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太子妃-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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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是她想要的。
百里奕的脚尖踏在铁链上,然后向谢子晴滑去,但是随着他的脚步,那十几根巨大的铁链猛地一扯,谢子晴的身体也随着一动,发出一声闷哼。
他的每一步向前,都会引起阵法的变动,然后,勒进谢子晴的身体。
他不能动。
南沉瑾透过水镜,看着三人。
薄欢的话一字字落到耳边,他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眸,嘴角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薄欢,你当真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只是求这一世的因果,我就绝对不会步步设局,以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即便我这一世死了,我与她也会有无数的来世。
他的目光偏转,然后看向那乌沉沉的天空,想起澹台月的模样,微微闭眼。
他让自己的心完全的沉下去,然后,心中呼唤。
——子晴。
这是谁在喊她?铺天盖地的黑暗中,是谁的声音如此的温柔?
就只是一个声音罢了,但是谢子晴却突然从沉沉的黑色中苏醒过来。
魂灵的苏醒带来所有铁链的剧烈震荡。
他永不会死!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偏头,就看见了那站在铁链上不敢迈动步子的百里奕。
看到她睁开了眼睛,百里奕的眼底终于露出一丝喜色,谢子晴对着他无声的张嘴:“辟君。”
辟君!辟君剑!
百里奕突然明白了谢子晴的话,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落在石阶上的长剑。
他心念一动,或许只有辟君剑能够砍断这些铁链,他突然纵身掠下,然后往长阶处奔去!
薄欢一看,眼睛一眯,伸手在她旁边的山壁上一拍。
“哗啦啦”的声音顿时传来,百里奕将辟君剑卷入自己的怀中,急忙回头,就看见有无数的小铁链仿佛水蛇一般向谢子晴飞过去。
他们在夜空中响起破裂的声响,从四面八方簌簌簌的飞过去,如果谢子晴的身体被这些小东西穿过,肯定立马就成为一个血人!
他手持辟君剑,然后,飞快的一划!
但是辟君剑在他的手里根本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只能像一把普通的宝剑那样借助于他自身的功力,扫开小小的一片的飞链!
百里奕纵身而上,脚尖一扫,将立马要触及谢子晴身体的飞链扫开,但是自己那扫出的脚却被一条飞链缠绕。
他挣了挣,却发现这个小小的飞链仿佛拥有极大的力气,竟然让他的脚无法动弹!但是谢子晴还在旁边,还在受制之中,并且还有无数的铁链往她的身上戳去!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百里奕合身扑在了谢子晴的身上。
在他刚刚将谢子晴的身体罩住的时候,飞链袭击,然后,狠狠的贯穿他的身体。
“百里奕!”
谢子晴只觉得温热的鲜血溅得自己一脸都是,而相贴的身体,也感受到了他的血。
百里奕微微一笑,道:“我还好,不必为我担心。”
说完强撑着将辟君剑拿起来。
谢子晴忍着自己心中的伤痛之意,道:“用我的血粘在辟君剑上。”
身后的飞链还在进攻,虽然他用周身的真气护住,但是仍然有飞链穿过他的屏障,然后,穿过他的身体,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他小心翼翼的将辟君剑挨近她的身体,在谢子晴的胳膊上微微一压,待一点血迹沾上辟君剑后,立马拿开。
他忍耐着,鲜血混合着汗水落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鲜血和冷汗所浸染,但是,在这样极致的痛苦中,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种极致的带着罂粟般的窒息的幸福感。
她在他眼前,紧紧相贴,眼底里带着焦急和心痛,虽然这相贴这心痛都是如此的短暂,可是至少在这一刻,她的心中,是只担心着自己的。
如果,如果时间还能更长一点便好了。
他嘴角扯开淡淡的微笑,却最终知道,这样的幸福,今生,恐怕也只有这一刻。
辟君剑的剑刃因为有了谢子晴的血而焕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百里奕将剑尖放到缠着谢子晴手的铁链上,然后,切下去。
剑刃就这样陷入了铁链之中,然后,断裂!
于此同时,薄欢一声怒喝,向他们飞奔而来,狠狠的一掌往谢子晴拍来!
百里奕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唯有身子一偏,一侧,挡在谢子晴的面前!
“找死!”
薄欢一声怒喝,将掌力悉数灌入了百里奕的身上。
谢子晴的目光突然冰冷的切来,然后,厉声道:“你才找死!”
“咔嚓”一声,辟君剑的光辉迸裂开,然后,所有的铁链都在刹那之间被震断,谢子晴将百里奕一带,从半空之中长剑一划!
无匹的光辉纵横开来,所到之处铁链尽碎,谢子晴的眼中爆发出一阵杀意,一字字的道:
“薄欢!我要你死!”
她的身子一掠,然后,操着辟君剑驰向她!
如风!
她的剑直直的穿透她的肩骨,可是,她却并没有收手,而是直直的压着长剑将她狠狠的钉在了山壁上!
这是他曾受过的痛苦,她要悉数的奉还!
辟君剑感受到谢子晴心中的杀意,发出一阵锐光,然后,将薄欢所有的筋脉一寸寸炙烤,她身体的筋骨被那种力量带着开始扭曲,极致的疼痛钻入她的神经,便是如何的忍耐,她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当即,她痛的叫了一声,然后深深的喘息。
谢子晴将手中的辟君剑一转,拧着她的血肉,冷冷的道:“你痛么?薄欢,你可曾感受到痛?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加诸于他身上的痛,是你的多少倍!他可以什么都不发出声,可以将一切都默默的忍耐下去,不代表我可以忍受!”
