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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怀瑾作者:旖草(完结+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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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他时,他还是坐在院子里看著琼花发呆,只是琼花都已经凋零,独余几片孤叶,残留枝头。
  我握起他的手,微微有些发凉,放了个坠子在上面。我在途中无意发现的铺子,位置偏僻,手艺却很好,於是我便差人用那日他送我的琼花,熔了金水,铸了个坠子给他。
  琼花的形状,精致细腻,似玉似金,连花瓣的纹理都很清晰,还散著淡淡的清香。
  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每逢春末夏初,五叔总爱带著我在院子里赏花,那时不知为何,我常将琼花认作是绣球,五叔每次都会耐心地纠正,待我总算是认对了,他会笑著看向那满枝若雪似玉的琼花,出神很久。
  我想,怀瑾该是很喜欢这坠子的,我看他愣愣地盯著掌心很久,很宝贝地收进怀里。本想告诉他,坠子是该系在腰间,不过算了,只要他喜欢便好。
  然後他抬起头,望著我,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这是我第一次见著他笑,不似往日的清冷,仿佛连冷涩的秋风都沾染了一丝温度,恰似琼花一般的和煦,淡淡的,暖暖的。
  或许是太过惊讶,我竟没发现他已站在我身前,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待发觉时,他的唇已经移开,只余下嘴角有些冰凉的触感,轻轻的,浅浅的,就像他的人一样,让人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我,却像是燃起了火苗,烧得浑身发烫。
  从未有过的狼狈,我竟从他面前飞快地逃开,而心,却久久不能平复。
  才发觉,我们相处了十多年,我竟完全不了解他,甚至从来不曾走进他的世界,仅有的几次交流,也不过是只言片语,我说,他听。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大家都不再唤他呆瓜,即便他依然终日地望著某处出神。其实,即使是之前,那些孩子还取笑,欺负他的时候,我也从未在人前那样说过他。
  我们之间,有过无数次对视,却总是我先移开了视线。
  他的注视中包含了太多读不懂的情绪,莫名地让我心慌。
  之前,我竟从没有发现,他的双眼,只有望著我的时候,才是活的,不是空洞,他藏得并不深,而我,却选择了逃避,忽视。
  那时,我却不知道,我的世界,有满目琳琅,而他的世界,却始终只有我一人。




怀瑾(03)

  回来之後又过了大半年,许是在外面跟琰哥练就了一身厚脸皮的功夫,再被人盯著的时候,竟不觉得像以前那般不自在了。
  大大方方地回个眼神过去,羞涩的,自是捂著脸跑开,其余的,自然也不好再盯著看。
  关於这一点,我始终很佩服琰哥和怀瑾,他俩竟能做到对此毫不介意,只不过,琰哥是乐在其中,而怀瑾,是真的并不关心这些。
  十七岁的生辰,我本是不想再过,家里的兄长们也是早不过生辰了的,奈何我是最小的孩子,在这些繁琐的事情上,总是拗不过他们的。
  那天家里的客人很多,亲戚们是自然都来了的,再加上父亲和兄长们的友人,还有些江湖上认识的朋友,连师父也派了弄影的师兄来,可谓是宾客满堂。
  待到快开宴时,我却发现怀瑾还没有来,照理这样的宴席,他总会提前许多到场,虽没有一言一语,却是礼数周到,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我拦了准备去寻他的丫鬟,自己去院子里寻他。
  自那日之後,我和他似乎再没有过多的接触,只是偶尔几次遥遥相望,点头而过。
  我猜想可能是自己的态度惹恼了他,他或许是生了我的气,所以连我的生辰也不愿露面了。尤其是我在院子里并未寻著他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忧。
  他那日的所为,我并不讨厌,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罢了。
  细想起来,在我外出之前,每年的生辰,怀瑾都会整天陪在我的身边,而我,却从未给他过过生辰,也不知他是何年何月何日出生的。
  枝头的花瓣随风纷舞,洁白如玉,柔软轻盈,似雪花一般散落,飘零。
  我抬头望向那满枝雪白,原来,我竟生於琼花盛开的季节。
  眼前的景象变得朦胧,昏暗,後背传来暖暖的体温,覆在眼上的手指却是冰凉。
  怀瑾。
  虽然知道是他,却不免有些惊诧。即便还是孩童的时候,我和他,也不曾有过如此亲昵的举止。
  我缓缓拉下他的手,转过身,毫不意外地看见身後的他,白衣,黑靴,乌发轻束,只余几缕青丝随意地散在肩头,再无其它装饰,却更显他的淡雅,脱俗。
  手中握著的玉指,不分四季,都透著几分清冷。我轻轻地揉了揉,往日纤细光洁的手指竟微微有些扎手,不免皱了皱眉。白皙粉嫩的指尖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让人心疼。
  有些疑惑地望著他,许久,他才有些犹豫地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在手心摊开。
  缎面流苏的锦囊上,用银线绣著几朵琼花,清雅,大方,惟妙惟肖。只是浅浅渗开的淡粉色在银线上晕开,不复琼花原本的雪白,反带了几分妖娆之色。
  我看著手中的锦囊,心中有些感动。
  怀瑾虽是一直给人淡淡的,几乎不存在似的感觉,但他却是个很强的人,武功也在我之上。即便他生得是美豔动人,不可方物,却从不会被认作是女人。他除了无法开口说话,几乎拥有这世上男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优越的自身条件。
  从未想过,他会为了我,做这些细致微小的活,顿时,让我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他有些羞愧地想要收回锦囊,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锦囊揣入怀中。
  “谢谢。”
  他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淡如春风沐雨,第二次见著他的笑容,心中暖暖甜甜的,竟让我有些想哭。
  我想,他晚来,或许是因那锦囊上染了血迹,怕我会不喜欢。
  其实,只要是他送的,我都会好好珍藏著。
  他总是这样默默地做了许多事,反倒令我不知所措了。




