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之近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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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从来就不是你在意的那个人,即便是死了,也是无法让你后悔的……”
他抬头望向了床顶,眼中只有一片空荡荡,往日里的温和柔情,再也看不见……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在纠结些什么,与其说是恨你,还不如说是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何那么没出息,恨自己为何到了最后还是无法完全死心。
“我从来便是……”忽然,风子墨的话中断了,那双始终暗淡着的黑眸不可思议地睁大了,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被男子紧紧握住的手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无力抬起只能接在他的下面,一滴、两滴,他的掌心湿润了,那一滴一滴落下来的,是眼前男子的眼泪,他在哭!
那个总是带着似笑非笑的男子,那个端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帝王,他在哭,他那张像是带着面具一般的面容,褪去了以往的邪气,终于出现了裂痕,眼泪顺着他的双颊,一滴一滴地落在风子墨的掌心里。他用方才紧握着风子墨的手,捧着风子墨的脸,“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我们明明,就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
“你不肯告诉我你的爱恨,却猛然间教我何为失去……”南宫博雅喃喃自语着,倏然间发现,风子墨要不见了,即便是穷极了他全国之力,也再也寻不回来了,往后,在他漫长而又短暂的一生中,在滚滚红尘之中,万千子民却再也没有这一抹淡然温和的身影了,再也见不到了……
失去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莫名的钝痛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持续着,向来平静如千年幽湖的心,从方才开始就一直疼着,疼得仿若是要生生被撕裂开,很难受,快要喘不过气来,即使他他用尽全力想要抱紧怀中的人,可是手脚四肢的感觉却仿佛都被吗,麻痹了,只有脸上那两行冰凉的触感尤为清晰。
仿佛是被整个世界所抛弃,孤零零的被遗弃在死寂的角落里,悲伤不能自己,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像是要将他从此掩埋一般,一阵头晕目眩,空荡荡的心转瞬间被哀伤与绝望所灌满,什么也分辨不清……
“子墨,我终于明白了——”他低下头来,望着怀中那张以往里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现在却只剩下空洞的面容,轻声道:“我终于明白,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是什么。”
南宫博雅微微笑了笑,双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风子墨怔了一下,仰首望着南宫博雅,张了张嘴,却忽然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嘶声裂肺,有浓烈的殷红从他的唇角缓慢流出来,南宫博雅只静静地看着,手指伸到自己的口中,用力一咬,殷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滴落下来,两人的血液便混在了一起。
他说:“你想要解脱,还要问过我同不同意!”声音轻轻柔柔,仿佛是在哄着小孩儿睡觉,他垂眼痴痴地看着怀中的少年,咬破了的手指伸进口中之后便迟迟没有拿出来,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腔。
怀中的少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一次脸色却是愈加的苍白,眼中渐渐失去了神采,生气似乎被一丝一丝地从他的身体里抽走了。
南宫博雅只痴痴地看着,缓缓地俯□,将自己的唇覆上他的唇,浓浓的血腥味从他的口中哺到风子墨的口中,看着他瞬间睁大的双眼,南宫博雅只微微一笑,黑眸流转着灿若星辰的光芒的,凉薄的唇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他的唇,让他丝毫吐不出来。
直到口中满满的液体全部被哺到了少年的口中,确认他已经完全吞了下去之后,他才将彼此间的距离拉开了一点点,抱着他,慢慢的用力,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般的用力。
窗外的天已经渐渐地开始亮了,一轮红日缓缓地从东方升起,清冷的早晨宁和而静谧,“子墨,我说过,你想要解脱,还要问过我同不同意。”
风子墨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可是忽然升起的倦意让他的眼皮愈来愈沉、愈来愈沉,心中明明有着千言万语,可是最终却只能力不从心的,慢慢闭上了眼……
南宫博雅抱紧了他,轻声在他耳边道:“好好休息吧!”可是他的眼里,却慢慢地浮现出淡淡的茫然。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宛如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着,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的辛思源冷漠地看着南宫博雅那茫然的目光,眸底一片冰冷,他道:“陛下,事情变成如今这样,您可曾后悔过?”
他茫然抬起头,望着怀中惨白惨白的容颜,忽然笑了,他想起,他曾经说过的,他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的,那么,如今他真的一点儿也不后悔么?
不!
