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淩旧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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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横抱起贺镜南,突然的失重让他惊呼一声,手也紧紧抓住程敛之的交领。“敛之?”
“嗯。”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贺镜南一手握着明珠,一手揽着程敛之的脖子,问得磕磕巴巴。
“去哪儿?洞房去~”程敛之哈哈大笑。
“、、、、”完了完了,不是要在这里吧、、、贺镜南心如捶鼓,最后看了眼漫天星子,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写文写得好欢乐啊~(≧▽≦)/~啦啦啦菇凉们多给点花花草草让影更欢乐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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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多事之夏(四) 。。。
程敛之自然不会把人“就地正法”,怀搂佳人沿路返回,马蹄飞奔地回了将军府。下马一路把人抱回珈南苑,府里下人无不掩嘴偷笑。左右少夫人闭眼装死,看不到。
留白、点墨很有眼色地备好热水退出去了,两只浴桶并排放着。程敛之大刺刺地更衣,不多时精干健美的躯体就展现在贺镜南面前。贺镜南低着头生疏地打开盘扣,程敛之看他手比脚还慢的动作直摇头:真是衣来伸手的小少爷。
程敛之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剥下盘扣、腰带、玉佩,贺镜南看那翻飞的指舞羞窘不已。“我,我自己来、、、”
程敛之撇嘴:“等你弄好天都亮了!”说完也觉得自己急色了些,嘟嘟囔囔地转身进了自己的浴桶。
这些日子与贺镜南越发熟识后,程敛之露出更多少年心性,不再向从前那样刻意保持表哥、少主人的形象。
贺镜南的害羞不仅是因为对初经人事的恐惧,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对自己身体的自卑。身无二两肉白斩鸡似的身板就算了,小时候伤了腿留下残疾,右腿比左腿短了稍许。平日里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这一脱、、、看了眼幼弱的右腿,贺镜南眼泪差点掉下来。
正准备偷偷披上外衫,只见刚才那双修长有力的双手捧起自己的双脚。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到玉琢般的脚背,贺镜南轻轻吸了下鼻子。
“很疼吧,当初?”程敛之眼底是不可错认的疼惜,贺镜南咬着嘴唇摇头。
“怎么那么爱哭呢?以后怎么做人家爹爹?”揩掉点点泪滴,程敛之把人缓缓放到躺椅上:“冰肌无汗的,之后再洗吧、、、、”
(接下来,看“作者有话说”)
两个青涩的少年献给彼此自己的初次,说实话真是痛苦大于享受。精疲力竭地抱在一起沉沉睡去,澡间里麝香、汗气、衣香的味道陈杂交错,窗外天光朦胧,晨鸟啾啾。一切的一切,成为两人日后无数次或模糊或瑰丽的梦景。
晚膳时贺镜南的座椅加了坐垫,上香归来的程夫人含笑不语。心想“小别胜新婚”真是不假,先前新婚第二天时阿南都没这么、、、敛之还是年轻了,太不知道轻重,细水长流才好,回头得跟他说说。自己又当娘又当爹真是不易啊!
程敛之殷勤布菜让贺镜南又羞又喜,想给程敛之回夹些菜肴当着母亲的面又不好意思,只好低头猛吃。
两人齐眉举案的样子看得程夫人老怀甚宽,细茹着莼菜羹心想去碧云寺还愿的日子不远了。
七月初七,明宫千声阁。
尤琬身着青花布裙,素钗绾发,清丽婉约,手持船橹甫一登场就博得满堂彩。
“落日熔金,绯霞千里。这澄碧东海如今不见片板,恨啊恨,恨那倭奴横行,犯我海疆!”黛眉轻蹙,声气含怨,此情此貌,怎叫人不心生怜爱?!
“延边城外黄沙狂,苍碧海上怒浪高。昔年英武出科日,已料今朝踏浪时。李副将何在?速把航海图呈上!”念白的声音清朗豪逸,令人闻之忘俗。
银甲加身,长身玉立,手持图卷的武将转身亮相。
这一亮身形不要紧,全场冷气倒吸,紧接着就是如雷的掌声啧叹。
剑眉斜飞入鬓,杏眼风流,薄唇微抿不怒而威,下巴上一道美人沟让整张脸美得雌雄莫辩。这戏中将军不是常伴君侧的长宁帝卿又是谁?!
