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花娘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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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眼神清透,却分明冷得毫无温度,欣然本就惴惴不安的凄厉妆容一蹙,立时又跪爬着靠前几步:“奴婢没有……奴婢对二公子是真心的……奴婢放不下,大公子要奴婢做的奴婢都做了,求大公子放奴婢离开吧……”
“呵呵,没有么?年纪轻轻倒是个忘性子。且不说今次书房里的脏据,便是当年二弟中毒那味药不也是你替着下的?还有前些日弟妹枕下的恶咒又岂能少得了你?如此三番,你竟还有脸面回去?云辕今日倒是真真长了见识。”袍子被大力往下拽得生烦,上官云辕不耐地扫了一眼,一把拂开女子纤白手指:
“二爷,如今人已在此,要赏要留全由得你便,云辕这厢先去后头休息了。”
上官云辕厌烦说着,自向暗处小卧房走去。
“呵呵,辕郎这一向倒很是不爱管事,”玄二向那颀长背影森然一笑,朝门外拍了拍手:“都进来吧~~~”
“是,爷。”泰山般一声巨吼,八名野人般的粗壮汉子从外头鱼贯而入,俱俱膀大腰圆虎虎声威。
汉子们一身身赤/裸的黑肉泛着油光,只在腰腹处裹了条粗料红布,因瞥见地上女子梨花般娇弱,那红布下的玩意立时各个躁动起来。
淫/光四射的双双眸子吓得欣然浑身一颤,立时撞撞跌跌就要向门外爬去:“卑鄙,大公子你出尔反尔……当初可都是你们逼奴婢的啊~~呜呜,求求你们放了奴婢吧……啊—”
一双长腿猛地被粗野男子左右大力一拽,紧接着“嘶——”一声裂响,两侧衣裳已然碎成片缕飘向地面,白兔般的两颗圆物从亵衣里蹦跳出来。
那声尖叫尚在口中,一块红布已将将塞进了嘴里。
“哟,倒是稀奇了,今日怎又来了一位新姐妹?”银铃般的嗓音伴着一袭淡紫色身影从阶上婀娜而入。有风拂过,偌大厅堂被熏得竟是香浓脂粉味。
水芙蓉扭着盈盈腰身,一把俯向玄二性/感前胸,一双妖娆眸子向地上狼狈女子淡淡一扫,微含不忍:“啧啧,奴家当是什么好货色呢?原来不过尔尔。二爷若是缺女人,那花月楼翠香楼里一抓一大把,又何必玩这种没胃口的小雌儿?”
“呵呵,水夫人近日倒是越发乖巧体贴了~~此等货色爷自然是不稀罕,不过心疼手下兄弟们近日饿得不行,预备赏给他们罢了……”
玄二不着痕迹地拂开缠开颈上的蛇般柔滑手腕,面上掠过一丝厌烦:“你莫看她可怜,这丫头可是三番五次害了自家主子。爷这厢好心替你家小姑子顺便出出气,怎么?我的水夫人可是心疼了?”
“哦呀~~奴家还觉奇怪呢,竟又是个叛了心的小贱人。既然爷这么说,那就由着兄弟们爽快好了~~~”
想到上官家近日风云,水芙蓉精致妆容上拂过一抹淡淡忧虑,因见身旁男人妖冶眸子转向自己,忙嘟起红唇朝那光滑额头印下妖娆一吻:“唔~~,二爷把奴家好生晾着,奴家便是门儿也出不得,这些日子实在无聊得紧呢~~”
“哼哼,夫人若委实无聊,过些日子爷将你那儿子接进来便是,如此夫人可满意么?”女人眼中的犹疑玄二看得分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挑,挑起女子尖俏下颌森然一笑,这才向下头粗野汉子们努了努嘴:“还呆着做什么?今日这可是个雌儿,便宜了你们。”
“是是是,谢谢爷!谢谢二爷!!”
