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选后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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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拽拽李云锁,“李大人,你先别慌,你没事,陛下把责任都担了下来。”
“陛下担了?”李云锁疑惑的看着安庆。
“事情传来,当时朝中就有人跳出来将您和郭冉,甚至还有高侯爷推了出来,说您和郭冉玩忽职守贻误军情,说高侯爷御敌不利,要杀之以平边关民愤,以慰死难者亡灵。”
“一群只会动嘴皮子,关键时候落井下石的混蛋。”李云锁咒骂道。
“陛下当时就说,派您出去是他之前考虑不周,之后又未做周详安排,罪责在他,高侯爷已身受重伤,功过待日后详查再做定论,此事现在要罚,便当只罚他一人。于是,陛下他挨了三十板子。”
“三十板子?”李云锁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当皇帝的也挨板子,那就跟六月飞雪一样不可思议。
“正是,当着满朝文武,让绿胡子执的刑,说是让他替太上皇打。哎,打得皮开肉绽、血流满地……”
李云锁愣了三秒钟然后熬的一嗓子,甩开安庆的手,冲景轩殿的方向跑去。
“回来,”安庆在他身后叫道:“陛下现在不在景轩殿,在紫微宫。”
“什么?”李云锁再次停住,“伤得这样重?”雷丰瑜一身内外兼修的好功夫,几十板子就算伤得不轻,也不至于下不了床,但若不是严重到这种程度,出了这样大的事,他又怎会留在寝宫里。
“伤成那样,可也不得休息,整天的忙着各种善后事宜,连伤带累的终于顶不住了,昨晚上晕了过去,然后就一直高烧不退。”安庆说着,老眼里已是泪水汪汪。
李云锁再听不下去了,含着泪往紫微宫一路发足狂奔。
雷丰瑜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股间传来的疼痛火辣辣的难耐,但这疼痛却无法和他心中的焦虑相比。如今李云锁已被召回来了,但珠子参还没有到手,那边要命的还在海上折腾着,算时日药也该尽了,自己该怎么办?
王莲江给雷丰瑜换药,但整个过程雷丰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有些担心,低低的唤一声“陛下。”
雷丰瑜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没死呢,“你倒是想想办法,龙跃那里该怎么办?”
“要不然臣去改学道家的《祝由科》好了,听说那一行,烧符咒就能救人。”王莲江道。
“鬼扯。”雷丰瑜哼哼道。
“陛下,李大人到了。”壮壮带着李云锁走了进来。
“辛苦你了。”雷丰瑜对李云锁点头道。
李云锁闻言噗通跪在床前,泣不成声。
“这件事本就是我的责任,错不在你,现在我有一件极为危险的事要托付你去办。”雷丰瑜撑起身来,将一个木头匣子递到他面前,“这里面是我个人所有的全部家当,你赶去关外,找拓跋思远(戎狄现今的太子)将我十万百姓赎回来。”
“臣遵旨,若不能办好此事,云锁提头来见。”李云锁接过匣子郑重道。
看着李云锁接受了任务,雷丰瑜脸上毫无喜色,眉宇间反笼罩上一层哀戚,“其实在我心中就算整个天下也不
20、第二十章 。。。
及那人重要,但在做事情上,却不得不把家国公益放在他之前。”雷丰瑜虽是帝王,手下人无数,但这两件事都是不能光明正大去做的,说到暗地里探查、行动,最得力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个李云锁。
雷丰瑜话中的意思,李云锁听得明白,他跪前半步低声道:“臣虽未找到珠子参,但却探得了一个消息,当年老滇王命人开山挖出来的珠子参,其实共有四棵。”
“当真?”雷丰瑜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也不顾股间的剧痛,抓住李云锁的肩膀急切的确定道。
“为了找到原来进山的路,我秘密拜访了当年领队进山的人,证实了这件事绝对错不了。”李云锁道,“只是滇王府我不敢轻易下手。”
“好个凤迦异,我绝轻饶不了他。”雷丰瑜狠狠的呲牙道,随即对壮壮一摆手,“去叫齐雁备好马匹,我要亲自去找凤迦异,逼他把参交出来。”
“您现在又是伤,又是病,还要往哪去,您要是非得走,就从老奴身上踩过去得了。”气喘吁吁的安庆此事方才赶到,一进门就听见雷丰瑜又要备马去哪,连声阻拦道。
“是呀陛下,过几天伤好了再去,龙大人那里目前尚算稳定,也不争在这几天。”王莲江也劝道。
“不行,算时日龙跃的药已该用尽了,多等一天便衰弱一分,多等一刻就多一分凶险,此时既知珠子参下落,便一刻也等不得了。”雷丰瑜推开两人就要往外走。
还跪在地上的李云锁反手抱住雷丰瑜大腿,“早知你还跟以前一样疯狂,我就该晚几天再说出来。”
壮壮最贼,直接奔门口跑,准备去搬救兵。却在门口处和举着个小绢帛卷往里跑的柳春撞了个满怀。
“我家大人有消息送来了,陛下您……”柳春的话嘎然而止,他傻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仔细的打量起壮壮那和他一样的一马平川且硬邦邦的胸膛来。
21
21、第二十一章 。。。
印度是我上辈子就想去游览却一直未能成行的地方,虽然此印度非是彼印度,但正如中原的相像一样,印度的风貌、文化也与原来那时空的古代大同小异。