“帝卿威武!”清亮的童声突兀响起,众人目光投向景弘怀里的公主无忧身上。
无忧连忙捂嘴,见景弘笑笑地看着自己,知道无碍。松开手吐了吐舌头:“错了错了,将军威武!”
“哈哈哈!无忧,好好看戏,难不成说的比唱的好听!”景弘把女儿往怀里搂搂,含笑看向台上。殊不知,两美同台,看的是哪一个?
坐在东宫席次里的程倾涵目光几动,手中玉杯捏碎仍恍然不觉。
小小插曲过后,台上正剧继续。渔女霞光与前往东海平倭的将军一见钟情,将军立志不平倭患誓不成家。被将军拒绝多次后,霞光决定放下儿女私情参加抗倭民兵组织,在数载战斗生活中成长为女英雄。后来东海平定,霞光与将军一同回京面圣。皇帝亲自指婚,封霞光为诰命。霞光不受,愿回东海过普通生活。将军对霞光也已情根深种,于是辞了封赏荣华乘舟而去,成就一段佳话。
很简单的故事,剧作者把情节安排得十分紧凑。主角的表演自然流畅,除了功力高深,还要对角色本身有细致独到的理解才能做到。尤琬作为顶尖的南剧名角儿,有这番功力不稀奇。可贺帝卿就算在景弘身边耳濡目染,对南剧有所涉猎不假,可能在尤琬面前不输阵场。观戏的皇亲、重臣们除了感慨帝卿得皇恩教化、天赋异禀也找不出其他理由了。
眼下已到全剧gaochao,皇朝军队与倭寇进行决战。台上只有一艘战船,将军、霞光还有几位武将、民兵领袖立于船头,做观察战况状。
将军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困兽之斗,不可轻视!”薄唇间逸出沉痛声语。
将军身后的副将扒(二声)出宝剑,神色激动:“将军,末将请求率冲锋队上舰拼杀!”
可众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宝剑并未朝天怒指,而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劈向毫无察觉的将军(贺帝卿)。
“护驾!”李忠厉喝。
贺镜西反手抽?出身边军士的刀奋力一挡,演戏所用刀剑均以木制。“副将”的刀竟是开过封的,贺镜西手中的木剑应声而断。真刀毫无缺损,电石火光间“副将”运势又要补上第二刀。为了保证舞台效果,贺镜西穿得是真正的战甲,近身作战其笨重不便可想而知。眼见帝卿就要刀剑加身,席上一人踏案而起,几个起落飞身上台直取“副将”咽喉。要知道利刃直逼来人面门,不是历尽死生有足够丰富的搏杀经验,救驾之人很难做出如此举动。来人屈指为爪,气势狠厉。银刀在离帝卿头项寸许处砰然落地,“副将”颈间出现五个狰狞血洞,血流如注,情状凄然。
内廷拱卫军蜂拥而上,将贺镜西和救驾之人护在中间。
“云坡~”贺镜西看着血流满面的男子似悲似喜。
“、、、、”刚刚历经生死,程倾涵眼底情绪汹涌。
“你,流血了、、、”仿佛从前训练之余的寻常举动,贺镜西伸手触向那浴血的面容。
“不是我的血。”压下滔天的心潮,程倾涵淡淡开口。
每一场行刺后场面都是相似的混乱,太医们闻讯赶来,簇拥贺镜西离去,众臣被“请到”望风阁“小憩”。一身血衣的程倾涵怔怔立在繁华散尽的戏台上,就像之前的每一次,看着那人的背影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前戏漫长,贯穿着程敛之的疼惜爱怜。在贺镜南胸前红果添吻许久,直到红果主人发出嘤嘤的哭声。湿热的舌吻过小巧的肚脐,一直向下、、、、
贺镜南月底才满十五(太早熟了,望天),根本不知人事。程敛之热铁般的事物抵在自己腿根,贺镜南吓得哭都不敢了。
“阿南,我要进去了哦。”程敛之的声音低哑得可怕,贺镜南本能地想摇头。
