿佛带着懒懒的情色味道,听入耳中便撩得人心头稣稣地发痒。
“嗯?”殷桐语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美味”当前很难有人会集中精神在说话的方面,他专心地细吻着他细白的颈子,得意地看着他那白玉般的清透的肌肤中再度染上艳丽的红晕。
“陛下,”凌寒曦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很痒啊。”他的舌尖竟如猫儿一样长了倒钩似的,那么轻轻地在自己的喉结处那么一滑,便如撩在自己心头似的,一阵阵难耐的潮热。
“嗯,怕痒吗?那很好啊,曦不是告诉过朕,越是怕痒的地方越是…有趣儿吗?”殷桐语越发的变本加利了起来,唇贴在他的喉上,若紧若松地反复的吸吮着,引得他身体一阵轻颤。
如果有面镜子在,凌寒曦真想翻个白眼给自己看,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如今他可体会的一清二楚了。
“陛下,我是有正经事儿要跟你说啊。”抬起手,托着殷桐语的下颔,不让他再为所欲为下去。
“我已经有十二日没有见到曦了,还有什么事比现在要做的更正经吗?”殷桐语半真半假地埋怨道,“乖了,其它的事儿明天再说吧,真是的,曦还真是会扫兴啊,这个时候脑子里还转着其它的事情,看来真的是我还不够努力啊!”说着,他的眼中闪过有些好戏的光芒,没等凌寒曦警觉过来,他左手已经紧紧地抱紧了凌寒曦的腰,右手将凌寒曦的双手固定在枕上,低下头惩罚般含住了那还要说什么的双唇,挑逗地将舌滑入了他的唇间。同时双腿也挤入了凌寒曦双腿之间,缓缓地用足尖在他的腿上划着圈圈,同时也压制着触痒不禁的凌寒曦抽出双腿。可怜凌寒曦百般修真的手段全舍不得用到他的身上,而论起蛮力,自幼体弱的他又怎是燕国第一武将栽培出的得意弟子的对手,当下便被他吃得死死地,小小的一番挣扎不过是令某人更向兽性地一面发展罢了。
两人的身体纠结在一起,彼此的体温渗入对方的肌肤之中,仿佛燃起了燎原的火焰,凌寒曦方才澄清的双眸染了情欲的魅惑,慢慢地响应着他的亲吻,殷桐语放开了他的手,右手沿着他的脊背滑了下去,微凉的指间所过之处,引起凌寒曦微微的轻颤,他双手搂住了殷桐语的颈,象贪嘴的小兽,细细地若轻若重地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刚刚残留在体内的情色的欲望再一次被撩动起来,腰肢控制不住的轻轻扭动着,摩擦着那紧紧抵住自己的硬处,那滚烫的温度令他忍不住有些干渴,下意识地寻找着他的唇,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