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太子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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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沉瑾的身体在荒野里动也没有动。
这时候,那个奇怪的正太老人和那四个人突然向着南沉瑾倒下的地方跪下,然后恭敬地将自己的头埋在地下,仿佛这死去的是他们的神,即使死去也依然有不可冒犯的权威。
这让谢子晴感到太过矛盾。
她还在看着南沉瑾倒下的地方,仿佛可以闻到那样的血腥之气,从男子的身上冒出来,他的紫衣还在自己身上,但是丝绸的里衣却早已被鲜血染红。
这个强大如斯的男子,难道竟然过不了这样的死劫?
她谢子晴,不相信!
是的,不相信!
这不相信的感觉如此的强烈,近乎于某种信仰。
就在这个时候,那四个人的身体突然一颤,然后,一阵奇异的嘶吼声从他们的喉咙冒了出来!
那个正太老人的身体仿佛受了惊似得跳了起来!
然后,一蹦,瞬间离南沉瑾远远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沉瑾的倒下的方向,恨不得戳出一个洞。
谢子情的眼睛看着南沉瑾倒下的地方,难以去眨一下眼睛,这一刹那,涌上的竟然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感情,复杂之中又有着些许的惘然。
南沉瑾起来了。
那个倒下去的男子,突然缓缓的飞起,眉目飘逸妖娆到了极致,他的指尖,微微的拈着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
妖娆而寂寞,是盛世的妖魅,将这天下所有的颜色夺去。
身上的白色里衣点上血点,但是这触目惊心的颜色竟然因为这人刹那的风姿而顿起千重风华。
冷风肆意,南沉瑾的乌发飘展开一道绚丽,他的唇齿间咬着自己的一缕发,红的黑的,眉目流转,颠倒众生。
在黑暗中,南沉瑾的嗓音如魅:“怎么样?”
正太老人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几乎连动也不能动。
南沉瑾一双妖孽的眼睛不屑的滑过那老人的脸,然后如电一般的看向那四个人。
那四个跪在地上的人双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发出痛苦的呜咽,全身簌簌的发抖。
南沉瑾的手就那么的一扬,那起伏的波浪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是令人窒息的杀气,所到之处,草木也纷纷凋零成灰。
但是,那锋利无匹的杀气在蔓延过谢子情所在的地方时,却仿佛春风一般轻吻过她的衣襟,再无声无息的滑过。
“您!您竟然!”那老人失声惊呼,但是却无法将剩下的话语完整的说完,仿佛剩下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南沉瑾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卷起在自己的指尖,道:“我怎么了?嗯?”
这话语平淡无波,但是却令人感到一种狂傲无比的令人颤抖的杀气。
正太老人的身体突然抖了抖。
这一抖,全部的气流突然一变!
南沉瑾终于出手!
他的手划过一道寂寞的光影,然后,如一叶般轻飘飘的荡起,伸手一拈。
这一拈明明没有拈到实处,但是那四个跪在地上的人的身体却诡异的被拉了起来。
“您究竟想要干什么?”正太老人震惊的问道。
南沉瑾却理也没有理他,手中的那朵黑色的曼陀罗花脱手而去。
美丽致命的花朵如风一般掠过那四人的胸膛,所到之处,黑色花般如薄薄的刀刃一般割过那四人的心口,拉出一道红色的线,染在黑色的曼陀罗花上,曼陀罗花立马绽放出一道红色的艳丽。
谢子晴觉得诡异,这种用法在她的观点里就像是传说中的蛊术,不能用常理去揣度。
她看着那朵美丽无双的花朵在半空中悠悠一转,然后又回到了南沉瑾的手中,被他轻轻地一扣,消失在掌心。
黑夜里仿佛连呼吸都已经消失,唯有南沉瑾笑了笑,然后缓缓的抬起了眼睛。
那四个人的身体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谢子晴看着那人,不再是对她没有半分威胁的倾城男子,而是浑身上下包裹在一种极致的妖异中的神魔。
谢子晴有些恍惚,这种恍惚抓不到实处,仿佛在很久之前,曾被这样的妖异而神魂颠倒。
那个正太老人一张脸都是绿的,他颤抖的道:“您用自己的血作引,难道就是为了取他们的百年心骨?”