一群汉子被饿了许久,日日见妖娆如蛇妖般的水芙蓉而不可得,早就如饥似渴地发狂。今见地上女子酥/胸半敞的雪白娇躯,还有那隐秘处的淡淡粉红,下/腹处的硕/大玩意早已各个将红裤/衩撑出好大一片帐篷。
此刻听闻主人发话,带头的两个壮汉子立时扯下红布杀将将俯□来。
一具具泛着粘腻水渍的紫/黑色大物高昂着脑袋,吓得欣然失声尖叫,只觉下腹一阵撕裂般剧痛,两眼一晕,再没了意识。
偌大的厅堂里只余下妖冶男子轻声浅笑,和着粗野汉子们的剧烈粗喘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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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百年繁华太平,今年却像是得罪了老天爷一般,各番风云此起彼伏。
上官家首当其冲是最为倒霉的,家财散尽便罢,前些日竟又被查出与太子多年私采金矿这一大罪名。此消息一夜间传遍了偌大盛京城,原本日日感着太子恩德的百姓此刻方才恍然,难怪殿下忽然如此大方散财,原是那钱本就来路不正,花着不心疼,因此同情者自是不多;
这接下来倒霉的便要属鼎鼎有名的老潘家了。潘侯爷在上官家抄家当日丢了宝贝儿子不算,一世家底又被偷了个精光,大病之下一口恶气上不来,忽然一夜便将将噎死在家中。听闻次日有丫鬟进屋收拾,见断气后的潘侯爷七窍渗血,口唇青紫,吓得当场一命呜呼。
两大豪门顷刻间倒塌,本已让八卦的盛京城万般沸腾,接着却又听宫里传出小道消息,道大凉国老皇帝近日身体似乎每况愈下,日日藏于深宫密不露面;东宫太子本在太庙吃斋求福,因着私通契国、私采金矿等嫌疑不便摄政,如今便只余了二皇子一人打理朝野。
一众人等便又纷纷猜测,那老皇帝想来没剩多少日子了,大约新皇继位只日可待。于是乎街头小巷又偷偷孳生出许多黑市赌场,赌的便是将来坐上龙椅的到底是哪位皇子。
白云庄的小院里,安若兮虽少有出户,却每日必派瘦猴去庄里庄外打听些消息。云轩走了已有十一日,却不见案子再有什么风声传出,说是证据确凿,只等皇上定案,奈何那皇上偏又久不上朝,二皇子这厢却是风头日盛一日。
安若兮每每想到心头那翻猜测,便觉心慌。倘若这具身体真是宋将军的女儿,那上官云轩此番牢狱就绝不是那么简单,可是内里的丝丝结结自己却又万般理不清楚,暗暗思忖着,再过上两日若还没有消息,便要亲自去城里看看才安心。
腊月的第一场雪下得相当厚实,从昨夜下到晌午,此刻天地间早已一片白皑银色。厨房里炊烟袅袅,丫鬟主母忙得不亦乐乎。
“少奶奶手艺真巧,画的花样好看,做得饭也这么香!我们家公子真是好福气……”欣明接过新盛起的一盘醋溜白菜,圆圆小脸上尽是赞叹。因见自家少奶奶眼神略微一暗,又懊恼地敲了敲小脑袋:“该死,欣明笨嘴笨舌又说错话了,欣明不该提公子的,又让少奶奶操心了……”
“小丫头,即便你不提,我也未必想不起来。”安若兮莞尔一笑,正要舀水洗锅,却听院外侧厢房传来撕心力竭般的呼喊:
“若兮!若兮——,去给老夫加点炭来。今日真真的冷啊,咳咳咳,要冻死我个老头啊你这不懂事的丫头、咳咳,咳咳咳……”上官老头一袭话说的费力过猛,剧烈咳嗽震得院子里的两只老母鸡都打起了颤颤。
老头儿本就病得糊涂,因着先头自己那番拒亲之言,近日便像是生了仇恨般,但凡一丝丝的活也得惦记着叫自己干。那间小屋晨间才让胖墩烧得火热,此刻偏还要寻了借口让自己过去添火,非要被烟熏得咳死才满意吗?