他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后悔的!任何后悔的可能性,他都会想尽办法,杜绝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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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章【破灭】 。。。
空中,飘飘洒洒的雪花,像烟般轻,如银般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下来,那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银条儿,一阵风吹来,轻缓而下的雪花便急速旋转起来,跌入厚厚的积雪中,一下子便隐弭了踪影。
人烟罕见的山谷中,皑皑白雪覆盖了所有,一间简洁清雅的竹屋突兀地伫立着,从竹屋的房顶升起来的白烟袅袅而上,直冲云霄。
一名青衣男子站在竹屋的庭院里,神色冷漠,眼神却无比专注,看着那紧闭着的房门,灼灼的目光似乎是要把那竹门烧穿了好让他可以看见屋内的景况。
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名衣着简约又不失华贵的男子,唇紧紧的抿着,视线同样是落在那竹门上,带着无法错认的急切。
忽然,竹门‘咿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两名男子都不约而同地跨前了一步,一名穿着明蓝色衣裳的少年表情严肃地出现在门口,两名男子心中忽然重重一沉,疾步走了进去,那少年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白衣男子,温和的脸上带着凝重,望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白发少年,唇角微微地抿了起来,似乎陷入了某个难题之中。
之前的少年猛地跨前一步,恶狠狠地瞪着那名衣着简约又不失华贵的男子,厉声问道:“南宫博雅,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被指名的男子,南宫博雅不过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回应的样子,眼神充满冰冷,“与你无关!”语毕,视线落在那白衣男子身上,道:“他身上的毒药已经暂时被我的血压住,剩下的,我知道你有办法!”
白衣男子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微微挑眉,道:“阁下也太看得起在下了!”语毕,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往另一件屋子走去。
南宫博雅看着他的背影,脸色不曾变化,语调平淡喊道:“俞旭如!”
白衣男子的脚步猛地顿住。没有回头,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俞旭如,闻名天下的神医,却喜欢上自己的师弟,两年前因为被仇家追杀,自此隐姓埋名,不见踪影,俞旭如,还有什么漏下的没?”
白衣男子还没有什么表示,那少年却已经是脸色大变,戒备地盯着南宫博雅,毫不客气问道:“你是谁?你调查我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衣男子轻叹一声,转过身来看着南宫博雅,道:“并不是在下不愿意救他,只是,即便有陛下的百毒不侵的血液作为药引又有何用?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南宫博雅一怔,下一刻,竟然有丝丝伤痛从他的眸中泄露出来,从来就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会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这种类似于懦弱一般的情绪。
俞旭如看了看他,无声地低叹一声,道:“长期郁结于胸,原本就患有心悸的心脏根本容不得大悲大喜,但若是在下没有猜错,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陷入了这种忽喜忽悲的情绪中,而且,现在还中了毒,想要救活他,基本上很难!”
“但是我知道传言里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被世人称为神医的你,一定会有办法!你说的是难,并不是不可以!”
“没错,你说的很对,但是,在下可以救治的只是身体,对于心病,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寒风尖啸着掠过,白色的雪花被吹散在半空中,青衣男子紧紧望着屋内昏迷不清的白发少年,转过脸,看见南宫博雅紧抿成一直线的薄唇,和写着冰冷气息的侧脸。
白衣男子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道:“何必再坚持?”他又回首看了看屋内床榻上的白发少年,轻声却坚定地道:“他不会醒来的。”
似预言,又似诅咒。
南宫博雅抿紧了唇,眼神冰冷,四周寂静得能听见绣花针落在雪地上的声音,站在白衣男子身旁的少年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看着南宫博雅笔挺地站在床前,床榻上的风子墨双眼紧闭,脸上一片木然神色。
“啪——”的一声,令人窒息的寂静被打破,他手上的折扇掉落在地,随着这一声响,他双膝一弯,直挺挺的跪倒在床前,他俯□,紧紧地抱住了那个也许一辈子都可能醒不过来的人,“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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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一章【后悔】 。。。
“啪——”的一声,令人窒息的寂静被打破,他手上的折扇掉落在地,随着这一声响,他双膝一弯,直挺挺的跪倒在床前,他俯□,紧紧地抱住了那个也许一辈子都可能醒不过来的人,“子墨……”
少年明玉看见他的肩膀在微微颤动着,手一松,方才一直牢牢拿在手上的药材掉落在地,暗红色的药材就像是带着血。他抬起头,看向俞旭如,眼神中带着祈求。
感受到他的视线,俞旭如的视线对上他,可是那一贯都是带着温和的如玉面容却是不同以往的严肃,眼神凝重地看着他,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愿救,而是……
他收回视线,对那名跪伏在白发少年身上的男子道:“若要救他,也不是没办法……”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男子猛地抬起头,眼神急切地看过来,总是闪着邪魅气息的凤眸周围红了一圈,只是看不见眼泪。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风险实在太大,他身上的毒不是解不了,而是他如今的身体太虚弱了,禁不住解毒那个过程的艰辛……”
南宫博雅眼神一黯,想起了究竟是谁让他的身体变得如今这么虚弱的,虽然以往他看起来也是一副单薄的文弱书生样,可是却从来不曾这样死气沉沉地躺在床榻上……
子墨,是你成就了我,可是却是我毁了你……
床榻上的白发少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南宫博雅把手探到他的胸口,感受着他那微弱的心跳,从来不动如山的心因为这微弱的心跳而起了异样。悄悄地将手移到自己的胸口,那里,正隐隐作痛。
“你说,要怎样才能够救他?”视线只落在少年的身上,他伸出手,默默地摸了摸他的脸,身后俞旭如声音平淡地道:“解毒过程的艰辛依照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是无论如何也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