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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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顿了步,回望着他,不是成过亲吗?未出阁的女子才会把头发放着呢。
“你长发飘飘的样子,一定很美。”他笑着说道,笑得满眼期待。
她的心,就这样,猛的一下,像有什么东西撞着似的,木登登的疼着。
“小离,你长发飘飘的样子,很美,真美……”梓城总是这样笑着对她说。
她觉得眼框很酸,很胀,酸得难受,胀得难忍。她转过头,快速的进了府,早就守在门口的卡宴,礼貌的给南天行了个颌首礼,退了回去。
听着府门“嘎~吱~”的响声很是刺耳,那闩门的声音也似乎很响很响。他站在那里,很久……他还想说,你穿白裙的话,一定也很美。
宁王府
南天刚下了马车,碧心便迎了上去,抬起柔荑,抓住了南天的手,温声道:“王爷,早些歇吧,今天太累了。”
南天抬手,抚了抚碧心的手背,嘴角微勾,道:“本王不累,心儿,你早些歇吧。”说完,放开碧心的手,大步朝府内走去。
碧心一直跟在南天身后,手指轻绞着衣袖。他没让旁人去接,去送。都是亲力亲为,还说不累。那一次,她劝他,去接那个女子入宫,省得人家人生地不熟,他却说,他累,又不是闲得慌。
她看着他朝书房走去,顿了顿,开了口:“王爷,晚上不去心苑歇吗?”
他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心儿,早些睡吧,本王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晚上在书房睡了。”
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看到书房突然间火光灭了。书房外静谧一片,她摇了摇头,朝心苑走去。他说他有事没处理好,可是他却熄灯了……
碧心回了心苑,看着一池子的鱼,蚌,它们都歇了,她却是一夜未眠。
想着三年多前的那个秋天,王爷跟她说,碧心,帮我个忙吧。
他说,帮我个忙吧,像个孩子一样,那时候的他,从来都像个孩子。他很少在她面前说“我”,他从来都说“本王”。
她说,王爷吩咐便是。
当她知道王爷想让她做侧妃时,她心里面的小鹿跳得何其快啊。
他补充说,让她放心,以后会写放妻书给她,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她的心那时候凉了那么一下。
当着外人的面,他们欢天喜地的入了洞房,可是那夜,他仅是合衣而眠。
多久了,一年多了吧,那次他喝醉了,她在梳头发,他说你的头发真好看,是栗色的吗?可她的发,明明是墨色的,她看着他迷醉的眼神,那一阵,满是温柔。她贪心了,她没有否认,只是点头,那一夜,她才真正成了他的女人……
而后,他再也不提放妻书的事,他说照顾她,是他的责任,他会让她生活无忧,照顾她一辈子。
那时候,她的心,暖暖的……
——
钟离一大早就被马莎吵醒,忍着重重的起床气没发作。下了床摇晃到了门前,拔了门闩,躲在门后,双目依旧阖着,不想睁开。马莎机警的进了屋,顺手关上了门。
“公主,快些去看看吧,出事了。”
“什么事?”一听出事了三个字,钟离只觉得头发懵,她忍了这么久,什么也不敢去招惹,居然还是出事了。
“是秀荷!”
“她不是自己愿意回会所的吗?又出了什么乱子?”
秀荷本是会所里的舞姬,却不想被一个四十来岁的姓周名昌的员外看上了,一掷千金要纳她为妾,钟离一直觉得姓周的这人不靠谱还劝过秀荷,其实秀荷的姿色是真的值不了那个价,也许正因为如此,秀荷才非要嫁给周员外作妾,总觉得是找到了依靠。
才嫁进周府一个月,说是家里的大小老婆都欺压她,不是打就是骂,差点逼得她自尽。在红楼会所里呆过的姑娘怕是嫁人都受不了这气,因为钟离从来不会强制她做任何事。在周家呆不下去是自然的,最后竟是一纸休书,净身让其出户了,连曾经带过去的首饰嫁妆都被周府搜了个干净。
秀荷无处可去,只得又回了红楼,钟离只答应收留她,至少人没事就行,钱还可以再赚。至于秀荷说帮她讨个公道的事情,钟离并没有应允,她不想惹事。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赌不起。
“那周员外闹到红楼来了,说我们拐了她的妾来做妓女。”
“靠!”钟离咬牙骂了一句,手忙脚乱的开始更衣。
马莎了也是一脸的愤怒。
钟离易好容,从密道回了红楼。
会所前,围满了人,钟离心想,这周昌倒真是会挑时间,现在已接近用午膳的时辰,到红楼的人会越来越多,会所这边的热闹,谁都会过来看。
好不容易睡个懒觉,也不让人安生。
钟离一眼便认出了那个本就有些猥琐的肥肉男,一看到姓周名昌这枚男子,她就想到了红烧肉,瘦肉只有一丝丝,肥肉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循环,一定是盘子里留下没人吃的那块,最后倒掉,因为看着实在太腻了。亏得秀荷死活要嫁,人格不高尚,相貌更是不符合道德标准,一头都占不到,秀荷的脑子当初被门夹了吧。
钟离礼貌的行了个抱拳之礼:“周员外,中午好啊!”脸上堆着的笑,透着浓浓的谄谀。
周昌一甩头,要说这红楼的服务员倒更像老板,红楼的老板真是个拍马屁的好材料,重哼了一声:“好,能不好吗?不过是你好,不是我好。”
“哦,此话怎讲?”钟离依旧笑着回答。做生意的人,无论你是铁锤还是石头,砸下来,我就是一团棉花。
周昌又是一声冷嗤,讥讽道:“钟老板,生意做大了,装糊涂的本事也挺高啊!”
