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难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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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释然却出其不意地吻上苑雪香的唇,把他压倒在地上。
苑雪香奋力地挣脱,惊魂未定却仍站在屋里,不敢大叫出声,只听到他呼
吸粗重,心脏异常激烈的跳动,「砰砰」做响。
「释然,你想干什么?」过了很久苑雪香才稳定下情绪。
「我一直对你的身子感兴趣,才会帮你找药。」释然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
然冷漠,「你还自作多情的主动送上门来,真是蠢得可以。」
释然清楚的看见苑雪香眼里的泪水,晶莹剔透像破碎的水晶。他想苑雪香
这次应该会彻底死心了吧,以后他大口大口地喝著他的血,也再不会有半点不忍
和难过了吧。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苑雪华的心底还是对释然恋恋
不舍,那种感情痛苦而矛盾,模糊却又漫无边际无法解释。所以他才会同意让苑
雪香来看看释然,他想释然如果有什么苦衷或许会告诉雪香。没想到他躲在门外
听到的是释然那样伤人的话语,见到的是释然轻薄雪香的场面。他当时又惊又怒,
头脑一片混乱,只知道把雪香从石牢里拉出来,砰的一下紧紧关上铁门,锁好。
苑雪香的脸上满是泪水,不言不语失了魂魄,回到房里就开始咳嗽,像是
忽然受了风寒,身子一阵冷一阵热,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苑雪华赶紧请了大夫,
仔细诊治说是著了凉,心中郁结不解,内热外寒引发急症。开了方子下了药,大
夫又说风寒好治,心病难医,保不齐什么时候这急症又会发作。
看著母亲在弟弟床前轻声啜泣,苑雪华心头涌上一股恨意。「应释然。」
他咬牙切齿地念著这三个字,脑中却是迷茫,有很微弱的声音想要阻止他的冲动。
他不想听,甩袖离开。
去酒馆喝酒,听说一醉解千愁,苑雪华一杯接一杯的喝,从清晨一直到日
落,终于有了三分醉意,心中却更加烦乱不堪。昨天晚上释然对雪香说的那些话
在他脑海里不断重复,「我才没有苦衷。我到你苑家为的就是弄到剑谱。你们这
群傻子个个被我骗得团团转,只有你哥还聪明一些发现了我的阴谋。逼得我只好
出此下策,才不会被赶回应家。」……「我一直对你的身子感兴趣,才会帮你找
药。」……「你还自作多情的主动送上门来,真是蠢得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释然要这样做?这就是真相吗?释然的真面目,淫荡无耻
的卑鄙小人?苑雪华在心痛地同时无来由的愤怒。他的情感已经被欺骗过一次,
原本以为应秀颜那件事过去后一切可以从新开始,还有人值得他再去爱再去付出
感情,哪怕只是默默的守护,无尽的等待。但是他又被骗了,骗得很惨,应秀颜
的匕首挖不去他的心,如今却生生地撕裂在胸膛里,被他爱的人,被他自己。
他觉得他要崩溃,要找寻宣泄的出口,于是他发足狂奔,下意识地奔到石
牢,打开门,冲进去,把释然压在身下。
苑雪华满身酒气,眼神狂乱,粗暴地压住释然的身体,释然的心底升起一
股寒意,清瘦的身子微微颤抖。「你,你要做什么?」他想要挣脱,但是饥饿痛
楚夺走了他全部力气。
释然的挣扎,摩擦著苑雪华的身体,苑雪华忽然感到一种难耐地燥热,酒
劲发作欲念亦起。他冷笑著按住释然的双臂,一用力让那双手臂脱臼,暂时无法
移动。然后他撩起释然唯一那件用来遮蔽身体的衣服,掰开那修长苍白的腿。
释然忍著伤痛拼命地把腿从苑雪华的手中抽出,想要逃离,可是手脚上铁
