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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怀瑾作者:旖草(完结+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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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之後,他回过头来,我咧著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但是心中却很是尴尬,尉迟溟啊尉迟溟,你究竟在想什麽呢?
  怀瑾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头,似乎什麽心思都瞒不过他的眼。我正寻思著说些什麽,毕竟现在不同以往,如果只是这麽静静地和他呆在一起,我怕是又要胡思乱想了。
  “怀……”心跳又快了几拍,我刚一开口,一只手便被怀瑾拉起,轻轻地摊在他的掌心,微微地握著。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怀瑾轻叹了一声,细细的,无声。
  他又在方才那张木椅上坐下,依旧握著我的手,稍稍拉近了一些,然後另一只手慢慢地在我手心写字,微低著头,乌黑的长发轻轻垂下,冰凉的丝滑顺著两人的手臂瀑布似的流淌而下,静谧而悠扬的,让我不忍呼吸。
  “瑾”
  一个单字,润如白玉,美似繁花。
  这是怀瑾轻轻在我手中写下的字,瑾……
  或许有无数次,我都曾这样想过,可是,真到了嘴边,又好像叫不出口了。
  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却仿佛包含了太多太多,你的名,我是真的可以这样叫吗?没来由地犹豫了,不知道为什麽,总感觉,瑾,这样叫了的话,我们之间,好像就会变得不太一样了。
  平日里,我也算是个豁达爽快之人,可是偏偏,一遇上怀瑾,似乎就变得犹豫不定,顾虑太多。又或许直到现在,我都还不能确信,这样的人,是真的能够被我拥有的,就像是某种奢愿一样,太过轻易地得到,反而让令人惊恐,变得胆小了。
  我忐忑地抬起头,对上的是怀瑾的一双明眸,他看著我,眼里是满满的认真。
  然後,一笔一划,他又工工整整地写了一遍,掌心微热,仿佛那个“瑾”字深深地烙了上去似的。
  
  我知道,自己现在可以有千万种的心思,却偏偏不该是这一种。怀瑾,他此刻认真坚持的表情,不知为何……看起来竟那麽像是个赌气的孩子呢?
  莫非……
  我试探著问道:“你……吃醋了?”
  显然是没料到我会问出这样的话,怀瑾一愣,脖颈霎时泛著淡淡的粉色。
  ……
  这话虽然是我问的,可,也只是个玩笑罢了,但是怀瑾的反应,反倒让我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们相处了这麽多年,今天想必是最为尴尬的一日了。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麽才好,心中又是甜如蜜,又是乱如麻的。
  倒是怀瑾,他连手足无措的表现都与别人不大相同,优雅而镇定,完全看不出任何慌乱的痕迹,若不是他刚才被我惊得手指轻轻抖了一下,估计连我也会觉得他此刻定是心如止水的平静。
  我不笨,也不傻。怀瑾向来对任何事的态度都很淡然,难得他会对一个称呼如此在意,而原因嘛,怕是和那个同样对称呼有些执著的楚长歌脱不了干系。
  只是,清雅的怀瑾赌气似的认真,真的,很让人意外。不过不但不会令人觉得别扭,反倒让他增添了一丝人情味,多了些亲切。
  
  我反手握住他微凉的手指,柔缓而清晰地:“瑾。”
  他眼底一亮,流光溢彩的明媚、灵动,紧闭的唇终於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微侧著头,满意地看著我。
  两个人就这麽静静地坐著,偶尔对上彼此的目光,相视一笑,任谁也不想破坏此时此刻的这份安宁,连带著空气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蜜,甜甜的,却不滑腻。
  在明白两人的心思之後,这还是第一次,真的像是两个相互爱慕的人一样,不是飘忽暧昧、不清不楚的,而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就像是现在握在手心的他的手一样,是真的可以抓牢的。
  小时候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怀瑾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关系,记得那时候,我还曾为他从不肯和我说话而难过了很久,也疏远了很久,还好,那些误解都已经解开,而怀瑾,他现在就在我的身旁。
  我静静地注视著怀瑾,他笑笑,轻斜著头回望著我。我轻轻抬起了手,抚上他的喉,细滑而温暖的触感,他若是能够说话,那必定是天籁一般的动听悦耳。
  指尖传来微微的颤动,我猛地收回手,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在他喉间婆娑了许久。
  我望著他,有些不安。
  怀瑾只淡淡地摇摇头,表示他并不在意,可我……却怎麽也轻松不起来了。
  不能言语,是怀瑾唯一的缺憾,不会美中不足,他的性子本就淡然,不语,反倒更衬出他的清雅。
  只是,我却不知道,在他的心中,究竟会是怎样想的。不禁埋怨起自己的冒失,我不想让他难堪,更不想勾起他不快的记忆,可我……还是令他不悦了吧?