南沉瑾并没有如何的动作,但是却突然的到了老人的面前,眼角三分妖异光芒:“不错。”
“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南沉瑾笑了笑:“你们认为我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南沉瑾?对你们来说,我有十年的死劫,但是,我怎么会让它成为我的死劫?”
【‘文】“您?你是故意的!”
【‘人】南沉瑾却懒得再去回答他,突然伸手。
【‘书】没有如何的快,但是等到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脖子已经被南沉瑾扼住。
【‘屋】“你刚才这样对待过她吧?”南沉瑾似笑非笑。
谢子晴躺在旁边,看着眼前的这个妖异的南沉瑾,竟然有些莫名的慌张。
这是南沉瑾?这还是那个南沉瑾吗?
那个老人的脸青白一片:“您!你疯了!您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十年······”
十年?十年什么?!
那个老人的话再也没法说出口,南沉瑾的指尖微微一用力。
青筋从那人的身体里狰狞的鼓了出来,但是,却无法掩盖他眼中的不可置信和恐惧。
南沉瑾的手轻轻一挥,那个老人的身体就这样被丢了出去,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
四周回归了安静,风徐徐的吹来,安宁的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就当谢子晴以为一切都了结的时候,一个声音叹息的响了起来。
“您——这是在找死啊。”
这声音是如此的优美,优美就是出谷黄莺这样的比喻也比拟不出那样的摄魂之美,如一抹抓不住的花香,明明只有耳朵有感觉,但是却仿佛看到了花开,闻到了花香,浑身上下都是极致的享受。
真不知道拥有如此完美嗓音的女子,是否也拥有一张和这个声音相同的脸。
那个声音如此的近,就在谢子晴的耳边响起来,谢子晴知道,她就在自己身后,她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极浓烈,但是不腻,只有蚀骨销魂。
她只能看到南沉瑾的眼睛向这里移了过来,衣襟飘飞,眉目似笑:“唔,幽姬。”
他依然没有向谢子晴这里多看一眼,但是却莫名的给予强大的安慰,仿佛这世间所有的危险,都不过是他一伸手就能消去的距离。
那幽姬完美的嗓音再次响了起来:“您真是啊,你这样的费劲心血,难道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南沉瑾低低的笑了起来:“幽姬,你杀得了我吗?”
“您这是什么话?幽姬哪敢杀您啊,不过,就是想要放干您的血而已。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您囤积的力量,马上就要用完了啊,今日,您的危险,这才刚刚开始啊。”
她的声音娇媚入骨,仿佛情人的低喃,但是说出的话却恶毒无比,明明刚才听着很好听的声音,这回在谢子晴的耳朵里,就仿佛是一条蛇缓缓的滑过自己的背脊,说不出的恶心。
南沉瑾上前一步,那个幽姬突然冷声道:“您还想救她?”
南沉瑾悠然道:“我想要救的人,有没有就得了的吗?幽姬。”
南沉瑾的话音一落,突然一起。
南沉瑾的手如风而来,抓住裹着谢子晴的紫袍,轻轻一卷。
这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而迅捷,就在谢子晴即将被拥入南沉瑾的怀中的时候,她的眼角突然瞥见一只手,一只女子优美的近乎不真实的手,如玉而修长,如一朵开放的兰花。
兰花上是尖锐的指甲,伸向了南沉瑾!
南沉瑾又怎会放开谢子晴?
他将少女揽入自己的怀里,将她护住,这才往后一退!
一退!
但是这一退却堪堪迟了半分,只这一分,谢子晴的耳边就传来什么东西插入血肉的声音,惊心的痛!
