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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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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心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不对,刚想道歉。却见钟离直摆手,歉意的朝她点头:“不是,那个碧心,我是暂住几日,不会打扰太久。”
  “凝霜!”南天重重的吼了一句。她这样像什么,到底谁才是正妃?
  钟离没再说话,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能跟他吵啊,男人会没面子的,“王爷,到里面去说吧。”
  南天轻轻一笑,放开她,旋即快速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朝府里走去,抬手撩了撩她的发丝,笑道:“凝霜,待会我替你绾发。”
  他想,她把发放下,一定是为了给他看。
  然,理当把发绾起来证明她是有夫之妇。
  她的发应该由他来绾,以此来证明——她是他的妻。
  碧心听着这温柔的且带着宠溺的声音从耳边飘过,苦水翻腾,漫至嘴角。莫说绾发,他从来都是说‘本王’。
  他只有在心存内疚的时候才会温柔的对她说话,否则平时都是敷衍,再多说便会不耐烦,甚至会发火。
  这一切只因为那个女子有一头栗色的发丝吗?
  邹立看了一眼碧心,叹了声气,转身关上了大门。
  南天一路拉着钟离进了自己的住的地方——天苑。
  钟离被南天摁住在软椅上,他捏着她的手,都滑了,手心里满是汗,凉凉的,这么热的天,他也吓得出冷汗,生怕一不小心,她的手便溜了。
  “凝霜,你的前世一定是条鱼,实在是太难捉了,一不小心,就游走了。”他有点傻呵呵的笑了起来,自己在她的旁边坐下。
  钟离想着碧心的眼神,心里有些疙疙瘩瘩,抽回来了手,自顾自的玩起了手指:“王爷,你明天帮我理个住处出来吧,哥哥要来的事情,我不敢开玩笑。”
  “还用理什么住处,你住这里就好了啊。”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似乎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什么?王爷,我没开玩笑,就住几天,等哥哥走了,我再搬走。”有没有搞错,已经分手了好不好啊,还要这么暧昧吗?要被他腻死了好不好啊。
  他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摇头,好半天才说:“不,就住在这里。”“来,我帮你绾发,最近有没有学会绾发啊?”又是温温柔柔的语气。
  她只觉得骨头快要酥掉了,心下又抖了一抖,整个左胸处猫抓一样,要死了。他当什么也没发生过,面对这种人,真是无力透了。
  肯定是南云那臭小子跟他说的,若是那个女子本来就心里有你,那么一定要死缠烂打,让自已变成一块棉花,无论她发什么火,打什么雷,你都要挺住,受住,只要那女子气头上一过,就没事了,女人都会心软的。
  天哪,她把恋爱宝典无私的贡献给了南云,南云看来是无偿的全部贡献给南天了。真是兄弟情深啊。
  她住在他这里,碧心怎么看?哪个妃子没有自己的住所?
  她不能再插一脚进来,让他和碧心的孩子好好生活吧:“王爷,我们不再有可能了,我只是不想因为我们的事,让哥哥迁怒蓝离,虽然苍南不一定打得过蓝离,但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我们都不能那么自私,让那些无辜的人扯进来,是不是?”
  这样的语气,算不算好言相劝,她觉得此时的自己伟大极了,什么民族大义都拿出来了。可又觉得自己好虚伪,她不过是怕若哥哥知道了他曾经那样对过她,依哥哥那种暴君性子一定会对他不利而已。
  原来她只是怕他受到伤害而已。

  情与伤的纠歧8

  他知道她提出搬回王府的原因,哪怕是那样,他依然是欣喜的,可为什么要说‘不可能’三个字?“凝霜,为什么不可能?那时候是我嫉妒作祟,是我不对,才忽略了其实什么也比不上你还好好的活着……凝霜,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别说不可能不行吗?”他坐在她旁边,怎么都觉得不自在,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他居然直接跳过了两国之间的大事,揪着说‘不可能’那三个字。
  她知道的,古代的男人都很在意那落红,更何况他是一个王爷,他当时若没有那种反映,除非不是个男人,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情理之中。他现在愿意放下,其实已经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换了其他人还不得将她浸猪篓了?
  她才发现,原来她是这么的在乎他啊,否则怎么可以拼命的去帮他找借口,她总是找无数的借口去原谅他犯的错,去包容他说过的伤人的话。
  因为只有原谅了他,看不到他自责的模样,看不到他俊眉紧蹙的神情,她才会心安。
  呵!梓城,原来除了你,我真的爱上了别人,原来换一世重生,心跳还是可以复苏的。
  可如今摆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已经不单是那些了,她实在无法想象以后一夫一妻一妾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还有同父异母的孩子又该怎么相处?又是各种争斗吗?这种电视里经常出现的狗血肥皂剧,她坚决不想发生在自己的人生里。这一世来得不易,她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人生苦短……
  “南天,好好珍惜碧心吧!人的心只有一颗,你不能贪心的想要我整颗心,却把自己的心一分为二,只给我其中一部分。”
  他有些急不可耐的开始辩解:“凝霜,我的心一整颗都是你的,只有你。你明白吗?”窝着她的手,拼命往自己的左胸处摁去,是啊,那里只有她。手里心又是冷汗频频冒出……
  “南天,这不公平,这对谁都不公平。”
  他眸潭幽深起来,再也看不清那种复杂的情绪,沉声问道:“你要哪种公平?”
