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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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伏说这缩骨丸不能经常用,且是对他这种没有练过缩骨功的人来说,一生不能超过两次,那么过几天她生产,他还是要去的,那一次不能浪费了,那种时候,他怎么都要守在她的门外,听到孩子的哭声,和得到她平安无碍的消息。
骨骼发出一阵阵“咔咔”的响声,南天身上的衣衫慢慢开始破裂,紧攥着拳,额上汗密如雨,紧紧的闭上眼,哼不出不一声,一声声疼痛的嘶喊全吞进咽喉,任其在内里叫嚣,突然间他变态的觉得有时候身体上的疼痛会给人带来快感和舒畅,竟可以暂时忽略掉心被撕扯的疼痛。
陈直守在门外,很是担心,却不敢贸然进屋,细细的听着屋里的人是有呼吸的,才稍稍安心。
钟离的预前期提前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两天后,晨曦才到,乱的不仅是产房里的稳婆产婆和下人,还在门外化做叶伏模样的南天,但他还不能表现得过于紧张。
叶伏化成了平时身边带着的药僮跟在南天身侧,他不仅担心房里的皇后娘娘生产,更担心前两日才用过缩骨丸,今日又服下的皇帝。这是对于没有学过缩骨功的人应急的一种药,性烈,本是禁药,且这种药最短的间隔使用需半个月,可是奈何今上威严所逼,只得顺从。
门外站了一大堆男人,瑾彥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一看到有丫鬟出来换水,便拉住问怎么样了。
钟离一声声痛苦的嘶喊声,逼得瑾彥几次想要破门而入都被人拦了下来,南天突然转身离开,去了后院,随手拣起地上一块鹅卵石,捏在掌心里,陈直追过来的时候,看见南天拳里一堆粉末慢慢流下。
陈直心里一惊,赶紧上前,附在南天身边,轻语劝道:“皇上,使不得,您用了药,使不得这内力,使不得啊。”
南天只是紧握着拳,颤抖着唇,一言不发,而后阖着眼,一下又一下的呼吸着,半晌才睁开眼淡声道:“赶紧过去守着。”
陈直才一转身,南天便紧跟了过去。
瑾彥拉着南天,真诚的恳请道:“叶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破个忌进去瞧瞧?”
若说那是真的陈直,早就没什么忌不忌的了,偏偏南天脑子一直嗡嗡的响,而且不会医术,扮成药僮的陈直马上道:“公子无需担心,有产婆呢,产婆接生的经验丰富,抓药把脉的大夫不如她们,若是不能帮忙进去了反而是添乱,引起夫人胎象有异就麻烦了。”
南天这才反映过来陈直是怕他进去坏了事,万一把持不住,被凝霜认出了他,大小三人都得有危险。
瑾彥再不敢提什么要求。
扮成叶伏的南天异常严肃,眉峰紧锁,黎重几次表示感谢:“叶大夫劳累了。”
南天也不敢说话,怕一出声便是哽咽,只是微微摇头,表示不碍事。
直到听到婴儿的啼哭之声,门外众人都是欣喜之情,直到奶娘抱出红色小锦被裹得紧紧的婴儿,一个个才将长长的脖子缩了回来,奶娘抱着裹得严实的婴儿:“恭喜啊,是个千金呢,还有一个马上也要出来了。”
“女娃娃好,女娃娃好,女娃娃贴心,会疼人。”南天喜笑着说着便想去抱,手未触到,那孩子已经被黎重接过,一脸幸福的笑,逗着还闭着眼,张着嘴哇哇哭的小婴儿:“乖孙女儿,乖孙女儿。”
南天虽是失落,却也满足,转头问奶娘:“夫人呢?怎么样了?”
奶娘神色轻松:“夫人很好,非常勇敢。”
南天点头,想往门里望去,却是门扉紧闭,是的,她一直都是,很勇敢。
房里钟离的叫喊声刚刚停下,又传出一阵哄亮的婴儿的哭声,声音虽细,却震力很强,听得就感觉孩子中气十足,不一阵,奶娘又抱出一个蓝色小锦被裹着的婴儿,脸上笑开了花:“恭喜啊,恭喜啊,是个小公子,龙凤胎啊,真是大吉大利啊。”
瑾彥重重的打赏了所有的人。又是一阵道贺的声音,任何人的脸上除了喜还是喜。
南天更是喜不胜收,忙问:“夫人呢?气脉怎么样?”