薄欢在她的动作之下发出一声尖叫,但是,瞬间,便倔强闭上嘴,看着谢子晴,露出残忍的微笑:“呵,谢子晴,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便是你活着,也会比活着更痛苦!更何况,马上,你就会知道,你将会受到怎样的痛苦!”
谢子晴的目光兵锋之利,将自己手中的辟君剑一划。
她的半边身体立马血流如注,但是这样的决然的痛比刚才的折磨让她还好受些。
谢子晴突然停了下来,嘴角露出同样残酷的笑意:“薄欢,我不会让你,如此痛快的。”
她说着伸手,一把拿下她的面具,看着她那张已经毁了的半边狰狞的面容,冷冷的道:“薄欢?你认为你戴着这一张面具便可以遮住你的脸么?你其实是一个可怜人,你什么样的感情都没有,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其实你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你口口声声说是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但是实际上呢,你的母亲,难道不是你自己杀死的吗?你憎恶于她的委曲求全,可惜她心心念念保护的女儿,竟然是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薄欢,你看看,你还要求我的相貌,你算什么,你恐怕连自己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吧。”
“谢子晴!你住嘴!你住嘴!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薄欢仿佛被戳到了心窝,不顾一切的尖叫起来。
谢子晴冷冷一笑,然后,轻飘飘落在地下。
辟君剑还在慢慢的转动着光华,慢慢的侵蚀她的身体,鲜血奔涌,凝固。
谢子晴落地,走到百里奕的身边,百里奕已经迅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血点住。
谢子晴伸手贴在百里奕的后背,传过去一阵温吞的光华,慢慢的流转,极致契合的真气瞬间游走在百里奕的身边,使他迅速的恢复。
百里奕喘着气,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不用,留着力气,待会儿,待会儿用。”
谢子晴摇头道:“百里奕,我没有事,在我沉睡的时候,之宁已经将所有的东西传达给我了。”
百里奕虚弱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而这个时候,薄欢的声音已经尖利的响了起来,她道:“谢子晴,你的身上早就被人种下了死咒,你马上就会得到报应了!马上!”
谢子晴抬了抬眼睛,嘴角微微一勾,那是一抹冷淡而讥讽的笑意。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惧怕于死亡么?
子晴,你不惧怕于死亡,可是,我惧怕。
南沉瑾的眼睛深深的看向水镜中的人,然后,抬起了自己的眼。
白衣文士在他的面前站定。
“沉瑾。”这个声音一如既往的慈爱。
南沉瑾同样勾着微笑的唇角:“师傅。”
白衣文士叹道:“时间就要到了。”
“是。”他的语气依然无波,仿佛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能引起他情绪的波动了。
白衣文士看着水镜中那个女子,然后道:“我让你看看她最后的结局,如何?”
南沉瑾的嘴唇微微颤动。
白衣文士的手指一拈,然后,划破自己的手指,一边将血涂在镜子上,一面笑道:“其实,我本来不想让她死的如此的痛苦的,但是,她让你如此的痛苦,不好好的惩罚一下她,我的心中不甚舒畅。”
鲜血终于涂满了镜子。
突然之间,一声极其凄厉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一点也不像是人的声音,似乎没有人能够发出这样恐怖的声音来!
但是,白衣文士的身体却一僵,南沉瑾的嘴角却突然勾起一丝欣慰的笑意来。
子晴,我的子晴,这痛苦,永远也不会加诸于你身上。
白衣文士猛地回过头,狠狠的看向南沉瑾,声音第一次尖利起来:“你做了什么?!”
南沉瑾勾唇,微笑,道:“师傅,你从头到尾下的咒,都不是她,也永远,不会是她!”
所有的一切,他早就在算计。
他知道他永远不可能轻易的放过谢子晴,所以,他一直在寻找着可以代替谢子晴去承受这些的人。刚开始的时候,是慕容玉儿,在后来的平阳国的水井宫殿内,他看到了那些书册上的秘闻,那个,有关于明帝月后的事情,并且知道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他找到了澹台月,通过澹台月将她所知道的的东西联系起来,猜测到和谢子晴有关系的薄欢的存在。于是,他开始设局。引出她。
澹台月告诉他,薄欢随着她转世而来,和她一样拥有着两世的记忆,并且她感受的到,薄欢现在正在通过灵咒感受着他的一举一动。
于是,那婚礼之前的骤变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为了引出薄欢,他不得不装作和谢子晴暂时的分裂,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心中之痛强于十倍,她不知道在她在木屋下等他,他便在风雪承受着那冰冷,彻夜不眠的看着她。
但是,直到澹台月告诉他她已经将薄欢的咒语解除,然后探知了她的身份,他这才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后来的后来,他深入归云岛中去救薄欢,就是为了让他的师父认为薄欢就是谢子晴。
当他的鲜血洒满那条路的时候,他知道,那些咒语开始付之于薄欢的身上,而不是谢子晴的身上。
他所有的计算和忍受,都是在等着这一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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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她活着,是为了更好的享受着这份痛苦。
白衣文士的目光紧紧钉在南沉瑾的身上。
南沉瑾却慢慢的微笑,然后,一挣,蓄积已久的力量突然袭来!
他身上的缠绕的那些铁链,突然间全部的断裂,露出狰狞的伤口,但是,却再也没有了对他的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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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壁之上,薄欢突然发出的恐惧的尖叫,让谢子晴和百里奕纷纷转头看向她。
令人惊惧的一个场景出现了,只见从薄欢的伤口处,突然钻出一根红色的丝线,然后,徐徐的在她的身体周围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