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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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手忙叠在如妃拉着自己的手上,甜笑道:“那我们中午就在这里打扰如姨了。就是怕如姨太辛苦了。”
如妃笑着摇头道:“这孩子嘴巴真甜,可比天儿强多了,你们能在这里用膳,如姨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觉得辛苦?小时候天儿可喜欢吃我烧的菜了,有时候不吃饭,我一做点东西出来,他准能吃好多。呵呵。”如妃脸上的笑,像水波上有阳光投射一般,又温柔,又耀眼。
几人一路寒碜。
南天便拉着钟离往偏殿走去:“我带你去偏殿睡,我小时候都在那里睡。”
钟离心想南天倒还真是不认地,跟自己家似的,也不问问主人,自己说哪儿就哪儿了?
如妃跟在钟离身旁:“霜儿,你是不是有孕了?这么贪睡?”
钟离一怔,之前是有孕,可是孩子掉了,现在就算有孕也不可能这么快,他们两个才开始行房事没几天。若是那个孩子在,的确现在应该有些反映了。以后还会有吗?
南天一看便知道如妃戳到了钟离的伤心事,脸色有些有不悦:“如姨,凝霜就是想睡会,您别管那么多了,若不然,我还是让她上撵车去睡算了。”
谁不知道苍南一行,凝霜没了孩子,父皇知道,如姨肯定知道,为什么还要提?旁人提起来,凝霜到底会有什么感觉?总之,他是不舒服了。
凝霜本来就中了毒,她伤心了会不会加速毒速运行?
“南天,怎么对如姨这样讲话。”钟离瞪了南天一眼,长辈也只是关心一下。不是说从小南天过继给如妃的吗?那是跟儿子的一样的了。秋雨说如妃很疼南天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如妃一定很寒心吧?这个白眼儿狼。
如妃笑了笑:“是如姨想得不周到,霜儿,你先睡,如姨不打扰你了,等会天儿一生气啊,永远都不来如月宫了。”
“天儿,等会你下朝,把云儿也叫来吧。”
南天应了一声:“好。”
如妃看着二人进了偏殿,摇头一笑,这孩子真是护娘子得紧。
钟离睡着南天放下的枕头,很快又入了睡,四更天,五更天的时候本来就该睡觉,这些上朝的人也不打哈欠的吗?真是要命。
南天等钟离入睡后,才谢过如妃,赶去金銮殿上早朝。
钟离睡得越来越沉,却觉得越来越闷,喉咙好象被什么堵住似的,想叫又叫不出来,翻身也翻不动,南天,南天,你在哪里。
眼前一片白影,模糊的,朦胧的,越来越清晰,是一个人?是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她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
她依旧穿着那一身白裙,悲伤的坐在那里,朝她笑了笑,笑得有些失魂落魄:“醒了吗?醒了帮帮我吧?”
钟离不知道说什么,却见女子起了身,走一步,回一下头看她一眼,“帮帮我吧。”
钟离像是被人又绳索拉住往前拽一般,掀开衾被,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地砖上,那又玉足显得更是美若白玉,地砖冰凉,钟离哆嗦了一下。
她慢慢的跟着那个女子,为什么,什么总能梦到她?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为什么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她,且越来越频繁了。
女子看见钟离跟了来,便会心的笑了。转过头,“我们走小路吧,别让人发现了才好。”
钟离不明所以,却点头跟上。这次梦里,她又要带她去哪里?
钟离微微抬头,晨曦已晓,天映橙红。这次的梦境居然不是在湖边。
感觉自己一直跟着那女子一路穿过宫墙,脚下一直都冰凉冰凉的,偶尔停下来,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搓一搓。绕来绕去的,绕得头都晕了,还真没有碰上什么人?她为什么要跟着她走啊,她要她帮她做什么啊?
越往前走,越觉得凉,钟离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那女子转过头来朝她笑笑,“你也怕冷吗?你不喜欢在水里玩吗?”
钟离道:“喜欢,但总不能是冰水吧?”
女子咯咯的笑着:“蓝离湖的水就很冰的啊,你怎么会怕呢?”
钟离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她跟她很熟吗?蓝离湖不是现在叫月湖吗?而且她也没有去过,真的很冰吗?改天让南天带她去看看。
说着二人已经走到了座宫殿前,钟离有一种熟悉感,抬起头,看着那鎏金的匾“汰液殿”。
钟离一头雾水,为什么带她来这里,汰液池的寒气真不是一般的重,现在入了秋,比正夏时还要冷。钟离睡觉本就只穿了薄衫,赤着脚更觉得冷了。
钟离这边以为自己被梦境魇住,那边如月宫已经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
下朝时间未到,偏殿的床上空无一人,所有婢子都没有见过太子妃出去了。如妃柔润的表情再也找不到了。
赶紧叫宫婢传侍卫去找太子妃:“无论哪里,都要找去,出了事本宫负责,务必找到太子妃。”
苍南发生的事,都知道,若是太子妃再不见了,太子会干什么出来谁也不知道,连上朝都要带进宫来放着,不就是怕太子妃出事吗?
如妃从小带着南天长大,那无所谓的表现下是一个固执的心,早上她不过是提了一下有孕的事,太子妃才微变了脸色,南天便不高兴了。这人要是在如月宫不见了,她可怎么交待?
太子妃不见了踪迹的事情,很快便传得到处都是,因为要到处寻人,如妃也管不了那么多。
金銮殿
欧阳承看着外面一片混乱,不禁有些发怒,早朝时间居然这般不分轻重的弄出动静来。都是些什么胆大包天的人搞出来的混乱。
欧阳承面露怒色,声音冷冽:“德仁,去看看。”
德仁应声后迅速出了大殿的门,拉住一个宫女便质问道:“大胆奴才,可知此乃何地?岂容你们这些奴才跑来跑去扰这朝堂重地?”