怀瑾(37)

  怀瑾看著有些沮丧的我,轻轻抚了抚我的发,一如往昔那般的温柔。他站起身,然後牵过我的手,将我从椅子上拉起,动作轻缓,却不可抗拒。
  我跟著他,出了房门,穿过错落有致的庭院,一路到了後山。
  弄影山庄有许多或秀美或精致的院落,却没有哪一处的景致能比得上後山竹林的美。
  秋日的竹林不似夏季那般翠绿,寒凉的风中,细叶微舞,墨绿中带著淡淡的微黄,宁静而深邃。
  幽远的小道,碎石点点散布,漫漫,长长。
  怀瑾置身於这一片深绿的海洋之中,白衫也被晕染成浅浅的碧色。
  他并不停歇,引著我穿过竹林,向更深处走去。
  竹林的尽头是哪里,我也不知道,每次到这里时,总会被这一片无际无垠的绿色淹没,也就以为,这後山种的便是满山的竹。我只是跟著怀瑾,不知他究竟要带我去向何处,而路的尽头,会是一如既往的绿,还是会生出别的什麽惊喜?
  
  我疑惑地看向面前的怀瑾,不解他为何突然停下了脚步,这里,明明还是那一片无边的竹林,又或者,这里本就只是满山片野的竹子?
  怀瑾望著我,眼角带著浅浅的笑,他从袖中取出一条丝绢,轻轻卷了几下,然後绕到我身後,冰凉凉的绢布覆过我的眼,在脑後打了个结。
  视线朦胧模糊,能透过浅浅的柔光,却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昏昏沈沈的一片,只不过是被蒙住了眼睛,便觉得这世界似乎变得有些陌生,四周充满了未知的异动,分不清方向,脚底也是虚浮的,不敢轻易迈步。
  怀瑾拉过我的手,紧紧攥住,慢慢地带著我前行。
  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所有的感官都来自於手心相交的温度,僵硬的步伐渐渐放松,莫名的心安。因为是他,所以即使看不见也没有关系,微热的掌心浸出细细的汗珠,沾湿了两个人的手,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因为知道,他不会放开……我的手。
  
