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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南极星-风维-第37部分

小说: 南极星-风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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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年对敌的状态下,你们已经了解了江北,你们知道江北义军最脆弱最无奈的一点就是……我们永远是在孤军奋战,没有后方,没有支援,我们一直企盼着能有一个盟友,一支友军,一段可以休息的时间……”南槿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但神色却愈见坚毅,而苏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虽然是对手,但江北宾起之一向是我敬佩的人。”厉炜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南槿,虽然语调平静,但额头却暗暗掠过一片危险的潮红色,“既然我都输了,能不能请你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输的?” 

  “你猜不到吗?” 

  “知道了你的身份后,可以推测出大半,但还有些细节,请你指教。” 

  南槿的目光从厉炜看起来冷漠平静的面容上掠过,落在他捏得紧紧的右手上,慢慢道:“这当然要从那十三家大臣,从三角巷说起……”他的声调淡然,没有得意,也没有愉悦,反而带着厚重的悲伤之感,“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那十三家大臣,并没有死在三角巷吧?” 

  “什么?”苏煌大叫一声,扑上前捉住了南槿的胳膊,“你说……你说……我爹他们……” 

  “苏穆两位将军应该安然无恙。”南槿柔声安慰了一句,继续对厉炜道,“你在鱼庆恩身边得到超然地位后,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试图制造出两股势力,并且在他们之间挑起一场战争。胡使入京,其中一个目的就是给你带来了栩王与江北暗中结盟的消息,我记得那段时间,你特别的高兴……” 

  “没错,因为苦心经营多年,终于初见成效,难免高兴得早了一点。”厉炜深深地看向南槿,眸中意味极为复杂。 

  “在这之后,你只需要小心地维持两者的平衡,当鱼庆恩有机会将栩王的助力一网打尽时,你帮着栩王,当栩王有机会跟鱼庆恩分庭抗礼时,你又打击栩王。总之,既要让栩王拥有向鱼庆恩挑战的实力,又要让他稍稍弱那么一点儿,使得他必须在江北的帮助下才能得胜,因为你的终极目的,就是要借着栩王与我叔叔的结盟关系,将江北拉入这场争夺皇位的内战。”南槿浅淡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慢慢垂下眼睫,“三殿下天纵英才,是一个极难对付的人,要想对你将计就计,难免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的话说到这里,连苏煌心里都有些慢慢明白过来。 

  要想击败厉炜,就必须打破他所维持的平衡,但又不能让他发现这种平衡已被打破。一十三位朝廷文武重臣以及他们所代表的人脉,绝对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如果这股力量顺利地被栩王所吸收,那么也许他根本用不着江北出兵就可以战胜鱼庆恩得到至尊之位,所以厉炜必须要杀掉这群大臣。而南槿与薛先生所做的,就是既要让厉炜如愿消灭掉这股力量,但又不能是真正的消灭。 

  因此他们死在东牢,与死在三角巷是不一样的。 

  东牢是厉炜的地盘,要死便只能是真死,而三角巷却是被江北费时费力建立起来的基地,只有在这里才有动手脚的机会。 

  “在炸断巷墙时我曾经看见过里面确实有几个要杀的大臣,是故意露给我看的吧?好让我相信他们真在里面?”厉炜问道。 

  “是。他们真的在里面。南极星战士们拼死血战,折损过半,为了不是一种绝望的抵抗,而是要争取时间让里面的人撤离。” 

  “通过什么?地道?我也曾怀疑过,所以命令他们仔细搜索,但没有发现地道的痕迹。” 

  “这个地道是经过特殊设计和建造的,最后一人离开之后,可以通过小型的引爆,将通道堵实。就算你挖到十来尺深的地方,也未必能发现异样。” 

  厉炜闭了闭眼睛,面无表情地道:“所以,就有了一股我不知道的力量……这些大臣都素有威望,可以轻易劝服还在观望的州府以及领主,让他们秘密集结军力,再由那四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率领,改扮成江北的旗号南下,既骗住了我,也骗住了我们族中的谍探。” 

  南槿平淡地点了点头,道:“其实他们实际人数只有八万,虚饰了一下而已。律鹘奕殿下应该很了解江北义军的战斗力,所以一听到汉州大战的结果,就知道事情不对了。”他凝目看着眼前的男人,语调转得更加清冷,“我相信过不了几天,你就会知道准备乘着江北军南下偷袭渡江的十三万胡族大军,会得到什么样的接待和下场了。不过我想奉劝殿下,请你最好不要心存侥幸,因为………” 

  南槿逆光而立,昂着头,表情幽幽暗暗的看不清楚,但飘荡在暮风中的声音却异常坚定而又清亮:“因为我们江北义军,向来战无不胜。”





第二十五章
  江北义军,战无不胜。 

  这样一句话,在把持朝政二十余年的鱼庆恩和悍视漠北的胡族皇子面前,由一个苍白瘦弱的年轻人淡淡说出来,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震撼力,掷地有声,音袅云天。 

  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所蕴含的豪情与气魄所震摄,整个院落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鸽群起落的羽音和时时起伏的“咕咕”叫声在风中流动。连厉炜都闭上了眼睛靠在树干上,不再多说一句话。 

  良久之后,鱼庆恩突然仰起了满是皱纹的脸,放声大笑起来,一面笑着,一面抬手捋动着自己花白的头发。 

  “老了……果然是老了……”他浑浊的目光从厉炜身上转到南槿身上,再从南槿身上转回到厉炜身上,游移了半刻,“看错了一个人倒也罢了……看错两个……真是老了……”他顿了顿,语调突转犀利,“不过老虽然老,我还没有输,不到最后的决战,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何必再自欺欺人呢?”一个声音从院门口响起,“虽然江北主力没有参战,但吸收了十三家大臣的力量后,栩王兵临城下已是迟早的事情。”淡金色的夕阳柔光中,无旰弯着瘦小的身躯走了进来,向南槿微微行了一个礼。 

