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花娘子-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若兮不由住了手,这厮睡着后看着倒比较像个正常男人。面容清瘦,鼻梁高挺,嘴唇是上官家男人特有的薄且棱角分明;一双空洞如死水般的眼睛被浓密睫毛覆盖住,遮掩了平日里冷鬼一般的阴森,反显得很是清隽。
安若兮想,若他一直这般静谧,倒也不是那么讨厌。挪了挪身子,准备继续躺下,那酣睡着的男人却忽然伸出长臂将自己一揽。
冷不妨便栽卧在上官云轩怀里。隔着薄被,那胸膛宽却略带些冰凉。
“多事的女人,夜半三更不好生睡着,胡闹些甚么?”上官云轩半睡半醒般咕哝了一句,声音沙哑而低沉,似乎还有些不悦。
“口渴,起来喝水。”安若兮胡乱应了一句,又要推开那修长的手臂,却反被缚得更紧。
“那潘家少爷走了,反倒不适应了么?”
森冷的嗓音紧贴着发丝从头顶传来,安若兮一抬头,看到上官云轩半闭着眼,嘴边挂着一抹嘲弄,想了想便道:“你是不是最近总在背地里咒我?”
“哼哼,可笑,我有这必要么?”上官云轩冷冷哼出一句,忽然翻身一压,将安若兮绵软的身体整个儿覆在身下。
隔着薄薄被褥,上官云轩的心跳声似乎一瞬间放大了数十倍,紧贴着若兮柔软酥峰铿锵有力地震颤着。安若兮耳根子似乎越发灼热,暗自挣了挣。
“这么快就有反应了么?”上官云轩似乎很是了然,面上嘲弄着,那灼热的唇却摸索着贴向安若兮敏感的耳垂:“你便如此按捺不住么?几日没碰你,就想得睡不着了?”
“都说了我口渴。”安若兮移开脑袋。和这厮真是完全无法沟通,在他眼里,似乎所有人都是阴暗的。
“……总是这般虚伪做甚?”上官云轩也不恼,将安若兮身子往上一抬,那修长的手指便从若兮柔滑的背心穿过,去解那细细的胸衣带子。
因着闷热,胸衣带子本就系得不紧,上官云轩随意几下扯开,扔在了床下,灼热的唇便向女子胸前雪白贴了上去:“今后夜里不要带这些讨厌的玩意。”
“唔……”乳/峰上一触潮湿滑腻的酥麻,有道灵巧的舌头已在那敏感细腻的皮肤上划开了圈圈,安若兮垂目一望,见上官云轩微闭着双眸,动作细腻而仔细,不由颤声道:“上官云轩,以后在这种时候,可以不用那么恶劣的口气对我说话么?”
“对你这样的女人,你觉得爷要如何对你说话?……”上官云轩呢囔吮吻着,灵巧的舌头忽又卷起雪峰顶上耸立起的粉红,含入口中。
安若兮浑身不自禁战栗,却仍费力伸出手去推搡开:“夫妻行/房本是公平之事,你没有理由总是屡屡这般轻辱我……”
“何来轻辱……”上官云轩修长的身体微微怔了怔,复又腾出手轻车熟路般在另一颗圆润上抚弄开:“我给的这些,不都是你想要的么?若不然,你又为何这般兴奋?”
上方女子却不再言语。
昏暗的卧房内安静得只剩下二人一起一伏的深浅呼吸,上官云轩心中忽然莫名腾出一道愠怒:“……怎么,难道你还觉得委屈了?”
安若兮忽然极度后悔方才说出的话,和这样阴冷的男人还有什么可沟通的?自找羞辱么?
即便身体已隐隐开始躁动,此刻也冷了下来,这男欢女爱本就是各取所需,凭什么非要将自己摆至如此低姿态?
因想到那个扰心的梦,忽然很是烦躁,便用力推开上官云轩精悍的身体坐了起来:“难道你爹娘从没教过你什么叫‘尊重’么?……我今夜没兴趣,不想要这些!”
“尊重?”上官云轩闻言停了动作,从安若兮胸前移上前来:“呵呵,真是可笑的紧,你如今倒也知道什么叫尊重了?”
修长而冰冷的手指边说边摸索着捏住安若兮尖俏的下颌:“嫁给我很让你恶心了是不是?”