宫女本就急得满头汗,一听总管又如此说着情节严重,更觉得小命不保,扑通一声跪在地砖上,磕头乞求道:“公公饶命啊,奴婢们也是没办法,太子妃不见了,如妃娘娘已经急得晕倒了,奴婢们已经找了好多地方了,依旧没找到太子妃,若是找不到太子妃,我们如月宫的人都得死了。公公,您就饶了我们吧,放了我们去找人吧,我们如月宫的有三十几号人命啊。”
如妃说过,太子妃若是出了事,怕是如月宫的人都要陪葬,一定要找到的。扰朝堂要死,找不到人也是死,这可怎么了得。
德仁一听也吓得一身冷汗,抬袖蹭了蹭额上的汗珠,迭地连声的说道:“赶快去找,赶快去找。”
宫女赶快谢恩跑着离去。
德仁趔趄着跑进殿来。一个晃当,摔倒在地。
德仁难得出次洋相,却没人敢笑。
欧阳承眉头一皱:“何事?”
德仁想要爬起来走近了再说,却听见欧阳承怒的一拍龙座,喝道:“何事?还不快说。”
德仁颤声道:“如月宫的奴才领着侍卫到处找太子妃,说太子妃不见了。”
这边话音刚落,一袭青色蟒袍已经飞出了金銮殿。
欧阳承嗖的站起:“还不快去找,退朝!”
殿下一片哗然,全都齐齐的退下。
如妃早已领着人到处去找人了,南天一到如月宫便去了偏殿,伸手一摸,被衾里已经冰凉,一点热度都没,双拳一握,该死,她早就不见了。
此时南云也跟着到了如月宫,如妃虽然才得知凝霜不见时,急得差点晕倒,仍坚持出去找人,寻了一圈没找着人,也回来看看,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一进偏殿撞上了一脸怒气的南天,“如姨,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翼而飞了?偏殿出去必过正殿,一个婢子都没有看到她,未免太好笑了吧?我是信任您,才把凝霜放在这里睡觉。可是这才一个时辰,她就不见了。”
颀长的身姿虽是笔挺,可那坚挺的背时不时的轻颤,那是隐忍的怒气憋在体内,想要发泄。
如妃神色委屈,眼中噙泪。
南云知道南天把凝霜看得很重,也只好安慰:“三哥,母妃定是怕有人打扰到三嫂休息,所以才撤了婢子的。母妃也很着急,你看她都出去找了一大圈了。”
如妃虽觉得委屈,可也不能说什么,人的确是如月宫不见的,南天要怪她,无可厚非,“天儿,如姨一听说霜儿不见了,便魂都没了,这回来是看看她有没有回来,若没有回来,如姨还要出去找的。”
南天实在装不出和颜悦色,干脆拂袖离去,冷声道:“若找到霜儿,南天便回来给如姨道歉。”
如妃一怔。一双柔荑不禁在广袖中打着斗。
南云上前握着如妃的手,安慰道:“母妃,你要理解一下三哥,三哥是太在乎三嫂了,上次去苍南的事你也知道,三哥为了三嫂什么都愿意做,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一定会找到三嫂的。”
如妃吸了吸鼻子,懒懒的点了点头:“那快出去找人,总不可能飞出了宫。”
汰液殿里,钟离一直跟着那个和她长一样的女子往池边走去,越是走得近,越是觉得呼吸都接不上来,太冷了,可那个女子也是穿的一条纱裙而已,她不怕冷吗?
到了池边,女子站在那里,晨曦不见,天色渐蓝,秋天的天格外高,清,远,云团又白又软又干净。倒映在池面上说不出的清爽。
池面像冒着寒气一般,刺骨。可又看不到寒雾,就是冷,钟离抖得很厉害。
女子转头看着她,“你下去,帮我把我的命牌找到。”
钟离吓得往后一退:“这么冷,怎么下去?”又不是游泳池的水,也不是夏天的湖水,这水这么冷,不是要她的命么?
女子略皱一下秀眉,眸中透着哀求:“我没有灵力了,在水里什么也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翠莲说命牌她帮我保管的,可是我找不到她了,她应该在池底,你去找找她。或者你带着我一起去找她,我看不见,但你看得见。”
钟离觉得浑身毛骨悚然,命牌?为什么她听得这么吓人?
“你还怔在那里干什么,快下去帮我找啊。”女子催促道。
“我不要,我怕冷,我不要。”为什么她还不醒,她要醒,为什么她还要在梦里,她不要做梦了,为什么要被梦境魇住,要醒,要醒。钟离拼命的叫着自己,快点醒。
“你不会怕冷的,你下去,带着我去找翠莲,我没有命牌,在水下什么也看不见,你帮帮我,没有命牌,我找不到他,找不到他,你帮帮我啊。”女子突然间哀云密布,看着竟像要哭了。
钟离锁眉,有些心疼这个威胁她的女子,道:“为什么我总是看你想哭,可你却哭不出来呢?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然憋着会很难受的。”
女子淡淡一笑:“因为我是鱼啊,没有泪的,我的一生就流过一滴泪,他已经将那滴泪凝住种在他的心上了,我再也没有泪了。我的泪只能流在心里,流不出来的。那一滴泪是因为心里再也关不住了,才满出来的。”她说完又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子,好象在哭似的。
情与爱的绵密17
钟离此时似乎能感觉那女子的心在流泪,不停的流,然后又隐忍着说想要坚强,要坚强。她的心似乎跟着那个女子一起在疼,疼得发酸。
可是她不要下水,她会冷死的,她不要死,她要和南天在一起。
南天,南天。钟离四处望着,想抬腿走,却被那女子一把拽住,如水的眸子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哀声说道:“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