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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怀瑾作者:旖草(完结+番外)-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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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怔,才缓缓明白过来,原来他是不放心,所以要亲自护送我回去,是怕他离开之後,我还没有见到怀瑾就被楚长歌抓回去吗?的确,现在的我,没有武功,不用说楚长歌,就是遇见那些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我都无可奈何,凭我自己,真的能够回到怀瑾身边吗?
  可是……因为我让庭宇放弃了那麽多,我也於心不安,上次我对狂说的话,其实对於庭宇也是一样吧?带著这样可能招惹麻烦而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只会是负担吧?或许还会连累他……
  “痛……你干什麽?”思绪被毫不留情的一掌拍散,我捂著头,不解地瞪向司徒庭宇。
  司徒庭宇挑著眉,指著我的头说道:“你这里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在皇宫的时候也是,什麽时候看见你都是一副沈思的样子,小小年纪,哪儿有那麽多可想的?”
  我愣愣地看著司徒庭宇,突然转换的语调让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司徒庭宇叹了一声,从一旁的包袱里翻出了一个纸包递给我:“先吃一点吧,然後好好休息一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现在可没有马车给你坐,你要是走不动了,我可不会背你的啊。”
  “哦……”我轻轻地应了一声,接过纸包,从洛淮到尉迟城,步行的话……似乎真的好远啊……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司徒庭宇是怎麽将我从宫中带出来的,只是每次问他,他都是三言两语带过,让人连追问的余地都没有。
  洞外的骤雨倏然停歇,万籁俱寂,一切声音仿佛都随著滂沱的雨点戛然而止,静得异常而空洞,虚浮的,不真实。
  走出洞外,我才发现,之前被雨幕掩去的那灰蒙蒙的一片,竟然是茂密无边的森林,参天的树,繁茂的灌木,盘旋的藤蔓,娇豔的花蕊,寂静无声,却又仿佛隐隐有细微的声响,春笋破土,枝叶摇曳,水露荡漾,微不可查的细小的动静。
  繁盛的树枝在头顶编织出交叠的密网,雨後的旭阳透过新生的翠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安静,看不见人影,听不见人声,像是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属於人世的世界,就像那冰天雪川一般,仿佛隔世的天地。
  
  “怎麽了?”司徒庭宇回过头望著愣在原地的我。
  我摇摇头,跟上他的步伐:“这里是什麽地方?”
  司徒庭宇满不在意地说出几个字,却把我吓了一跳:“皇族的禁区。”
  “什麽?”我一惊,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出了皇宫,又进了皇族的禁区,弄了半天,自己还是在楚长歌的眼皮底下晃悠。
  司徒庭宇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放心吧,他不会追到这里来的。”
  我望著司徒庭宇,缓缓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会那麽肯定,可是他的话,莫名的让人信服,只是,那眼底一瞬即逝的哀愁,仿佛错觉一般令人格外在意。
  泥泞的土地,在脚下软软黏黏的,印下了一路的蜿蜒的痕迹,空气中有著潮湿的气味,连身体仿佛沾上了湿漉漉的水汽,沈沈的,加重了脚步的负担。
  额上渐渐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气息也变得不太均匀,微微喘促,我挽起了衣袖,尽量更紧司徒庭宇的脚步。
  经过痛苦折磨的身体,即使活了过来,也大不如从前了,更何况还丧失了武功,终日困在空寂的宫殿之中,渐渐地懈怠了,身体似乎也变得羸弱,娇生惯养似的,受不得太多的苦。
  明明是同样的路,司徒庭宇的步伐轻盈,而我却显得分外狼狈,有些力不从心的无奈和感慨,这无边的密林,究竟什麽时候才能走出去啊?
