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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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望着楚王,眼里弥漫了泪水,嘴里喃喃说:“求陛下饶了三公子吧!好吧?我愿用我的生命来交换他今后的平安,希望陛下能够成全我——”
“妍儿——妍儿——你怎么那么傻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呀!寡人并没有非要处死轸儿!”
“答应我,不管他犯什么罪,请饶她不死——”素妍吃力说。
楚王本想拒绝,可看着素妍痛苦的样子,他忍不住点了点头,这个反应是不由自主,很是奇妙。
事情结果有些意外,素妍因为及时就医并没有死去,而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公子轸却被罚禁两天。两天出来后,公子轸伤势已稳,同时性格明显大变,过去的温文尔雅一扫而空,换上一张常年冷漠的脸,他对杂事不睬,对亲情疏离,闲时喝酒,闲罢还是喝酒,一天到晚无酒不欢。
楚王对公子轸怀有愧疚,再加上他与太子自小丧母,因此也想过补救此事,但公子轸态度固执,根本就不愿妥协,事情就这样僵持着,日复一日,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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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得知消息,大为震撼,古人云‘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道门一旦进去,此生此世就再也出不来了。
晚妤寻找玉蝴蝶的打算暂时中断,在四合院冷冷清清的日子里,她想了好多好多,有爹娘,有姐姐姐夫,有过去侯府的点滴欢笑,也不知道现在侯府那边怎么样了!
严秋的天气总是令人感到瑟瑟发冷,晚妤扶着门前的梨树,发现这身紫色粉梅单衣根本就敌不住寒风的侵袭,她闲步到屋里找衣服添,翻来覆去,包袱里竟然连一件厚一些的衣服都不见,再翻,竟然在衣服堆里看见一个玉蝴蝶,她一震,再度想起素妍姑娘,素妍已经进宫了,凭她现在的身份根本就见不到她,她该怎么才能见到她呢?难道就这样放弃玉蝴蝶的线索吗?不!她不能放弃,她要去找公子轸,因为只有公子轸与素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她必须去找公子轸。
说来容易,做来难,公子轸历来对人警惕心强,又不爱与闲杂的人打交道,晚妤要见公子轸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虽说上次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公子轸是黑是白,见不见她都还是个未知数。
晚妤去‘公子府’求见公子轸,果然传来公子轸没空的消息,晚妤没办法,只得回府了,谁知往返途中竟然碰见两名去那边复命的丫鬟,晚妤灵机一动,用银两收买了她们,以一身宫女服的打扮混进了‘公子府’,经过了几番的打探,最终才见到了公子轸,那个时候公子轸心情正失落,整个人倚在在二楼上的楼阑边喝着酒,她试着同他说话,不料对方一直喝着酒,对她不理不睬。
晚妤倚栏无趣,就望着天那边的朝阳,一片金灿灿、红亮亮的,美丽极了,好久没有这样登高望远了,站在高处的感觉真是美好极了。
这边公子轸毫无情绪,依旧还喝着酒。
晚妤见他一直喝一直喝,一把夺过他的酒,劝告道:“喝喝喝!就知道喝,喝酒能解决问题吗?我就不信你能给素妍姐姐给喝回来!”
公子轸这才正眼瞧了下晚妤,并没有醉意:“你怎么会在这里?”
晚妤轻松反问他:“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公子轸冲着晚妤发火:“你的神通真是广大,这里你居然都进得来!”
晚妤傲慢的笑着,不回答他的话。
“酒给我!”公子轸毫无心情问别的,只是伸手索要酒壶。
“不给!”晚妤背过手,强硬着不给。
公子轸恼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连正眼也不看她,接着仰头喝酒。
晚妤看着他一口一口的灌酒,心里要多焦急有多焦急,人都说酒水伤身,像他这样喝下去身体迟早会出问题的,可是看他的痛苦的样子,她怎么也不忍心阻止,让他好过一些吧,若是不喝酒,他心里藏着心事,时间久了一样会弄出病来。
冷漠在两人之间蔓延,晚妤本想问素妍的问题的的,但公子轸心情不好,便打住了。
晚妤无聊的望着远处,忽然远处看见孟素妍的身影渐渐逼近,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就擦了擦眼睛,一看,真的是素妍,忙对公子轸说:“你看!素妍姐姐来找你了!”
公子轸下意识看远处的佳人,整个人慢慢的从楼栏底下站起来,远处的佳人渐近,越来越近,他的脸上霜在融化,心在悸动,感觉天地万物什么都不存在了,偌大的眸子里只有她,正当这时,那个娇影忽然在树荫深处隐匿了,他身子一僵,剑眉微敛。
感觉到公子轸的疑迟,晚妤催促说:“别犹豫了,身影是被树荫给遮住了!你快去迎她吧!”
公子轸顿了顿,这才下楼去迎素妍。
晚妤看着公子轸下去,本不想打扰两人相会的,可想起玉蝴蝶之事,难得,遂也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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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树影深处才发现,素妍原来在这里与路过玩耍的宝盈公主误撞,两人接了梁子,那宝盈公主是当今楚王后的嫡亲女儿,今年十六岁,在王家姐妹里排行老十,由于性格泼辣,人称‘辣椒公主’,也有人称‘十公主’,总之是个难缠的货色。
公子轸走上去训斥宝盈:“十妹!大白天的,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回去!”
宝盈望了眼公子轸,不高兴说:“要我回去,凭什么?她撞了我,我现在额头都是青的,不信你帮我看看!”说着用手撩开齐齐的刘海,果然看见她额头上青了一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素妍向她道歉:“我原是跑的太急,没注意有人在前面,对不起!对不起!”素妍一句话连说了三个对不起,诚恳之处不难发觉。
“十妹!人家都说对不起了,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宝盈咬着牙说:“要我不追究可以,除非她滚回将军府老窝去!”
