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太子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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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之下,才发现漆黑的石壁上,是一幅幅壁画。
谢子晴的目光从那边的第一幅图画看去。
第一幅画上面是一个隧道,和现在的情况一样。
而第二幅图画,却是一个人站在隧道里,一动也不能动,正是谢子晴现在的情况。
而第三幅图画,是那个人的身上正在慢慢的凝结这冰凌。
第四幅的图像陡变,却是那人的身上的皮肤全部冻裂,血管都露了出来,看着就让人觉得恐怖。
而第五幅图画,只剩下一片的冰雪茫茫。
谢子晴觉得自己的身上有异,低头一看,只见细长的冰凌已经在自己的身上凝结了。
谢子晴回过神来,这五幅图画难道描写的就是她的结局?
不能!
冰以人眼看的到的速度在迅速的增加,寒冷从自己的四肢往自己的心口蔓延,她甚至都能感觉的到自己的眼睛的视力开始模糊。
不能这样下去,如果这样下去那么自己的结局就只能是死亡。
谢子晴闭上了眼睛,开始仔细思考所有的线索。
这不是普通的寒气,那么到底要用怎样的方法才能驱散?是靠意志吗?可是自己的意志力向来很强,还是靠某种特殊的机关?
谢子晴的目光细细的搜索着眼前的墙壁,可是除了壁画就只有那些墙壁上的蜡烛台。
谢子晴努力的使自己的脑袋清醒过来,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了自己的左脚。
“嗤——”的一声,是绣鞋完全被冰冻住,然后被活生生的撕开的声音。
绣鞋已经被冰撕掉了半边,里面的裹脚布露了出来。
谢子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右脚抬了起来,再次狠狠的迈下一大步。
又是“嗤啦——”一声。
谢子晴的每一步都迈得很开,于是这短短两步,已经靠近了墙壁。
这两步,几乎将她的所有的力气用尽。
而现在,她的身上已经裹满了冰,眼睫毛和眉毛上都是一层冰霜,脸色也是泛起了青色,呼吸的节奏也在慢慢的变缓。
谢子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如举重石一般将自己的手举起,举到半空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脱力,她急忙将自己的手借力划出一个弧度,然后刚好落到壁灯上。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急忙振奋自己,将壁灯一压。
不动!
她这一惊,又将自己僵硬的手指动了动,转了转那个壁灯,可是,还是纹丝不动!
判断失误?竟然判断失误!
这一下,几乎将所有的生路逼退,现在她已经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其他的动作了。
但是到了这等地步,谢子晴依然没有任何退缩的想法。
就这样放弃绝对不是她谢子晴的风格。
谢子晴暗暗的咬牙,忍受这肌肤被这刺骨的冰冷冻裂,然后将自己的脚抬了起来,用尽所有的力气往前面走去。
一步,脚抬起,“嗤啦”一声。
再一步,又是“嗤啦”一声。
谢子晴已经完全的没有管自己的脚了,鞋子的在被冰沾着,然后狠狠的撕开,沾着布的皮肉也连带着被拉了下来,鲜血还没有落到地面便凝结成血冰。
她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前面,任凭这千般的痛苦在脚下蔓延。
她的眼睛几乎看不见了,只有一片苍凉的白色,在自己的瞳孔中弥漫。
她完全是在凭着自己的本能向前面走去。
她害怕出现幻觉,幻觉意味着濒临死亡,她努力的使自己的脑袋保持清醒,但是在那一片白茫茫中,依然有着鲜艳的画面直直的撞进自己的心里。
白雪茫茫。
一个人紫衣如月,站在白雪中的枯木下,向着她张开双手。
那是南沉瑾?可那真的是南沉瑾?
这种经年的感觉,仿佛是与命运的狭路相逢,在心间将这冰天雪地变成春风三月。
这一瞬间,有温暖袭来,他脸上带着微笑,是如此熟悉的感觉。
温暖啊,这就是温暖。
就在这样的温暖中,一阵剧烈的疼痛猛烈的袭上她的心头,如密密麻麻的刺,无所不在的将尖利插入。
这是一种怎样的痛!
刚才的寒冷没有使她放弃,刚才的温暖没有使她迷离,但是现在的剧痛,却是生命尽头惨烈的绝望!
她倒了下去。
——偶是弱弱求收藏的分割线——
一朵紫色的流云在半空中滑过一道影子,如一只白鹤飘飞在眼前。
他的身体落到了地上。
他乌墨一般柔顺的发已经微微的凌乱,衣襟在疾奔中闪开,露出雪白的里衣。
他站在榕树下。
可是这里,除了榕树和死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漆黑的夜空乌压压的沉下来,没有刚才丝毫的热闹之气。
这里是死境,这是南沉瑾也不敢踏入的死境。
他的心终于有了乱意。
子晴子晴,你到底是谁?我将要如何做,才能保你安康?
他几乎都不能想象,如果她有丝毫的损害,自己要如何自处?
谢子晴,谢子晴,这三个字落到心头,却生出巨大的无力感,仿佛再很多年以前,就有这种巨大的哀凉之意。
他张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那曼陀罗花,然后一闭眼,向着榕树下走去。
子晴,我来接你。
光芒在人世间渐渐的消失,转身,八寒地狱。
------题外话------
妞们,你们忍心不评论么?我打字都快吐血了,要不给我一把剑,我自杀算了。
明天八千字。
第八十三章:如若擦肩而过(八千字)
眼前的黑暗被一抹紫云破开。
南沉瑾站在塔门之前,一双眼睛漆黑的看不到头,脸色苍白的如头顶的冷月光,带着虚弱的寂静,仿佛在拿着自己的生命前行。
他的眼角冷冷的掠过去,然后走了进去。
狰狞而祈求的雕塑在他的眼睛里掠过,那朵黑色的曼陀罗花,在他进来的时候诡异的张开了半开的花瓣,露出一个绿色的宝石,如同一只眼睛冷冷的俯视他。
南沉瑾的眼睛一扬,然后挥手劈出,掌心的气劲带起螺旋的形状,向着绿宝石劈去。
“啵”的一声,绿宝石碎裂开来。
碎成粉末的绿宝石向四周散开。
一股灼热沿着自己的手心散开,那朵本来若隐若现的曼陀罗花发出绿色的光芒,然后一转,归于沉寂。
这朵花,别人看不到,只有他的眼睛能看到。
这是否代表着他未知的过去和未来?