昏暗光线下,上官云轩清冷的面容紧贴鼻尖,透过那深潭般的眸子似乎还能看到一抹暗藏的隐痛。安若兮害怕下一秒下颌便要被捏碎裂开,只得胡乱应道:“我可没说。”
“呵呵,没说不代表没这么想。”上官云轩闻言嘲弄般勾起嘴角,一瞬间也没了索要的欲望,翻身朝里侧躺去:
“虽知你诸般嫌恶我……但若想过得安稳,便不要再给爷东招西惹。”
安若兮只觉下颌一松,昏暗的室内顿时安静。别扭的男人,想了想便也拢了被子躺下。
————————————————
这厢安若兮只顾埋怨着上官云轩,却不知她那耳根子发烧,罪魁却是窝在西风阁里的混老三。
上官云帆很是懊恼,他觉得自己最近就像个娘们,没日没夜碎碎念着;当然,除了懊恼,他更加后悔。
他后悔不该在安胤之浑身是血栽在窗檐下时一时心软收留了他;后悔那天为什么不干脆把安若兮放进院子,直接将那白眼狼撵回老母猪家去……
想到安若兮,他便更后悔了。若不是看着她的面子,他又怎会同情心大发收留安胤之那妖孽;若不是因为她突然出现在院外,那妖孽又怎会一慌张藏进床底;若不藏进床底,那个隐秘的老鼠洞又怎会被发现;若是老鼠洞未被那妖孽发现,里头的宝贝又怎么会被偷……
“该死!左右你这妖精便是爷的克星。”上官云帆想到这越发恼火,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却被身旁一簇柔软轻压着。
狐狸眸子朝里侧一扫,那讨厌的小瘪三此刻抱着自己大腿睡得正香,圆圆的身子蜷成团团,一条小白裤衩里屁股撅得老高,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小嘴吧唧吧唧还淌着黏腻的口水。
你个吃货!爷的老命都快要没了,兔崽子你倒还睡得挺香!
上官云帆不爽了,修长的手臂向床底一捞,摸出一个酒葫芦,猛地灌下一大口,抬腿一晃,将那圆鼓鼓的小人抛在床角。
“臭婆子,小爷要吃糖葫芦。”慎儿似乎睡得极香,小嘴咕哝了两句,冒出一长串小泡,翻个身又继续睡着。
“糖葫芦?你便等着吃你爹的脑瓜子吧,混小子。”上官云帆白了一眼,又在那小肥屁股上狠狠踢了几脚。
慎儿只得不适地往里挪了挪。
嘁,睡死你!上官云帆不屑地剜了一眼,高举酒葫芦继续往下灌。左右也不知还能继续苟活多久,还不如有一日便逍遥一日吧。
一股咸湿的臊腥味忽然弥散开,上官云帆只觉身下一湿,慌忙抬起腿——该死,小子又尿床!
尽管屋里器具凌乱,上官云帆对于衣饰和被褥这些贴身之物却是极为讲究。这该死的野种来了不过两三日,便夜夜尿个三四泡,弄得床单被褥尽是尿骚味。
娘老子的,走了霉运了么?怎净惹一身臊?上官云帆终于爆发了,将酒葫芦朝床下一放,一把揪着慎儿细碎的长发提了起来:“小子喂,你倒睡得挺香!”
酣睡中的慎儿,细碎长发凌乱散在精致五官上,那小小的红唇上还淌着一丝长长的口水,因被拽得生疼,不由皱起眉头哼哼:“臭男人,再、再碰我娘小爷灭了你。”
声音虽奶声奶气,却透着急躁和阴狠。
“灭我?爷供你吃供你喝,你倒还想灭我?活腻歪了吧你!”上官云帆听得不甚清楚,心下恼火,便从枕下捞出扇子,朝小人儿肥臀上啪啪打去:“爷让你灭,让你灭……”
“嗷——”慎儿吃痛,眉目好一番挣扎,总算睁开眼来,迷糊扫了四周一眼,沮丧地发现还在那该死的房间里,当下手脚并用踢开:“臭男人,放开小爷,小爷要睡觉!”
身板虽小,但那灵活的拳脚踢在身上倒也痛得不行。
“好个小兔崽子,今夜这是第几次撒尿了,你还敢逞凶?”
