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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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眼前的女子却虚弱不堪,眼神哀戚。
犹记得那一声“瑾公子”,犹记得大宴上她与他对视,犹记得大街上她与他谈笑风声,犹记得她戏弄宁王,犹记得那双不管是纳兰凝霜还是钟离的眼睛,随时都绽放着夺目的光芒。如今,到底发生了何事,可以让那么鲜活的一个人,突然间变得如此颓靡?
“我还是住红楼吧,习惯住那种自己设计的房子。呵!”她看着他,笑了笑。
他看着她笑,笑得那么牵强,实在有些不忍心再这样去窥视她的内心。他阖了眼,将情绪都关在眼帘之下,呼出一口气,再缓缓睁开,嘴角扯过一抹笑,道:“为什么赛马连我也邀请了,万某可一点也不好赌。”他想还是说点不那么影响情绪的事情吧。
“呵呵!将军要听实话还是假话?”她眸中终于多了一丝其他的情绪,虽然是狡黠,但在瑾彥看来,这样好多了。
“嗯,实话。”他故作犹豫了一下。
“如果我说了实话,你可不能不参加,否则我就不说了。哈哈!”她笑得大声了些。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没有犹豫,即便是鬼主意,她能这样开怀,也是好事。况且红楼的钟离本来就是鬼精鬼精的,实话一定会很有意思。
钟离“扑哧”一怕笑了出来,“嗯,主要是你长得好看,喜欢你的女人比较多,呵呵。”
“原来凝霜发邀请函还要看人长相?”他显然有些脸红,还说喜欢他的女人比较多,她脑子里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长得不好看,那些个富家小姐哪会花那么多钱买门票啊?我不想做亏本生意啦。哈哈!”说起生意经,钟离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或许她只有这一样是拿手的吧?
虽然被钟离说得有些难为情,但此时瑾彥唯有赔笑:“被你算计了也不知道,看来万某这次要买点马赚回来才行。哈哈!”
钟离叹了声长气,道:“我也不想算计你们来着,主要是彩头都被皇上抽去建书院了,我总要赚点辛苦费的,是吧?”她咧着嘴,笑了起来。
“很聪明啊,哈哈!”
他看着她笑着,干干的唇有些起壳,卡宴方才定是急坏了,才忘了给她喝点水吧?
瑾彥起身到了圆桌旁,倒了杯水,再回到床前,递给钟离:“喝点水吧,唇都干了。”
“呵!谢谢将军。”
“真是客气,哎,我还是习惯你在红楼时,动不动拍我的肩膀,一来就说‘嗨,瑾公子,你来了?’要不然就说‘哟,哥们,吃点什么?’哈哈!!”
“那我现在不是得注意点淑女形象嘛,呵呵!”
两人闲聊着,卡宴端着一碗药过来,递给钟离。
钟离看着冒着白烟的褐色药汁,心房处像针扎似的疼,那一日她是怕苦,然后毫不犹豫的皱着眉喝下了那碗药。
今日她是怕痛,然后万分不舍的皱着眉喝下这碗药。同样是与同一个人有了肉体的关系,然而时过境迁,心境却是如此不同。
瑾彥略皱了皱眉头闻着那飘过来的药味,他数年征战沙场,各种伤,各种药,他都有所耳闻,有时候候甚至是久病成良医,自己也研究一些医书,总觉得刀剑无眼,会医术与他们这种人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深嗅了好几次,心下猛然一怔——红花!她喝的居然是这种药,三月初五也喝过?当时,她也是这么痛苦的喝下这种药的吗?
她的眼神,她的无助,她的那种绝望,都和这碗药有关吧?宁王显然不知道钟离便是纳兰凝霜,她到底独自在承担一些什么事?