公子轸脸顿时冷掉了:“人家只不过撞了你一下,你就这样撵她,你也太不可理喻了!”
宝盈自小受父母娇惯,养得一副臭脾气,哪里管这些,一心想着委屈,她指着素妍对他喊:“我不可理喻,难道她就可理喻吗?你也不问问她,她做过什么亏心事,我与父王母后生活得好好的,她却莫名插上一脚,弄得父王天天陪她,就是闲着也没时间理我,狐媚子!你说!你的年纪与我相同,却要做我的姨娘!你一个跳舞的,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年纪轻轻地不好好找个人家,偏偏找我父王这种年纪的,拿着青春这样作践自己!”
那素妍羞恼别过头,流着泪,似乎极不愿提起这一切:“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木已成舟说这些有没有用!我也是受害者!”宫里人已经是不止一次这样羞辱她了,今天又是,每次出了留下悔恨的泪水,却也无力改变什么!
“少在这里装纯女,装无辜,给谁看呀!”宝盈不留任何情面,继续攻击道,“你这是自作自受,我告诉你!除非你搬出这个家,要不然你甭想我与我母妃和颜对你!”
“够了!你说好了没有?你没必要这样攻击她,她现在是次于母后的妍妃娘娘,是你姨娘,是你长辈,小的对长辈不恭,天理难容!”
素妍定睛着公子轸,心里一阵温软,目光因为他的存在而备受吸引了,他今天文雅,脸上有种淡淡地书卷子气。
“你——你怎么可以帮她说话?我是你妹子!”宝盈气的不得了,扑上去就要撕素妍的衣服,公子轸一把护住素妍,吼道:“你这又什么发了哪门子的疯?啊?一个女孩家泼头泼面,也不看看你自己成什么了,你听听清楚,她是你的长辈,是你姨娘!”
“她算哪门子的长辈?我不认她是我的长辈,她是个贱人,我希望她从哪来还就回滚哪去!免得污染了我的家!”宝盈恨恨说。
公子轸转眸看了眼晚妤说:“晚妤姑娘!你先带姨娘走!这里留给我来应付!”
素妍犹豫,晚妤扶着素妍的肩膀,和静说:“走!我送你回去!”
宝盈恨得咬牙切齿,嘟着嘴对公子轸说:“你干嘛要放她走?我今天原打算跟她拼了!免得母后将来会受到痛苦!”
“大人的事,我想咱们做儿女的还是少管为妙!”公子轸厉言,用提示的口气提示说。
“三哥就知道抵触我,对那个她就是一声不吭,是不是为了她可以把楚宫都给拆了?”
公子轸理直气壮说:“如果真的要我这样做,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拆掉这里的一切!”
“简直是荒唐之极!愚蠢之极!”说得宝盈气的跺脚走了。
公子轸站在原地沉默着,他在做什么?明明知道她是他姨娘,却拼命的想保护她,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呢,他思忖着,忽然远处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晚妤、素妍没走多远,在远处正向他招手,公子轸皱了皱上去,问道,“你们怎么还这在里?”
“刚才我见你和你十妹争吵,我不放心你,所以就等了你一会!”晚妤嘴上带着笑,风清云淡说。
“谢谢你!晚妤!”公子轸语气淡淡。
“不用谢!”
素妍本来是来找公子轸的,眼看着两人说话正欢,忽然觉得没脸见他,便怯怯开口说:“两位慢慢聊吧!我先走了!”说完就匆匆走了。
“妍儿!”公子轸望着她,声音颇有磁性喊住她,素妍的心微微颤了一下,顿步,公子轸走上前抚上的脸,很温柔很温柔的说:“妍儿,你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素妍抖动着嘴唇不语,别过头,或许她在逃避什么!
公子轸上去扶着她的肩膀:“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呢?”
素妍眼睛一红:“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脸来见你,我糊涂了,明明非常非常的想你,可来了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我怎么可以来见你呢,我不该来见你啊!”身子在逃,明明想禁止自己过来,却身不由己支配,她终究是逃不过心里的情魔。
“妍儿!你不要这样!”公子轸不知该怎么会安慰素妍,只是忍着心里的疼痛:“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要说这些伤心的话,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妍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素妍摇头否认:“不!不!不!我不是以前的素妍了!我变了,我变得不干净了,哪怕是用力去洗,也永远都洗不干净了!”
“我不在乎!”公子轸深情的对素妍说:“妍儿,你听着,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的心都永远不会变!天地可鉴!”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素妍羞愧哭着:“过去我曾经无数次幻想与你在一起的局面,可是现在所有一切都变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下去,我真的觉得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公子轸满脸苦痛,扶着素妍的肩膀:“别胡思乱想,万事临头还有我在,只要有我在一天,我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素妍扑倒在公子轸的怀里,失声痛哭,仿佛把一世的委屈都哭出来,公子轸紧紧地抱着她,目光望着天,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公子轸与素妍叙说柔情蜜意之后、难舍难分,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公子轸将食指上的指环退下戴在素妍的拇指上,并说这是他给她的承诺,素妍问是什么承诺,公子轸不答,只是怜爱的看着她笑。
素妍见他不回答,很珍惜的将指环用另一只手覆上,将头靠在公子轸的胸膛,脸上漾着甜蜜的笑,无所谓,只要能这样靠在他胸膛里,她死也甘愿。
时间不觉在诉说中度过,公子轸怕素妍会因为私会而遇到麻烦,执意要丫鬟送素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