  “你……你……”鱼庆恩喘息了两声,颤颤举起一只手。 

  “能活到此刻,还要多谢律鹘奕殿下,因为忙着做大事,没把小小的无旰放在心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放我逃过此劫。”无旰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到庭院中的石阶前站定,仍是低眉顺目的样子。 

  南槿却是胸口一痛,不由自主地将手抚上前胸。他暗中想办法救无旰,当然瞒不住厉炜的眼睛,只不过厉炜一直以为他所有的行动都只是因为同情南极星而已,所以故意放了无旰一马,以此来让自己的情人高兴一些。 

  如今真相大白,再忆起这其间种种过往,南槿心中的况味杂陈,当然是难言难画。 

  而对鱼庆恩来说,看到无旰,等于是被迫想起自己看错的不仅仅是两个人而已,怒气渐渐漫过了多年城府修炼的堤岸,手中的龙头拐杖在青石板上一跺,阴沉沉道:“就算老夫大势已去,至少如今京城尚在手中,要杀你们这几个人易如反掌,谁能逃得到一具全尸?”说着一扬手,仿佛便要叫人。 

  “看来您真的是老了,”无旰静静地道,“否则您早就应该觉得奇怪,依律鹘奕殿下素日的脾性,为何在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之后,居然还如此的安静?” 

  鱼庆恩怔了怔,忙回头去看厉炜,果然见他闭目靠在树上,连手指头也没有动上半根。 

  “厉炜,不管你是谁,被这个小鬼如此欺骗,难道没有一点怒气?”鱼庆恩皱着眉头问了一声。 

  厉炜仍然保持着原样,呼吸压得细细的,半晌后才徐徐睁开眼皮,问道:“是蛛丝?” 

  南槿点了点头,“是。” 

  “为什么只有三层?” 

  “层数下得多了,怕被你发现。” 

  “可是三层蛛丝之毒,不过压制我三成功力两年而已。” 

  “已经够了,你只能发挥出七成武功的话,我或可勉强与你匹敌。”南槿避开他的目光,将头转向一边。 

  厉炜自嘲地笑了笑,“你连真实的武功实力都瞒过了我,真不愧是宾家的人。但你要知道,就算我只有七成功力,此地还是没有人能留得住我。” 

  南槿垂下眼帘,“我本就无意强留下你。” 

  厉炜深深地看了他良久,方缓缓问道:“为什么呢?只要再多下一层蛛丝就有机会杀我了,你要明白,一旦我离开中原回了故国,对你可是后患无穷啊。” 

  “我明白。” 

  “宾公子,”厉炜冷冷地道,“留我活命,总有理由吧?” 

  南槿轻轻吸了一口气,终于慢慢地抬起头,迎视着厉炜如寒冰般的目光,用平稳无波的音调道:“胡族可汗年事已高,活不过今年冬天,他膝下三子,二皇子早夭,唯有你与大皇子争储君之位,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不仅让江北与胡族结下必报之仇,还白白地帮胡族平息了夺储的内争,让你皇兄能够轻易整合胡地三十八部族。他的残暴好战犹胜于你,一旦内部平定,很快就会忘掉这次惨败,再次聚师南侵。对于刚立新君政局未稳的中原而言,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而反之,如果我让你回到故国,虽然此次中原大败会令你一时蛩伏,但凭你的野心能力和你母族舅族的势力,绝不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到那时,你们两兄弟实力相当,免不了要来一场三年五载的龙争虎斗,恐怕谁也没有余暇再虎视中原,就刚好给了我们休整的时间,这总比杀了你要有利可图的多……” 

  厉炜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挑了挑眉,“听起来倒是一着妙棋,但这是唯一的原因吗?” 

  南槿的脸上呈现出漠然的神情,冷冷道:“当然,你还以为有别的吗?” 

  厉炜幽蓝的眼珠定定地凝视了曾经的情人片刻,慢慢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把这如意算盘告诉我呢?就不怕我不照你们预想的去做?” 

  “你会吗?”南槿淡淡地道,“就算明知是江北一步棋,你恐怕也不肯因为这个,就放弃掉自己所有的野心雄图,为你们胡族的内部安定牺牲自己吧?你肯吗?” 

  厉炜的唇角抿出坚硬的线条,片刻后才弯成一个冷冷的笑,“不错,你很了解我。既然你都敢放我回去,我又怎么会平白地放弃?不过我也可以把话明白地说在前面,无论这次的失败会折损我多少实力,可是最终,我一定可以拿下可汗的王座,完成我所有的目标。也许你们能够如愿以偿地得到三五年的平静,但等我统合完毕三十八部族,就将是你我再次敌对的日子,只希望到那时,你还能象今天这样站在我面前。” 

  南槿仰起素白的面孔,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微微漾着异样的波纹,带着一股清郁哀伤的气韵凝直视着厉炜的眼睛,幽幽长叹一声,道:“你输了一次,为什么还不明白?” 

  厉炜不由怔了怔,“明白什么?” 

  “明白你为什么会输……” 

  “那是因为我没有发现……” 

  “不是,”南槿快速地打断了他的话,“无论你多么的强,无论胡族铁骑是怎样的所向披靡,无论是三年后五年后还是十年后,无论你面前站着的对手是不是我,你永远也不会赢。”他的目光遥遥地转向北方,“记得我曾经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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