  “你想要哪种公平,我都给你。只要你安安份份呆我身边做我的女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叹了声气,迎上他漂亮的凤眸,道:“南天,感情只能是一对一的。不管是人,还是心,都只能是一对一的。就像……”
  她低下头,咬着唇,深吸一口气,鼓起了勇气去说这件于所有女子都是不齿的事情:“就像你发现我不是处子的时候,不也是因为你想得到整个我吗?我也会有和你一样的想法。你的过去我不曾参与,所以我管不着。可是以后呢?我只属于你,你呢?你有碧心,还有属于你们的孩子,还有我。这样公平吗?”她几乎用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然后望着他,急得有些喘气。
  他听她说孩子,他知道也许她已经知道碧心怀孕的事了,慌乱的抬手握住她的肩,眸光闪烁着不安定的光芒,道:“凝霜,我不能休了碧心,她无依无靠,从小就生活在王府,她除了王府没有地方可去,她离开王府根本活不下去,就算我给她一大笔钱,她都活不下去。”
  当初碧心和青远被人一起卖到王府当下人,一个亲人都没有,而且性格一直太过于温顺,哪里能承受得了被休的事。他不能明知道她不会有个好结果还这样做啊。更何况她——怀孕了。
  她望着他慌乱的眸子,自己的眸中也开始反着烛光,有些波光粼粼:“南天,我有地方去,你早便休了我,你又何必再来招惹我。我不需要你,我离开你,可以活得很好,我不会去寻死,我的生活每天都多滋多彩,我有爷爷爱护我,我的丫鬟和家丁个个忠心护主,我的生活很安定,我……”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他的腿上,还欲张开的唇便被他封上,人紧紧的被他圈在怀里,柔软的唇让她窒息,几近疯狂舞动的舌不让她的舌有任何可以自主的动作。
  她欲推开他,他却停了吻,紧紧抱着她,下颌阖在她的发顶,凤眸无力的看着窗外的月光:“可是凝霜,你没有我,那样我也没有你,怎么办?你离开我可以活得很好,我都知道,你没有我,甚至可以活得更好。可是我没有你,我怎么办?两天,我就已经感觉自己被掏空了,我怎么办?凝霜,我怎么办?”问到后面两个怎么办,他觉得自己有些哽咽了。
  她听着他不停的问她怎么办,眼睛酸酸的,鼻尖酸酸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发誓要恨他的,可是一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居然一点报复的快感都没有,她依旧恨不起来。“南天,等你的注意力慢慢转移了,很快你便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了。”原来这样的话说出来,竟会让人觉得虚弱无力,是吗?她不是没有体会过失恋的滋味,多少年都没有缓过劲来,真的会很快吗?若真爱过……
  “你觉得会吗?若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如何去转移?”他捧起她的脸,看到了她眸中的坚定和徘徊,知道她的挣扎。
  他知道,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原谅他,他伤害过她,何止一次?如今,他只能顺出她一尺,再拉回她一寸。笑了笑:“好,那你就当做好事,让我注意力都转移了,你再离开好吗?你不知道突然间的打击不是谁都承受得住的吗?”
  你就当做好事,这句话他跟她学的,他做了那么多好事,让她抱,任她哭,她总也要为他做做好事吧?
  他见她眼神中的坚定越来越少,嘴角微勾,手臂圈着她,任她想跑也跑不掉,头埋进她的颈窝,轻轻的摩挲:“凝霜,其实你应该对我负责任的,不是吗?”
  她杏眸登时瞪圆,又是什么情况?
  扯开话题?避重就轻?欧阳南云!改天碰到你,老娘一定要告你泄露商业机密,让你丫的坐十年牢去,你就是把老娘辛苦总结出来的科研成果当蕃薯处理的吗?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牙道:“负什么责任?”
  他诡异的笑了笑道:“那天你坐到了我的腿上,勾引我,然后还吻了我,还……睡了我……”他故意羞涩的笑了笑,“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任?”
  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膛上,可是人家不痛,她手却痛得要死,拼命的甩着,皱眉眦目的瞪着他:“欧阳南天,你再无耻点,明明是你吻的我。”
  他耸了耸肩,很无辜的说道:“话虽这样说,但一切的起因都是你先勾引我啊,都是你勾引我造成的。”他笑得更开了。她总是说话跟脑子被门夹过似的,他觉得只有这样讲话,才能打败她。
  她推开他,站了起来,“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了,反正我明天晚上过来,你要我住你这里也可以,但是你不能跟我睡。”呀,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没事扯这个干什么。
  他好看的眉微挑,眸中划过戏谑的神情,道:“哦,我这里又不止一张床,你想睡哪里都可以,不过你非要让我跟你睡的话,我也只能从了你啦。”
  她猛的一颤,脸倏地窜红,朝门外走去:“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好吧,这人彻底的被改造了,再不能跟他瞎扯了,自己的嘴巴怎么越来越不灵活了。
  他也起了身,跟了过去:“我送你。”他知道不能硬留她,她心里还别扭着呢,四弟说过,这种事得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见她已经出了门,转身去铜镜前拿起一柄木梳便追了出去。追上的时候,她已经穿过回廊到了正苑的天景中。
  他拉住她,柔声道:“发还没绾。”
  她被他拉住,怔在原地,任他替她绾发,感受到那木梳的齿抓着她的头皮,挠着她的心。
  天景里,月华如银泄下,一红一白如夏夜里两株睡莲在月光下慢慢绽放。
  他希望时间便停留在这一刻,感受这样的——岁月静好。
  她不敢呼吸,生怕呼出的气息过于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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