  或许是觉察出我的疲惫,走在前面的司徒庭宇停下了脚步,回头望著我:“累了?那就歇一会儿吧。”
  “好。”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我扶著身旁的一棵大树喘著气。
  司徒庭宇看了看我,拿过我手中的包袱,背在自己的肩上:“走吧,天黑之前必须离开这里。”
  “可……”可是我还没有缓过劲来啊,我无奈地看著渐行渐远的司徒庭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拖著沈重的步子跟了上去。
  司徒庭宇虽身姿轻盈,但我也看得出,他一直在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禁区,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茂密的丛林,为什麽会成为皇族的禁区呢?
  身体虽然疲惫,但我也意识到这里不宜久留,於是咬著牙,一直跟在司徒庭宇身後。木然地望著前方一成不变的茂林,双腿已经变得有些麻木,机械地前行著,唯一的支撑便是心中一直思念的怀瑾,就快要见到他了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斑驳的光影星星点点地铺在脚下,湿润的泥土上仿佛闪烁著半透明的淡金色光辉,脚步落下,就像是踩著流彩的光点一样,身子变得沈重而又飘浮。
  眼前渐渐映出淡蓝的色彩,幻觉一般的美妙而柔和,我轻轻揉了揉眼,参天的树影中泼洒出的色彩,淡淡的,几乎变成白色的一般的浅蓝,带著暖暖的温度和耀眼的光芒,身上的水汽渐渐蒸腾,眼睛细眯著,只能看见一隙细长的光。
  司徒庭宇回过头,浅浅的笑容融在暖光中,仿佛煦阳下融化的瑞雪,一把拉过我的手臂:“已经看到出口了,走吧。”
  
  
  ~~~~~~~~~~~~~
  散花~逃出皇宫~O(∩_∩)O~




怀瑾(135)

  走出了森林,开阔明媚的视野倒令人有些不太适应,司徒庭宇轻车熟路地一路领著我走,然後翻过了一座小山丘,山下住著几户人家,嫋嫋炊烟,菜饭的香味徐徐飘来,浑身便像是散了架似的,再也走不动了。
  司徒庭宇好笑地看著我,拉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走向一户人家:“今晚就先在这里借住吧。”
  我点点头,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这不过一天不到的功夫,就像是耗费了一生的力气似的,竟比从前练武时还要累,不过也越发的庆幸,即便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只要还活著就好。
  愣愣地站在一旁,看著司徒庭宇和农家的老妇人交谈,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哄得老妇人眉开眼笑,乐呵呵地招呼我们进屋。
  朴实的农舍,格外的整洁,清爽,简单的陈设不禁令我想起了那间只属於我和怀瑾的茅舍,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暖流,顿时放松了下来。
  司徒庭宇放下包袱,跟在老妇人的身後出了房门,半掩的木门隐隐透过低声的谈话,听不清楚,却嗡嗡的,让人异常的困倦。
  我一头倒在屋内唯一的木榻上,酸胀的痛楚微微在身体里蔓延,脚底也有隐隐的火辣辣的感觉,蓦然地望著屋顶,不禁想起,这似乎是第一次,这样的受罪,大雨过後泥泞的土地越发增加了身体的负担,从中毒以来就一直被过度保护的身子,好久没有尝试过如此大汗淋漓的疲惫了,累,却也有些怀念。
  皇宫中那样养尊处优的生活虽然闲适,什麽都不用自己操心,也不必去做些什麽,可我还是喜欢外面的世界,广阔的天空,鸟语,花香,夹杂著泥土的清新,这才是真正的悠闲自在。
  
  静静地躺著,半睡半醒之间,司徒庭宇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站在木榻旁望了望,又走到放著包袱的木桌前,修长的身影掩去了门隙映过来的淡淡的光,只余下屋檐下开著的一扇小小的天窗还透著最後一抹微亮的余晖。
  绢帛摩擦的细音轻轻地在安静的屋子里摩挲著,司徒庭宇似乎在找什麽东西,而我只是默默地听著细小的声音,连头都懒得抬起来。
  直到手臂被人拉起,身体违背意愿地一侧倾斜著从木榻上被拽起,我才不满地抱怨道:“让我再躺一会儿。”
  “先起来吧,吃过饭再睡吧。”司徒庭宇不顾我的埋怨,一把拽著我走出房门,“就是看你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苏大娘还特地杀了鸡。”
  “谁病怏怏的了?”我不禁抗议道,只是有气无力的声音却没什麽说服力。
  司徒庭宇回过来一个“就是你啊”的眼神,然後回过头,对著正奇怪地看著我俩的苏大娘笑笑,苏大娘立即笑著十分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
  桌旁还坐著一个青年,眉目之间与苏大娘有几分相似,司徒庭宇拽著我走到桌边,四个人一桌,菜肴意外的丰盛。
  或许是太过疲惫,虽然很饿,却没有食欲,抬著碗吃了几口米饭,就觉得好像饱了一样。
  “小夥子,你光吃米饭怎麽行呢?”苏大娘关切地望著我,“菜不合口味吗?”