安若兮忍着心中不快,将食盘整理好:“欣怡,你把这些饭食端过去给老爷。”
欣怡恭顺接过,方走到门口,一袭清瘦身影将将窜了过来,修长手指一掂,自抓去一根小腊肠:“呜呜,娘子~~娘子你好生偏心。给那将死的糟老头吃肉,却日日只给爷肯馒头,不公啊不公~~~”
小潘少爷拎着一把硕大斧头,小身板被沉重力道拖得一晃一摆,因见灶台上豆腐青菜白白绿绿,一双桃花眼顿时精光四射:“啧啧~~娘子你做得真好看~~昔日从没觉得豆腐也是这般美味呢~~娘子,呜呜,娘子,先给本少爷尝尝好么~~”
潘少辰说着便迫不及待伸手去抓盘子,一只鸡毛掸子打了上来。
安若兮愠怒嗔怪:“院子里头的干柴潘少爷可是劈完了?若是劈不完又不肯答了我的问话,今日连馒头也不会给你吃。欣明,你把饭菜端过去,胖墩今日挑了水,便赏他上桌吃饭好了。”
安若兮淡淡说完便要往堂屋走,若不是要探他那一肚子的破秘密,又因着家里缺少男劳力,此刻早就将这一群吃货轰出去了。
胖墩饿着肚子挑了一担子水一扭一扭方才走进门,听闻此言那屁股扭得越发欢快了,几步将将杀到水缸旁,“哗啦”一下倒进水缸子:“嘿、嘿嘿~~少奶奶您真是个大好人,不比我们家少爷,忒小气……”
“我去!我呸死你个狗奴才,到底谁才是你家主人!”小潘少爷怒了,不过来了几日,如今两个铁杆奴才却一个个全转了风,当下晃着大斧头颤巍巍冲到胖墩面前,就要往那大屁股上揍。
安若兮凤眸一剜,那斧头只得又将将落了地,桃花眼一眨,万般委屈匀出几滴清飘飘泪花花:
“呜呜,娘子你不可如此偏心~~~本少爷干啃了几日馒头,如今见了馒头就恶心得想吐~~爷是有苦衷的啊娘子,爷若是能说爷早说了~~行行好吧娘子~~赏爷爷一口饭吃嘛娘子~~”
小潘少爷说着,抓过若兮袖子可怜巴巴抹起了眼泪。
实情自然是万万不肯说的,那天夜里趴在窗外偷听爹爹和玄二一番谈话,方知娘子内里身世。自家爹爹当年睡了她母亲,还与贵妃姑妈合谋害了他们全家与何皇后的性命,这些事若说出来,别说娘子要翻脸,怕是立刻就要操刀子将自己宰了则个,当下哆哆嗦嗦只顾“哭”得凄惨。
“潘少爷若不说也罢,自去劈柴好了,劈完了我便给你馒头;若是嫌我这里太辛苦,大可以出门自个找地方生活。”安若兮拽回袖子,淡淡一扫便要向门外走。
“吁——”
院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喝,有马蹄子蹬在雪地上的沙沙声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子悉悉梭梭。
“公子回来了!少奶奶快去看看——”欣明反应最是灵敏,端了食盘立刻就奔将出门。
安若兮心中一动,暗暗理了理鬓发敛眉一笑跟着走出去。
“呵呵,看把你们一个个兴奋的。看到是陆华,莫不又要失望了?”陆华一袭湖蓝色镶着白狐毛边锦袍大步走进,古铜色俊郎面容春风暖暖。因见若兮走得迅速,慌忙上前抬手扶住:“这场雪下得倒是厚实,若兮妹妹仔细着滑倒。”
“是陆华大哥……大哥今日怎得突然来了?”
不是他。安若兮弯眉一笑,水眸隐隐一抹落寞。
“若兮妹妹出城这些日也不见送些消息去府上,陆华前些日回了一趟家,昨日方知云轩贤弟出了事。一向最是看重云轩才情,如今兄弟有事,做大哥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偌大雪天的,怕若兮妹妹独自在城外不方便,这便送了些日用之物过来。”
陆华说着便向外头招了招手,几名奴才抬着筐筐箱箱走进院子。一应物事卸下,尽是些新鲜蔬菜粮食,还有衣物被褥。
朴实却实用的一地物品,看得若兮心中生暖,忙福了福身诚恳道谢:
“大哥总是这般热心,若兮都不知该怎么感谢才好了?方才备了饭食,大哥若还未用过午膳,不如一同吃些吧?”
“哦?可是若兮妹妹亲自下的厨?呵呵,看来陆华今日却是赶上好时辰了。”陆华坦荡一笑,一双不大的眸子尽是暖意,因见若兮腰间裹着方裙,便又怜惜道:
“大冬天的若兮怎穿得这样少?……听闻明后日就要闭城禁严,怕过些日子出城不方便,陆华今日便特意给你带了件新狐裘。来了,快快去马车里取了来。”
“大哥说的‘闭城禁严’,可是说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