情与伤的纠歧1
红楼会所里,氤氲紧张的气息,一名男子两日两夜不眠不休的赢着会所里客人的银子。
弄得整个到会所玩牌的人都怨声载道。
从玉皇山下来之后这两日,钟离一直在世外府里休息,虽然她说她还是适合住在红楼,那是她设计的房子。
然而,红楼有一个人不知道她会住在那里,因为她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讲那些事,她在等那个人的敲门的声音。
后来,敲门声确实响了,然而打开后,一次是瑾彥送凉茶来,一次是裘是送新鲜的南方水果过来。
那一抹夺目的朱红色,始终没有出现。
终于下定决心把东西收拾干净从密道回了红楼。
红楼来个豪赌客的事,卡宴没跟钟离说,瑾彥知道也没跟她说,希望她好好休息,不想让她为这些琐事操心。
她到了红楼之后,知道了这件事,也未觉得吃惊,就让卡宴自己去处理。
在她看来,虽然红楼会所也经营赌,然而绝不是专业的赌坊,纯粹是有钱人在一起玩玩牌消遣,有美人在怀,大家娱乐娱乐,三朋四友的找找乐子而已。
所以她认为,这里的人不会输得脸红脖子粗,即便如此,红楼也不会有麻烦。因为红楼从来不坐庄,只是有人玩,红楼抽点彩头而已。
然而当她在园子里转悠的时候,却看见会所前面乱作一团,发生了什么事?
钟离快步走了过去,扒开人群进了会所,发现牌坊那里围了好多人,才刚刚定神,就有人大叫:“钟离来了!”
钟离心知不妙,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很是不对啊,似仇似怨的,定睛一看,最大的牌桌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青袍中年男人趴在桌上痛苦抽搐,再一看,钟离心下猛然一惊,桌上鲜血淋淋的是男子的手指。
扫了一圈,这才注意到断指男子对面的墨绿云袍男子,挺拔高挑的身形,俊逸优美的轮廓,并不像其他男一样头顶绾着发髻,只是耳后两缕青丝随意挑起用发带绑住,明明漫不经心的打扮,可那一又绚烂的桃花眼却是精光乍射,掩不了他逼人的气势。
若说天下第一美男子的欧阳南天是连女人都嫉妒的倾城之色,第二美男子万瑾彥完美的脸是一种刚毅之美。那么这个男人美则美,却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邪气,钟离看着这个男人感觉很不好,心里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那一双绚烂的桃花眼装满了不屑和轻视,自抱双臂睥睨着趴在桌上的青袍男子,很显然,他手气很好。
红楼玩牌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这是赌的什么?手指?怎么可能?来赌了两日便是这个人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红楼搞起了专业赌场了呢。
“你就是红楼的老板?”钟离正在思忖,却被墨绿云袍的男子打断了,那人下巴微抬,桃花眼轻眯,眸光幽深,打量着钟离。
钟离眸光一凛,脊背挺了挺,道:“正是!”一边朝前走去,一边吩咐卡宴把受伤的客人安排好,把现场清理一下。脸上一直泛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显得气定神闲。
卡宴出了会所,便让马莎去找瑾彥,这几日红楼闹得动静可不小,那些个平日里经常出现的王爷公主附马统统没有出现,唯有瑾彥天天过来看看动静。这才入了夜,又出了这种事,卡宴很担心红楼会被牵连。因为总感觉来者不善。
“钟离。”钟离到了牌桌前,朝着桃花眼的男子微微颌首,两个字算是自我介绍,又对上男子轻蔑的眸光,显得不卑不亢。
男子眉宇间凌厉一缩,嘴角挑笑,也朝钟离微微颌首,道出三个字:“殷千尘。”算是自我介绍。
“天哪,原来是殷千尘,怪不得赢不了,穹然五国的第三美男子,赌圣啊!”
“就是,就是。”
听着旁人议论,钟离淡淡“哦”了一声,似乎没听到似的。然后在刚才断指男子的地方坐下,也不忌讳不吉利,也不抬头看殷千尘,她觉得站着说话累,如果坐着却要仰着头说话,更累。
钟离自顾自的玩着桌上的色子,久久的道了一句:“各位,谁还有兴趣玩的?还想跟这位殷公子赌吗?”