链的桎梏让他无法再向前一步。跌在地上,脚腕又被苑雪华抓住,大力地分开向
两边,释然已经猜出接下来会是什么。他低声地哀求:「请不要这样,请放开我。」
苑雪华冷冷地笑著,绝情地说:「你不是很喜欢男人这样对你吗?你肮脏
淫荡的身子不是日日渴求爱抚吗?你很冷吧,做过之后就会热血沸腾的。」
「求你不要碰我,求求你……」释然的声音哀伤而绝望,现实与幻想原来
天差地别,当苑雪华粗暴地想要索取,释然却不想让他碰触自己肮脏的身体,这
样肮脏的自己会在苑雪华身上留下难以擦去的污点。
身体被啃咬,贯穿,微弱的抵抗最终被撕裂般的痛楚完全取代,释然都默
默地承受,他强忍著不再发出声音,他不想让别的人听到知道这里正在发生的一
切。脱臼的手臂垂在身体两旁,脸贴著冰冷的地面,前胸在粗糙的石板上反覆摩
擦,擦破皮蹭出血,身后的人却更加疯狂。苑雪华粗暴的索取,没有丝毫温存和
理性,像受了伤发了疯的野兽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只有不断的伤害,伤害对方
的身体,伤害自己的心灵,才能达到片刻的麻木宣泄。
不知道过了多久,苑雪华的醉意才渐渐消退,人也清醒过来。他看看释然,
那伤痕累累的清瘦身体早已不堪蹂躏没了动静,只心口有一丝微热,证明他还活
著。那淡如水色的唇被咬破凝著血块,胸前大片擦伤,股间流淌著红白相间的液
体,惨不忍睹。
苑雪华一时失神,又仿佛在梦里并未醒来,惶惶然走出石牢。看见暗淡的
晨光照亮东方的天空,他才完全记起自己一夜的作为。绝不是报复后的快感,而
是深入骨髓的痛楚,受到伤害的是释然,应该只是释然,被强暴被蹂躏被那样恶
意的折磨,释然应该痛不欲生才对,为什么痛不欲生的却是他?难道他苑雪华仍
然爱著那个肮脏下贱的骗子,不论是谁伤害释然,哪怕是他自己,他的心都会痛?
痛到滴血,痛到窒息。关上铁门,再也不去看不去想,要忘记,就当今生从不认
识那个人。
释然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昏迷中感觉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擦洗
他身上的伤口,里里外外很仔细,动作也很轻。虽然没有敷药,但是清理过的伤
口总是比糊著血块的要舒服一些。手臂已经被接好,可惜仍旧没有力气撑起身体,
下体的疼痛混合著寒毒发作的痛楚包裹全身,不间断地令他窒息。蜷缩在地上,
被污水泪水血水浸过的破烂薄衣好像结了冰,僵硬地粘在身上,不能给予分毫温
暖反而吸噬著他身上仅存的热量。
受到那样的伤害已经是第四次了吧,他早该习惯了。第一次失手被擒,被
两头禽兽强暴殴打,跳到湖里洗一洗,在院子里躺两天,去镇上大吃一顿,悲伤
痛苦就忘记了。第二次心甘情愿,换到了药方,那个无常怪仙温柔体贴,虽然压
在他身上嘴里一直在叫另一个人的名字,但是没有暴力只有爱抚,而且事后处理
得很好,痛是正常的却不影响第二天的行动。第三次主动引诱,在那个紫衣人身
下娇喘承欢,再粗暴的蹂躏他都能够忍受,因为他和苑雪华都不能死,一具残破
肮脏的身体换两条性命,这笔买卖不错。第四次,他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苑雪华,
这就是恨吧,疯狂的报复和伤害。几乎超越了释然所能忍受的极限,他却必须学
会适应,剩下的日子可能会比想想中更难熬吧。
石牢的铁门又发出一阵声响,释然惊恐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是一张陌生苍
老的面孔,弯腰驼背,穿著苑府仆人的衣服。那人见释然醒著,用手比划了一下
托盘里的食物,「咿咿啊啊」地发出嘶哑的声音,却原来是个哑巴。他把托盘放
在地上,将碗端到释然嘴边,是剩菜根拌的焦糊米饭。哑仆拿起旁边一个水罐,
打开盖子冒出些热气,倒了些出来在冷饭碗里,用筷子和了和,搅成粥状,一口
口喂进释然嘴里。