欠捋么?上官云帆不耐烦了,修长的手臂一扬,慎爷儿便被丢到冰凉的青砖地上。
“小爷才没有撒尿!”慎儿只觉屁股如裂开一般疼痛,双眼一红,龇着牙恶狠狠道:“你们这些坏人,打了小爷,小爷长大后一定会收回来!”
说着忽然从地上串到床边:“咬死你们这些坏男人……”
“啊呀——!”上官云帆只觉小腿处瞬间一触剧痛,刚咽下的老酒一口喷在了床上,溅得到处星星点点。
该死,果然欠调/教。
当下懊恼地抬起腿,将那小人儿甩到床角:“小白眼狼,不想活了么?不想活那便赶快滚蛋,走走走,滚出去……”
慎儿小小的脊背砸在坚硬的墙角,只觉后背要裂开,这个长得像妖精一般的男人总饿着自己不算,还屡屡暴打自己。为什么娘亲要自己一个人偷偷走掉?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坏人给自己当爹?
小嘴一瘪似乎下一秒便要哭开,却仍执拗地憋着泪:“走就走,小爷才不稀罕你这破地方。”
说着便拾起床边衣服,歪歪扭扭穿上,又取过地上凌乱的包裹抱在怀里。不过三岁小儿,身高还不及桌沿,小小的身子一晃一晃就向门边走去。
“去那里?”上官云帆冷冷扫了一眼,又举起酒葫芦往嘴里灌。
“找我娘,让我娘带人来杀了你!”慎儿回过头来,蜜色小脸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透着凶光。
“好好好,去吧去吧,赶快去,去了就别回来……”上官云帆只觉可笑,慵懒地抬手朝门外挥了挥:“爷不送了啊……老子自身难保,还真顾不上你……”说着,又自顾自喝开。
见那臭男人不再理睬自己,慎儿眼神一暗,拉开门轻轻走了出去。
天色还未透亮,空荡荡的院子透着黑灰朦胧,院外高大的柳树,根根长枝在微风中晃来晃去拍打着,很是阴森。慎儿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走了几步,又赶紧跑回,靠在门框上嗫嚅着不动。
“嘁,不是要找人来杀我么?怎么不走了?”上官云帆好笑地弯起嘴角,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胆小鬼,爷可没功夫陪你玩。”
说着从床上弹了起来,取过梁上大饼朝那小小的脖子上一挂:“爷可得出去了,再找不到那该死的白眼狼,老子一条命可就废了!”
“才不要你的东西。”慎儿执拗地扭过头。
小兔崽子!上官云帆恼火地朝那颗圆圆脑袋上一敲,想了想,又将酒葫芦朝小人儿怀里一塞:“爷们儿喝点酒也不错……”说着,修长的身体一晃,转瞬便腾到丈高的院墙上。
门槛边,慎儿眯起眼,见高强上一抹修长的白色身影转瞬即逝,不由一阵眩晕。
“爷才不是胆小鬼,等天亮了我就走!”
第34章 茶肆玄二爷
盛京城临江而建,夏日清晨倒也凉爽。江边雾气腾腾,翠柳依依,那搭起的青石板上,妇人们三三两两淘洗着蔬菜瓜果,一片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下游处一名肥硕的中年妇人正提着大桶倾倒豆渣,那粗壮的腰身半哈着,胸前两坨巨/乳随着动作一上一下,远看着便越发熊壮。
“哟,这不是翠花嫂子吗?如今都是贵人了,怎的还日日起早做活?”有才起的婆娘端着盆子从梯上走下,笑脸灿灿打着招呼,声音里尽是艳羡。
“嘿嘿,是陶婶子啊?那上官家的钱老娘又得不着半分,一个闺女送进去了,还不是白白给了人家?”白翠花边说边提了一桶水走上前,粗着大嗓门笑道:“左右都比不了陶婶子你啊,闺女儿子都在身边,日子过得红火热闹。”
“得咧,翠花嫂你尽谦虚吧。我闺女要是能攀个富贵人家,便是个傻子我也把她嫁了去。”陶婶子谄笑着,擦着肩膀走到湖边,声音高而尖细,听得湖边一群妇人全都笑起。
“嘿嘿,啥富贵?左右也就凑合着过。若不是看他家老二是嫡子,老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