他没有为自己的事情而多留一分的心思,眼睛立马看向那隧道,然后向里面走去。
隧道上只有孤零零燃烧着的壁灯,笔直的火焰发出幽幽的蓝光,而这个空间,却结满了冰,烛光反射在冰上,然后又迅速的向四周散开,使整个空间看起来明亮的诡异。
虽然结满了冰,但是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意,他的靴子踩在上面,没有一点的声音。
南沉瑾的目光向四处搜寻,最后落到地面的一处,心蓦地一缩。
他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几乎要忍不住颤抖!
在那面冰下,是触目的鲜红,还有破碎的布。
是谢子晴的!
这样的想法就这样的刺进他的心,使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诉的疼痛,仿佛恨不能代她受过。
她怎么了?她怎么了?
他僵着自己的脚步向前走去,然后停在了那块被冰覆盖着鲜血的地方,颤抖着,伸出了手。
这冰冷仿佛令他不能自持。
他不会知道自己的情绪会这么的受到波动,他想要抑制,但是根本抑制不了。
他将自己的手心放在冰上,想要去感受那一刻她的痛楚。
停了半晌,南沉瑾才抬起头来,然后将自己的目光向着隧道的前方看去。
只见那些鲜血越来越多的埋在冰层下,南沉瑾沿着那凝固的鲜血向前,几乎都能看到她那样的撕扯着自己的脚,然后一往无前。
那是怎样的一种痛?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然后继续,这段路并不长,但是南沉瑾觉得,却仿佛有一个甲子那么长。
到了最后,他只看到一大滩沾着鲜血的冰层,上面是女子的衣襟,旁边有两个手印一样的血迹。
她倒下过,然后再奋力的站起,但是这倒下的时间持续的不短,否则冰层不会沾着厚厚的冬装连着扯下了鲜血。
南沉瑾死死地抿着嘴,薄而淡的唇更加的薄,更加的淡。
此刻在脑海里飞旋的,不过是她倒下了,她倒下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寒冷,那么她必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倒下,如此,在那短短的时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南沉瑾继续抬头,想要去寻找她的踪迹,但是诡异的是,那些血迹在这里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极目所去再无半点的痕迹可循。
在那一刹那发生过什么事?
南沉瑾脑海里的思绪绞在了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极轻的声音踩在冰面上,比南沉瑾的脚步还轻,但是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头一抬,只见一个小小的影子在他眼前一闪。
南沉瑾的身体“刷”的掠起,如闪电一般追踪而去。
隧道在前方分成数个,那个小小的白影刚好在南沉瑾所能看到的视线里飞窜,在错综复杂的隧道里自由的前行。
南沉瑾跟随着它!
南沉瑾的记忆力超强,虽然跟着那只猫以极快的速度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奔走,但是他却在一个有一个的分岔路口记下了所走的小道,以便回来时再说。
那个小小的影子“喵呜”的一声,然后突然向一处阴影处扑去。
南沉瑾脚尖一点,广袖一袭,如风卷残云一般的想要将那只动物卷到自己的怀里。
但是当他的衣袖卷过去的时候,却只捞到那只猫的影子,它就像空气一样在他的袖间过滤的干干净净。
南沉瑾的眉头微微的一凝,这才发现,这条隧道的尽头,竟然是面高大的镜子。
镜子后面是什么?
他的目光向四面看去,没有任何的异样,就在他的目光掠过镜子的时候,才发现一个身影在镜子的倒影里微微一闪、
——子晴!
南沉瑾的神经突然的一震,然后迅速的往后面看去。
这一转之间,眼前的景色顿时天翻地覆,不再有奇怪的密密的隧道,只有一座恢弘的大门豁然关上。
“子晴!”南沉瑾急急地喊了一句。
但是他的声音还没有发出,谢子晴的身影已经踉跄的闪了进去。
南沉瑾抬起头,只见四个大字雕刻在大门上,隐隐有阴气散开。
——疱裂地狱。
——偶是继续求收藏的分割线——
谢子晴根本没怎么注意身体的疼痛,伸手抹过自己嘴角的血迹,然后让自己的眼睛适应眼前的光线。
在模糊之中,她回了回头,心里微微的异样,最终还是转过了头。
谢子晴不知道,她和南沉瑾就只有一门之隔。
一门天堂,一门地狱。
这是一座带有明显宗教特征的宫殿,神像的面目狰狞,但是嘴角却带着几分诡异的微笑,凑成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
谢子晴想起刚才,在自己倒在冰寒之中时,她只记得在那样的透骨之寒中,却又一种疼痛的温暖注入四肢百骸,她凭着自己的本能,挣扎着站起来,却陡然看到天地一变,有一条巨大的石桥悬在半空,向着远方搭建。
于是她便一直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这里停顿,看见了这座大开的宫殿,走了进去。
但是她却没有看到南沉瑾。
谢子晴没有多加的注意周围那八座奇怪的雕塑,向着雕塑中央的一个长廊走去。
长廊两边,并排着一群俑人,深深的弯下腰。
谢子晴观察他们的衣服,在一些细小的方面和西都的有着相同的东西,比如他们都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