来不及了,那一下子疼得贺镜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程敛之“善解南意”地用唇堵住贺镜南的痛哼,其实天知道他也被夹得很痛,碍于面子又不能“缴械投降”。拳头打在程敛之精瘦的背上,很快变成了掐,最后是紧扣、、、(擦,真是写H无能,用了这么多成语和引号= =其实影的初衷是清水滴,但这场船戏大家期待好久鸟,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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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多事之夏(五) 。。。
舞台上站着的男子仿佛过气的苍老戏子一般,被众人遗忘,茕茕孑立。一直有血划过眼睫,程倾涵触向额间。还是被剑气伤到了,额上一条血痕不停渗出血珠。凝在血迹干涸的掌中,一点点凄红,如蜀中的相思豆。
一方素帕递过来,程倾涵抬头………萧从瑜面无表情地站在面前,偌大的厅堂中只有他们二人,一时间呼吸可闻。
“多谢!”程倾涵把素帕按到额头的伤口上,动作间素帕溢出草木香气。
“物伤其类罢了。”
绣金官鞋渐行渐远,程倾涵似乎听到未来国主的一声低叹。
后来有内侍请程倾涵去望风阁沐浴更衣,收拾一清后刑部问讯的官员也候着他了。
在场官员被一一问讯搜查,有的事毕后获准出宫,有的则被刑部的人带走。刺客是易容后假扮乐工潜入千声阁的,武功高强不说还有较高的戏曲造诣。这般高手的幕后老板想来也是地位不凡的,七夕良夜一时变得气氛诡谲。
就在官员已放走大半之时,一队乌衣侍卫无声而至。看那乌衣上银线绣鹰的标记,不少官员惊道:“通天卫!”
在南华,吓唬小孩最管用的莫过于通天卫一词。这支太祖亲手建立的神秘组织凌驾于律法之上,直接对皇帝负责。对外获取敌国情报,对内监察百官、暗杀威胁帝国皇帝之人,通天卫职如其名………皇帝手耳,通天利器。在酒肆、码头、戏园、饭馆,甚至官员府邸,随处都有潜伏的通天卫。特别是在皇都武淩,就连一个五品京官酒后的一句醉言也会在半个时辰后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如果皇帝想知道。他们平时和普通百姓无异,让人根本无从分辨。一旦情况有变,那些“普通人”会立刻ba出绣春银刀,手展银鹰令,执行上面的任务,毫不迟疑手软,仿佛没有思想的武器一般。
只见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乌衣侍卫们垂首站成一排,随后一个玄衣翻飞,戴银质面具的男子负手而入。
“厉大人!”通天卫们单膝下跪,抱拳行礼。
男子一扬手,通天卫们起身立定,动作整齐划一连衣袖簇动的声音都没有。
“通天卫指挥使厉承恩在此,礼部侍郎章弦之、李清涉嫌谋害帝卿,奉今上旨意立斩不赦!来啊,把人给本座拖下去!”清冷的声音割金断玉,令人胆寒。
“诸位大人们今日受惊了,如今通天卫已查清事由,大人们可出宫回府了。纪某奉命行事,之前多有得罪万望各位同僚海涵!”在场官员不少和自己平级,刑部尚书纪凡躬身行礼。
厉承恩朝纪凡一拱手:“纪大人辛苦了。”
通天卫指挥使虽然品级不高只有五品,确是说一不二的通天人物。作为通天卫的最高领导,厉承恩可以说是皇帝最信任的人。除了掌印大太监宫中尊称“李大伴”的李忠,厉承恩绝对是在景弘面前说的上话的第一人。就连权倾朝野的左相史仁见面都要招呼一声“厉大人”,何况是年前才到任上的纪凡。
“厉大人职关机要,劳苦功高,纪某惭愧,惭愧。”纪凡诚惶诚恐辞道。
“纪大人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