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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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还可恶的想着怕会负了她。若是他负了她,她定会像现在这样痛苦吧。
不会的,他不负了她,她一定要好好的,他不会再去想梦里的那个人,一定不去想。他只要凝霜,只要凝霜。
她疼得似乎都痉挛了,还叫她不要骗他,她是知道了什么吧?四更天,她破天荒的比他早起,起床也没像往常一样跟闭着眼他闹,反而笑着脸催他起身,昨夜也并未如她所说因为睡得早,因为他们都是一起入的睡,她,是好敏感的一个人。
她的胸口疼,他突然间觉得都是因他而起,似乎无措的走到一处断崖,前有追兵,退无可退,拼命的想要找到新的出路,抱着她又紧了紧,也不去想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一股脑想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语速极快:“凝霜,不疼了,我都告诉你,好不好?昨夜我又梦到那个梦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子了,我梦到她,心里很难过。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连自己是从哪里开始难过的都不知道,我若跟你说了,你一定会多想,而且我还产生了很多不好的念头,不过如今都没有了。”
再顿了顿,又连珠炮似的说道:“还有,还有,四更天我去了死牢,我点了你的睡穴,因为我要去看那个加害母妃的凶手,我不想你去看那些事。凝霜,我有心瞒你,我是有心的,我不好,我是存了心瞒你。”
他看着她还在很用力的呼吸似的,拼命的搜寻还有什么事,“还有,还有……”
“南、天,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她咬着唇,抬起因疼痛而颤抖的起手去堵他的嘴。
有些事,他瞒着她是对的,以女人的小心思去猜度男人做事的方式是有害的,有些事,应该是个秘密,永远的秘密。
不知道更好。
女人真傻,傻到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现在好了,他说了,他梦见另外一个女人,他难过,莫名其妙的难过,他不瞒你了,你开心了吗?
越发的不开心了。
不知道更好。
死牢里的事,她是知道的,那个害了他母妃的人,是他的痛处,她怎么能去揭他的痛处?他瞒着她,难道他不难受吗?他不带她去看是对的,他定是不想她看见他痛苦悲愤的模样。若那时候她站在他的身旁,他说不定连难过痛和悲都不能做到随心所欲。
明明善意的被骗是幸福的,偏偏要去戳破,逼着男人尽说实话,真是件残忍且伤人的事情,伤害自己也伤害他。
“凝霜,我再想想,再想想,我一定还有事瞒着你。”
“南天,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她不能再听,也不想听,他瞒着她的事,都是有道理的,两个人都逼到那种境地,又有何意义?
“好好好,等凝霜不疼了,我再什么都告诉你。”他的语速依旧是不经大脑的很快。他的脸叠在她的脸上,还在想着,是不是有事瞒着她,等她醒了,全都跟她说,只要她不疼了就好。
听着有了急促的脚步声从苑外传来,南天朝着门外吼道:“做什么,快点!”
陈直跑得差点摔倒,进了屋已是粗气连连,忙不迭地放下药箱,替钟离诊脉,好半天,南天几欲开口,又怕扰了陈直的判断。
“禀殿下,太子妃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异常。”陈直也有些冒着冷汗,明明太子妃的疼痛不像是装的,怎么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
南天侧脸,森冷的眸光化为寒刃狠剜着陈直:“你开什么玩笑,她说她胸口疼,她说她胸口疼。”明明她说她疼,陈直却说她身子无异,难道所谓的名医便是连这都看不出来吗?次次都是如此。心头一把火烧得“啪啪”的响。
“陈直,若是次次你都无法替本宫分忧,本宫留着你也无多大用处了。”那话才出了口,便听见有拳握起骨节相措发出的“咔咔”声。
陈直脊背一僵,面色一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威胁他了,什么时候起,他居然有些怕这种语气了?何时他已然变成了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是因为次次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所以变得愈发的珍爱生命吗?似乎这几个月自己变得突然不再清高了,是因为从前从未被人三番四次的威胁过?
“殿下,娘娘的脉象的确是常人的脉象,并无异常,不知娘娘曾经是否有过这样的症状,或者先天便带有这样的心悸之痛?”陈直话锋一转,看向钟离,轻拧着眉,似乎想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个答复。
钟离虽是疼痛难忍,但也能听见他们的对话,所谓不能病急乱投医,医者,对症下药,自己是患者,更要说明病情,紧紧的捏着南天的掌心,被捏住的地方,泛着白,南天眉头紧蹙,看着她强忍的模样,她是有多痛啊。
抬眼皱眉望着南天,已经有些发白的唇,轻颤着张开,声音又缓又颤:“我没有、心、悸的病,会不会、是被纳兰昊、宇击过那一掌。当时也、这么痛。”咬着牙说完,一手紧紧的抓住左胸,恨不得拧下一块肉来,忍不住仰着头长长的“嘶~”了一声。
南天扣开她捏住自己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凝霜,你掐我,你掐我。”
“陈直,到底是不是?”
陈直颌首:“上次的伤已经好了,应该不是。”
“什么叫应该不是,本宫要肯定,肯定!”南天左臂环着钟离,手也被她捏住,右手也紧紧被她捏住,极不舒适也不自然的相握方式,松开不得,恨不能多出一只手来,只想一拳给陈直挥过去,那声音像是锅里干炒已久的豆子,爆跳了起来。
“霜儿。”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男音从门外由远至近传来,除了黎重,还能有谁。
才一入门,似乎风掠衣摆,衣袂‘呼啦’的飞起,苍劲而有力。
后面跟着卡宴,一路跑了进了房里,倒不像府里的其他下人行些虚礼,南天是默许的,毕竟她是凝霜的丫鬟。
平日里除了打扫的,没人到天苑来。听说传了陈直过来,黎重便飞似的跑了过来。昨夜很晚才回府,这大清早的,怎么就要传医师了?