南沉瑾!
谢子晴的身子微微一僵。
南沉瑾的身体继续一退,这一退,是血肉分出的声音,南沉瑾的声音在谢子晴的耳边一过:“子晴,放心。”
子晴,放心。
我这一生的颠沛流离和起起伏伏,不过是让你放心,放心的看日出月出,潮起潮落,放心的微笑,放心的,和我在一起。
谢子晴的心狠狠的一抽,这一抽,仿佛将筋骨都抽取,只有生与死的距离在这里,为这片刻的温暖。
在他怀中的温暖。
南沉瑾的手稳稳的扣住谢子晴的腰,将少女的脸庞放在自己的心口,然后飞速的往后退。
谢子晴只感觉到那样强大的平稳的心跳,依然如斯的宁静,鼻尖是梨花酿犹嫌不及的醉人清香,但是在这样的安宁里,谢子晴似乎也能感受到有潺潺的鲜血从男子的身上流下来。
风声在耳边擦过。
南沉瑾的身体突然落地。
谢子晴依然被他完全的护着,他的目光却直直的看向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谢子晴看不到那个幽姬长得是什么样子,只听到那噬魂的声音又幽幽的响了起来:“您今日,难道还想活着吗?您,只有两柱香的时间了啊,等到那丑时一过,天地的星辰转过,您就会处于极虚之地,您该怎么办?”
丑时,丑时?难道南沉瑾的死劫还没有到吗?
谢子晴的心里因为这幽姬的话而产生莫名的慌张,这慌张带着不平衡的痛苦,让她几乎忍不住要从南沉瑾的怀中挣脱出来。
南沉瑾显然感觉到了谢子晴心中的异动,低声道:“子晴,不要多听她说话,她的声音能扰人心神。”
谢子晴这才反应过来,如果刚才自己的身体没有被制住,那么自己的这一动就会立马使南沉瑾陷入危险的境地。怪不得,怪不得第一次听的时候,那声音优美悦耳无比,第二次又是恶心至极,原来都是这声音的邪术而已。
但是仅能以声音去控制人,这个女人又是多么的厉害。
南沉瑾的话语却是带着笑意的,这笑意里,是从来未将这眼前的生死看在眼底的傲气。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活着,你可以一试。”
一试?
谢子晴的耳朵贴在南沉瑾的耳边,分明的感受到了他说这句话时尾音微微的不稳。
丑时,丑时!
每一分时间的滑过,都在预示着南沉瑾在死神的边缘又靠近了一步。
谢子晴的心里一紧。
幽姬的声音幽幽的响了起来:“您,这是何苦呢?等您死后,我必定日日思念您直至肝肠寸断,日日的将您的容颜想念,我一定会在长河的两边种下曼陀罗花,来祭奠您被我压入地狱生生不得安息的灵魂。”
幽姬的声音缠绵入骨,仿佛心中倾慕南沉瑾到了难以自持的地步,但是这缠绵的话语一落,一种僵硬的阴寒之气突然笼罩而来。
空间被僵住了。
谢子晴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困难,一股极致的寒冷慢慢的浸入自己的四肢百骸,但是这寒冷刚刚一入体,另一股温暖的气息从她的旁边的气脉传入,驱散所有的寒意。
在这样的情境下,南沉瑾依然将谢子晴放在了自己的首位。
尖锐的声音突然暴涨了起来,从四面八方齐齐的涌来!
这是多少人啊?
谢子晴已经心惊了,刚才难道仅仅是试探吗?
危险,巨大的危险,即使在南沉瑾怀中,即使被南沉瑾这样的护住,谢子晴依然感受到了那种无处不在的危险,从来没有遇到过!
南沉瑾将紫袍在谢子晴的身上一拉,于是,所有的视线都被遮住。
难道他是害怕自己所见那些危险而做的动作?可是,南沉瑾啊,我谢子晴看到过太多的死亡,双手也染满了鲜血,只有你将我看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