我带着锦堂和仁华,每日里畅游在印度幽静的山川、田间,或是流连在繁荣喧哗的街市上,过着神仙也羡慕的悠闲日子。
这一日我们来到了一个名为卡杰拉霍的地方,这里曾经是古国昌德拉的都城,既然称作是古国,那这个昌德拉自然是早已覆灭的国家。国家已湮灭在历史中,唯留下辉煌的宫殿和神庙。
我们来这里当然不是看神庙的,那种地方我现在是避之唯恐不及。之所以来此是因为这附近有几个大的宝石矿,出产祖母绿、红宝石、鱼眼石等彩色宝石,尤其祖母绿的品质甚佳。这些宝石在中原卖得非常好,受许多达官贵人的青睐。
我如今在商言商,虽是游山玩水,但也捎带着看看货,不过这方面的眼光我没有仁华在行,便让他去和矿主看货谈价钱,我则带着锦堂在卡杰拉霍的街上闲逛。
这是一个因宝石而繁荣的旧都城,随处可见的佛像雕塑,恢弘建筑旁,一堆堆、一群群都是叫卖的商贩,十分的不协调,感觉就好似现代弄得不伦不类的仿古建筑旅游景点似的,加之天气又热,转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趣味,就打算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卖丝绸的店铺,店门口挂着的一件白色的绣花纱丽缓缓飘动着,拂过锦堂乌黑的发,这个时候锦堂刚好对我回眸一笑。这一刻我愣住了,眼中的锦堂似乎化身成了印度女神,泰戈尔的一句诗几乎从心头钻了出来,之所以没钻出来是因为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自己会表达:“长发飘柔的爱人,洁白的纱丽,拂过他的发,飘进了我的心。”
“嘣。”脑门上挨了一记爆栗,“酸什么酸,牙都要倒了。”
我抓下腰间钱袋子丢给老板,取下纱丽追了上去,“锦堂,好锦堂,这纱丽真的很适合你,你穿上试试吧。”
“没门,休想让我穿女人的衣服。”锦堂嫌弃的推开我。
“咱们回家关上门穿,别人看不见。”我拉着他央求道。
“说不行就不行,要穿你自己穿。”锦堂甩开我的手,大步往前走。
我在他身后大喊一声,“锦堂我爱你。”
锦堂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我,眼一瞪,“爱我也别想让我扮成女人。”然后调头接着走了。
我又在后面追了几步,但锦堂手不好使,可脚下挺利索,没多久就没影了,累的我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当街大声告白,还送礼物,他就应该感动的泪眼汪汪,‘老公,我好幸福呀。’才对,居然还甩我,不懂风情,鄙视。”喘韵了气,我起身往回走,“哼,我去找仁华,仁华肯定能懂得我的浪漫情怀。”
这里离仁华谈生意的地方不远,我没用多久就找到了他。见我来,他立刻放下正和人谈了一半的事,拿出帕子给我擦汗,“出什么事了?怎么累成这样?锦堂呢?”
“别提了,走,陪我找个凉快的地方歇会儿,喝点水。”
“好,这附近有个大口井,那地方凉快,也有水喝。”
大口井又叫阶井,是印度这里独有的设施,因为印度是热带季风气候,夏天会连降三个月的大雨,之后全年都几乎滴水不下,所以干湿季节十分明显,大口井就是印度人民以极高的智慧适应气候的证明。这种井一般都是方形,深度少则十几米,最深的有三四十米,由台阶一层层铺到井底。这种井在雨季时蓄水,旱季时人畜饮用、洗澡、洗衣服都靠它。此外,这地方又是乘凉、聊天、进行社交活动的好地方,我实在是想不出有比它更多功能的场所了。
仁华牵着我的手一层一层的下到井底,取了瓦罐打上水来递给我,我心不在焉的喝了两口水,眼睛看向在井边洗头发的几个裹着纱丽的女子,她们的长发在水里荡呀荡的,“印度女人的纱丽真是漂亮呀!”
“是呀,优雅又飘逸的。”仁华附和道。
“仁华,我就知道还是你最有眼光。”我喜道。
“怎么了?”仁华对我这么高兴很有些不解。
“嘿嘿,其实我路上买了一件纱丽,是你最喜欢的白色的。”说着正想把怀中纱丽掏出来,对面洗头发的女子那里突然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
我循声望去,只见她们洗过头发,正拿出个小盒子,用手指沾取了盒子里的朱砂,一边笑闹着,一边相互帮忙,将朱砂点在眉间。
这几个女子长得不算美,但一点上朱砂,立刻就显出一种韵致来。
“真美。”我忍不住赞叹一声,回头看看管仁华,他皮肤甚是白净细腻,唇色饱满润红,宛若娇嫩的玫瑰花瓣,若额间再点上一点朱砂,穿上飘逸的纱丽,不知会美成什么样。
我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那几个女子跟前,对她们连说带比划,我的印度话说的不好,半天她们才搞明白我的意思,答应把手中朱砂卖给我,可我一摸腰间才想起了买纱丽时,钱都用完了,连忙回头找仁华想跟他要钱,可一回头却看见管仁华看着我那脸青的呀,然后不等我开口,转身大步往井上走去。
“喂,喂……”我喊了两声不见他停下来,反走得更快了,赶紧取下腰带上的玉佩,交换了朱砂,大步追了上去。
“仁华,你干什么不等我。”
“我记得你当年就说过想要个女桃花来着,怎么最近身体好了,找女桃花的心又活泛了?”
“不是呀,仁华我其实是想……”
“还买了纱丽准备讨女子欢心?”
“不是,那纱丽本来是买给锦堂的,可是……”
“哦,原来是买给锦堂的,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