  再次停下的时候,我知道,这就是怀瑾要带我来的地方。远远的,便能嗅到怡人的芬芳,混著淡淡的草药的气味。
  手指轻轻覆上蒙著双眼的丝绢,缓缓地扯下,我静静地看著眼前,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惊诧,或是惊喜?或许无论是什麽,都已经不能形容我此刻的感受了吧。
  远处是山,绵延起伏,近处是原野,泱泱绿绿,一边是溪水,清澈缓流,溪旁种著几株拂柳,柳枝轻曳,树下一间茅舍,朴实雅致,屋前低矮的栅栏围出一块小小的药田和花圃,不远处有石头砌起的炊炤,虽未生火,也能令人想到那缕缕轻烟,嫋绕山间时的美景。
  那日,在去浅州的马车中,窗外也是这样的山野雅趣,我那时对怀瑾所说的话,是由感而发,却没想过会真的实现。毕竟,怀瑾这样的人,注定是不会碌碌无为,平凡一生的。所以那个心愿就像是梦一般,美好的祈愿,却很遥远,因此当它真的成真的时候,我反而觉得不太真实。生怕一眨眼,就不过是一场浮梦,空欢喜半天。
  怀瑾好笑地看著我,继续拉著我向前,穿过那一片田地,绕过溪水柳树,轻轻推开门,进了屋。
  茅屋内的陈设简单,一张桌子,一副长椅,一床暖榻,带著几分淡淡田园山水的闲适,比那金碧辉煌的摆设更令人窝心。
  不是说不出话,而是再没有什麽话语能够表达。这是我心之神往的隐逸,只一次,跟怀瑾略微提过,本想著恐怕要等到花白的头发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机会,却没想到,怀瑾他竟然会……
  我从不知道,弄影山庄的後面,还会有如此宽广的旷野,而怀瑾,竟为我造了这人间仙野。
  我没有说什麽感谢的话语,因为无论是怎样的谢意,比起怀瑾为我所做的一切来说,都已算不上是什麽了,太过生分的言语,恐怕怀瑾听了,也会不开心吧。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他望著我,微微颦起了眉,有些疑惑。我冲他灿烂地一笑,走到溪边,脱下锦靴,挽起长衫,轻轻踏入清澈的水中,丝丝凉意,淡淡地漫过,随著我的步子荡起圈圈的涟漪。
  在水中欢畅游曳的鱼儿,摇摆著细尾,被我惊得四处窜逃。可是七公子我亲自出马,又岂容你区区小鱼逃出我的手掌心?
  “扑腾──扑腾──”
  我有些气急败坏地瞪著那些鱼,明明开始时害怕地拼命乱逃,现在却毫不受影响地在我身边游动,莫非是料定我抓不住你们?可恶,简直是可恶至极。
  我使劲一跺脚,溅起高高的水花,鱼儿们乱无章法地避开。
  原来捉鱼也并非易事,衣袖衣摆已经全都沾湿了,踩入溪水之中的皮肤也已感觉不到清水的凉意,腰弯得又酸又疼,可是折腾了半天,太阳已经从东边升到了头顶,我还是一只鱼都没有抓到。
  不甘心,又有些挫败感,还好,这里没有别人,只是怀瑾,否则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岂不是自毁形象吗?
  ……
  脑海中灵光一闪,我猛地顿住,僵硬地扭过头,怀瑾半倚在柳树上,专注地看著我在水里扑腾的样子。
  天呐,我竟忘了,这副丢人的样子,最最见不得的人不就该是怀瑾吗?
  也顾不得什麽鱼了,我讪讪地退出水中,在岸边抖了抖身上的水,一手提著靴子,一手拽著浸湿的衣摆,赤著脚向怀瑾那儿走去。
  走到怀瑾跟前,我心里没底,也不敢乱瞧,低著头,像是个做错事而又有些惭愧的孩子一样站著。




怀瑾(38)

  许久,四周安静地只剩下水滴从衣摆上落下的声音,一滴,一滴。
  怀瑾的手覆上我的脸颊,微微拨了拨有些散乱的发,我本能地抬头,怀瑾看著我,然後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宠溺的神情。
  心中是暖暖的,似甘甜的露水,缓缓淌过,蜜一般的滋味。
  他一手拿过我的靴,另一手拉著我,走到石砌的炊炤前。火石相撞的声响,一声一声,碰碰的,摩出零星的火花,然後燃起熊熊的火焰。
  怀瑾让我坐在火堆前,脱下的外裳在一旁烘干,火焰在空气中摇曳著,混著柴火的焦味发出“扑哧、扑哧”的欢腾。火光在阳光下淡淡的,隐隐地映在脸上、手上、衣服上,明豔,却不耀眼。
  怀瑾将我安顿好後,又向溪边走去。抽了一根柳条,细长而柔韧的长枝握在他纤长白皙的手中,轻舞,轻摇。
  看过很多次怀瑾挥舞惊风长剑时的潇洒,却是第一次见著他拂柳轻曳的身姿,自然,流畅,与眼前的那山那水、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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