释然勉强抬起头艰难地吞咽著,食物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儿,不知是因为
饭糊了还是菜馊了,要不就是水有问题,反正吃不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吃有
喝还有人喂已经是很难得了。
喂完了饭,哑仆又让释然把水罐里剩下的水全部喝掉,才转身离开。
可能是肚子里有了东西,胃暖暖的,单田里也生出一丝热气。释然赶紧抓
住这大好时机行功运气,引领热气游走全身,驱散寒毒。有那么一个时辰,他觉
得浑身上下温暖了许多,就好像身旁生起了炭火,他舒服地想要睡去,可是热气
却渐渐消散,最终遁于无形。冰冷的感觉迅速归来,寒毒又占了上风。释然又试
著几次运功,都再没有刚才温热的感觉,只是身体略微舒服而已。
第二天哑仆又来送饭,还是昨天那样的吃食,冷饭剩菜对了热水和成粥。
吃完了,丹田又生出一股热气,似乎比昨天持续的长久。连续几天都是这样,释
然已经确定饭菜里一定加了某种药物,但是看来这药物对他的身体并无害处,反
而压抑住寒毒,释然也不再去计较。
看著墙壁上的小孔光线明灭,日子一晃又过去了十几天。苑雪华再没来过,
释然又因为坚持练功抵抗寒毒,内伤基本痊愈,而且在药物的辅助下还精进不少。
又一日,管家苑忠突然来看释然,原来已是十月,苑家的商队又要南下采
办年货。商队照例要路过应府一带,释然已经两年多没有给家里写信了,苑忠问
他这次要不要写一封让商队顺便带过去。释然明白,苑家也不想让应家有了什么
疑心,最好相安无事到西山决斗。
于是释然铺开纸笔在石牢的地板上,跪坐著撑起身体,写了一封简短的家
信。缚住手腕的铁链随著释然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苑忠心中不忍,再看
完释然写的内容,他早已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一页信纸寥寥数语,除了对亲人的问候对家中的挂念,提到自己的只有一
句话短短的六个字:孩儿一切均好。
将信纸和写好的信封交给苑忠,释然微笑著道谢,那笑容就好像刚来苑家
时一样,皎洁明亮,看不见泪水与悲哀的阴影,却分明是哭泣,只是血泪早已干
涸。释然站起来,比刚来的时候长高了许多,脸庞却依然清秀苍白,身子也愈显
单薄。这么冷的天,只裹了一件衣服在身上,被铁链锁在不见光亮的石牢里,只
给他能维持生命的一点点食物,这样非人的日子,也能说「一切均好」?
苑忠叹了口气,不忍再看,匆匆忙忙转身离开。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千里之外,江南应家。
转眼之间秋残冬至又快到年关。大街小巷来往商贩,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应府上下也忙活著庆祝新春。
此时却有一人眉头不展,萧索寂寞地枯坐书房。这人正是应天笑,此时他
已年届五十,双鬓斑白,原本俊美儒雅的容貌染尽沧桑。他的手里拿著一封信,
普普通通的一张纸,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他却整整看了一下午。
当再次看到「孩儿一切均好」之时,应天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把
信纸攒成一团,不忍丢掉,却也不忍打开再读。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应天笑喃喃道,「爹知道你在苑家吃了很多
苦,你为什么不告诉爹?你还想瞒多久?」
还记得释然刚去苑家不久,给家里写的那封信。
「孩儿在苑家工作虽然辛苦,吃住饮食倒也习惯。孩儿不敢忘记父亲的教
诲和叮嘱,请您们无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