红楼有点好,市井小民来消费的是绝对不会有的,即便是看热闹,也不会像个街头老妇人一般论长论短,只是静观战事。
“周员外,钟离的确不明,不可能不知道的事,非要逞能说知道吧?”钟离每一句话说出,无论心里有多火,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眸光里平静似水,波澜不惊。
而这一幕,被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那一抹浅蓝绿宽松衣袍的男子看了个仔细。
周昌一看钟离这幅不死不活的,不恼不怒的样子就生气:“那秀荷是我的妾室,你居然敢收到红楼会所来做chang~妓。你这是逼良为娼!天理不容!”
终于有了小声的议论声。
钟离笑归笑,可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这是她早就预想到周昌要说的话:“周员外,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尊重红楼会所里的姑娘们。”
“还要尊重,不是chang~妓吗?当了biao子你还想给她立牌坊?”周昌一脸的嘲笑。
钟离的笑有些僵硬了:“周员外,我是尊重你在红楼消费过,是红楼的顾客,所以才对你再三客气,你说我钟离没有关系,可是我会所里的那些姑娘,不管是卖身还是不卖身,个个都冰清玉洁,她们不是biao~子。”更何况只是会所现在根本就没有姑娘愿意卖身,都以歌舞表演为主,除非有客人看上了,想收房,这里不会有人逼着姑娘接客。
本来闹事就在会所外面,自然里面的姑娘都围了出来,一听钟离这样说,个个眼框泛着红。
“哼,还为这些biao~子争辩,你这生意做得可大方。”
钟离杏眸轻缩,摸了摸她嘴周的胡渣,邪魅一笑:“钟离想周员外也很大方,否则也不会把我会所里的姑娘娶回你那干净的府里,不是吗?”
周昌脸刷的白了下来。
“钟离,你这是强词夺理,你把秀荷那biao~子给我拉出来!”
钟离不笑不怒:“她是自愿回来的,你应该让她自愿跟你走。还有,我会所里的姑娘不是biao~子,员外您也是女人生的,请你尊重任何一个会成为母亲的女人。”钟离故意把‘你’说成了‘您’。那个字咬得重重的。
“钟离,你竟敢,竟敢……”竟敢这般比较,周昌气得舌头打结,居然把他的母亲跟ji女一起比。
钟离道:“我说过,我红楼会所里的姑娘,个个冰清玉洁,她们挣的每锭银子,都是她们弹琴唱曲,翩然起舞辛辛苦苦挣来的,也是来会所里消费的各位爷自愿给的。试问,凭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怎么就是biao子了?”
周昌冷嗤一声:“还不都是男人的玩物!”
对于周昌的低下素质,钟离没有办法,但是周昌的话,的确让钟离肺里冒着火泡子,快炸了,却依然压着火,慢悠悠的说道:“看来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不是吗?周员外!”
“钟离,你……你什么意思?”
钟离哼笑了一声:“佛说,当你看到对方是什么样子,你便是什么样子,所以有句话说得好——好马配好鞍。”
“钟离,你居然敢侮辱我!”南昌被一直语速缓慢的钟离气得一茬接一茬,喘着粗气,钟离竟敢说他跟biao~子是一样的。能不气么。
“没有,我这是在抬举员外您,我会所里冰清玉洁的姑娘,定是配得起员外您的。”钟离越说,笑得越是谦恭和真诚,只不过杏眼里划过的狡黠被瑾彥捕捉到了。
围观的人有的闷笑出了声,有的人也对钟离的观念很是质疑,毕竟有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把秀荷交出来!”周昌觉得说不过钟离,气得颤抖,大声喝道。
钟离冷笑一声,仰起高傲的头:“凭什么?”
周昌瞪圆了眼,开始支支唔唔起来:“凭……”
“凭员外您已经休了秀荷吗?”钟离哂笑道“并且已经让她净身出户了?”
有人小声的议论,至于什么内容,钟离根本不想去听。
“我没有休过秀荷!”
周昌此声一出,议论声更多了。
钟离杏眼眯了起来,寻思着这是怎么回事,转身吩咐卡宴把秀荷找过来。
秀荷嫁了一个月,瘦得跟把柴似的,眼框都陷了下去。还记得初回红楼时满身的伤,这两天用了最好的药膏给她涂了,才好了些。
秀荷一见周昌,竟不敢说话,只往钟离身后躲。
会所里的姑娘个个狠冽的眸光绞着周昌,都看过秀荷一身的伤。
“秀荷,过来!”周昌像个流氓似的命令着。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秀荷竟然向周昌走去,偶尔埋头侧转,看着钟离。
“钟离,我要带你去见官!”周昌一把拽过秀荷,狠狠的瞪着钟离。
只见秀荷的眼里满是泪水,那水汪汪的眸子里,似乎有一种眼神从秀荷站出来后就一直没有消失过,是——内疚。
——
钟离胸口一沉。
“秀荷,你狼心狗肺,公子待你不薄,你居然这样害公子!”牡丹冲了出来,若不是卡宴一把拽住,定是一耳光会扇到秀荷的脸上。
本来还有人冲出来,都被红楼的服务员摁住了,确切的说都是苍南的人,他们都知道,钟离并不想将事情闹大。
“秀荷,你真不是东西!我们没你这样的姐妹!亏得公子见你受伤,把最好的药膏都拿出来给你用,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公子这样好的人。”柳丝咬牙道,眼里的雾气重重的压着她的瞳。
“当时就不该让你回来,若是红楼出了什么事,你叫我们这些人上哪儿去,上哪儿找公子这样好老板,你这样坑害红楼的人,你会遭雷劈的!”紫桑一直想挣脱马莎的手,可马莎是习武之人,哪是她能挣脱的,只能瞪着秀荷,骂着秀荷发泄心中的不满。
一句句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