怀瑾(04)

  热闹的厅堂因为我和怀瑾的出来,霎时安静了下来,我想,更多是因为怀瑾。
  江湖人最是闲不住,八卦的本领也是一绝,这次之後,怕是又要添新语了吧。江湖上的那些传奇,见过的人其实不多,只是传著传著,就越发地神奇起来,让人羡慕,受人敬仰。
  不过怀瑾自己似乎并不在意,或者,对他而言,旁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心思,就这一点说来,倒颇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我多少有些头疼,自小就不爱待在这样人声嘈杂的地方,无奈地领著怀瑾向里堂走去,不料,却被一把折扇挡住了去路。
  “尉迟公子,请留步。”
  上好的檀香木边,帛纸扇页,洋洋洒洒地挥著几个大字。
  我抬头一看,那人一收扇,拱拳,以示礼貌。
  十八九岁的样子,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翩若惊鸿。一袭月白缎衣,彩线绣染,金丝凤凰盘扣,腰间系了一块羊脂琼玉,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印象中,我并不认识这麽号人物吧。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虑,优雅地挥了挥折扇,道:“在下楚长歌,京城洛淮人士。”
  我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楚公子,真是久闻大名啊,幸会幸会。”江湖上的那一套,我现在算是练得炉火纯青,但我却著实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位楚公子啊?
  他倒也不在意,只继续说道:“在下前几日路过尉迟城,得知今日是尉迟公子的生辰,特前来祝贺。”
  我道了谢,彼此又是一阵寒暄,才向他告了辞,继续领著怀瑾向里走。
  “尉迟公子。”
  走了不过两步,又听身後那人一唤。
  我回过头,心中多少有些不耐烦,面上却还是客客气气。
  楚长歌抖了抖折扇:“不知在下可否与尉迟公子交个朋友?”
  收起了之前那副纨!公子的模样,倒更显他的英姿俊朗,意气勃发。只是突然这麽认真严肃的一句,反让我愣了神。
  讪讪地回了句“可以”,就拉著怀瑾离去。
  外人并不知怀瑾不能言语,此时他却先找我搭话,不免有些意外。毕竟,无论出自何因,怀瑾都要出众得多吧。
  正想著,手心渐渐传来淡淡的湿热,掌心也浸出了汗,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还一直拉著怀瑾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偷偷瞥向怀瑾,他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闪著清淡的光芒,直直地望著我,雪白的面颊也透出一丝红润。
  我匆匆几步走到琰哥身边,坐下,另一边挨著大哥尉迟渊,而怀瑾正好坐在对面的空位上,左边是四哥尉迟涟,右边是六哥尉迟沐。
  说来也奇怪,琰哥的名字,是兄弟辈中唯一不沾水的,而且其他兄弟,都是以辈分相称,只有琰哥除外,我似乎从未唤过他三哥。
  
  “今日是小儿十七岁生辰,多谢各位朋友赏脸光临寒舍,在下先干为敬,请。”
  说话的是父亲尉迟洌,今天算是难得的一副正经模样,平时父亲在家总是为老不尊,有时比我们兄弟还要顽皮,也只有母亲能管著他。
  父亲刚一说完,就见人一摇一摆地端著酒杯过来。
  “洌兄太客气了,谁不知道这七公子可是尉迟府上的宝贝,我等今日有幸一睹小公子的风采,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来人是京城玉门庄的庄主金毓嶂,个头矮小,满身的膘肉,油光光的脑门总是泛著金光,衣著也偏鲜亮,和弟弟金玉书一同,并称京城一霸,功夫虽不怎麽样,野心却不小,仗著财大气粗,雇了许多打手和杀手,还养了一群死士,凡是江湖中的事情,总爱插上那麽一脚。
  父亲一向不喜欢此人,草草回过酒,便不再多说。
  金毓嶂见自己不太受待见,有些尴尬地回了座。
  饭过中旬,宾客们都过来敬酒,我的肚子还未填饱,就被各路豪侠灌了几圈,头也有些晕乎乎的,还好大哥和琰哥帮忙挡了许多。
  我算是看清楚了,什麽英雄大侠的,都是群喜欢凑热闹的酒鬼。
  看来得赶快撤离了,再喝下去,非得倒在这里。
  隐隐察觉身後有人:“我真的不能喝了……啊,是你啊。”猛一回头,却见楚长歌站在身後,拂著折扇,风度翩翩,。
  “怎麽?醉了?”楚长歌一脸笑意,只是,这笑,怎麽有种被人算计似的感觉啊?
  我赶忙挥袖,干笑两声:“呵呵。没有,没有。”
  楚长歌也不语,静静端详了半天:“没有?可是,你的脸怎麽这麽红啊?”说著就收了扇,把手伸了过来。
  我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向後一退。
  大哥忙著招呼家中的亲戚,琰哥早不知被那些江湖朋友围到哪里去了,其他人也喝得欢天喜地的,那,那我怎麽办啊?早知道就不喝那麽多了,头好晕啊。
  “怎麽?我有那麽可怕吗?”楚长歌装出一脸受伤的表情,只是那楚楚可怜的动作配著他高大英俊的身材,怎麽看怎麽……别扭。
  “不是,不是。”我拼命摇头,只是,好像越摇……越晕了啊。想我七公子一世英名,怎麽一碰见这人,就这麽狼狈呢?
  其实楚长歌这人,长得是人模人样,还算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立在那儿挥著他的折扇,颇有些桀骜不驯的味道。只是,被他那双弯弯的犀利眼神一盯,总感觉像是被只老狐狸盯上似的,心虚。
  眼见他越靠越近,手就快要碰上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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