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太子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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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妃几乎都快崩溃了,南沉瑾根本不放过她,再问:“你流泪干什么?你流泪却不认她,有你这样狠心的母亲吗?”
兰妃大吼一声:“她不会是我的女儿!”
“为什么!”
“她早就已经被投到大江里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
·······
全场一片静默。
承明帝本来还存在疑惑的脸色在这一霎那如泰山压顶,然后走下王座,一把抓起兰妃的头发,根本顾不得自己一国君主的姿态,脸色近乎狰狞的道:“好你一个李若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兰妃的全身一抖,突然清醒了过来,她的头发被承明帝抓着,满头的珠翠都掉的掉,歪的歪,狼狈的让人不忍再看。
她终于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话,竟然被南沉瑾这样一步步逼着说出了这句话。
南沉瑾在旁边风轻云淡的站着,看着兰妃道:“你竟然为了进宫将自己的女儿投江,当真是一个好母亲啊。”
兰妃的脸色突然一白,然后急急忙忙的道:“陛下,你要相信我,相信我,那日,那日,我和你是有元帕的啊。我怎么可能有别的男人?”
南沉瑾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在旁边补充道:“兰妃娘娘,你知不知道碧血。”
兰妃颤了颤,承明帝看着南沉瑾问道:“什么是碧血?”
南沉瑾回答道:“父皇,这碧血是一种可以假造落红的东西,父皇如果想知道兰妃是不是完璧,可以让人专门比对一下,就可以知道元帕上的是不是碧血。”
兰妃面无人色,嘴唇发白。
“不用了!”承明帝冷冷一喝,这样明明白白的事拿出来说,仿佛他好重视她一般,他的眼底杀机尽显,怒道,“将兰妃给我打下死牢!将这个孽种也给我打入死牢!”
“不!”兰妃突然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扑到那个少女的身上,呼喊哀求道:“不要啊!陛下!看在我和你十七年夫妻情谊上,你就饶了我的女儿一条性命吧,求求你!”
承明帝一张脸扭曲着,狠狠的将她一踢,那件华丽的衣袍皱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哪个宠冠后宫的兰妃娘娘的模样。
承明帝咬牙切齿的道:“你还给你的这个孽种求情?我要将她凌迟!”
“不要!皇上!”兰妃此刻的母性光辉完全发挥出来了。
南沉瑾唇角微微一勾,道:“父皇,这个少女您不能杀。”
“什么?”承明帝转头看着南沉瑾。
兰妃惊异的目光也移了过来。
南沉瑾近乎冷酷的微笑道:“因为这人,根本就不是兰妃的女儿。”
兰妃的眼前一黑,疯狂的向南沉瑾扑来:“不可能!怎么可能!那是我的女儿!是我的!”
南沉瑾微笑道:“兰妃,你认为,一个被你们扔到大江里的婴儿还有机会活命吗?”
兰妃怒吼道:“那是我的女儿!除了我的女儿谁会和我这么的相像?”
南沉瑾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然后俯身,在那个少女的脸上一撕,“刷”的一声,一张面皮就在南沉瑾的手中。
南沉瑾将人皮面具丢到兰妃的手中,道:“难道兰妃你没有听过人皮面具这四个字吗?”
兰妃的手捧着这一张薄薄的面皮,看着地上和自己天差地别模样的人,两眼空洞,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侍卫已经从外面走了出来,拖着兰妃出去。
兰妃仿佛被抽取了灵魂,只剩着一眼的空洞,长裙拖着向前,和它的主人一样再也没有一点的生气。
然后,两道黑影再次窜了进来,将那个昏迷的少女抬了出去。
场上的众人面面相觑,没料到一个好好的宴会竟然会闹成这样,而承明帝也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多的样子,捂了捂自己的额头,道:“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着无力的挥了挥手,转身而去。
南沉瑾的目光淡淡的转过众人,然后吩咐道:“请各位使节先回会馆休息。”
众人这才随着宦官离开,临走的时候竟然不敢去看那独立在大殿中央的男子一眼。
南沉瑾就这样看着谢子晴,看着她脸色微白的站在那里,孤零零的一个,仿佛亘古就是这样的站着,不需要任何人陪在她身边。
长风盘旋着她的缕缕青丝,带着些凄迷的美感。
南沉瑾刚刚一抬步,谢子晴的神经却是突然一拉,眼睛一下子看向他,心乱如麻。
南沉瑾微微勾了勾唇角,依然的妖孽,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调情的模样,他似笑非笑的道:“我的太子妃,感动没?”