围着的人有人看热闹,有人不甘心。但一说到跟赌圣继续赌,都不敢吭声。
面对钟离的态度,殷千尘眸中闪过不悦,这人对他居然如此不屑,都已经有人提到他的大名了,居然还是不当回事,难道不该向他投来崇拜的神色吗?从来都是他小看别人的,没人敢这样看他。
殷千尘拂袍而坐,凝着钟离,气场十足,道:“若不然,钟老板跟殷某玩两把?”
钟离哂笑道:“公子要跟我赌?”
殷千尘点头称是。
钟离沉吟片刻,道:“公子想要赌什么?”
殷千尘爽声一笑:“赌你的红楼!”
钟离心下一惊,此人奔红楼来的?看来真是来者不善啊。
而后认真的对上殷千尘的眸,却看到他那一头墨发很不自在,道:“若在下说不呢?”
殷千尘微微一怔,开赌坊的大当家居然拒绝赌:“红楼的老板开得了场子,却不敢赌,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听吧?”
钟离摇了摇头,哈哈大笑起来:“公子莫不是说会影响我钟离的名声吧?”
殷千尘面色微僵。
钟离又道:“殷公子来红楼赌之前想必也打听过我钟离的名声了,可真是一点也不好。公子大可以满帝都败坏我,我是一点也不介意名声再臭一点,比如什么技不如人,什么胆小如鼠,哈哈!”此人看来绝非善类,一来开口就要她拿红楼压注,说明早就对她有所了解,赌红楼?哼,他脑子进水了吗?
钟离的回答,显然出乎殷千尘的意料,他知道钟离是好男风的,但也不至于说名声臭得可以什么也不顾。这人到底出的是什么牌?
旁边却有人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钟老板真是自谦了。”
钟离抬手摆了摆,笑道:“得了,别说什么自谦了,钟离脸皮厚在帝都是出了名的,都可以砌蓝离的城墙了,我可不懂自谦两个字怎么写。哈哈!”
钟离和观众很快你一言我一语打成一片,把殷千尘晾在那里,这让他很不舒服。
钟离斜瞥了殷千尘一眼,道:“公子想必是找不到对手,赌得寂寞吧?”
“正是!”
“那咱们赌一两银子得了,输了嘛钱也少不伤感情,小赌怡情嘛。”钟离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翻倒着桌上的色子。有一眼没一眼的瞟一下殷千尘,明摆着不放他在眼里,旁人都瞧了出来。
殷千尘在吞口水时不小心呛得厉害,都说红楼老板很有钱,特别会赚钱,赌一两银子?也不怕别人笑话吗?可他的目的才不是赔他在这里玩这种没意思的事情。“这种赌注,也亏你下得出来。”
“那就再加、一两。”钟离慢慢的伸出食指,定定的竖在面前,用非常认真,非常诚恳的眼神看着殷千尘。想砸我场子,姐陪你玩。
“哈哈!!”人群里爆笑开来。
殷千尘可笑不出来,这人居然说再加一两,那“一两”吐出口的时候,说得跟要了他一万两似的那么郑重。
钟离收了手,将就着食指在桌上画着圈圈:“公子牌技好,而且是赌圣,赢是自然的,毫无悬念而言。然而公子要的是对手,钱对于公子来说应该只是个数字了吧?”
“哼。”他才不想要钱……眸色一冽,道:“行,但若殷某赢了,赌注可以由殷某再加。”
钟离杏眸一眯,凝着殷无尘,笑道:“公子可以加公子的赌注,但不代表钟某会加,我始终是二两银子,但公子若嫌这两天赢得太多,愿意用一万两跟我二两对注的话,那钟某也只能厚着脸皮跟公子赌了。”
殷千尘冷哼了一声,没想到钟离根本不按江湖套路出牌,用一万两对二两的赌注他也好意思说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