其中一个稳婆也出了房门,道:“夫人是正常的昏迷,等会服下产后汤就会好起来的。”
南天心里一块石头落下,看见黎重将女婴递给瑾彥,又抱起男婴,笑得合不陇嘴:“乖孙,乖孙。哈哈,老夫这是什么福气啊,孙儿孙女都有了,哈哈,我霜儿真是争气。”
黎重说感谢叶大夫这时候还来守着,抱抱孩子沾沾喜气才好,孩子很小,他抱一个,黎重抱一个,南天靠近黎重,左边看一下,右边看一下,时不时抬头笑着说,“丫头这小嘴真漂亮。”
黎重一直很开怀:“是是是,像我们霜儿。特别这小翘小翘的鼻子,像得不得了,以后长大了,肯定跟霜儿一样是个大美人。这小子比他爹漂亮,哈哈!霜儿肯定喜欢。”
南天怔了一怔,又仔细去看儿子,有吗?比他好看?他怎么没感觉,爷爷这话怎么说得不是那么让舒服呢?他觉得还是女儿漂亮。
南天抬头,问黎重:“不知道黎老有没有给孩子起名?”他扮作的叶伏有四五十岁,也不太好尊黎重为黎前辈。名字是他关心的问题之一。
黎重想了想道:“想了好些个,不急不急,现在男女都有了,待霜儿醒了,挑一个她喜欢的。
南天中途去给钟离请了好几次脉,都按陈直教的说,因为陈直会结合产婆说的再看脸色,不放心的时候,会借口学习替钟离把脉,若有异状便会告诉南天。
一直到天又破晓,南天和陈直才离开彥宅,一天一夜未合眼,却一点也没有觉得累。虽是不舍,也不得不走。
初为人父的喜悦,满满的占据了他的心头,一直回到叶伏的府里,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少过。不停的叮嘱陈直,凝霜产后虚弱,一定想办法替她好好调养,孩子的情况一定要好好注意,不能有半点闪失。
陈直一一应着。
南天回到屋里,想着那时候借把脉之名摸着她的腕的时候,她的气息很虚弱,阖着眼,脸上血色都没有,他知道她失血过多,但产婆一直说,每个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陈直也似乎看出他的担心,不停的在旁边说,夫人生两孩子气脉还可以如此稳,真是吉人天相,那时候他才放下一点心。紧接着骨展的疼痛比上一次来得更猛,可他的嘴角还是挂着笑,眼前浮现的都是那一对包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张小脸的孩儿。
彥宅西厢,黎重的房里卡宴正在给他倒茶,“爷爷也看出来那叶伏不是叶伏了吗?”
“难道你没看出来?霜儿在生产时他的眼瞳颜色都变了,只是一瞬就去了后院。不然你以为老夫会把孙儿孙女给别人抱么?天儿真的苦。”黎重无奈的摇头。
卡宴把杯子重重的放到黎重跟前:“爷爷当时为什么不说?”