谢子晴有些慌张的将自己的脑袋转开,但是下一秒又移了过来,看向南沉瑾。
若是往日南沉瑾说这样的话,谢子晴一定冷冷的反驳过去,但是现在,却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感动,不是反感,这一刹那涌上来的情感,生平从来没有遇见过,只知道慌乱,慌乱。
南沉瑾轻轻的站到到她旁边,轻轻的看着她,然后微微的伸出手指。
谢子晴的头微微一偏,但是南沉瑾的手指已经轻轻地触到她红肿的唇上,眼里光华轮转,:“看来我不太温柔。”
谢子晴的脑海还在空白阶段,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几个步伐,看着他眼底里的深沉如海,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遏制,仿佛只有逃离,才能回到原来平静的心。
南沉瑾却没有再继续下去,手指从她的唇角滑落下去,然后到了她披风的衣领上,微微的拢了拢,轻声道:“今日你陪一陪你的阿爹吧。”
说完不再看谢子晴一眼,她需要整理思绪,他留给她时间,等她。
南沉瑾转身,扶起地上的谢谦,然后微微一笑,洒然离开,未留下半点风雨,孤傲的身影没入黑夜。
夜色寂寞如火。
南沉瑾的马蹄声踏破了翼城大街的寂静,冬夜的风猎猎的吹来,狂乱的发散开。
马飞驰而过,渐渐逼近城门,守城的士兵刚刚警惕,一道铁牌已经从南沉瑾的手中滑出,落到他们的手里。
他们一看那象征着太子府的标记,急忙将门打开,门刚刚开一个缝,还没有看清楚那马上的人是何等人物,马蹄已经卷着尘土离去。
风声在耳边嘶哑,突然,他将缰绳一勒。
马停下。
南沉瑾的目光冷冷的扫过空旷无人的天地,然后闭上了眼睛。
片刻,他的耳朵动了动,然后,数十道黑色的影子从远处飞来,轻轻的落到了他的面前。
“主上。”黑暗的声音从他们的话语中露出来。
南沉瑾微微的抬了抬眼皮,露出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的血色,诡异的艳丽,他的声音是低沉而优雅的:“派人,按替补计划实施。那六万精兵既然不得所用,那么就全部都杀了,不能给李季风留下任何的筹码。”
“遵命。”他们几乎将头低到尘土里,仿佛看上他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仿佛这人,是他们心中的神,能够为他而死就是最大的荣幸。
南沉瑾的声音再次毫无感情的响了起来:“藏宝图的事怎么样?”
下面一片沉默。
南沉瑾低低的笑了起来,带着血腥的杀伐之气:“废物。”
下面的人屏住了呼吸,羞惭的将自己的脑袋埋得更低。
南沉瑾却再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头,漆黑的天空,空无一物。
——子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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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之后,谢子晴再也没有见过南沉瑾,她也没有回青莲山庄,只是呆在丞相府,整日整日的睡觉。
那晚南沉瑾那样的表白瞬间传遍了五国,所有的人都处在震惊之中,而谢子晴的名声,也借此更上一层楼。
谢谦自然辞去了为承明帝负责五十大寿的事物,赋闲在家。
阿喜在谢子晴的屋前,除了给谢子晴送饭菜外,不敢进门,只有在门外转悠,刚开始还时不时的喊一声“小姐”,以证明谢子晴还活着,但是自从谢子晴冷冷的说了一句“你再打扰我睡觉我就把你丢出去”后,就再也不敢开口了。
而现在,阿喜小丫头正坐在门口,对着谢子晴的屋门不停地张望。
小姐啊,外面都因为你和太子的事而吵翻天了好不好,你还在这里睡觉,皇帝将兰妃给废了,李家的人也被牵扯进来,除了李季风之外,其他人都被隔绝在府中不能出门,好乱好乱,你还在睡觉。
在阿喜心中的嘀咕的时候,谢子晴正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一方纱帐。
这时候,窗户被轻轻地敲了三下,谢子晴抬了抬眼睛,然后坐了起来,道:“进来吧。”
一身青衣的唯雅如一朵青云一般的轻轻地飘了进来。
他依然带着那张属于唯雅的人皮面具,但是仍然挡不住那种风姿,一双凤目微挑,看着谢子晴,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还要走吗?”
谢子晴的眼睛有片刻的恍惚,但是下一秒,她直直的看向唯雅,道:“为什么不走?问题是,你有什么办法能从南沉瑾的眼皮子底下让我离开?”
唯雅将自己手中的折扇微微一摇,看了看她,道:“要在南沉瑾的眼底下将你带走确实有点不可能,但是若是南沉瑾离开了呢?”
谢子晴的眼睛一下子看向他,问道:“你什么意思?南沉瑾怎么可能离开?马上就是承明帝的五十大寿,他一个太子如何走得开?”
唯雅拿起桌上的一杯茶,然后缓缓地酌了一口,道:“谢姑娘,如果没有大事太子自然走不了,可是,发生了大事呢?”
“大事?”谢子晴微微的皱眉,然后道,“你是说,战争?”
唯雅笑了笑:“自然,除了战争,还有什么能让南沉瑾离开呢?要知道,和平阳国的事还没有完全摆平,平阳国的世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们自然有办法让南沉瑾不得不离开?”
“你们?”谢子晴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唯雅却不愿意再多谈,只是微微闭了闭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来。
这一个局,一开始,就是为你而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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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晴没有料到唯雅所说的话来的这么快,樊少英的事出了差错,而李季风的所带领的六万精兵又正处于特殊阶段,于是,南沉瑾不得不亲自出手。
陈国的来祝贺的使节被承明帝下令捕押,但是那个使节根本就是挂名的,没有一点实质的作用,而承明帝也在一怒之下将那个使节给杀了。而后来,在南沉瑾离开之后,承明帝心中苍老,于是将朝中的大权让大皇子代理,一时之间,暗中风起云涌。
谢子晴没有想到,在见到南沉瑾的时候竟然是在铁甲精兵中,他一身劲装,眉目依然,整个人在冬阳中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彩。
谢子晴只是站在人群中,看着那样耀眼的他,心中竟然是说不出的滋味。
就这样离开吗?谢子晴心中空落落的。
南沉瑾的对着承明帝说完话,目光向四周一扫,然后嘴角一勾,眉目间的妖娆是勾魂摄魄的绮艳。
谢子晴的眼睛对上南沉瑾的目光,没有避开,也没有丝毫的起伏,旁边的阿喜不停的道:“小姐!小姐!太子殿下看过来了!哇塞,殿下好帅哎!”
谢子晴不得不承认,一身劲装的南沉瑾在马上仿佛再发光,这世间所有的光彩都被他一人所夺。
他策马而来。
人群自动的分开,仿佛被这样惊人的妖魅所镇,竟然不敢说出一句话。
南沉瑾的手一伸,将谢子晴一捞,面对面坐在马背上。
谢子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第一次没有丝毫的冷意,而是带着真正