  我摇摇头,望著满桌油腻腻的肉,抬头对上苏大娘热情的眼神,倏然有些头疼,只得硬著头皮夹了一块,木然地咀嚼著。
  司徒庭宇背过脸轻轻咳了一声,但是这麽近的距离,那压抑的偷笑还是飘进了我的耳里。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一低头,却发现自己桌前多了一个碗,碗中盛著红红的半凝结的液体。
  我疑惑地抬头左右望望,这究竟是东西?那个颜色……怎麽那麽令人发怵呢?
  “鸡血。”对面的青年瞥了我一眼,淡定地说道,然後又继续埋头吃饭。
  “什麽?!”我看著面前的红碗,身子不禁後倾了几分。
  对面的青年以为我没有听清,又说了一遍:“那是鸡血。”
  我哑然地看著他,我已经知道那是鸡血了,可是……拿一碗红豔豔的鸡血放在我面前又是什麽意思啊?
  这碗鸡血已经完全超出了我这十八年来的认知,这个不会是要我吃下去吧?
  光是这样想著,就不禁泛起一丝反胃感,我求助似的望向司徒庭宇,不如让给他吃吧,他从小山珍海味吃了那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应该见过不少,所以这不算是为难他吧?
  “别看我。”司徒庭宇优雅地抬起汤碗,细细抿了一口,“那是苏大娘看你身子弱,特地留给你补身子用的。”
  我侧头望向苏大娘,她回过来一个灿烂而热情的笑容,到了嘴边的谢绝的话语又噎回口中,我看著那碗鸡血,只得心里叫苦,这个东西……真的要吃下去吗?
  “不敢吃吗?”
  我抬头,正对上一双略带挑衅的眼,不禁头脑一热:“谁说我不敢了?”
  苦涩的腥味滑过喉咙,我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将碗里的鸡血一口喝完,望著面前空空的还残留著淡淡红印的碗,顿时让人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对面的青年“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不满地瞪著他:“你笑什麽?”
  他微微撇过头,继续笑著:“哈哈……还是第一次看见人喝完鸡血之後是这种表情。”
  我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羞恼,有一种想要一脚踹过去的冲动:“你,你……”
  对面的青年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边笑著,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我怎麽了?”
  “你……你,你……无赖……”磕磕巴巴了半天,终於迸出了一个词,我理直气壮地正准备列出他的罪行,好好指责一番,却赫然听见清脆的笑声从另外的方向传来。
  侧过头,看著司徒庭宇开怀的笑意,霎时有些无地自容的窘迫,我懊恼地放下半抬起的手臂,默默低著头自省,自己竟然会像个孩子似的那麽幼稚,与人在这些小事上如此较真,不禁有些羞愧。
  额前的碎发忽然被胡乱地揉了揉,我抬起头,司徒庭宇轻轻笑了笑:“果然带你出来是正确的……”
  我微微一愣,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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