黎重叹了声气,拿起杯子,呷了一口茶:“宴儿,别堵气了,你明明知道天儿是逼不得已,我们都懂,他有多隐忍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自己的孩子他不能认,他想见的女人却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见,你以为他愿意吗?纳兰昊宇为什么会死得那么惨?你如今也应该清楚。”
卡宴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爷爷,我不是生皇上的气,我是难受,无处发泄。”
“下次你机警些,反正霜儿认不出天儿就没事,天儿若想见见,你别太阻挠,是不是天儿,你单看他瞧霜儿的眼神就知道,明明想好好看,却故意躲闪怕被人认出来,不过我估计他以后不会再用缩骨丸了,也不会这般近距离来看霜儿了。”黎重又重重的叹了声:“时隔两天,前后用了两次缩骨丸,我担心天儿内力失得厉害,再加上今天有些真气紊乱,我担心他经脉受损,你等会拿几粒金丹送去叶府那里,就说感谢叶大夫照拂霜儿。”
卡宴低下头,微哽道:“爷爷,别说了,我知道了。”
那一方主苑里,瑾彥每天陪着钟离逗弄着一对婴孩,时不时笑出了声,钟离过一阵子便要睡一小觉。
本来说是等钟离身子恢复后一宅子人要搬到穹然五国以外躲避战事,但如今战火未起,便也无需搬离灵州。
钟离习惯每月都会跟瑾彥二人带着两个孩子去云山上的山神庙里给他们求平安,只是她不知道每月十五,总有一道身影,一袭灰布素袍,总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看着她身边的两个孩子。
南天总在这时候会脱下一身红衣,换上不起眼的灰色布衣,罩上黑纱斗笠远远的看着那几个人上山又下山,他的女儿喜欢吃山神庙里的南瓜素饼,他的儿子喜欢跟万瑾彥学武功,还喜欢看史书。小小年纪,总一副大人模样,深沉得很。
她的女儿叫无双,儿子叫非凡,是爷爷起的名。
不是他喜欢这样,但唯有这样的事会像空气一般滋养他,提醒他还有活下去的意义。虽然他总会看到他爱的那个人总与另一个人拖手相牵,或依偎,或娇笑,他的心都在刺痛,可他还是会来,从不曾错过。
穹然五国统一已有六年,这年腊月十五,瑾彥一路握着钟离的手,钟离牵着非凡,瑾彥牵着无双又爬上云山,虽是越到山顶越寒,但几人都是越穿越薄,氅裘都由下人收着跟在后面。
山神庙在云山半山腰,刚刚触到云层,但山下风景悉数可见,刚刚入了庙坛,钟离便找了个地方坐着歇脚,瑾彥陪在身侧,问她是不是累了。钟离笑着摇头。
非凡便跑到了前头,开始兴奋,转身朝着无双大吼一声:“双儿,你过来!我们去后庙习武。”
无双冷冷的回了一眼非凡,批评道:“搞搞清楚,我是你姐,别双儿双儿的叫得没大没小的。”
所有人都被这对仙童一般的孩童吸引了,忍不住想去摸摸捏捏,可是那穿着一看就是出生贵胄,谁也不敢造次,只有庙里的人和经常来烧香的人知道这是灵州首富欧阳家的公子和千金。
非凡冷嗤一声:“你搞搞清楚,你才比我先出来多大一会,还姐啊姐的,你当姐的怎么不比我个子高点啊?”
无双杏眼一瞪,“你!”
“你打得过我吗?”
无双小拳打握起。
“你懂兵法吗?”
无双咬牙切齿。
“你下塘捉鱼比我多吗?”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反了?”无双气得可人的小脸儿通红。
非凡哼了一声,非常不屑的说道:“你当时之所以能比我早点出来,肯定是耍了阴谋诡计,要不然说你们女人心海底针,最毒女人心呢。”
“欧阳非凡,你信不信我撕了你!”无双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非凡不以为然道:“没本事学别人当姐,快点叫哥哥!还撕呢,罗,我带了纸,给你撕着玩吧,娘亲说咱们算富二代,要不要撕银票?”
无双侧眼一瞥见娘亲正向他们走来,突然委屈的抽泣起来,钟离连忙上前蹲下宠溺的安抚:“双儿双儿,怎么了?”
无双抬起小手揉着眼睛,却用眼缝去看非凡,呜咽着说道:“娘亲,非凡欺负我,还说叫我撕银票撕着玩,说反正咱们是富二代。”
钟离脸色一变,朝着瑾彥便喊:“南天,你过来,收拾那臭小子!”
瑾彥笑着走过去,抱起非凡,便作势要重重的打非凡的屁股,看着下手极重,落到屁股上力道却很轻,非凡很配合的“唉哟唉哟”的叫了几声。然后被瑾彥放在地上。
“娘亲,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