“霜儿,不舒服吗?”黎重到了床前,弯身抬掌拭了拭钟离额头,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感受了下,这是跟钟离学得,说是生病了首先看有没有发烧。
黎重虽忧却稳的问着陈直钟离的情况,陈直如实相告,却感受到坐在床沿上的凤眸男子那里飞过来一把把的寒刀。背脊阴冷之风不停窜上。
“爷、爷。”拼命的想给自己的脸上堆起一抹笑:“我没、事。”
栗色的发丝有些潮了,汗液越来越多,从开始的脸部到身子的每一寸肌肤,都多得吓人,像刚沐过浴,洗过发,发尖开始有晶莹的水珠滴落。像是冷,抖得厉害。
钟离用力的撑着眼帘,可是越来越重,重得不堪所负,慢慢的阖了起来,握着南天的手,也松了力道。
“凝霜,凝霜!”看着怀里昏睡的人,南天吼叫几声,紧着臂,摇了摇,一点反映都没有。
“霜儿。”黎重忽地一顿,看着手足无措的南天,“把她放平在床上,门窗全数打开,房间里的人都退出去,别捂在这里。”
“卡宴,赶紧给霜儿擦个身,换身干爽的衣裳”
卡宴点头应承,上前,南天却依旧拧眉抱着钟离。
南天没有放平钟离,反而抱着她起身,对黎重说:“爷爷,我要带凝霜进宫,宫里太医多,一定有法子。”
黎重一把扣住南天的手腕,强行将他拖在原处,面露厉色道:“有什么法子?上次的事你还不知道吗?不管什么太医,拿霜儿都是没有办法的,若是他们没有办法,只会徒增你的杀孽。”
上次皇宫里发生的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此次去,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太医治不霜儿,那么那些人又可能会像那个被扔在门槛上的太医一样,摔死。
卡宴说怕增加天儿的杀孽,他却说不怕,朱雀的本性就是残暴的,其实那也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他不过是护短,朱雀是残暴,可是如今的天儿是个凡人,凡人的杀孽过重,又怎么可能回归神位,只能积德行善才有那么一天。
他自然是知道朱雀不希罕被供奉为神,若是稀罕,千年前也不会放弃他的修行。但事到如今,他不稀罕,也得稀罕,若不回归神位,他们便生生世世得不到圆满。然后永无止境的千年万世的经历那些痛苦。
莫说他们累了,他这把老骨头和卡宴,千年万年的追随他们而来,看都看得累了。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痛苦。
他和卡宴是苏醒了,可这种苏醒有什么用,神力没有恢复,只不过因为他和卡宴有朱雀和锦鲤的魂魄,所以认出了他们,其他的人,一概都认不出来,哪里去找南王的王杖。
“我不在乎什么杀孽,若是那些太医治不好凝霜,本来就该死。”一双凤眸,阴鸷之气如箭迸出。
陈直身子一抖,是否也包括他?
南天绝美的脸沉着一转,紧盯着陈直:“若不是母妃说过不能杀你,本宫早便除了你!”一点用处也没有,当什么医师。
陈直倒吸一口凉气,如此说来,他能活到今日,完全是托水妃的福,自己没有救得了水妃,却还得她的庇佑。是万幸吗?垂头不敢再语。
黎重自知南天心意已决一定要进宫,可只有他知道,都是无用功,只能用内力去跟南天周旋,紧紧的扣住他的手腕:“把霜儿放在床上,听老夫的话,过会就没事了。”
“爷爷!”南天背脊一抖,一股强大的内力就在手肘一个劲颤之时,将黎重扣住南天手腕的掌弹开,黎重脚步狠拖着踩在地砖上,像是想要伸出爪来将地砖爪住一般,地砖突然被磨起了石尘,飞了起来,黎重退出数步之远。
随之而来的余流扑向黎重,黎重身子一颤。
虽是被南天击出数步,黎重却突然面露喜色,他方才的用的内力并不算小,没想到天儿居然可以将他弹开,并且天儿因为顾忌他的身份,并未用全力。
心道这内力真是日见斗涨,玄气更是与日聚增,他只不过在苍南那次输了些内力给他,打通了他的筋脉。其他又无名师指导,定是神力在慢慢恢复。
定是如此的,否则哪有悟性如此之高的人,短短几个月,功力会变得如此深厚。
南天脸色一沉,同样厉色上脸:“凝霜如今都昏迷了,难道爷爷一点也不紧张吗?若是爷爷不再疼霜儿,那么就不要管我,也不要再耽搁我的时间。”
黎重也知道南天焦急,虽然对他的言语还算尊重,但心中的不满已经浮上了脸,黎重面色稍稍和缓,上前道:“天儿,我怎么可能不疼霜儿?你问问卡宴,她从小到大,我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的。霜儿没有先天性的心悸之病,陈直也说得很清楚了,她的身子无异状,那么她就不可能是中毒。”
黎重稳立南天身前,却未动半步,明明从天苑跑进来时那声音里满是焦虑,如今只是沉沉的拧着眉,凝视着钟离,那一双虽然苍老但依旧眸光锐利的眼睛从上至下的打量着南天怀里已经昏迷的钟离。
南天身子一颤,自己是慌了,爷爷说得没错,凝霜没有心悸的病,又确定不是中毒,进宫定也毫无用处的,爷爷说休息一阵就没事了,是这样吗?似乎是的,她的呼吸越来越均匀,眉头也不再皱着了。
转身踱步把钟离放在床上,拉过锦被盖上。
摸了摸钟离的鼻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